金锁定缘

第9章


  “岳州?”柳箐箐皱了皱眉,才想起那是自己初见陈欣平的地方。
  “是,我有两个至交好友在那里,我想去看看他们。另外,还有几个老病人要去瞧瞧。”陈欣平一边说,一边仔细观察着柳箐箐的表情。
  柳箐箐笑了,“箐箐从小到大一直都是呆在家里,没什么见识。如果平哥不嫌麻烦,箐箐当然愿意跟平哥去看看。”
  “好。”陈欣平满意的笑了,“那么我去安排安排。好在,岳州离这里也不算远。你喝了药,先歇着吧。”
  陈欣平说完,笑眯眯的出去了。对于这趟出行的目的,只有陈欣平自己心里清楚。
  第一, 他想借着这次出行的机会好好跟柳箐箐单独相处几天,争取把秦铮的影子在柳箐箐的脑海里彻底的清除掉。
  第二, 他也想带着柳箐箐到程思远和白昭面前炫耀一番,看看那两个可恶的家伙会说什么?
  陈欣平仿佛已经看到程思远和白昭看到柳箐箐时的呆傻表情,不能自持的笑了起来。
                  第十章
第十章
  陈欣平坐在马车上看着在身边熟睡的柳箐箐,心里泛起了阵阵甜蜜的涟漪。
  已经快到岳州了。路上的这几天时间,已经让陈欣平如愿的拉近了和柳箐箐的距离。他现在已经随时可以看到柳箐箐那种由衷的笑,可以随时牵她的手,甚至在周围没有旁人时候还可以轻揽她的肩和腰。只是陈欣平仍然觉得自己没有有触摸到柳箐箐的心。陈欣平觉得,这些天,柳箐箐只是偶尔会露出一点少女的天真和活泼,大多数的时候,她还是把真正的自己藏在那个小心谨慎的外表之下。虽然陈欣平也曾极力的劝说她“想说就说,想做就做,无愧于心,放开胸怀”,可是效果还是不太理想。她为什么要这么禁锢自己呢?陈欣平实在想不明白。唉,慢慢来吧,这种事情急不得的。
  当陈欣平拉着刻意妆扮过的柳箐箐站在程思远和白昭面前的时候,他得意的将自己的头昂得特别的高,几乎是用两只鼻孔看那两个男人。那两个男人礼貌的同柳箐箐打过招呼之后,却每人以一脸的不齿之色面对陈欣平。
  陈欣平见自己的炫耀没起到什么作用,干咳了两下,才开始给柳箐箐做介绍,“箐箐,这位白衣的,是白昭。那个穿紫衣的叫做程思远…”
  陈欣平话还没说完,柳箐箐就惊诧的吸了一口气,“程思远?就是和你一起作弄你师姐小玉的那个…”柳箐箐的嘴已经被陈欣平迅速捂住。
  但已经为时已晚,程思远脸上本来带有礼节性微笑的脸立即变得一片黑,“陈欣平,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
  陈欣平立即在脸上努力堆起歉意的笑,“思远,不是我,不是我。你一定要相信我。”
  柳箐箐几乎要被陈欣平捂得窒息了,她努力推掉陈欣平的手,“平哥,你要干什么呀?”
  陈欣平歉意的笑脸又不得不转向柳箐箐,低声叮嘱,“箐箐,那件事不能说的。”
  柳箐箐好奇的瞪大眼睛,“为什么?你路上不是一直都跟我说想说就说,不要把话憋在心里?”
  陈欣平真的要晕倒了。天呀,谁来救救他?!
  程思远愤怒的提高声调,“陈欣平,你还敢说跟你没关系?!”
  “思远,真的不是我!”陈欣平无奈得直抖落手,“那天我和箐箐在酒楼吃饭的时候恰好碰到我师叔,师叔他多喝了几杯…”
  程思远的牙几乎咬碎,“原来是姜胜那老匹夫!”
  柳箐箐看到程思远确实生气了,知道自己给陈欣平惹了麻烦,也不敢再说什么,战战兢兢的站在一边。陈欣平先将柳箐箐拉到自己身后,挡住程思远要射杀人的眼光,缓了口气,劝道,“唉,思远。你别生气了。不要吓坏了箐箐。她可没见过你的疯样子!”
  白霜儿此时已经拉着廖小菲从后面走到前厅,“思远,怎么又没事发脾气?不要吓坏了客人。”白霜儿嗔怪的白了程思远一眼,拉着廖小菲走到柳箐箐跟前,“柳姑娘,我是白霜儿,程思远是我的夫君。这位是廖小菲,你白大哥的内人。”柳箐箐见过礼,随后三个女人漫步走到一处亭下,坐在一起,聊天吃茶。
  陈欣平远远的看着那三个风格迥异的女人坐在一起,却没有感觉出丝毫的不协调。如果将这三个女人比作珠宝,白霜儿无疑是一颗红宝石,璀璨夺目;廖小菲则是一块水晶,晶莹纯洁;而柳箐箐,就是一颗珍珠,虽没有红宝石夺人心魄的绚烂,也没有水晶玲珑剔透的清亮,但是,却自有一番浑然天成的优雅光芒,灼灼的闪着光辉。
  一直没说话的白昭突然对陈欣平问道,“欣平,思远刚才着急是因为什么事?”
  陈欣平苦着脸,看了程思远一眼,然后冲白昭摇了摇头。白昭呵呵笑笑,大声对陈欣平说,“放心,如果你告诉我,我绝不会让你吃亏。前些天,有位北方来的朋友送了我一支长白山血参…”
  程思远冷哼一声,双手背到后面,似乎吃定了陈欣平不敢出卖他。果然,陈欣平叹了口气,“只怕我拿了你的血参,也是没命吃!”
  白昭沉稳的一笑,“你们信不信,就算你们不告诉我,我也能知道。”
  程思远和陈欣平同时紧张的探着脑袋发问,“为什么?”
  白昭朝那三个女人的坐处望去,脸上带着成竹于胸的笑容,“女人与女人之间是没有秘密可言的。”
  程思远和陈欣平顺着白昭的指点望去,两人顿时都吓出一身白毛儿汗。
  只见那三个女人坐在一处,热热闹闹的不知在说着什么,一边说还一边嘻嘻的笑,而且还时不时的朝这三个男人的立身之处张望。
  程思远气愤的指着陈欣平,“陈欣平,我发誓,要是霜儿知道那件事之后给我难堪,我绝不会让你比我好过!”
  于是陈欣平赶紧朝那三个女人跑过去,“小菲,你最近胎气还稳吗?我来给你诊诊脉…”
  为了防止柳箐箐会一不留神将程思远的糗事抖落出来,陈欣平一个下午都在厚着脸皮努力的往三个女人跟前凑。下午的时候,还遭到了廖小菲无情的喝斥,“陈大哥,难不成连我们去出恭你也要跟着?!”
  晚宴时,柳箐箐仍然与白霜儿和廖小菲坐在一处。程思远原本想分对排座以严密防止柳箐箐走漏消息,但白霜儿和廖小菲坚决不肯。三个女人有说有笑,气氛平和欢快。但相对于女人们的兴高采烈,三个各怀心事的男人,酒喝得有点闷。
  细心的柳箐箐注意到了这种沉闷。为了给先前因为自己的“直爽”丢掉面子的陈欣平搬回一局,于是柳箐箐提议,“不如让箐箐弹奏一曲,给大家凑个酒兴。”
  会心的陈欣平朝柳箐箐递过感激的眼神,高声的吩咐,“墨荷,去将小姐的琴取来!”
  柳箐箐手指划过琴弦,美妙的琴声便顺着那修长灵巧的手指如行云流水般倾泻而出。随着优美的琴声,柳箐箐低吟浅唱:
  红尘醉斜阳,轻雨叩柴扉,
  借问情归处,怎解相思愁。
  仰看云天际,遥想神仙府,
  是否亦痴缠,又或人入梦。
  点金结心锁,缘续三世长,
  若明此生志,只愿与君随。
  一曲唱罢,众人还沉醉在那美妙的琴韵中,好半晌,才开始拍手叫好。白霜儿拉住柳箐箐的手,“妹妹的琴弹得真绝了。姐姐现在算是知道什么叫做绕梁三日了。敢问妹妹唱的是哪位古人的词?”
  柳箐箐噗哧一笑,“箐箐信口胡诌几句,姐姐到认真起来了。”
  程思远睁圆了眼,“柳姑娘随口而作?”柳箐箐点头,只是笑。
  白昭脱口惊叹,“柳姑娘真是才情女子!”
  柳箐箐又笑说,“白大哥过奖。箐箐不过由感而发,也都是些小女子的忸怩之词,附庸风雅罢了。”
  廖小菲羡慕的看着柳箐箐,“会作诗可真好,随时都能用那些文词雅调抒发情怀。不像我,认得几个字,也只会看个账本。唉…”
  白昭笑着走过来,揽住廖小菲的肩头,“丫头,你做帐的那一手,座上的这些人也都不及你的一根手指头呢。”廖小菲甜甜的一笑,在白昭胸前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着。
  程思远看着眼前这些人都捧着柳箐箐,心下居然为陈欣平鸣起了不平,“对了,程某还没恭喜柳姑娘。柳姑娘即将嫁入晋南侯府,成为晋南侯府的少夫人了。估计柳姑娘也已知道,晋南侯的爵位是可以世袭罔替的。将来欣平也是下一任的晋南侯啊!”
  柳箐箐当然明白程思远话中的意思,慧黠的大眼睛眨了眨,眼神中闪过一丝黯然,“箐箐所求唯有‘知心’二字。若有幸得到,便足矣。权势财富,箐箐不盼,亦不奢求。”
  程思远笑意泛至眼角,“希望柳姑娘能说到做到。”
  柳箐箐眼睛里已有点点怒火在闪耀,但碍于场合不好发作。
  白昭出来打圆场,“思远,你真是替古人担忧。你没听人家柳姑娘歌词中的那两句么,‘若明此生志,只愿与君随’?”
  白昭跟陈欣平使了个眼色,陈欣平立即停止了头脑中对柳箐箐歌词意味的钻研,将柳箐箐拉到桌前再次坐下,“箐箐,别理他,那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陈欣平乍着胆子骂了程思远一句。为了不让他的箐箐受委屈,他豁出去了!
  程思远气得高喊起来,“你这家伙,我还不是为了你?!”
  白霜儿也走近柳箐箐,脸上挂着歉意的微笑,“箐箐,别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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