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锁定缘

第20章


对她来说,毕竟这是一个一生只有一次的夜晚啊!可他,居然就这样禽兽般的掠夺了柳箐箐的清白!他,就这样的伤害了她!
  疯了!他疯了!他真的疯了!
  可疯狂过后,他又该怎样面对她?想到这个问题,陈欣平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柳箐箐会恨他吧?那他又该怎么办?
  突然,他脸色骤变,“糟糕!灵儿…”他抱起衣服,从柴房里冲了出去。
  听见关门声,柳箐箐才睁开双眼,美丽的眼眸中满是泪水。这个时候,他居然还在想着初善灵!看来,自己败得实在算是彻彻底底,干干净净了!
  转天一大早,陈欣平就出门去了。他这么早就走,一半是因为他已经跟程思远约好要开始最后的收网布局,另外一半是因为经过昨晚的一夜未眠,他还没想好怎样面对柳箐箐。
  一想到柳箐箐会用那双充满怨恨的眼睛看他,他就禁不住一个接一个的打寒颤。虽然迎娶她是陈欣平早就下定的决心,但以那种强暴的方式占有了她,还是让陈欣平害怕让自己面对柳箐箐。
  做了亏心事的感觉果然不好受!幸好他现在有个正当得不能再正当的理由能说服自己先躲开柳箐箐。
  老天保佑!此时不溜更待何时?
  冰冷的柴房里,柳箐箐围着被子瑟缩在床角。今天早上,她勉强拖起疲惫酸疼的身子开始了一天的忙碌。昨夜,陈欣平对她的折磨,使她的下身撕裂火烧般的灼痛。那是她头脑中再也抹不去的痛苦记忆。
  白天的时候,她想了又想,才鼓起勇气想去找陈欣平理论。可是门口的守卫说他一早就出去了。于是柳箐箐度过了最心不在焉的一天,她的右眼皮也整整跳了一天。
  他什么时候回来?自己该不该去找他?柳箐箐就在这样的犹豫中昏沉的睡去。
  扑棱!扑棱!什么响声?热!真热!不是冬天么?怎么越睡越热呢?咳!咳咳!好呛啊!柳箐箐终于睁开眼,“啊!这是怎么了?”
  门外,窗外一片火红!桌子上的鸽子还在笼子里扑扇着翅膀,发出扑棱的声音,像是在唤醒它的主人及早想办法逃开噩运。难道…着火了?
  柳箐箐下意识的冲到门边,使劲推推,发现门已经不知何时被人从外面锁上了推开窗,火苗乎的一下冲了进来,柳箐箐赶忙抱起桌上的笼子,连退几步。
  天啊!怎么办?她该怎么办?!谁来救救她?老天啊!救救她吧!
  “救命啊!救命啊!”柳箐箐声嘶力竭的大声喊着,希望能有人听到。
  忽然,门外传来一声惨叫。紧接着,门被打开,一道黑影从门外闪身进来。
  “秦大哥?!”柳箐箐看着出现在眼前的秦铮,吃惊得呆住。“咚”的一声,唤回柳箐箐的理智。她才注意到秦铮手上有个人被掼在地上了,“小夏?!”她抬头看向秦铮,“你伤了她?”
  “就是她在外面放火!幸好我及时赶到!”秦铮冰冷的眼神像要将地上的人刺穿。
  “不!不是我,是…是初姑娘让我干的!”小夏还在虚弱的替自己辩驳。秦铮单臂将柳箐箐抱在怀里,冲出了火海。
  陈欣平本来在程思羽家中商讨行动计划,兼尔为白昭荣升为人父小酌庆祝。前几天廖小菲终于生了,但是令程思远和白昭失望的是,廖小菲也生了个儿子。唉,人生当中真的会有太多的无奈!四人举杯,反倒恭喜起程思羽能有两个粉妆玉琢的女儿来。
  陈欣平一接到家丁传来的消息,就急急忙忙的赶了回来。进了大门,他翻身下马,一路狂奔至柴房!
  他就这样失去柳箐箐了么?不,不能!他还没娶她,还没让她成为自己孩子的娘。他不可能就这么失去她!她怎么可能就这么离开自己?
  当陈欣平跑到柴房门口的时候,他呆傻在当场。火,刚刚被扑灭。墨荷跪在柴房跟前,已经哭得死去活来,一旁的仆妇丫鬟们全都在拭泪劝解。
  初善灵也站在那里,面无表情。陈忠看见陈欣平,赶忙跑到他身边,“二少爷,火刚被扑灭了。”
  恐惧!此时,陈欣平的心理只有恐惧!前所未有的恐惧!心爱的女人就这样烟消云散,再也看不见了吗?不!他不允许!绝不允许!
  陈欣平的眼睛还停留在那片灰烬燃烧的废墟上,“人呢?!人在哪里?”
  陈忠吞吞吐吐的不敢说话,只是将手里的一样东西递到陈欣平眼前,“二少爷,奴才们找到了一具被火烧焦的尸首。从那尸首的头上发现了这个。”
  陈欣平痴傻的接过陈忠手上的东西。是那支凤头金钗!金钗已经被烧得变形了,但还依稀能看到最初的样子!
  陈欣平的心在那一瞬间痛得撕心裂肺!几欲窒息!寒风吹过,陈欣平感觉脸上淌下两缕冰冷。
  这是什么?是…眼泪?!是,是眼泪!那泪水还在悄悄的流淌。
  早以为自己已经长大成人,铁骨铮铮,不会再因任何人或任何事流泪!但是,因为柳箐箐,这眼泪竟然轻而易举的滴落下来了。
  陈欣平仔细的审视着手上的金钗,突然抬起手臂,不着痕迹的迅速擦干眼泪。现在不是哭的时候,他还有很多事要做。
  陈忠站在陈欣平的身边,看着他的二少爷这样伤心,他也不自觉的弹出老泪!唉,可怜的二少爷!这个时下,连伤心都必须掩饰起来。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啊!
  陈忠这边正在感慨,却看到陈欣平大踏步向废墟走去,“那具尸首呢?我要看看!”仆从们领着陈欣平走到那烧焦的尸首跟前。
  那尸身已经被烧得焦黑,蜷曲着。陈欣平皱了皱眉头,这真的是箐箐么?他脑袋里灵光一现,随意在地上捡了一根树枝,在那尸首上拨拉。然后,他又转头走进废墟,仔细的翻找。
  周围的人俱是一脸的奇怪,“二少爷疯了么?”
  过了一会儿,陈欣平停住手,嘴角挂上一丝不易察觉的浅笑。他扔掉树枝,故做无奈,“忠叔,把她葬了吧。我会写信给柳大人,告知他这个噩耗的!”
                  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一章
  月黑风高!真是杀人的好天气!
  陈欣平披着貂裘站在刺骨的冷风中。他在等,等一个来取他性命的人。陈欣平用手抚着身上的貂裘,两只眼睛眼神飘渺,脸上的相思之态连白痴都能看懂。
  柳箐箐已经离开将近一个月了。不知她现在哪里?不知她现在身边有谁?不知她现在过得可好?
  那天在树林里,他曾想将这件貂裘送给柳箐箐,但柳箐箐没有收。于是,这件貂裘现下便成了陈欣平不离身之物。白天,陪着他出门,晚间,裹着他入眠。只因它曾在柳箐箐身上停留过片刻,现在还能从这貂裘上面闻到柳箐箐身上若隐若现的兰花香味。这女人怎么长的?已经很久不施脂粉了,身上却还能发出那种让陈欣平欲罢不能的香气。
  一阵冷风吹过,黑暗里已经闪出一把剑。剑尖直指陈欣平后脑,却在还有寸余距离的时候停住。
  陈欣平淡淡的笑,仿佛脑后并没有那剑尖,更仿佛根本就没有这么一把剑,“背后偷袭,小人行径,胜之不武。”
  仗剑而立的黑衣人声音冰冷刺骨,“只为报仇,不在乎小人或君子。”
  陈欣平“嚯”的转身,面对长剑泰然自若,“林怀裕,来见女婿不需要蒙面吧。”
  黑衣人伸手抓下蒙面黑布,一张优雅的中年人的脸却因忿恨而扭曲,“呸!什么女婿!你和箐箐并没有拜堂!我肯让箐箐来涉险,不过是为了麻痹陈耀!”
  陈欣平邪魅的一笑,沉稳的说道,“我爹是被你麻痹了,连我也没能逃脱。不过好在我清醒及时,才未铸下大错。不过…”陈欣平稍停了一下,微微一笑,“我和箐箐的夫妻之实…却是已经铸下了的。”
  林怀裕双目圆睁,额头青筋直跳,失声嘶吼,“什么!你毁了箐箐?!你这小贼,纳命来!”“刷”!林怀裕手里的剑长驱直入,刺向陈欣平眉心。
  陈欣平走了个花俏的步子,闪身躲过。不知什么时候,他手上已经多出了一把约有二尺长的铜骨折扇。这把扇子,陈欣平不常用。只因他极少有和人以武相向的时候。陈欣平掂着手里的扇子,不屑的看着林怀裕,“这东西少爷很久没用过了,也不知道还趁不趁手。正好拿你试试。”
  “小贼!休说大话!有种接招!”林怀裕被陈欣平的不屑逼急,举剑再刺!身形交错,这两人难分难解的战在一处。
  在房顶上观战的程思远和白昭悠闲的看着院中缠斗的两人。“欣平…对付他,行么?”白昭不免担心的唠叨。看见刚才陈欣平像是要在痴傻的相思中险遭黑剑,白昭手中的赤峰几乎就要飞出去了,被程思远堪堪的拦住。
  相对白昭的担心,程思远显得满不在乎,“我们什么都不用管。看戏就好!”
  “看戏?!”白昭的疑惑瞬间释然。程思远怎么可能看着陈欣平犯险?估计自己是杞人忧天了,于是他也收敛起自己的多余,“好吧。看戏!”
  程思远愉快的笑笑,“能有机会让白二爷顺从,实属不易。看来我多年的努力终究没有白费啊。”
  白昭无所谓的咧开嘴,“放眼天下,能让我白昭顺从者唯廖小菲一人矣。你,还得在我儿子后面排着呢。”
  程思远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儿,转头精神集中于陈欣平身上,不再理会白昭的奸笑。
  经过几十回合,陈欣平铜扇一挑,柳怀裕手上的长剑飞脱而出,却落在陈欣平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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