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仙界朝九晚五

衷心如犬


    宁璧回屋就看见小白翻着肚皮躺在她的床上呼呼大睡,嗅到了空气里熟悉的味道,揉了揉眼睛好一会儿才认出了宁璧,大叫一声,赶紧翻正身子激动地奔向宁璧:“你回来啦!司卿旬真的把你救出来了!”
    宁璧愣在原地心中有些愧疚。
    虽然小白一直是利用她以后补天,但是这一刻宁璧不觉得它的关心是假的。
    之前一气之下赶它离开本就是她的错,如今再见面就忍不住心虚起来,好半天才蹲下身揉了一把它的脑袋,道:“放心吧,本姑娘铜墙铁壁刀枪不入,再困难的事情都有我师尊顶着!”
    司卿旬上前,忽然伸手将小白抱开,宁璧觉得有些不对劲,看着司卿旬抱着小白的一双手,纤细修长的大手压着软绵绵的白毛毛还挺好看的。
    但是...
    “师尊,你能看见它?”
    司卿旬低头瞧了小白两眼,点头。
    小白则是一脸骄傲的抬头笑道:“大爷我可是白泽,厉害着呢!”
    宁璧:“你不生我气了?”
    小白顿时收敛起来,撅了噘嘴:“其实一开始我还是生气的,但谁叫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呢!我不管你谁管你啊?”
    一听这话司卿旬就不乐意了。
    眯着眼说了句:“我管。”
    话刚说完司卿旬就将小白给抱出了门,然后把门关上,宁璧听见门框被抓挠的声音,仿佛小白正在外面咒骂。
    司卿旬拍了拍手回头,本想着宁璧受了惊吓这一路又奔波不停,自己好生安慰一番,转身却见宁璧坐在椅子上捧着自己的脸落在桌子上,目视着前方没有聚焦,皱着眉头好像有什么愁绪解不开似的。
    “可是累了?”
    司卿旬走上来,食指弯曲刮了刮她的脸,很是亲昵。
    宁璧摇头,她抬头问道:“师尊,你说龙十一她帮了我们,她会怎么样啊?”
    司卿旬不好说。
    龙初六现在的状况捉摸不透,说不清她会不会因为此事对龙十一下手,但当时的情况已然如此,他也只能一堵。
    叹息:“放心,我在她身上放了听风咒,若是她有事情我会有察觉,至少目前为止她还安好。”
    宁璧回想起龙十一拔下鳞片给自己的时候司卿旬给她治疗的样子,难道是那个时候施下的法咒?
    说起鳞片,宁璧赶紧把鳞片从怀中拿了出来。
    大约是离开龙十一太久了,这片龙鳞的色彩居然黯淡了许多,只是还带有触目惊心的黑血。
    宁璧用手擦了擦血迹。
    道:“她是个好姑娘。”
    “龙族遭受此等迫害,她还能保持一颗正道的心,我也十分钦佩。”司卿旬看着那片龙鳞认真的说着。
    话锋却一转:“那龙初六已经被蛊惑了心智,还能安宁多久也未可知。”
    宁璧无奈叹气,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整个三界都开始进入危险之中,先是乌昡大闹,现在怨灵一事还扰得人头疼,又来个龙初六和背后的青铜鼎,简直让人没有一刻能喘息的机会!
    想着心中忽然不安起来。
    难道这就是小白说的灾难前奏?
    她下意识的想去看天,可是自己坐在屋子里看不见天,只能想象着此刻窗外的模样。
    如今灾祸不断,是不是老天爷在警示众人天就要塌了?
    她怔住了,眼神里尽是恐慌。
    司卿旬以为她是在害怕龙初六,立马抓着捏紧她的手,温暖的触感包裹着宁璧,道:“没事的,师尊再也不会让你离开视线了,一定将你看的牢牢的。”
    宁璧心中想问一句,如果是与天斗呢?
    宁璧不敢问,咬了咬下唇,勉强扯着嘴皮笑了笑,道:“好啊!”
    “那我可得想个办法把你时时刻刻带在身边了。”司卿旬沉思片刻,忽然灵光一现,将两人十指相扣的手拽了起来,笑道道:“不如找根绳子,你栓一端,我栓一端,你去哪儿我就跟着去哪儿,再也不会把你弄丢了。”
    宁璧看着他的笑颜不自觉的想到以后她消失之后司卿旬要怎么办?
    咬着口腔内壁的肉阻止自己悲伤过头,哈哈笑着将眼角紧紧眯了起来,不让眼泪稍不注意就逃出来。
    “师尊以为我是小狗儿啊,还需要栓根绳子?”
    司卿旬轻笑,低头亲了亲她的手背,道:“那我当你的犬,除非生死,否则就是用牙咬,也不会让你伤了你。”
    宁璧顿住。
    司卿旬大约自己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不过是在表明自己对宁璧的忠心罢了,可是宁璧听着却十分难受。
    她终有一天会走的,司卿旬将自己描述成狗,如此卑微...自己真的配吗?
    她望着他赤诚的眼眸,下意识的想要闪躲,可是刚要低头房门忽然被人推开,外面的人大喊一声:“师尊!”
    寒来和胡奚九争先恐后的涌进来,暑往组织都来不及,只能捂着自己的眼睛不敢看里面的情形。
    宁璧看见寒来下意识的想要离司卿旬远点,以免又被他用眼神杀。
    司卿旬却把她按住,不悦的看向门口三人:“才几日不在山上,越发没了规矩,可是要为师再重新教规矩?”
    胡奚九立马站正,将身旁的寒来推出去,道:“是三师兄非要闯进来的,我是为了阻止他才进来的。”
    “胡说!明明就是你先要闯进来的!”
    “怎么可能,我最乖了,我怎么可能不懂规矩呢?”
    说着眼神落在宁璧身上,笑道:“是吧师娘?”
    宁璧脸一红,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是好。
    胡奚九自小就明白,男人一时的喜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身边的女人开心!
    只要宁璧跟他关系,还怕师尊会罚他吗?
    不过确实,司卿旬听见胡奚九一声师娘,他舒心了不少。
    自然火气也就小了,看着门口的三位爱徒放软了语气:“何事惊扰?”
    寒来刚要说胡奚九立马上前来:“外面!大师姐居然把乌昡给带过来了!”
    “那是我叫的。”司卿旬淡定道。
    寒来一脸不耐烦的推开胡奚九:“不是啊,还有被感染的百姓冲破了两界入口,正在往九华山的方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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