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雍第一女刺客

26.第二劫 第二六章 野马春兴


    十七皇子瞪着晚晴,怎么只给他父皇行礼,他的礼呢?
    晚晴趁李公公行礼的空,偷瞄了一眼皇上的表情,见皇上面无表情的,反而读懂了十七皇子的表情,连忙又补了一句,“十七殿下吉祥。”
    嗯,这才对嘛!
    十七皇子听着全是给他请安的声音,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下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微云的身上。
    微云嘴角抽动个不停,她现在用再来一次还来得及吗?恐怕还没等她手伸进里衣摸到钢笔,头就被皇上的暗卫给取下来了吧。
    微云再蠢也知道此刻只能认栽,趴在地上,朝着皇上和十七皇子行了个叩拜大礼,头在坚硬的瓦楞路上狠狠地磕了两下。
    “免礼,平身。”
    和十七皇子相同火红色常服的皇帝脸上不怒自威,让人看不清此刻的心情。
    紫涵和秦睿站的远,此刻也替微云捏了一把汗,小姑奶奶就这样就好,就这样,别动,千万不能动,千万别干蠢事儿。
    微云不负众望,看了看皇上,又看了看马,小步迈上前,搬了两盆水翠竹到马儿的脚边。
    “来,来……马儿~来~踢!”
    季紫涵能感受的到周围一圈宫女憋笑的声音,可她,笑不出来。
    找死啊这是!
    马儿见刚踢翻的两盆东西又来了两盆,本想着再踢翻,可能是顾及到马背上的人,往后退了两步,避开了那两盆水翠竹。
    微云都快急哭了,马儿啊,你倒是踢呀,她不在乎什么钱不钱的了,还是小命要紧,只要马儿踢了,就说明她没有那么抠门,那她说的话便不做数了。
    微云见马儿避开了,又把水翠竹往前挪了,马上又躲开了。
    微云不敢再往前挪了,这可是皇上的马,人家不愿意干的事儿,也不好强求人家不是。
    微云一手一盆水翠竹,把头压得低低的,端着两盆水翠竹,等待皇上发落。
    一阵春风拂过,空气里传来栀子的香味,淡淡的,也有草叶发出的青草香,皇上瞟了立在宫女最前面的李公公一眼,又看了垂手立在各种花卉中间年轻貌美的宫女一眼,心情大好。
    对半跪在地上的微云道:“不知者不怪,既然朕的马儿踩了你的花,那朕赔给你便是。”
    “付公公。”
    “奴才在!”
    “去,取五两银子给这个小宫女。”
    付公公自小服侍皇帝,也没摸清皇上是个什么性子,喜怒无常,阴晴不定也是常有,可以一声不吭地处死几个小主、才人。也会心情好时,随便赏几个宫人,他这身上碎银子,金豆子不离身。
    一听皇上这话,立马取了五两银子,递给了微云。
    微云双手接过银子,有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皇上赏的银子呀,回去点柱香,供起来。
    紫涵看着反常的皇帝,眼中闪过一抹怨恨。
    十七皇子转向李公公,“李公公,我来娶我的鸟儿。”
    李公公早吩咐了人,将十七皇子的一对彩羽鹦鹉拎了过来。
    十七皇子一招手,早有侍卫走上前接过鹦鹉。
    “多谢李公公,再有好的品种,都给本殿留着。”
    李公公拂了一礼,“不敢当殿下的谢,为殿下效劳,奴才份内的事儿。”
    十七皇子今日和皇上骑马,本意是想领着皇上来御园找他亲皇妹的,可这御园逛了一圈,也没见到他皇妹。
    他还想知道,皇上究竟对冉冉在豫园的事情知不知情呢。
    这下,看来是没戏了。
    皇妹没见到,倒是见到晚晴和这个聪明伶俐有胆识的小宫女了,换做随便另外一个人,都不敢做出今天这样的事情,不仅逗的父皇如此的开心,还讨了赏。
    还有那个见风使舵和会武功的都在,就是不见他皇妹。
    “父皇,您看,我的鸟也拿了,我们走吧。”
    “嗯。”
    十七皇子勒着他的棕黄色小马,率先出了御园的门。
    皇帝的马还没掉头,一声婉转悠扬的歌声从宫女的后方响起,皇上嘞马的动作一顿,循着声音看去。
    只见一个小宫女哼唱了两句,这才对皇上行礼道:
    “皇上难得来御园,您看,这百花盛开,奴家清唱两句戏词,为您助兴,奴家祝皇上野马悠,春兴长,游赏御园好风光。”
    也不知是听懂了宫女的话,还是怎样,皇上身下的马儿呲着鼻子,哏嗤了两声。
    皇上无意的看了一眼李公公,李公公朝着皇上摇了摇头。
    皇上一嘞马缰绳,“吁~”掉头出了御园的大门,身后还来皇上悠悠的一句话,“付公公,赐莺儿燕子啼一壶。”
    付公公原本想跟着皇上走的腿,顿时就定在了原地。
    “是。”
    那唱歌的宫女连忙磕头,“谢皇上赏。”
    付公公摇了摇头,赏什么赏,一会儿有你哭的。
    很快,小太监端来一壶酒,那小宫女满脸喜色地去接。旁边的宫女投来艳羡的目光。
    “来人。灌下去。”付公公转过身不忍心看。
    小宫女不解,推开走上近前的两个太监,“公公这是何意?皇上是赏奴婢,又不是罚,公公凭什么灌奴婢,奴婢不服。”
    “姑娘怕还有所不知吧,这莺儿燕子为何会啼叫啊?”
    李公公脸色也不好,可也没有要上前阻止的意思,付公公不急不恼问着小宫女,又自言自语道:“莺儿燕子啼叫……那,要么是疼的,要么就是在哭呀。”
    小宫女脸色变了,这哪里是什么赏赐,这分明就是一壶催命的毒酒啊。
    皇上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付公公转过身,不忍心看。
    “灌吧……”
    两个小太监上前压制拼命挣扎的小宫女,将一壶酒一滴不剩的给灌了。
    灌完。
    小宫女惊恐的脸渐渐变得平静,而后是欣喜。
    她没事儿,什么事儿也没有。
    刚想开口说话,“噗”的一口鲜血喷在了面前的几盆粉白色的芍药上,滴滴鲜红将花染成了超脱世俗妖冶的美丽。
    几个小宫女连忙惊恐的闪开身,生怕被那所谓的莺儿燕子啼给沾染上。
    连着吐了好几口血,宫女双眼不甘心地瞪着,瘫软在地,没了气息。
    “李公公,咱家还要侍奉皇上,这…就劳烦公公了。”
    “付公公哪里的话,公公好走,这里奴才自会处理。”
    尽管身为御园总管的李公公,也要在侍奉御前的付公公面前自称一句奴才。
    小宫女的尸体被拖了下去,李公公吩咐人将那几盆染血的芍药处理了,一声令下“干活。”
    宫女们这才缓过神,双手抖得筛糠似的,随手抓起东西就忙活起来。
    微云心里涌起滔天巨浪,她就差一点,差一点点……那个宫女的下场就变成了她的下场。
    如果皇上的那一壶酒是赐给她的,她有没有机会掏出钢笔再来一次?
    她再来一次又怎样?
    她如何能左右皇上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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