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穹归途

    “我们现在去那？”
    玄熙问着，眼中有种说不出的情感，玄晨如今给他的感觉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她选在变得很纠结，玄晨没有融入那些碎片时她想着让玄晨融合，融合了之后，她反而有些后悔了，这一刻她感觉自己很贱。
    玄晨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转而说道：“我还是我，也只会是我，不会变。”
    “晨哥哥，可是你。”
    “是有一点影响，不过我可以应对，等我适应了就好了，突然获得如此强大的力量，难免会不适应的，不必担心。”
    玄晨把问题归结在所获得的力量上，而没有说因为这其中待着的记忆画面之事，只因他这次看到的实在太过匪夷所思，也太不真实了，一个人面对一整片星空的人，而且还全胜而归，这换做是谁都会惊讶，而且就是这么离谱的事却是真的，还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这么强的一个人也会死!玄晨很难想象杀死他的人到底有多强，这世上又是否有人能打得过此人又或者这个势力！
    二人没有在说话，而是各自思考着各自心中的问题，许久后，二人回到了晨镜宗，玄晨看着程小小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与纠结，现在他是很想杀了程小小的，但他有答应过护其此生，而且还答应了对方一个要求，现在他有一种自己给自己挖坑的体会，而且还是他最不想动脑子去想的。
    “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第一留在此处日后掌管晨镜宗，第二跟着我，但这也意味着你随时都有死亡的可能，你选哪一个？”
    程小小没有回答也没有选，而是反问道：“你答应我的一个要求，你不兑现吗？”
    闻言，玄晨的眼神顿时出现了杀意，就这样看着程小小，天地景象也随着玄晨眼中的杀意变得阴沉起来。
    “你在质问我？你可知就是这样一句话，我就能让你灰飞烟灭！”
    “我知道，你在当初就能以一己之力灭掉数个屹立百年的家族，现在恐怕是灭掉这里任何势力都不会是件难事，杀我也只要一个眼神，但这是你答应我的，你如果不愿兑现我也不能说什么，也没人敢说什么，可你难道连一个孩子都要骗吗？”
    “哈哈哈！”
    玄晨突然就笑了起来，而这笑声程小小听着却不免有些心悸，只因她现在已经快要控制不住此时面对玄晨的恐惧了。
    “你就不怕我一巴掌把你拍成灰吗？”
    “怕。”
    “竟然知道怕，那你还敢跟我这样说话，看来你并不是很怕！”
    “怕又怎样？我只是一个人，在世间我就是独自一人，就算你把我杀了又怎样，不杀我又怎样？我还有什么事可以失去的吗？我除了这条命以外，什么都没有，我怕但不代表我就不会争取！”
    听到程小小这歇斯底里怒吼出的话语，声音虽然很稚嫩，但玄晨却从中深深地感受到了程小小的意志。
    现在玄晨却沉默了，过了许久，玄晨深吸了一口气，随后说道：“那你觉得你的胆量有与之匹配的实力吗？还是你觉得我真的不敢杀你，大不了我让所有人给你陪葬，百亿人给你一个人陪葬，你也不会亏！”
    闻言，程小小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颤抖起来，眼眶也红了，但却没有哭，死死的看着玄晨又看向一旁的玄熙，声音颤抖的说道：“好！我不要了！”
    说完就转身装出很坚强的样子走了，小小的身体此刻却显得是那么的孤单与无助，身后的玄晨无奈的叹息一声，随后叫住了程小小。
    “等等。”
    但程小小却没有停下的意思，见状玄晨身形一动来到程小小面前，拦住了程小小的路，然后说道。
    “我本以为你会继续坚持，但你没有。”
    程小小抹了一把眼镜抬头看着玄晨不带任何感情的说道：“我不是你，不会因为一人就杀人一族，我也没那个本事，也没那么重要，就算我有那个本事，有那么重要，我也不会那样，因为一人就杀无数人，在你眼里那些人可能还不如你的一个物品，但在我眼里，那是人，是任何东西都不能比的，所以我与你不同。”
    “不同？你这只是弱者的仁慈，而这种仁慈是最无用的。”
    “我知道我不论说什么都说不过你，甚至你不高兴了随时都可能杀了我，所以我不与你争辩，你强你说的都是真理，而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我只是面对你都会忍不住的身体发颤，与你争辩我自然会不如你。”
    玄晨静静地看着程小小，眼神逐渐柔和，最后伸手想要抚摸眼前小丫头的但却被躲开。
    “别碰我，你的手有太多的血。”
    说罢，就绕过玄晨继续向前走去，玄晨在原地愣了愣，随后终于是笑了，但他这次没有在动，就在原地说着。
    “程小小，希望你日后还能说出这些话，在经历过这世间的险恶后，你是否还会这样说呢？而我今日就答应你当日的要求，收你为徒，你如今是否愿意？”
    闻言，程小小脚步顿了顿，随后笑道：“我虽然小，但我也不是挥之即来呼之则去的，你不是不想收我为徒吗？现在却答应我，我不是傻子，不会蠢到送上门让你羞辱我与浪费我的时间。”
    “晨哥哥，你现在又要怎么收场呢？是不是有点伤到了小小这丫头的心了。”
    玄熙来到玄晨身边说道，脸上待着笑容，说过后就继续向前走去，来到程小小面前，蹲下身柔声说着。
    “小小，你说他强不强？”
    “强。”
    程小小有些不情愿的说着，但她知道这就是事实，玄晨是真的很强，就从前些天的战斗就能看出来，虽然她看不清，全程基本都是用眼缝再看，只因她睁眼的话，自己的眼睛根本就受不了，无奈之下只能那样看。
    “那小小觉得他要是随随便便收了个徒弟，最后徒弟反过来捅他一刀，他岂不是会很伤心，甚至还有可能就此陨落，所以小小能理解他吗？”
    玄熙耐心的为程小小解释着，主要是她也很喜欢程小小这丫头，如果玄晨能收其为徒，她也乐见其成。
    “好像也是，那他刚才是在试探我？”
    “是，但也不全是，我要知道你的心是否适合修炼一途，修炼是与人争更是与天地相争，你很不错，但你的善良却要分人，不然终有一日会害了你，你可明白？”
    玄晨也来到了程小小身前，平淡的说道，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气，这可是他决定要收的第一个徒弟，也可能是最后一个。
    “那小小现在是不是要拜师了？”
    玄熙笑着说道。玄晨也看着程小小，心中是有点激动地，毕竟这是他第一次收徒，心中的激动与欣喜也快要压制不住了，但他却依旧没有表现出来，他可不想被程小小看出来自己此刻的心情，不然他的威严就没了。
    就在他思绪飞舞的时候，程小小突然说道：“你会认真教我吗？就不怕我日后报仇吗？”
    玄晨笑了笑，继而说道：“我尽然愿收你为徒，自然会认真教你，毕竟你成了我徒弟，出去了也是代表着我，至于比说的报仇，我为何要怕呢？等你能胜过我之时，你也不一定会想报仇，所以你是否愿意拜我为师？”
    说道最后玄晨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这也吓的程小小一激灵，随后便跪在了玄晨与玄熙面前，沉声说道：“弟子程小小拜见师尊，师娘！”
    说着就连续磕了三个头，显然很用力，砰砰砰的三声传入两人耳中，当程小小抬起头是，额头已经破了，有细小的血珠涌出，见此情景，玄晨点了点头，转而说道：“你既拜我为师了，为师也不能吝啬。”
    说着，抬手指天一抓，几人头顶的天空突然被撕裂，而玄晨手中出现一大块与星辰一样的碎片，随后就看到玄晨手中的星辰碎片被急速挤压，片刻后凝聚成一件衣服与一个手镯。
    “此衣的防御现如今除了我与你师娘无人可破，但这也是根据你的实力而变的，你的实力强，它能承受的攻击就越强，而它对如今的你而言只能抵抗皇者之下的攻击，而此物能抵抗的攻击也是有限的，比如我，只要我想，就是将我的剑给你炼制成护体法衣，也扛不住我一击。而这个手镯则是武器，现如今我也不知你适合修什么道，毕竟为师现在都没有发现我到底适合修炼什么道。”
    玄晨这话给程小小说蒙了，见程小小的表情，玄晨继续说道：“因为为师用什么武器都顺手，所以为师到现在都不知道到底该修什么道。”
    这次程小小听明白了，一脸崇拜的看着玄晨，随后说道：“师尊好厉害，小小也想跟师尊一样。”
    “小小，可不是人人都像你师尊这么变态的，你师尊用了这么久的剑，可他上次用戟，给师娘的感觉就像他一直用的就是戟一般，所以呀，你师尊的变态程度不是我们能比的。”
    玄熙说着，没有注意到玄晨的表情变了，此刻的玄晨满脸黑线，心中暗道，这婆娘也不知道在小小面前给我留点面子，虽然这是在说我很强，但这听起来怎么那么怪呢。
    “小小，师娘也没什么好给你的，你师尊以天为你炼制了防御的法衣和武器，那师娘就以天为你炼制一件法器吧。”
    说罢，玄熙抬手一剑在天空斩下一块碎片，随后以剑为炉，炼制了一件带着她的剑道气息的攻防一体的随身法阵又将之化成一枚戒指，交给程小小。
    “小小谢过师尊师娘，只是小小不知道要怎么使用。”
    程小小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只因她是真的不知道怎么用，毕竟她从来都没用过，就连见也只是上次跟着玄晨二人见过那么一次，又怎么会用呢。
    “倒是忘了跟你说，除了护体法衣外，其他的你要使用都需要灵气，不然也只是一个装饰品，但他们都有一个功能，那就是在你有生死危机时，会主动攻击，其内有为师的投影，但为师希望你永远不要用到，因为你用到了为师的投影也就意味着你遇到了生死危机，为师可不想你走的比为师早，另外告诉你一件事，你的父亲并没有真正的死去，而是在一个地方，至于是什么地方，等你到了哪一步之后便能见到，而你现在要做的事情便是去泡药浴，纪一已经给你准备好了。”
    说完，没等程小小说话，就把程小小送去了纪一所在之处。
    “小小父亲没死，这是怎么回事？”
    玄熙震惊的问着，她记得小小的父亲明明已经死了，而现在玄晨又说没有真正死去，这真的让她弄不明白了。
    “我融入哪两块碎片后知道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轮回是被掌控的，而掌控轮回的人很可能就是前世，所以我说没有真正死去，等到了那一日自然就都知道了，我现在也不能确定，毕竟我是让他自裁的。”
    “也就是说，小小的父亲现在入了轮回。”
    “也许是的，也有可能被拦下了，没有如轮回，都有可能，反正这些都不是现在的我能真正知道的，一切只有我得到更多的碎片才能知道。”
    二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随后就向着晨镜宗内的院子走去，这一夜注定又是一个不眠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