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首辅府养狼崽

第235章 做贼


    “萧姑娘。”殷子胥道:“那黑衣人是否逃过了小姐的监视?”
    “他行动诡秘,我虽然很用心在戒备,仍然未能阻止他潜入寒舍”萧籽术道:“但他离去之时,被我发觉,我们对了一掌,又被他躲过我一枚蝴蝶镖。”
    “蝴蝶镖?”
    “蝴蝶镖出必伤人,但他却能轻易躲过!”萧籽术道:“那一掌,我也是全力施为,反被他震退两步,真要动手,我绝非他的对手。”
    殷子胥叹息一声,道:“单是玄一阴一寒冰掌就是一种无法对付的武功,本世子自知难挡一击。”
    说得很明显了,夔州府衙中,就数他殷子胥武功最高,他若是难挡一掌,别人更是不堪一击了。
    “这么说来,我们只有向杜越追回玉佩一条路了!”陆罂道:“就算不畏惧杜越的背景权势,但也得想一个完善的办法,要扣拿杜越的罪名才行。”
    楚明渊点点头,道:“这就要陆捕头花一番心思了,最好能先把玉佩取回手中。”
    “大人!请他过府吃饭,逼他一交一出玉佩!”陆罂道:“不一交一还原物,就收押不放,那枚玉佩,虽然珍贵,但杜越大概还不会拿条老命交换。只不过,这一来,就要把他的罪名坐实,单是一枚玉佩,就显得小题大作了。”
    “办法是好,只不过控告罪证,有点不大好!”
    楚明渊道:“本府宦海浮沉二十年,还未曾作过这样的手脚。”
    “大人!手段是阴一些,如能逼出玉佩,那就一切作罢!”陆罂苦笑一下,道:“这是以毒攻毒,如是大人不肯为之,只有暗取一途了。这方面,就要殷世子动动脑筋了。”
    “如果只取回玉佩,倒无不可。双方颜面上,倒还能保持得住,只要不让杜越抓住”
    “大人!”殷子胥急急接道:“若能说动那黑衣人出手窃取,那就十九有望,他武功高强,来去如风,是最适合的人选了。”
    萧籽术心中暗自琢磨:师父告诫我,江湖上凶险狡诈,要处处设防。但这官场上的一阴一沉、诡计,比之江湖,有过之而无不及。
    “殷世子如肯出面,说服那黑衣人,本府将不反对,只不过放走范振东的事,就要隐秘一些,走漏风声就有妨碍了。”
    说得很含蓄,但却面面俱到,的确是做官做久的人。
    “大人!属下想借千金,助我一臂之力。”殷子胥提出了要求,而且是一针见血。
    楚明渊面有难色,目注陆罂,似有求助之意,但陆罂装作不懂,就是金口不开。
    夔州府中三个最重要的人物,把数百万府民,治理得风平浪静,但彼此间利害交错时,也一样勾心斗角。
    “爹!让我参与吧!”萧籽术道:“事情虽然不够光明正大,但用心却无可厚非。”
    楚明渊笑一笑,道:“好吧!殷世子,小女还是个孩子,经验不足,你要多多照顾了。”
    “本世子全力以赴,绝不让小姐受到委屈。”
    “殷世子,我去换套衣服,再来见你!”萧籽术扶着楚明渊缓步而去。
    送走了知府大人,陆罂回头一笑,道:“高明啊!千金小姐出马,知府大人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这才是三人同心,其利断金了。”
    “陆捕头!不要误会。”殷子胥道:“兄弟是真正需要萧籽术的帮忙,她向以轻功见长,要说兄弟有心拖知府大人下水,那可是天大的冤枉了!”
    “说的也是,开诚布公,肝胆相照,才能共渡难关。”陆罂笑道:“殷世子要好好地把握,知府大人陷入愈深,这件事情就愈好办了。”
    殷子胥笑一笑,没有回答。
    因为,萧籽术来得很快,而且方巾蓝衫,竟是一个男人装束。
    殷子胥道:“姑娘易钗换装,办事就方便多了。”
    “殷世子要准备如何下手?我又能如何帮忙呢?”
    “夜入杜府,取回玉佩”
    殷子胥道:“以姑娘的能力,大概已经想到那枚玉佩,恐怕是另藏玄机!”
    “殷世子要我作贼了?”萧籽术道:“不是要找那位黑衣人出手窃取吗?”
    “姑娘!那位黑衣人行踪飘忽,一时间,哪里找得到他。”
    殷子胥道:“事情的关键,在玉佩上。玉佩到手,这件案子,就可以化解于无形之中,夔州府上下人等,也不会受其牵扯了。”
    “如果那枚玉佩真的另有妙用,杜越必然珍藏,岂能轻易取到?”萧籽术道:“这恐怕不太好办!”
    “恐怕要用些手段了,吓唬杜越一下,也许就可以交出来了。”陆罂道:“当然!不能留下痕迹。”
    萧籽术吁一口气,道:“官字两个口,甘拜下风了,是不是由我一个人去呢?”
    “不!本世子和姑娘同去。”
    萧籽术打量了殷子胥一阵,笑道:“你这殷世子的身份,夔州府有谁不识,一旦露出了马脚,沦为盗贼,那可是一个大笑话了。”
    殷子胥只觉双颊发热,勉强一笑:“在下总不能让姑娘孤身涉险吧。”
    萧籽术道:“好吧。杜府中可有武功高强的护院?”
    “这倒未曾听过,但也不能太大意,我去准备两套夜行衣服,顺便探听一下杜府中的情形,咱们二更之后出动。”
    “殷世子!咱们先送范振东回家如何?”
    陆罂道:“顺便请范夫人宽限几日。”
    殷子胥点点头,苦笑一下,道:“本世子当了十几年皇亲贵胄,想不到今晚上要做贼。”
    夜色黝黑,无星无月。
    三更秋风倍增寒意,满城灯火俱寂。
    但是紧临西北角的一处大宅院,仍然高吊着八盏风灯,灯光照射的地方,都在宅院的四周。
    也就是说,入夜之后,你想进入这座宅院,是一桩不太容易的事,不管你走哪个位置,都无法避开灯光。
    看不到有人巡视,但却给人一种处处有人在监视的感觉。
    “姑娘!想不到啊!杜越的府上,会有这样的布置!”穿着夜行衣服的殷子胥,低声对萧籽术说:“看不出有人防守,但却戒备森严,八盏风灯的位置,也布置得非常高明。”
    “不错!我们如果想混进去,是有些困难了!”萧籽术道:“杜越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怎么采取了如此森严的戒备呢?”
    殷子胥苦笑一下,道:“说来惭愧得很,夔州城中,有了这么一个人在,我竟然全无所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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