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有事请烧纸

五十未到:人心叵测


    屋外大雪纷飞,一直到子时贺晓梅都没有回来。她一个女子半夜未归,秦未容决定出去找她。
    冬花节的彩灯光怪陆离,即便是子夜,路上的行人依旧不少。来到蹴鞠大赛的场地,此时这里已是人去楼空,偌大的广场上,只有五六个男子。
    在城墙边上,秦未容发现了一张残破的黄符,“定身符!”这种低阶定身符能将人定在原地,但效用时间很短。好端端的贺晓梅怎会使用定身符?定是遇到可贼人,想用定身符定住对方。若贺晓梅成功从贼人手中逃脱,她也不会至今未归,所以她很有可能并没有凭借定身符逃脱。
    贺晓梅有危险,秦未容立刻想到。但幸运的是,贺晓梅使用的是低阶符咒,低阶符咒之所以是低阶符咒,不光是因为它效用有限,更是因为它会留下痕迹。
    秦林二人跟随符咒残留的痕迹,跟到了一处胡同内。这个胡同不比一半的胡同那般狭窄,而且这条胡同内只有一个大门,大门口两边各有一个栩栩如生的石狮伫立,符咒的残痕在石狮前消失,二人走近高台垒起的大门,只见赤红金字的匾额上,写着“敬亲王府”四个大字。
    王府的人为何要掳走贺晓梅呢?二人很是疑惑。
    二人潜入王府,府内的花灯比街上的花灯更加精致,多样。他们在王府中悄然寻找贺晓梅,深入后院,一处庭院引起来两人的注意。
    这个小院与别处不同,它没有点起花灯,黑漆漆一片。院落内一颗槐树下,水渠旁,有一张醒目的招魂幡。不同于贺晓梅所画招魂幡的错误百出,这个幡不光悬挂的位置极为考究,符文画法也都细致非常。
    而且这幡是特定的招魂幡,它只招画符之人想招的魂,他们想不到自己居然能在人界看到这种高阶招魂幡。
    这幡到底是何人所画,他要招的魂又是谁的魂?还不等二人走近房屋细看,说时迟那时快,一把长刀凭空从头顶砍来,二人连忙躲开。抬头只见一个人影立在屋檐之上,手中的长刀闪闪发光。
    “修士?!”秦林二人异口同声,原来人界不光只有他们两位修士。
    屋顶上的人逆光而立,他们看不清他的长相,只见他手中的长刀寒光一闪,再次飞快袭来。
    秦未容立刻祭出红叶,化出的藤蔓眨眼间被砍成数段,林焕也祭出无妄从正面直击而来,剑气将长刀接住,“嘭”的一声长刀被弹开,而后从天落下,直直的向着林焕而来。
    林焕飞身躲过,长刀直插入地,没进一半刀身。秦未容再次祭出红叶,一鞭缠在了那人脚下,谁知他腾空而起,秦未容也赶紧跟上,二人在半空中纠缠,藤蔓也在辗转腾挪间被扭断。
    另一边无妄与长刀打出火光电石,秦未容趁机想困住那人,调用灵气才觉体内一空,不好!没有灵气了!半空中无妄也渐渐落了下风,秦未容眉头一拧,手中结起法印,身后无数片树叶飞射而出,长刀旋转着形成屏障,等飞叶阵过去,秦林二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秦未容带着林焕回到茅屋,还不等进屋,林焕口中就渗出了黑血,晕倒在地。秦未容扶起林焕,将自己的汲气玉拿了出来,吸入里面的一半灵气,还剩一半自然是给林焕的,可他现在昏迷不醒,秦未容几番权衡下来,只能委屈林换了。他将另一半灵气吸入口中,猛地闭上眼亲在了林焕温热的唇上。
    关键时刻,我也是为了救你的命呀。秦未容在心底自我安慰。只要他不说林焕就永远不知道,不知道那就当没发生过咯。
    秦未容又将一颗补气丹怼进了林焕嘴里,小小的茅屋内,一个男子压在另一个外衫敞开的男子的身上,两人大冬天的却鬓角滴汗,上位的男子还气息不稳,满脸通红,躺着的男子则昏迷不醒……
    两日后,林焕才从昏迷中醒来,二人决定重返敬亲王府一探究竟。刚入城便看到街上的人三五成群,议论纷纷。
    只见几个大娘聚在一起,一边剥玉米一边说道:“沧陵城最近可不太平,我今早去集市,听人说,咱们这儿又来了猫妖!”
    “我也听说了,说是专门吸人血的猫妖,已经害死了两个人了,死的特别惨!都成了干尸!”
    “我怎么听说是死了四个人啊!心还被挖去吃了!”
    “对!对!对!我也听说了!哎,眼看着要过年了,怎么出了这桩子事呀!”
    “哪一年是安生年呐!从前是狼妖,女鬼,现在是猫妖,咱们沧陵都快成妖精鬼怪的聚集地了!”
    “最近咱们可得小心些,”大娘凑近了,继续道,“我听说这猫妖是从王府里跑出来的,这王府里那人的厉害谁人不知,咱们最近还是绕道走吧。”
    几人咧嘴的咧嘴,点头的点头,念阿弥陀佛的念阿弥陀佛。
    猫妖?还与王府有关。呵,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与其在灵气有限的条件下与神秘人正面冲突,不如从这儿下手。
    二人一路打听,找到了传闻中被猫妖害死的人家。刚入巷口便隐隐约约听到哀嚎哭泣的声音,越往前走越清晰。二人循声而至,只见一户人家,门口挂着两个奠字白灯笼,一阵冷风吹起一地泛黄的纸钱。
    透过门缝,见屋内人披麻戴孝,跪在灵堂前哭成一片,一个道士口中颂经,右手拿法铃左手持符咒,念一句就贴一张符在棺材上。
    待仪式完成天色已晚,二人找到了跪在正中间的主人家,那人泪流满面,神色悲恸。正想问明二人来意,抬头便见到林焕。他激动的拉住林焕的衣袖,道:“神医,您还记得我吗?!”
    林焕摇头。
    主人家又道:“当日您在保安堂外面卖神药,我是第一个去买的!”林焕依旧没想起来。
    主人家轻咳一声,道:“鄙人姓张,家母病重,请来的大夫都说没救了,可吃了您的丹药,当天病就好了!”
    “我们全家高兴极了,没想到还没等过年,这人就没了!”说着又掩面哭了起来。
    待悲伤劲儿过去,张家长子才说,老太太是在两天前的深夜去世的。一问缘由,张家长子有些吞吐,他将两人带到灵堂外才说明白,原来是被妖吸干了血挖去了心,所以他们才请了道士作法,就怕老母亲魂魄不安。
    秦未容想开棺验尸,张家长子有些为难,秦未容也明白他的顾虑,解释道:“你眼前这位神医他不光医术了得,道法更是了得,他这次来就是听闻漠县有猫妖,特意捉妖来了。”
    张家长子有些惊讶,将信将疑,秦未容继续道:“我是他身边的小童,你别看我俩看起来年纪差不多,实际上他老人家已经一百好几了!”
    张家长子一惊,又确认般地看向林焕。秦未容并没有说假话,林焕只能默认。他确实一百好几了,可这比起修士平均几百年的寿命,属实不算老。
    张家长子见识过林焕的神药,对他的话深信不疑,立刻跪拜起来,只求他们一定要抓住猫妖,以慰母亲在天之灵。当夜,三人来到灵堂前,开棺验尸。
    打开木棺,入眼便是一具干枯瘦小的尸体,如传闻所说,这具尸体确实是被放了血,但远达不到干尸的程度,之所以呈现出皮包骨的状态,更多是张老太本身年老体衰的缘故。
    再看心口处,张家人已经将尸体处理的十分干净,布做的假心脏放置其中。伤疤比碗口还大,伤口规整,取心脏是搓搓有余了。更重要的是,这两处伤都没有留下妖气,若真是妖怪所为,伤口处应当有妖气。
    秦未容询问了当夜张家人发现尸体时的情景,张家人回忆到,当夜第一个发现不对劲的是老太太身边的侍女,后来张家其他人才陆续赶到,当时老太太满身是血地躺在床上,被褥被浸湿,可室内却没有血迹,心脏还被贼人取了去,这种诡异的手法他们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便猜测是妖怪害死了老太太。
    重新将棺材盖上,秦未容又问:“我听说,被妖怪害死的不止一家,你可知道还有谁吗?”
    “还有谢家!他家的女儿是第一个被猫妖咬死的。就在四天前的晚上!”
    二人在张家长子的带领下来到谢家,谢家夫人因为女儿的死病倒,如今卧床不起,谢家老爷在他们几番解释后才算是同意开棺,但是因为是未出阁的姑娘,他们并不能仔细查看胸口的伤。
    但很明显这具尸体同样没有携带妖气。因为是年轻的姑娘,更能看出其并没有被吸血,传言果然不能全信。
    能在短短两天内,神不知鬼不觉的杀害两人,还诡异的带走了死者的心脏,杀人者肯定不是妖,极有可能是武功高强的人,说不定就是那晚的神秘人。
    见过谢家姑娘的尸体,秦未容不免有些担心贺晓梅的安危。她虽然会些符文之术,可若挖心凶手真是王府的神秘人,以她的本事根本无法反抗。
    这夜,城内的一颗大树上,秦未容依旧双手枕着头,一只脚吊在树干上,一晃一晃的。他随手抓起一把雪,几番折腾,捏出个雪人。
    “林焕,你看这像不像你?”
    小石子成了雪人的眼睛,树枝成了它的手,最瞩目的是它头顶的枯枝。
    “这是什么?”林焕看着松针问道。
    “鹊尾冠呀。”
    万般精致的鹊尾冠竟成了枯枝?“不像。”林焕冷声道。
    “哈哈哈哈哈哈,这般可爱的雪人,我要用法术把它留存下来。”秦未容轻轻一指,雪人变成水晶人。
    片刻寂静后,秦未容正儿八经的说道:“林焕,对于这件事你怎么看?”
    林焕端坐在树干上,回道:“故弄玄虚,目的非常。”
    秦未容立即坐起身来,道:“我也这般认为!目前我也只能想明白三点,其一,也是最明显的一点,尸体上没有妖气,所以此事定不是妖所为。其二,尸体心口处的伤口整齐非常,应当是利器所伤。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如张家人所说,侍女发现老太太死去时,她的全身和被褥都是血,但房间内却很干净,说明卧房不是杀人现场,当然,也不排除凶手当场杀了人,然后大费周章,清理现场的可能,但这样被发现的风险有些大了。所以我推测,老太太应当是被凶手用被褥裹着掳走,在被褥上被杀死,而后又被用被褥裹着放了回来,至于凶手为何不选择更为稳妥的抛尸,目前我只能解释为他对自己的计划十分自信,让一个简单的杀人取心案变妖精鬼怪的悬案。凶手应当是个武功了得同时还极度自负的人。”
    林焕听完秦未容的分析,点了点头,又道:“依你之见,他的目的是什么?”
    秦未容想了想,才道:“死者除了都是女性,也找不到什么共同点,张、谢两家也没有共同的仇家,凶手又莫名其妙的带走了俩人的心脏,所以这目的嘛,我暂时还想不明白。”
    林焕缓缓道:“据我所知,修真界一些灵根微弱的邪修,会内斗相食,他们以他人心头血炼化,直接提获取他们灵力修为。在人界灵气稀薄的环境下,提炼他们心头血,以精气替换灵气,此类事应当也有。”
    秦未容第一反应便是那晚的神秘人,那人修为不在他二人之下,在人界这种灵气稀薄的地方丝毫不见有灵气匮乏的症状,也许他正是用这种法子补充灵气呢。
    这夜,两人无法入眠。
    第二日一早,零星的几个菜农开始出摊买菜,一个老伯将昨天的烂叶收捡完,正准备倒进街角的沟渠中,忽然沟渠内一双瘦猴般的手,引起了他的注意,蹲下身看去,只见一双眼睛死死的瞪着他,苍白的肌肤紧贴着头骨,一具被冰冻的尸体出现在眼前,响彻云霄的尖叫声打破了漠县安静的清晨。守在城内的秦林二人连忙赶来,周围已经围了五六个早起的菜农。
    秦未容将尸体抬出污秽的沟渠,只见这具尸体布满血污,心脏被人挖去,因为正处冬季,血液浸染的破烂衣衫已经冻成块儿,沟渠里还有不少冻结的暗红色冰块,这具没有被处理过的尸体,一看就知道生前又老又病,这让秦未容开始怀疑之前的假设,若真是以心头血提炼他人精气,又怎会挑选这么一个瘦弱病态的老翁?之前的张家老太也是如此,难道这凶手就好这口?
    这边秦未容正在检查尸体,林焕忽然说道:“此人,我认识。”
    秦未容停下手中的动作,惊讶地抬头看向林焕。
    “此人是我那日卖延寿丹时,救过的一名乞丐。”虽然这尸体已经面目全非,但从他的穿着和脸上标志性的疮,林焕还是认出了这人。
    秦未容忽然想到了一个被他们忽略的点,张家的老太太吃过延寿丹,路边的老乞丐也吃过延寿丹,谢家的姑娘是否也吃过延寿丹呢?秦未容赶紧将这一想法告诉林焕,二人马不停蹄赶到谢家,不出所料谢家姑娘从小身体不好,本以为活不过二十,恰巧那日隔壁张家老太买了延寿丹,当即见效,赶忙也买了为数不多的延寿丹。
    林焕携带的延寿丹总共不超过十十颗,这三个被害人却都服用过,他们可不认为这只是一个巧合。
    搞明白了这一点,秦未容为贺晓梅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一点儿。
    老乞丐没有亲朋,死了多日却没人发现,直到今天才被人恰巧看到,秦未容为他念完安神咒,挖了个坑草草下葬。
    行至无人处,林焕拿出一块汲气玉,招来无妄,插剑入地,手中结起法印,一道亮光从手传入剑内,再从剑身游走至地下,化作数道光点,四散而去。而他手中汲气玉的灵气也被消耗一空,化作细沙从指缝流走。
    几户人家的上空结成束缚法阵,只等凶手再次行动。
    “溯源术!”溯源术能在七七四十九天以内,找回自己的东西,此阵法十分消耗灵力,林焕的身体刚刚恢复,秦未容不免有些担心。
    二人守着法阵,深夜,上空的法印传来鸣叫,只见不远处的上空,法印忽然急速收拢,像渔网一般誓要困住入侵者。在知道有第三个修士的情况下,二人不敢耽搁,立即赶去查看。
    入侵者被一个无形的东西困在原地,如同一口大钟,叫他无处可逃,当秦林二人赶到时,法阵中的人还在剧烈挣扎,林焕随手一挥,三人周围结起一重结界。
    “是你?!”秦未容看着法印中的人,惊呼出声。此人正是绿衣女子身边的刀疤男——阿南,那日截杀了他的马,被林焕打伤,想不到这么快便好了。
    阿南抬头一看,竟又是这两人,他脸色骤变,眉宇间陡然露出凶悍的神色,咬牙切齿间,眼神中透露出毫不掩饰的狠厉之色。靠在腰间的右手忽然挥出,一把匕首赫然划破法印,重获自由他立即站起身来,反握匕首向二人袭来。
    二人没料到他的匕首居然能破开法印,绝不是凡物!
    阿南凭借强劲的臂力将林焕连连逼退,林焕快速的躲闪,阿南连他的衣袖都碰不到。另一边秦未容赶忙化出藤蔓,一甩而出,控制住阿南挥匕的右手。匕首在他指间辗转,轻松将藤蔓割断,阿南一转攻势,袭向秦未容。
    秦未容立即招来红叶,瞬间化作三股藤蔓,从不同的方向攻去,说时迟那时快,匕首忽然变长,变成一把长刀,阿南在地上翻滚数圈,斩断红叶藤蔓,又忽的跃起,手中长刀再次变短,如利箭般射来,空中利箭化为三支,秦未容始料未及,飞身躲避,却还是被其中一支划破衣袖。
    回身时,林焕已招来无妄,没了匕首的阿南,不过两招,便被锁喉。秦未容拔下插在墙上的三把匕首,将其合在一起。这匕首的材质分明是修真界才有的冥铁,一件极品法器,看来神秘人与凶手确实脱不了干系。
    “这把匕首,是谁给你的?”秦未容沉声问道。
    阿南偏头不语。
    “到底是谁?”
    阿南依旧不回答。
    秦未容又道:“既然你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那就回答一下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吧,或者说,你为什么要杀这些人?”
    话说开了,阿南也不再沉默,反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这不重要。”
    阿南不再退缩,“你们既然已经抓住我,就不要再废话,要杀要剐随你们便!”
    “非也!我们抓你只是为了抓住你背后的人,还无辜死去的人一个公道,杀你?没兴趣。”
    阿南听到这里,抬起头,道:“此事是我一人所为,与旁人无关,没有所谓的背后的人!你们抓住了我,把我送官,该怎么判我都认了,这些孽事就能了了!”
    秦未容皱眉,“你这说辞也太老套了吧?你觉得我们会相信吗?”
    阿南低头又不再说话。
    “既然你不愿意说,那我就只好自己猜咯。上次你身边的那位绿衣姑娘应该就是你的主子吧?你的主子命你杀这些人,还挖去了心脏,这样做应该是想要心头血吧?还记得我们第二次见面时吗?你主子说,家里有人病了,想买延寿丹,林焕拒绝了,所以她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而你这次杀的人,又都是吃过延寿丹的人。取了他们的心头血,加以炼化,以为这样就能提炼出延寿丹,这就是你们的目的,是吗?”这种取心头血炼化的手段实在残忍!
    阿南眼睛骤然瞪大,看来是猜对了,取心头血的目的的确不如他们最初猜测的那般,是为了提炼精气以代替灵气,而是为了延寿丹。那么那晚的神秘人会不会就是绿衣女子呢?
    正当他们打算进一步询问阿南时,一个人匆匆赶到,她手里的长刀已经指明了她的身份,但她并不是秦林二人猜测的绿衣女子。
    只见来人锦衣华袍,冷艳无双。阿南一见到她,立刻叩拜行礼,低声道:“王妃。”
    敬王妃一眼扫过他,转头对秦未容和林焕道:“想不到人界不只我一位修士啊!”
    “误入而已。”林焕回答到。
    “谁不是呢?既然大家都是误入,困于人界,同病相怜,你们又何苦次次在我的地盘上,兴风作浪呢?”
    好一个恶人先告状!秦未容气极反笑,道:“王妃可误会了。我们深夜潜入王府只为找人,抓阿南,也是因为他杀了人,本就该绳之以法。”
    王妃听到此话,当即怒不可遏,对跪在地上的阿南大声呵斥道:“他们说的话可当真?!你为何要杀人?!”
    面对王妃的询问,阿南作为王府的侍卫,竟然拒不开口。
    秦未容也算是真的搞明白了,只怕这一切都是绿衣女子一个人的主意。而绿衣女子的身份也不言而喻了,“王妃可有个女儿?”
    听到这话,王妃不再逼问阿南,她缓缓地看向秦未容,道:“你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和翕指示?”赵和翕,自然就是绿衣女子,敬王和王妃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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