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贼花想容

第18章


  出现的居然是天手门的掌门人衣重山和衣华容的父亲衣重海!
  “爸,伯伯,你们怎么来了?”
  望着远道而来的父亲和伯父,衣华容有吃惊。
  “为什么我不能来?”性子刚烈的衣重海满脸气愤,“我要再不来,谁知道你在北部又给我捅出什么娄子?你看看,还没结婚就有了小孩,你丢不丢脸啊?为什么不能学学绣眼那丫头,乖一点,少给我惹事……”[热d书@吧#独%家&制*作]
  “爸……”衣华容被父亲骂得有点百口莫辩,满脸臊红。
  “好了,好了,阿海你少说两句……”
  看弟弟越骂越大声,衣重山劝住他,转身向游子谦问道,“你就是欺负华容的那个男人?”
  “没错,华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游子谦并不否认,“两位伯父,你们别再怪她可,要怪就怪我好了。”
  “当然要怪你,这里还有你说话的余地吗?”一听这句话,衣重海怒火更炙,“我教训我女儿,不代表我就会放过你,你以为会让你这么便宜?当然是要你负起责任来。”
  “怎么负责?”游子谦问道。
  “怎么负责?那还用说吗?当然是娶我女儿啊!”
  “我不要!”游子谦还没来得及搭腔,衣华容先开口了,“我不要嫁给他!”
  “华容!”游子谦哀号。
  她父亲都亲自下令了,她居然还这么嘴硬。
  “少罗嗦!”衣重海更火了,“你不嫁给他?他都把你肚子搞大了,你还不嫁给他?”
  “我已经和桑师兄说好了,他会娶我的。”衣华容反驳。
  “你明知道天海是个老实人,就忍心这样利用他?”衣重山问她。
  “我……我投有这么想……”想到这里,衣华容心中的愧疚又起,“是天海师兄答应我的,我也会给他二十一节铃……”
  “二十一节铃?你认为天海会为了这个东西去养人家的小孩?当龟孙?”衣重山走到墙边,将被摔作一团的二十一节铃拾起。
  “虽说二十一节铃是天手门的圣物,但它的魅力真的有那么大吗?”将二十一节铃拿在手中晃动,奇异的它仍然完好,没有被摔成粉碎,二十一枚银铃的响声依旧清脆悠扬。
  圣物是一回事,继承人的位置又是另一回事,虽说以往二十一节铃都是交由继承人保管,但他从来也没说过拥有二十一节铃的人可以成为下一任的掌门人,不知道这么多小辈们是怎么传出这谣言的。
  长时间在外的弟子可能不知道,但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天海,会不明白他的想法吗?
  那么,天海为什么愿意娶华容这丫头呢?
  只有桑天海自己心里明白了。
  “天海那孩子从小就疼你,他是不忍心看你被人欺负了,才出面替你收拾这烂摊子,你就真的好意思?”衣重海问她。
  咬牙别过脸,衣华容没再说话。
  “别再吵了。”衣重山拍拍掌,望向游子谦,“小伙子,一人做事一人当,你刚才说的话作数吗?当真愿意娶华容?”
  “他不肯也不行了!”衣重海怒道。
  “阿海,你让年轻人自己说话!”衣重山劝退弟弟,转向游子谦,“小伙子,你怎么说?”
  一直找不到机会说话的游子谦终于可以开口了,“我当然愿意娶她……”
  “我才不要!”衣华容又抢自。
  “由不得你要或不要。”衣重海不理会女儿。
  “就这么说定了,你可要好好照顾我女儿。”
  “我真的不要!”衣华容在一旁嚷道。
  “我明白。爸爸。”游子谦倒是改口得很快。
  “哦!‘爸爸’?听起来不错。”完全不理会衣华容的抗议,衣重海开始对这未来的女婿越看越有趣了。
  嗯,够帅又够高,他的孙子一定也是个可爱的帅小子。
  “我说了我不要!”看在场的三个人完全不理会自己,衣华容索性直接一掀被跳下床往门口冲。
  “华容!”
  游子谦眼明手快地想要抓住她,但纵然是怀孕,衣华容的身形仍然十分灵巧,她微一侧过身,便躲过了游子谦的掌握,转眼间已经跑到了门边。
  “你要去哪里?”
  “要结婚的是我,和谁结婚也是我决定,由不得你们在这里随便说说笑笑就好了。”越想越生气,衣华容牛脾气也来了,“我要嫁给天海师兄,你们再吵,大不了我带着孩子一个人走,谁也不嫁!”
  话一说完,她就拉开了门,身影迅速消失在屋外。
  屋外下着大雨,屋里用对坐着一男一女。
  “真的没关系吗?”坐在饭店里的小客厅,衣华容一边用浴巾擦着湿透的长发,一边迟疑地问着站在对面的男人。
  “没……没问题的,来,这是热牛奶。”满脸通红的桑天海放下一杯热牛奶,回答还有结巴。
  “天海师兄,和我结婚真的是委屈你了……”停下擦拭头发的动作,衣华容神情十分落寞,“我知道你从小就疼我,最不愿看我一个人挺着大肚子被人欺负。”
  桑天海是被衣重山在海边捡到的弃儿,从小便和大家玩在一起,长了她四岁,就像她和绣眼的哥哥一样照顾着她们。要不是这回她出了事。他应该一辈子也不会离开那个临海的小村落,和收养他的桑奶奶一起过着平静的日子。
  凭着一股冲动离开了住处,顶着大雨,衣华容首先就找上了桑天海。她只想弄清楚他到底在想什么,不愿意委屈了他。
  “别、别这么说!”朴实的桑天海手忙脚乱地朝着衣华容摆摆手,“别说什么委屈不委屈的,我是真心想娶你当老婆,是让,你受委屈了。”
  “我们……并不适合。”抬眼正视他,衣华容的神情很严肃,“如果你在故乡有什么心仪的女孩子,没关系的。”
  她并不否认,要不是这次她必须找个人结婚。桑天海和她,可能永远都是一个遥远的童年玩伴,是朋友、是兄妹,但永远也不可能成为伴侣。
  桑天海先是愣了愣,随即便剧烈地摇起头来,“没有没有,没有什么心怡的女孩子。”他苦笑,“我这种没什么大事业,又没见过场面的男人,有谁要呢?”
  天手门的第二弟子,并不是到哪里都吃得开,更何况他上头还卡了一个绝顶的葛青云,继承掌门的位置根本是毫无希望。
  “华容。你想想,我一个人在海边,可能一辈子也娶不到老婆,就这么孤老一生,既然如此,如果你有需要……我一点也不觉得委屈。”桑天海继续强调,“只要你不嫌弃当个乡下妇人,我们可以像以前、像一家人一样的生活,我不会……不会碰你的,你和游子谦的孩子我会像自己的孩子一样照顾他……”
  说到这里,看衣华容没说话,桑夭海搔搔头,也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
  “谢谢你……师兄……”说到这里,衣华容终于忍不住将脸埋进浴巾里,痛哭失声。
  是委屈了,她明白。
  这么善良的师兄,应该可以配上更好的女孩子,居然她只能这么对待他。
  更让衣华容难过的是,纵然师兄这么善良,她仍然明白,她一辈子也不可能爱上他。
  游子谦,一个像火一样烙在心里的名字,永远也除不去。
  “别、别这样……”看她哭了,桑天诲更加紧张,满屋子寻找面纸,“别哭、别哭。来,喝牛奶。喝一点热牛奶嘛!”
  看他慌张得满屋子乱转的样子,衣华容也忍不住笑起来。
  “过几天,我们就去法院公证吧!”她笑着说。
  “真……真的吗?”听到她这么说,桑天海露出喜出望外的表情。
  “嗯。”衣华容忍不住又笑,“我明天找绣眼陪我去桃一件好看一点的洋装,我们后天就去公证。”
  “啊……”没想到这么快,桑天海也笑了,“我会赶快去向伯父和师父报告。”
  “好。”她点点头。
  “那……”像是想到什么,桑天梅有些不放心地问,“那……游子谦呢?”
  “别提他!”听到这个名字,衣华容脸色微变,心中猛地抽搐了一下。
  “华容……”没想到她的反应这么激烈,桑天海也有点吃惊,“真……真的没关系吗?”
  “没关系的。”烦躁地丢下浴巾,衣华容走向窗边望着窗外的雨丝,她不敢直视桑天海的脸。
  没关系的。
  不管做什么事,都不会有改变。
  一袭白色洒五彩碎花的七分裙小洋装,搭配一双平跟的摆色休闲鞋,美丽的长发也特地请人梳成五股辫盘成花样,虽然在庄严肃穆的法院,衣华容看起来还是有几分新嫁娘的喜气。
  “时间实在太赶了,否则我还可以找到更漂亮的衣服。”衣绣眼不满意地嘟着嘴,“我还是好想看华容穿白纱的样子……”
  昨天临时去找的衣服,太繁复的花样不符合衣华容清雅的气质,太简单衣绣眼又不满意。惟一能符合两者条件的也只有这一件了。
  哎,只可惜不是白纱,衣绣眼又叹了口气。
  “傻瓜。”右手拿着紫色的花束,衣华容用左手扯扯堂妹鼓起的腮帮子,“何必那么麻烦。”
  “反正你就是怕麻烦。”衣绣眼只是没想到她连结婚也这么随性。
  看看周围,今天下午只有他们这一对新人,所以礼堂里观礼的人并不多。衣重山和衣重海,还满脸怒气地坐在一旁的长椅上,葛青云则是像个无事人似的在一旁看报纸。
  新郎官还在外头办手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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