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话说张无忌和卢忠义促膝详谈之后,便决意去伊拉克和飞飞及孩子团聚了,他临走前给老程和赵颖留下一封书信,说明去意。
由于他的身份特殊,又正在通缉当中,所以不能通过正规渠道出境。按照卢忠义给他指示的路线,先是偷渡回缅甸,再从缅甸的港口出海,那边卢忠义可以约好走私的轮船,不需验明身份,只需给钱即可。
轮船从水路经印度洋,入阿拉伯海,然后在沙特阿拉伯登陆,再走陆路过境去伊拉克,按照这个路程,最快都要两个月才能到达目的地。
张无忌想念孩子,克日便启程,偷渡缅甸之后也无暇去重游故地,便直奔港口去搭船。途经杰克张的山庄附近时,张无忌默默的致哀了好一阵,毕竟杰克张和他素来交好,私下感情还算不错的。
可惜杰克张愚忠于坤沙,虽有文武全才之根底,却难展一身的抱负,落得个兵败身死的下场。至于金三角的其他事,张无忌也无兴趣参与,不一日便到达约定的港口附近了。
此时船一时还没到,张无忌便在海边拿出卢忠义给的飞飞和孩子的照片来看。只见飞飞已经比离开他时丰腴了不少,但脸上神色颇含幽怨,怀中抱着的孩子拍照时还只几个月大,包在襁褓中看不清面容。
这是飞飞从伊拉克夹在信封中寄回来给卢忠义的,卢忠义一直珍藏,后来才转交张无忌。
不多久,有几个和他一样的偷渡者也来到海边等候,看来轮船就快到达。果然过得一小时,便有一艘小船从北面驶来,到得岸边,便招呼张无忌等偷渡客上船,各人付给船家费用,船家便向着茫茫大海驶去。
途中船家宣布了偷渡的一些规矩,就是先给钱,后上船。上船后只管偷渡,不得多管闲事,即使遇上过往的仇人或是现在产生的矛盾,也不得在船上起冲突,否则船家有权以任何方式制裁偷渡者。
驶得三四小时,便见海里有一艘大货轮停在途中,小船靠近货轮,让张无忌等偷渡客上大船,这才飘扬回去。
张无忌放眼看这货轮,只见船上整整齐齐的堆满了百多个大货柜,船身上用中文写着:“远华航运”四个招牌大字。
看来是一艘在中国境内驶出来的货船,在途中接了偷渡客,是赚外快的。大船上立刻有工人出来接应张无忌他们,带着他们来到中间一个隐蔽的货柜里。
张无忌四面观察,只见这个货柜被众多的货柜包围在中间的底下,里面并无货物,但挤满了许多偷渡客。从外观看是一个货柜,实际里面有灯光和通风口,排满了床铺,是偷渡客在里面睡觉用的。
而且应该雇了工人搞卫生,里面并不觉得混乱和肮脏。张无忌目测了一下人数,大约已经有两百多人,外国人也有。
张无忌记得卢忠义给他偷渡的船费是二十万人民币的,如果这二百个人也是这个价钱,那么他们这一趟的偷渡收入也有四千多万了。
这个价钱在九十年代的确是天文数字了,难怪这艘远华航运胆敢如此猖狂,果然是只要有足够的利润,足以令人践踏所有的法律了。
其实他所知的只不过是冰山一角,这艘船上的货物,其实包含了许多走私的违法物品,不但偷税漏税,而且走私贩私,就跑一趟下来的运费,足以能在国内盖一座五星级的大酒店了。
张无忌被人安排在接近货柜出口的床铺上,他看了一下周边,只见到处都是喝酒赌钱的三五成群,不过船上有规定不能在货柜里抽烟的,这倒空气还行。
张无忌左边床铺的一个老头没去赌钱,看着张无忌笑道:“小兄你好,你是缅甸人吗?”
因为张无忌是在缅甸海域上的船,那老头就以为他是缅甸的。张无忌微笑摇头道:“不是,我和你一样,都是中国人。”
老头呵呵笑着递给张无忌一片牛肉干,说道:“来吃一点,原来是同胞呢。”张无忌笑着谢过,也送了老头一个水果,大家就这样聊开了。
老头自称叫做付清河,福建人,已经五十多岁了。张无忌仍然自称叫曾伍,老头并没听过,便不惊奇。
张无忌问道:“付先生是在哪里上的船呢?”
付清河道:“我就是在福建上的呀,这艘船是从厦门开出来的呀。”
张无忌道:“哦,原来是从福建出海的。”
付清河天性豁达,并不隐瞒道:“我年轻的时候犯了法,在中国逃到了沙特阿拉伯那边去做事。去年偷偷回去老家看了看老婆孩子,这不又得回去了。但是像我们这种身份,又不能光明正大的去坐飞机,只能靠这条水路走咯。”
他特意把“我们”两字说道重一点,等于是认同了这里的人基本都是身上有案子的,包括张无忌在内。
张无忌尴尬的笑笑说:“大家都同是天涯沦落人呐。”
老头上铺的一个戴眼镜的斯文人突然插话道:“这位曾伍兄弟,听说还有一个名字叫做曾阿牛是吧?”
张无忌吃了一惊,看着这个像极了大学教授般的斯文人,道:“这位兄弟难道以前识得我?”
那人咧嘴一笑道:“我哪里认识你呢,你都不看看国内那通缉令,都把你的大宝号发得全国皆知了。”
张无忌这才释怀,笑道:“正是正是,看来兄弟平日经常看报纸了。”
斯文人忽然又低下头,低落的说道:“以前呀,我在北京天天看报纸,喝茶,签文件。哎,俱往矣。什么都成为过去了······”
三人就这样聊着聊着,不觉时日过。到点吃饭的时候,就有船上的船员来叫唤,大家分批出去到船上的大饭堂去吃,一次三十多人去,轮了七次,才轮完大家都吃过。
张无忌以前在牢里呆过,也不觉得有什么不适应的。倒是里面床铺有几个黄头发的西方人有点意见,和船员吵了几句,但都被船员喝骂了一顿。
货柜里除了男人,还有三十多个女人,女的在最内里那边,用木板隔开,其中有几个都把脸面用纱布蒙起来,外面完全看不到样貌。
其实这些男人在上船的时候都被船员警告过,不准在船上非礼女人,否则直接扔大海里喂鱼。
船员都藏有武器,而上船的偷渡人全部搜过身不准携带刀和枪,所以偷渡客一般都不敢违反规定的。
而且这些偷渡客大多数身上有案子,一心只想逃亡,并未想在船上风流快活,所以这些蒙着面的女人也未免有点过于敏感而已。
船员也不管她们蒙不蒙面,反正没在船上闹出事就行了,因为他们也是想做长期生意的,如果在这船上偷渡不安全,那么以后还有谁愿意花这么多钱来他们船上偷渡呢。
二十万呐,不是小数目,连治安都维持不好的话在道上很容易会坏了名声的。反正他们只管送达,下了船之后你们干什么就不关我的事了。
张无忌也佩服卢忠义的社会关系,真是什么黑道的门路都联系得上。
其中有一个蒙面的女人在张无忌身边走过时,张无忌明显感觉到这女人注视自己一会,然后匆匆忙忙的跑过,好像认识自己似的。
那女人的后面,却跟着一个三十多岁左右的智障男人,那男人目光呆滞,头发胡子散乱不堪,嘴角带着傻笑,看见蒙面女人跑得快了,连忙追上说:“妹妹等我。”
原来是兄妹关系。由于这女的引起了张无忌的注意,连同那智障男人也被张无忌关注了,张无忌惊愕的发现这男人追赶的时候脚下像是凌空的踩着空气跑,虽然脸上傻笑依然,但这份轻功却非寻常武人所有。
张无忌不由得吃了一惊,心想自己身怀九阳神功,即使当初未吸过毒前尚且未有这等轻功,这个智障男人居然如此厉害,而且他是现代人,能练达这般惊人的轻功的,张无忌自穿越之后也从未遇过。
但那女的看来不会武功,很快就被智障男人追上了,二人携着手,一起去了饭堂吃饭。
这时那斯文人看见张无忌注视那对兄妹,便笑道:“阿牛哥果真是能人哦,人家蒙起脸你都看得出是美女呢,还看得眼睛都不眨的。佩服佩服。”
张无忌也不怪他取笑,问道:“我没看出来是美女哦,难道老兄你看出来了?”
斯文人道:“这女的刚上船时没蒙起脸,端的是一个大美人呐,年纪绝对不超二十,那眼眸,那眉梢,唧唧唧,真的是没得说。”一边说,一边眼神流露出狼一般的光芒。
斯文人继续说:“后来那边有两个印度摩罗叉见色起意,想非礼她,被船员骂了,这女的才蒙起脸的。”
张无忌放眼望去,果然看见不远处有两个印度黑人,身上服饰和电视上看到的印度人一模一样。
印度乃是全世界的强奸多发国家,由于当地法律的不平等,所以造成男人的性观念十分豪放,动不动就有暴力性丑闻,但是惩戒力度不高,所以印度男人看见美丽的女人就不安分,如果不是害怕船员有枪,那两个摩罗叉恐怕早就把那美女搞了。
虽然如此,但张无忌并不觉得这个女人会有危险,因为她那智障的哥哥绝对是身怀绝世武功的高手,幸好那两个印度人没乱来,如果真的乱来,恐怕没什么好果子吃。
轮到张无忌他们去吃饭的时候,有一个穿着十分时髦的小个子过来向张无忌行礼道:“这位一定是道上大名鼎鼎的阿牛哥吧。小弟叫王伟明,广东的,久仰阿牛哥的大名了,今日得见尊颜,真是三生有幸呢。”
张无忌很吃惊的问道:“王兄弟太言重了,不知王兄弟如何认识我呢?”
那王伟明说道:“咱在广东,也是干那毒品买卖的,以前就在小刀疤大哥那里拿过几次货。不过当时没缘拜见阿牛哥您。”
张无忌这才明白,原来这人也是小毒贩拆家,估计是看到通缉榜知道了自己,看来老程的通缉令真是把自己推上了毒品界的新星了,都成了小拆家的偶像角色了。
王伟明继续说:“若不是这次广东警方那边把我们的交易破坏了,咱也不用千里迢迢的跑路出去。不过我们那边小打小闹的,和阿牛哥你们相比真是天渊之别呢。”
张无忌苦笑道:“那也不值一提,现在不是还和王兄一样,四处逃窜呢。”
王伟明连忙巴结道:“阿牛哥您是一时落难,将来必然东山再起的,有什么能用得上小弟的,您尽管吩咐。”
张无忌连忙谦虚道:“这个不敢当。”
王伟明又问道:“您是和雷老八大哥一起被通缉的吧?听说雷老八大哥还没进去,就已经被云南那边的曾光荣老大弄死了,这是真的吗?”
张无忌虽不愿多谈,但这些江湖上的故事,早已经被南北黑道的传扬得家喻户晓了,想瞒也是瞒不住,只得点点头,道:“王兄果然消息灵通呢。所以现在我在国内也呆不住了。”
王伟明说:“你们这些老大的事迹呀,在我们广东早就传扬开来了。现在曾光荣把雷老八干掉之后,就统一了江湖,南方的拆家呀,现在都得在他那里拿货。”······
张无忌无语。
那斯文人在旁边听着,就插嘴道:“听说你们卖那毒品的,来钱容易得很,平时过的都是纸醉金迷的日子呀?”
王伟明不屑的说:“我们拿命去换来的钱,当然是今朝有酒今朝醉了,做这行的,都是今天不知明天事,不及时行乐,难道带棺材去享受吗?”
张无忌不想再谈下去,便推说疲劳,要回床休息了。王伟明连忙鞍前马后的把张无忌送回床位,张无忌倒头便睡,不再和他们废话了。
但是斯文人和付清河及王伟明还没睡意,依然在旁边聊天。斯文人不断的抱怨说这走私船费收得太贵,船老板吃人不吐骨头。
王伟明对于江湖上的事似乎十分熟悉,便说道:“我听我的兄弟说,这船老板是相港那边的老大,一直都是打打杀杀起家的。在相港那边犯了事的,想潜逃的,十有八九都是求这船老板搭路的。所以相港的帮派不论平日里怎样称雄称霸的,但都不敢得罪这个船老板呢。”
老头付清河却说:“呸,你的消息都是小道消息,一点都不靠谱。这船老板呀,是我同乡,他哪里是什么相港老大呢。”
王伟明不服气道:“那你说说,这船老板是什么来头。”
付清河不慌不忙的说:“船老板就是我们福建泉州的人,以前年轻时候在本地收破烂的,七十年代时候,偷渡去了相港做生意,并不是打打杀杀的,不过呢,也不见得什么光,反正也是捞偏门的。”
付清河顿了一顿,接着说:“后来他就在相港赚到了钱,便又回来大陆搞生意,做的有声有色的。这个船运公司,是他前几年才在相港注册成立的,叫做远华国际有限公司。”
斯文人听得连连点头,道:“我在北京时候,也听说过这船老板的事迹,他在北京也有生意呢,这个人是赚钱的专家,什么暴利就干什么,之前在北京,听说结识了很多中央的大员。现在这世界,要是没有上面的人罩着,生意做不了那么大。”
王伟明听到这里,也不禁点了点头,承认自己的小道消息也许并不靠谱。张无忌虽然躺倒了,但并没真睡。
听着他们说说这个,说说那个,都是九十年代在江湖上的风云人物,但好多大人物他们也没真正接触过,大家都是听来的故事。所以有时候公说公的对,婆说婆的对,难免还会吵几句。就这样大家在无聊的船上打发着时间。
到得夜深,船上的货柜里的灯也被船员关灭了,大家也就蒙头休息了。
睡到半夜,张无忌忽然觉得有异响,便一下子警醒过来,只见黑暗中有两个人影动作麻利的扑向货柜中间的一张床位,不一会,就听见那床位里一声惨叫,显然有人受伤了。
这一来货仓内大乱起来,大多数人都被惨叫声惊醒,纷纷作出自我保护的姿态,并且接近门口的反应过来,连忙去找船员汇报。
那偷袭的两人并未中断动作,继续用不知从哪藏着的匕首刺杀那伤者,伤者是个男的,一时未死,便挣扎着闪避,旁边的人群纷纷躲避,以免遭受池鱼之殃。
因为怕误伤旁人,这两个偷袭者霎时间变得被动起来,混乱中一时追不上目标伤者。这时船员已经收到信息前来,一下子把电灯点亮,高声呼喝着要行凶者住手。
受伤者连滚带爬的走向船员的方向,这时张无忌借着灯光已经看清,伤者并不认识,但那两个偷袭者却是和他一同在缅甸港口上船的人。虽然之前并没谈过话,但张无忌不会认错那二人。
这时已经赶来十多个船员,都带着手枪,有人在货柜外向天放枪示警,骚乱的人群立刻平静下来,都不敢乱动。那伤者已经迷糊,但是并没立死,地上一大滩血迹,而那两个偷袭者,也已经被船员制服住。
货柜内众偷渡客这才放下心来。这时,船员中一个像是头目的胡渣大汉把枪顶在其中一个偷袭者的头上,怒道:“你们是诚心来拆赖老板的台吗?这里的规矩难道没人跟你们说过?”
偷袭者并不惊慌,道:“我们都听过远华的规矩,不过我们是奉了山西大同的贺其风老板之命来的。这个人得罪了贺老板,想逃亡到国外去,但是贺老板何等样人,岂能让他有命逃走呢?”
货柜里二百多人听到这个,当堂便有六七十人哗然起来。原来山西煤矿老板贺其风乃是当时在当地乃至全山西省都知名的土豪富绅,靠着煤矿生意在九十年代最早致富的商业巨贾。
他的势力财力,在当时可以说是全国前十都不为过,这个伤者居然是得罪了贺老板,自然逃到天涯海角都难以躲藏。
拿枪的胡渣汉子眉头皱了一下,显然他也听说过贺老板的名头,一时间开始犹豫起来,便让其他船员先把伤者抬出外面治疗。
那原本蹲在地上的两个偷袭者看见对方妥协了,便傲然站起身来,拱手道:“兄台怎么称呼?这次坏了赖老板的规矩,我们万分抱歉。他日贺老板必然亲自来拜访赖老板,给个说法。”
胡渣汉子说:“我叫吕洪祥,虽然赖老板让我管理这船,但是这次的事也太破坏我们的规矩了,我也不能做主放过你们呢。”
这时货柜外有一个洪亮的声音传来,道:“规矩就是规矩,即使是天王老子,来到我赖昌兴的船上,都得遵守我的规矩。”
胡渣汉子吕洪祥听到自己老板的声音,连忙把枪收起,中规中矩的垂首站在一旁,听候老板发落。
货柜内众人纷纷向门口张望去,只见这时走进来一个五短三粗的平头男人,嘴上留着八字须,一双大眼睛威武有神,虽然人矮,但仍然霸气十足。
货柜里有江湖阅历的人都听过,这个人必然就是远华航运集团公司的董事长赖昌兴了。据闻当时在中国,够胆在正规的海关航线大摇大摆走私各种货物的人就只有他,手中掌握着大量的国际货船,每日生意兴隆日进斗金。
但是大家都想不到这个赖老板居然会在这次的船上,看来这次的货物应该比较贵重,赖昌兴都亲自押送来了。
那两个偷袭者看见赖昌兴都亲自过来了,当堂收起狂傲之心,巴结道:“久仰赖老板的大名。我们是山西贺其风先生的手下,奉贺先生之命来办事的。事先未能和赖老板拜会,确是我们疏忽了,请赖老板看在贺先生的面上,多多包涵。”
赖昌兴却不受此道,冷声说道:“我赖某既然能收得人家的船费,自然是有义务把人安全送达目的地。上船之前,应该有人跟你们说过,任何私人恩怨不得在船上解决。要寻仇的,下船之后我管不着。贺老板虽然财大气粗,但是这样做法也太把我赖某不放在眼里了吧?”
说着目光中不断射出寒光,两个偷袭者不禁颤抖起来,支支吾吾道:“钱的事,赖老板尽管开个价,······我们愿意赔偿并道歉,还望赖老板以和为贵。”
但赖昌兴不为所动,一挥手道:“拖出去喂鱼。”
众船员得令,立刻把二个偷袭者打倒在地,正要拖出海边杀死并抛尸。
货柜内中偷渡客都被这一幕吓得一身冷汗,想不到这赖昌兴连山西煤老板的面子都不给,虽说是贺其风先破坏规矩,但是贺其风当时的财势比之赖昌兴还要厉害得多,过后算账的话,还不知鹿死谁手呢。
这时张无忌不禁起了恻隐之心,突然挺身而出,一抱拳道:“这位老板且慢,刚才那伤者的伤,我应该可以治疗。还望赖老板能够宽宏大量,放过这两条性命。”
大家本来都已经人人自危,不料还有不怕死的站出来,便纷纷看着张无忌。
赖昌兴身边的胡渣汉子吕洪祥原来并没注意到张无忌,这时看他站出来,忽然大呼起来,急奔到张无忌身前作势欲抱,口中一边叫道:“阿牛,原来是你呢。我怎么没发现你来了,我······”
张无忌大吃一惊,不料吕洪祥有此一举,但看他并无加害之意,便任由他抱着自己,看他激动之情,看来交情不浅。
赖昌兴也是吃了一惊,问道:“洪祥,他是谁?”
吕洪祥一边抱着张无忌不放,一边泪如泉涌道:“老板,他是阿牛哦,您不记得了,当年就是他偷出来了屠龙刀给我们的,后来被警察抓去了,判了十年那个兄弟。”
赖昌兴也是吃了一惊,仔细打量着张无忌,竟然越看越觉得眼熟,好一会才认出来,颤抖的道:“果然就是阿牛兄弟呀,一别多年,老赖都差点认不出你来了。”
张无忌这才明白,原来这二人是自己没穿越时候就认识曾阿牛的人,难怪自己并不认识。
赖昌兴突然重遇张无忌,立刻就把要杀那两个偷袭者的事摆一边去了,让船员把偷袭者先绑起来,听候发落。便和吕洪祥带着张无忌一同出了货柜,回到船舱的办公室去。
张无忌却不忘记那伤者,连忙叫船员带自己去到伤者身边,用点穴功夫先把伤者的受伤部位周边穴位封了,先行止血。看见伤者止血后并无生命危险,这才跟赖昌兴和吕洪祥去了办公室聚会。
吕洪祥盯着张无忌看了又看,眼泪在眶中打滚,哽咽道:“阿牛,真是难为你了,这么多年。好像都有八年没见你了。”
赖昌兴手指掂掂,说道:“八年了,没错,八年了。”
张无忌对于曾阿牛过去的事并不清楚,便道:“两位大哥,我的确是曾阿牛,但是几年前因为在牢里和别人打架,打伤了头脑,对于入狱之前的事都记不起来了。”
吕洪祥点头道:“你的事,我们已经跟光荣他了解过了,你是失忆了。”
张无忌这才放心,原来他们都跟曾光荣联系过,因此也不需多找借口了。
吕洪祥接着说:“我和你,还有光荣都是一个村的人,不过你们姓曾,我姓吕。我们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
张无忌点头道:“光荣哥我是记得,因为我和他同一个仓里面坐牢。”
赖昌兴道:“我听说现在曾光荣都已经在云南那边当上老大了。”张无忌笑笑,不想去讨论这件事。
吕洪祥说:“你这次又是因为毒品的问题逃亡的吧?”
张无忌点点头道:“是的,我一直负案在身,之前偷盗文物的牢还没坐完。这次又上通缉榜了。”
赖昌兴和吕洪祥都大笑起来,道:“听说光荣自从出来以后就搞毒品,你跟着他,肯定也是搞这个了。”
张无忌凝视吕洪祥问道:“那你们也在搞这个吗?”
吕洪祥连忙摇手道:“我们和你们不同,我们就是搞走私的,跟毒品不沾边。自从你和一干兄弟被抓了以后,我和赖老板就没再搞文物了,听说你在里面死活没有告发我们,你真是有义气的好兄弟。”
张无忌不知那些事,便含糊道:“我这人就是命不好,恐怕以后都不能回国了。”
赖昌兴却拍着胸脯说:“阿牛你放心,我们一直惦挂着你。这几年我在福建老家混得顺风顺水的,还结识了很多上面的高官。你的事我回去以后帮你找关系,看能不能搞定。”
张无忌连忙道:“这倒不必了,我这几年对于江湖上的事都已经厌倦了,我有个妻子在伊拉克,我这次去了那边,就不打算再回国了。”
赖昌兴和吕洪祥不禁都觉叹息,心想好不容易重遇了以前的兄弟,但是恐怕日后再难相见了。
这晚三人彻夜长谈,原来在八十年代的时候,赖昌兴因为在相港结识了许多收购古物的商人,便对内地的文物起了坏心。
专门去了陕西结识了一帮偷渡贩卖文物的当地人,其中就以吕洪祥和曾阿牛他们最为密切。1987年时,赖昌兴看中了博物馆里面的屠龙刀,便让吕洪祥和众马仔前去偷盗,后来东窗事发,曾阿牛和其他几个同案者被抓获。
其时赖昌兴早已带同赃物回了相港销售,而吕洪祥因为收买了追捕的民警,这才仓皇逃到相港去和赖昌兴汇合。从此以后吕洪祥就跟着赖昌兴做事了,而赖昌兴因为此事也就没再碰那文物,转行去做走私生意了。
由于机缘际会,赖昌兴越做越顺利,现在在福建一带混的风生水起,财力直逼福建首富了。因此对于山西的土豪,赖昌兴也渐渐并不放在眼内,刚刚就准备把那两个偷袭者就地处死,以震慑群豪的。
三人促膝详谈,直到一望无际的海洋东边升起了太阳,这才觉得有些困倦,却仍意犹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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