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乌垛拉

消失


第二十七章
    消失
    ‘陛下。’简封不忍心看下去,他和冰哲从小一起看着释长大,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冰哲有多宝贝他的弟弟,可是命运偏偏选中他们成为敌人,冰哲的矛盾,他全明白。
    ‘冰哲,我该为你的选择高兴吗?为什么看上去,你好像在哭?’雪漫不由得握紧了拳头。
    “皇兄果然厉害,和休矢比试时也没有这么强烈的压迫感。”释笑着说。
    “是嘛?”冰哲严肃地说。
    “皇兄还是那么认真。”释天真的语言和笑脸深深的刺痛着冰哲,可是当冰哲看到漫雪近乎崩溃的神情又清醒了过来,他知道,自己不可以死,因为他还有一个承诺没有实现,他答应过漫雪,要娶她为妻,一辈子只爱她一个。
    “释,为什么你的法术变得这么诡异?”冰哲突然问。
    “为什么?不知道。”释无邪的眼神中突然多出了一丝忧郁————
    “释,不要这样,你开门啊!”琴秀紧张的捶打着释的房门,“到底生了什么事啊!”正当琴秀无计可施时,房门自己打开了。
    “琴秀姐。”释站在门口,一副很累的样子。
    “释,怎么啦?”
    “琴秀姐,我是皇兄的包袱吗?”是有气无力地说。
    “怎么会?”琴秀扶着释回到房间躺在床上。
    “皇兄,是爱我的,对不对?贝克是个大坏蛋,他会骗释,对不对?”
    “皇兄当然很疼释了,怎么啦?突然问这些?”琴秀更加迷惑了。
    “琴秀姐,释不是坏孩子,对不对,释不会伤害皇兄的,对不对?”释突然抱紧琴秀失声痛哭起来,这不仅让琴秀手足无措,更是心疼极了,只得不停地说:“释怎么会伤害皇兄呢,怎么会,释最爱皇兄了。”……
    “公主殿下,贝克殿下听说释殿下生病特来看望。”婢女禀报。
    “释,贝克皇兄来了。”琴秀趴在释身边说。
    “不见不见,我谁都不见。”释躲在被窝里大声说。
    “可是。”正当琴秀不知该怎么办时,贝克直径走了进来,说:“我们的小皇子又耍小性子啦。”
    “贝克皇兄。”琴秀吓了一跳。
    “我就是替冰哲皇兄来看看释病的怎么样了,会不会有性命危险。”贝克挑衅的话让琴秀大为恼火。
    “怎么,生了病还躲在被窝里,难道是什么传染病?也对,你们宫殿里什么都有可能发生呢,你们的母后是个不祥之人呢!”琴秀忍无可忍,起身想给贝克一耳光,可是贝克抓住了她的手,又说:“和你母后一样的冲动呢。”
    “放开她。”释不知何时站在了两人身后。
    “怎么?终于肯见人了。”贝克笑着说。
    “我叫你放手。”释的眼神十分吓人。
    “好啊。”贝克看着释恐怖的眼神愣了一下,松开了手说:“既然你还这么精神,就该参加今年一个月后的王子测试赛,不对,你还是像往年一样别参加的好,万一冰哲知道你很强的话,会不安的,对吧!”
    “贝克皇兄,你说话不要那么过分,以释的能力,参加王子测试赛会很危险的,而且,如果皇兄知道你趁他不在这么欺负释的话,他不会放过你的。”琴秀实在听不下去了。
    “如果冰哲真的如你所言这么关心你们的话,为什么走了这么久连封信都没写给你们?”贝克说完这句话便大笑着离开了,可这句话深深地刺痛了释。
    “琴秀姐,皇兄为什么从不让我参加王子测试赛?”释突然问。
    “因为怕你受伤啊!”
    “那皇兄可以帮释提高法术的,皇兄那么厉害,他应该做的到吧!”释大吼。
    “释?”琴秀以一种陌生的眼光盯着释,问:“你到底在怀疑什么?”
    “也许,他是对的。”释走出了房间。
    “释,不是你想的那样。”琴秀追了出去,可是释已经不见踪影。
    ‘我不是灾难,你是的。’释的耳边不断的响起贝克的话,还有那天休矢对他说过的:“你最好什么都不会,安安静静做你皇兄的木偶,不然你会死的很惨。”
    ‘每个人都知道皇兄只是把我当玩具,我也只是他的玩具?不对,我是他该监视的危机。’释的目光变得冷酷起来,他回到宫殿,偷偷的找出了十岁时与琴秀玩耍时在母后书房的暗格里发现的书,那是他母后练习的法术,早已被禁止使用的黑色法术,可是如今,他告诉自己,没有人比自己更值得信任……
    “释,到底怎么回事?母后的书呢?”琴秀大怒。
    “怎么啦?”释不动声色的坐下问。
    “你练习了母后书里的法术?所以你杀了贝克?释,要是皇兄知道你杀了人,会有多难过你知不知道?”
    “皇兄?对啊,我差点忘记了,他会难过的要死吧,因为,我再也不是那个什么都听他安排的孩子了。”释冷笑着说。
    “释,你变了。”
    “是的,我变得强大了,琴秀姐,现在即使没有皇兄也没有人会欺负我们了。”
    “释?不行,我要写信告诉皇兄。”琴秀刚要起身,释拦在了她面前,说:“现在,我只有你一个亲人了,不要离开我。”语毕,琴秀便倒在了释的怀中。
    ‘琴秀姐,我们两个会好好的在一起的。’释紧紧地抱住琴秀。
    “释,我们都收手好不好?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冰哲不想伤害释。
    “可以吗?琴秀姐死了,皇兄也不爱我了,我什么都没有了,我还杀了贝克,已经都回不去了。”
    “不会的。”
    “要是没有漫雪姐的出现,皇兄你还会继续爱我吗?就算是把我当成你的玩具,你还会爱我吗?会和我永远在一起吗?”释的话让冰哲感到不安。
    “皇兄,我们永远在一起,好不好?释,真的好爱皇兄。”释的眼角流出了眼泪,冰哲犹豫了,就在这时,释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冰哲的剑贯穿了释的腹部。
    “释?”冰哲不可思议的盯着他,道:“你可以躲开的释,为什么?”
    “皇兄。”释向他伸出了手。
    全场安静的连呼吸声都可以听到,漫雪惊讶的连话都说不出口了,冰哲望着渐渐倒下的释,上前抱住他,可是就在这时,更让人惊讶的事情发生了。
    “释?”冰哲惊讶的望着怀中的释。
    “这样,皇兄就再也不会离开释了。”释笑着说,这笑是这近一年来释最开心的笑,就在冰哲把他抱在怀里的刹那,他的匕首刺进了冰哲的身体,两人的血,流了一地。
    “不——”在漫雪终于反应过来时发出了悲伤的叫声,冰哲的眼神依旧很温柔,他望着向自己跑来的漫雪,温柔的笑着。
    “皇兄。”释望着冰哲的眼神逐渐变成难以置信,微笑着。
    “冰哲?”漫雪就在离冰哲有一步之遥时,发现自己被一束光包围无法动弹。
    “漫雪小姐?”简封大惊,连忙上前想拉住漫雪,可是自己却被无形的光挡了回来。
    “怎么回事?”大家议论纷纷。
    “为什么要对漫雪?”冰哲看着释问。
    “释,还是对皇兄下不了杀手,所以,只有这样,皇兄才会恨…释,释才会死的值得。”释奄奄一息。
    “不要,冰哲。”漫雪想伸出手,可是无法动弹,想大吼,可是声音也无法传达,漫雪突然明白,自己…要和冰哲永别了,她不在挣扎,而是说了句话,冰哲听不到,只能看到嘴形,可是他已经明白,她说的是:“我爱你。”
    “漫雪。”冰哲呢喃着。
    “到底怎么回事?”卡桤儿问,可是简封没有回答,直接跑到释身边问:“她会到哪?”
    “我也…不知道。”释狞笑着,可是当他看到冰哲一如既往的温柔的眼神时,微笑了,说:“算是……上天的,诅咒吧!”说完,漫雪渐渐消失,直到完全看不见。
    ‘皇兄,释依然爱你,所以,释,下不了狠心。’释望着冰哲,见他依旧紧紧地把自己抱在怀里,思绪又回到了小时候,那时候他喜欢缠着冰哲,让他紧紧地把自己抱在怀里,安然入睡,释的目光也变得温柔起来,他渐渐的闭上了眼。
    “陛下。”所有人都从这突发事件反应过来时开始围着冰哲,冰哲只是看着漫雪消失的地方,久久的。
    “冰哲,让我看看。”卡桤儿上前说。
    ‘漫雪。’冰哲在心中呐喊,脑子里一片空白,突然冰哲大口大口的吐起了血,接着便倒在了血泊之中。
    “陛下。”
    “冰哲。”
    ‘失去了她,你连撑着活下去的勇气都失去了吗?’雪漫站在远处注视着这一切,悄悄地消失在了人群中。
    “怎么样了?”简封问。
    “释没有伤到冰哲的要害。”卡桤儿说。
    “真幸运。”森格松了口气。
    “幸运吗?或者…释殿下从没想过要伤害陛下。”简封说,又问:“陛下现在怎么样了?”
    “还在昏迷。”
    “那什么时候会醒?”
    “不知道。”卡桤儿的眼神黯淡了,又说:“漫雪的消失,好像对他刺激很大。”
    “那我们该做些什么?”森格问。
    “我想,我们唯一能帮他的就是在冰哲醒来之前稳定国势。”卡桤儿回答。
    “那我马上回去稳定军心。”森格说完便离开了。
    “释殿下的尸体准备怎么处理?”简封问。
    “先把他安葬在他的寝宫吧,等冰哲醒了再决定要不要葬在皇室陵寝中。”
    “只有这样了。”
    “简封,我们还能帮冰哲什么吗?”卡桤儿突然问。
    “不知道,不过我要做的,就是帮陛下找回他丢失的心。”简封坚定地说,卡桤儿笑了笑,说:“冰哲真的好幸运,有你们这么值得信赖的部下。”
    简封无言,却在心中说:‘部下?不,在我心中,陛下不只是王,还是我最信任的同伴,无论他的身份怎么改变,他永远都是年少时会抱着释殿下哭泣的那个温柔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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