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面侦探事务所

产妇之死与消失的蛇(三)


    这天外出办事的宫荻,途中经过毛可工作的警察局,眼看着到了中午饭点,便把毛可喊了出来一起吃饭。
    “毛可,最近我估计要帮车永仁查一个案子,你那边张富贵的案子快完事了吗?”宫荻对毛可说道。
    “你帮车永仁查案子?什么情况,你们俩不是刚认识吗,就已经帮上忙啦?”毛可有些惊讶地问道。
    “也没什么情况,这不是我昨天白天问他能不能当我助理嘛,结果到了晚上你猜怎么着?”宫荻有一些小得意地对毛可说道。
    “晚上怎么了?他爽快地答应了?”毛可说道。
    “倒不只是爽快地答应了,他直接在我家门口等到我回来,不知道他在门口等了多久。”宫荻偷笑了一下回答道。
    “他还去你家了?这么大点事打电话发短信不能说嘛,他该不会是不会用手机吧,那也不可能啊,他都跟你说啥了?”毛可好奇地问道。
    “人家是为了表示诚意,他本来也不想做原来那个工作,我只是给他提供一个转变的机会罢了。”宫荻漫不经心地说道。
    “你没让他到家里坐坐吗,你都让人家跟着你打工了,这点诚意总应该有点吧?”毛可问道。
    “这种事还用你说。晚上我们聊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他想当我助理,其实有一方面是想让我帮他查一个案子。”宫荻看着面前的饭碗说道。
    “什么案子,我能听听吗?或者我能不能给你们提供什么帮助?”毛可问道。
    “这个以后再说吧,暂时还没有想到什么需要你帮助的。你还是说说老张富贵的案子怎么样了吧。”宫荻问道。
    “张富贵的案子啊,基本上到现在为止几个重要的问题都浮出水面了,很多事情都是咱们意料之中的,是老张动手没错,凶器是那女的帮他藏的,所以一开始的时候想要帮同伙打掩护嘛,不过有一点咱们之前没有预想到,就是杀老太太这件事本身,是两个人合谋的,而且最先提出这个想法的是那个女人。”毛可一边回忆一边说道。
    “那个女人的主意?如果是这样的话,这里边是不是牵扯着一些金钱的问题。”宫荻问道。
    “可以说有金钱的问题,但也不全是,这个说来话长了,你确定要现在这会听吗?”毛可问道。
    “你这会有空就这会说吧,等回头不知道又有啥事呢。反正我这会也没啥事。”宫荻说道。
    “行,那我就今天跟你把了解到的情况都跟你说了吧,这两个人在很久以前就是情人关系,但是隐瞒得非常好,他们身边的其他人都不知道。有一天好巧不巧,他俩的私情被老太太撞到了,老太太看到自己的儿媳妇有外遇,这事能忍得了?”毛可绘声绘色地说道。
    “忍不了忍不了,所以儿媳妇就起了杀心了?”宫荻一边附和毛可的话一边问道。
    “到这里还没有什么事情,老太太很有钱,而且她就这一个儿子,她的钱本来也是打算留给他儿子和儿媳妇的,但是现在老太太知道儿媳妇有这档子事,自然钱是不想给她一分,而且想让儿媳妇净身出户。”毛可说道。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样的犯罪动机倒也是很常见,如果只是一点小数目的钱,也不至于上升到这种地步。肯定这个钱也不是一个小数。”宫荻说完叹了一口气。
    “其实这个事说白了,就是儿媳妇为了财产伙同情夫杀害婆婆,好像这样听起来也很简单是吧。但是有一个地方我们始终想不明白,老公和婆婆对她好像也不差,为什么非要和张富贵这人做一对亡命鸳鸯呢?”毛可疑惑地问道。
    “可能这只是我们看起来的那样吧,毕竟婚姻家庭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很多时候,他人的生活并不像是我们看起来的那样,我们也只是理所当然地按照我们的思路去看待别人的生活罢了。”宫荻淡淡地说道。
    “那你的意思是说她想和老张做一对亡命鸳鸯其实是有苦衷的?”毛可有些疑惑地问道。
    “只是我的个人猜测而已,并不代表实际情况一定是那样的,我在警局的时候看到她的身上有青紫的伤痕,看位置和样子不像是摔出来的,反倒是有点像被打过后留下的痕迹。”宫荻沉吟了片刻说道。
    “被打?你是说谁打她?我没有明白你的话。”毛可急切地问道。
    “人都是趋利避害的,没有人会想主动靠近危险,如果说是老张打她,她为什么还要想和他双宿双飞呢?”宫荻挑了一下眉毛说道。
    “我明白了,你是说有可能她是被家暴了,但是一直都对外隐瞒着这个事实,所以也才会那么想和老张一起过日子,为了这个想法,连违法犯罪的事情都能做得出来。”毛可若有所思地说道。
    “这只是我的个人猜测而已,我没有亲眼看到她被家暴,也没有亲耳听到她说自己被家暴了,是我看到她身上的伤痕之后,结合她的犯罪动机分析了一下。”宫荻耸了耸肩说道。
    “这个线索也很重要,后续我可以就这个话题审问她。看还能不能挖到什么有用的东西。”毛可点了点头说道。
    “还要一件重要的事情你没有说,就是凶手的血衣,是怎么处理的。”宫荻问道。
    “这个我忘了说了吗?这个跟你猜想的几乎一样,他动手的时候穿了一件之前就放在大巴车上的雨衣,自己的衣服没有被弄脏,动完手之后,这件雨衣让儿媳妇拿走给烧了,这点倒是做得干净利落。”毛可回答道。
    “还把雨衣给烧了?这倒也是可以,处理得很到位呢。凶器呢?是在护城河边上找到的吗?”宫荻问道。
    “凶器是在护城河里边找到的,上面的痕迹已经被清洗干净了,但是凶器的大小外形什么特点都完全对得上号,确实是这案子的凶器没有错。”毛可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这样啊,那看来我们一开始的推理方向是正确的都没有错,怪不得一说到护城河这张富贵有点慌了呢,行吧,这案子基本上我想知道的也差不多了。”宫荻点了点头说道。
    “基本情况也就是这些了,后续如果有什么新的进展我会告诉你的。”毛可说道。
    “行,不过有一点,如果我真的要调查起来车永仁给我的案子,可能你有什么事我就来不了那么及时了。”宫荻笑了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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