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穿书怎么知道女配要逆袭

一百一十五、杀人灭口


    一群滩帮的泼皮无赖被人打成猪头,然后被热心的百姓发现送到衙门来了,这在不大的落锚县也算是一桩奇案了。
    但黄县令丝毫没有追查的闲工夫。
    这帮只会收保护费,好吃懒做的闲汉,谁有空替他们找凶手,而且据他们说凶手还是一个年轻的小姑娘。
    这就更离谱了,让捕快们自己去看着办吧。
    方二小姐交代的事有了眉目,驿丞背后的人给黄县令发布了一个任务:杀人灭口!
    邓三炮移交给县衙以后一直关在大牢里,黄县令递给二王子的消息说,他一直没有松口,咬定是自己为了讨要赎金才打方氏兄妹主意的。
    即便如此,二王子还是毫不犹豫地要求要把邓三炮干掉,这种没用的废物就不用活在世上了。
    黄县令暗中向方晴请示,夜里秦琳就出现在县衙,将一包东西交给黄县令。
    “这是什么?”
    “龟息散,服下后全身气血经脉运行几乎停滞,看上去就像死了一样,两个时辰后药效一过,人又会活过来。二小姐说保邓三炮一命,你看着办吧。”
    “这世间竟还有这么神奇的东西!”
    “少见多怪。”
    “……”
    秦琳走后,黄县令不禁感慨:事情败露后二王子赶尽杀绝;而方家却要救人。
    两方对比,高下立判。
    还是让方少主做东海王好些。
    黄县令安排妥当,二王子的人也终于浮出水面,他要亲自到县衙来看处死邓三炮的过程。
    方二小姐真是料事如神,龟息散这就派上用场了。
    二王子的人要我杀邓三炮,恐怕也是一个考验吧,投名状罢了。
    黄县令见到二王子暗桩的时候,县城里下着很大的雨。
    一场秋雨一场寒,天气正在变得越来越冷。
    来人是个其貌不扬的村民,蓑衣斗笠,头发挡住面孔,看不清楚容貌。
    驿丞轻车熟路带着他到得县衙后院,三人碰了面。
    黄县令还想寒暄几句,那探子摆摆手:“办正事。”
    碰了个钉子,黄县令暗暗骂了一句,叫来衙役引路,撑起伞往地牢方向而去。
    县衙的大牢十分简陋,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霉味。
    三人拾阶而下,在楼梯的尽头便是刑房,如此安排的用意不难猜测,新来的犯人第一眼看到恐怖的场景,以及散发着森冷寒光的黝黑刑具,便是第一重的心理威慑。
    绑人的木头架子、老虎凳、装满烙铁的炭盆,让人看得咋舌。
    墙壁上更是挂满了各种铁链、镣铐、绳索。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小小县城的牢房同样配备得齐全。
    倭寇、盗匪横行,所谓乱世用重典,各地监狱的情况也大差不差。
    邓三炮关在最靠里的牢房,他见到蓑衣男子,顿时明白了。
    他紧抓住栏杆,拼命摇晃,铁链子撞得哗啦啦响。
    “我是闫大彪的人,你们不能杀我!”
    黄县令煞有介事地喝道:“大胆!闫大彪一介海盗头子,本县有缉拿盗匪之责,岂能让你吓住?来人,把他制住!”
    四五名衙役打开牢门冲了进去,用绳子将他捆成了粽子。
    黄县令看着他喷火的眼睛,笑道:“本县也不是个凉薄之人,今日雨大,寒气太重,送你一碗黄酒,喝完了赶紧上路。”
    邓三炮拼命挣扎,衙役们按住他,一人端着酒碗撬开他的嘴巴便灌。
    咕噜咕噜一碗酒下肚,仿佛认命一般,邓三炮神情恍惚,不再反抗。
    蓑衣人轻哼一声,说道:“利落些,别做多余的事。”
    黄县令点头哈腰:“嘿嘿,就好、就好。”
    衙役们往邓三炮脖子上套了绳索,将人挂到了梁上。
    蓑衣人眉头紧锁,隐隐觉得哪里不对。
    作为一个被吊起来的人,未免也太安静了些,不该两脚抽搐,面容狰狞,屎尿齐流的吗?
    他在牢房里绕着吊起来的邓三炮转了数圈,再三检查绞索。
    又试过脉搏气息,确认他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这才放下心。
    “使君放心,先缢死再枭首,人头挂在城门口示众,断然不会出差错。”
    蓑衣人满意点头:“嗯,你不错,有下次行动会通知你配合的。”
    “行动?什么时候啊?”
    “嗯?”蓑衣人眯眼望来,乱发当中的放射出两道如剑的目光,“不该问的别问。”
    黄县令浑身一紧,赶紧说道:“小的、小的只是想着有机会给二王子立功嘛。”
    “哼,等着吧,不会太久的,就在这几日,等县主的船一到……”
    说到这里,蓑衣人突然收口。
    黄县令心里咯噔一下,冷汗直冒。
    原本以为二王子只是想阻挠李芸县主招亲,现在发现针对的竟然是县主本人!
    若是如此,事情的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
    等县主的船到,他们想干什么!?
    “行了,你就安心等着,提醒你一句,二王子可不喜欢没用的废物,想想他的下场。”
    蓑衣人指着邓三炮的“尸体”,冷冷地留下一句话,出了地牢,踏入雨幕中。
    县衙外,秦琳撑着伞,目光追随着先前那名蓑衣人的背影,悄悄跟了上去。
    雨天路上的人不多,跟得太紧容易被发现,到得后来,她只好跳上房顶,远远地看着。
    一直跟到码头附近的客舍,她才折返,准备回去复命。
    走在雨幕中,秦琳的脚步稍稍顿了顿,接着她转向另一条巷子。
    这条路只有前后两个出入口,秦琳缓缓举着伞到得巷子中央,在无边的雨丝中站定,开口说道:
    “这位朋友,跟了这么久,该现身了吧。”
    少顷,身后的巷口现出一道人影来,同款的蓑衣斗笠,看不到人的面孔,从身形判断应该是个很瘦的人。
    秦琳稍稍等了一会,没发现还有其他人。
    “就你一个?”她问道。
    能发现她的踪迹,想必也是一个高手,秦琳不敢大意,一抽伞柄,反手将长剑握在手中,摆好了架势。
    从县衙追踪李荣的暗桩到他们的藏身之处,一直都很顺利,没想到所有的行动都暴露在对方面前。
    想来是打草惊蛇了,事已至此,唯有手底下见真章。
    秦琳脚下发力,长剑破开雨幕,不短的街巷,剑锋瞬息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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