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级天师被迫营业中

第一章 世子食母


    六更天,天才微微亮,镇南王王府后院爆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凄厉惨叫。
    那叫声太惨太厉,听得人心惊胆战,胆寒发竖,须臾间整个王府灯火通明,府中巡逻护卫迅速赶到了惨叫现场,将现场团团围住。
    只是现场状况实在太过血腥离奇,一时间所有人都愣在原地,不知该进该退,直到镇南王亲自赶来,才将人拿下。
    三日后,青冥山。
    “你是可惜了没在现场,要不然就能亲眼见到镇南王那时的脸色了,五彩斑斓可好看了~”
    说话的男人没个正形,斜坐着两腿高高翘起,挂在书桌上,一脸的看热闹不嫌事大,还笑嘻嘻的剥了两颗花生丢进口中。
    凌婉儿提笔画符的手一顿,冷着张小脸抬头看了他一眼,终于气不过一把将一旁的卷轴狠狠砸向了他:“看热闹看热闹!你是去打探情报的!打探情报的!结果呢?!”
    男人挨了一下,也不生气,依旧笑嘻嘻道:“别生气嘛,虽然情报没有打探到,但我们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啊。”
    他将砸在他身上的卷轴丢到一边,起身从书桌角落抽出一支卷轴,它被压在杂乱的书籍折子底下,只露出一个尖尖角,但又在凌婉儿身侧,一抬手就能抽出。
    这支卷轴看起来已有些年头了,卷面发黄的厉害,只是不知是什么材料所制,被这样随意的对待,也看不出有半点破损。
    “你瞧,”男人嘴角微翘,随手将卷轴打开,摊在凌婉儿面前,笑眯眯的看向她:“你这不是都已经把它找出来了吗?”
    凌婉儿俊俏的小脸当即沉了下来,声音冰寒刺骨:“池溪云,你真当我不会杀了你吗?”
    “好吧好吧,别这么严肃。”池溪云摊手,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笑,“只不过这事一出,镇南王为了给他儿子冲喜,第二日就给他谈了门亲事,算算日子,明日也该过门了。”
    凌婉儿一挥袖收起卷轴,冷笑一声:“动了邪术,是靠成亲冲喜能解决的么?”
    池溪云眼睛微微一亮,嘴角含着笑意,问:“所以,下山吗?”
    一听此话,凌婉儿登时眉头一皱:“你收了他们多少银子?”
    池溪云从怀中掏出了一沓银票,小心翼翼的摆在书桌上:“这是定金,事情解决了,还有一半。”
    紧接着他又补充道:“要是不够,我还可以再谈!”
    凌婉儿看着书桌上这一沓少说有万两的银票,脸色愈发难看,半响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滚出去,别逼我动手。”
    “好嘞!”池溪云当即顺坡下驴地滚了。
    “吱呀”一声,房门被轻轻关上,屋内便只剩下凌婉儿一人,她这才瘫靠在椅背上,仰头看着天花板,心生无奈。池溪云银子都已经收了,而且最近他们也确实缺钱。
    她咬了咬牙,轻啧一声,刚被收入袖中的那只卷轴从袖内滑出,落在她的手心。
    凌婉儿坐直身子打开卷轴,垂眼看着卷轴内记载的内容:长生术。
    说是长生术,其实是种邪术,以命续命,还需以至亲血脉之人的性命来续,若至亲血脉断了,无法继续续命,续命者到了最后年限,则会发狂变成没有神志的恶兽。
    她扫过所有内容,叹息道:“活着大逆不道,死了还要为祸一方。”
    镇南王府,还是得去一趟。
    那日凌晨,府中伙夫去厨房干活时,发现厨房有人,还听到细微的咀嚼声。他喊上顺路经过的另一个下人,两人一起推开门,立马就闻到了里面涌出的浓重血腥气。一个男人正趴跪在一个妇人身上,埋头吞咽着,满嘴满身都是血迹。
    这个男人,是镇南王独子。
    等到镇南王匆匆赶来,命人将其拿下时,他都没有停下咀嚼吞咽的动作。
    妇人的脸已经破碎不堪,喉咙也已被咬断,上半身也都是被撕咬过的痕迹,模样已经辨认不清了,但还是根据衣着装扮,判断出她是镇南王独子的生母。
    收起卷轴,凌婉儿将凌乱的桌面收拾一番后,走出书房,一眼就看到了正等在院子内的池溪云。
    他背对着她仰头看天,今日晴空万里,天上没有一点云彩。
    听到她出门的声音,池溪云转身笑道:“走了?”
    凌婉儿撇了撇嘴角:“走吧。”
    青冥山与镇南王王府相隔千里,他们虽有术法傍身,但到达镇南王府所在的襄陵城也已是傍晚。
    两人并未直接前往镇南王府,而是先去了与镇南王世子定下婚约,明日成亲的那一家。
    镇南王世子发狂食母,在场的所有人除了池溪云和王爷亲信都被禁止出府,也禁止谈论此事。
    镇南王下了死令:如果活着管不住自己的嘴,那只能让管不住嘴的永远闭嘴。
    既然如此,按理说这事只有在场的人知道了,却不知为何,当日天一亮,集市开摊,这件王府丑闻就如清晨吹来的早风,传遍了整个襄陵城。
    一时间全城震惊,人心惶惶。谁不知道,镇南王世子陈稼轩青年才俊,还是城内数一数二的大孝子。
    镇南王想用给世子成婚冲喜的消息也不胫而走,城中有适龄女眷的各家各户一夜之间都有了合适的待嫁对象。这时候还有自愿嫁入王府,而不是靠强抢成婚的人就相当可疑了。
    凌婉儿来到这户人家前,高门大院,看起来怎么也不像是缺银少两的家户,她上前扣门,门内却迟迟未有人应答。
    凌婉儿眉头微皱,退后一步,转身看向池溪云。
    这家伙站在台阶下仰头望天,但目光落到他身上后便反应过来,对她露出个大大的笑容,直接绕去后门,飞身落入府内。
    凌婉儿继续扣门,过了许久,门内才传出个瓮声瓮气的声音,听起来相当的不耐烦:“天都黑了,府内不见客,有事明天白日里再来。”
    凌婉儿淡淡道:“开门,不然就直接收了你。”
    门里刚刚说话的声音没再响起,只有微不可闻的沉重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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