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个恶作剧吗?怎么会…”
“张儡!你几十岁的人了,思想却这么幼稚。只是个恶作剧?我会拿上万块请你来合作!哼!反正该不该做的你都做了,钱你也收了,就当是演了出木偶戏行不行?该管的事你管,可有些不该管的事你最好别管。”
“!你说什么?把我骗到这儿来操纵了一回死人!却让我什么也别管!?刚才我都做了些什么?!那等于是把那个人的死嫁祸给王程远,这要被查出来…!那个人到底是谁?难道是你们杀的!?”
“你别乱说话!胡说八道什么?你知道什么呀?不让你管可是对你好,非惹一身麻烦甘心?”
“这叫对我好?!要被查出来,我是第一个被抓的!”
“这你放心,我们不会让警方插手的,只要警方不插手,谁能查得出来?你只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什么都别管就行了,我保证你不会有事。”
“可是,我…”
“张儡!你最好让自己冷静下来!都说不会有事了,不然你想怎么样?去公安局报案自首?别天真了。据我所知,你的老婆已经去世了,可好象还有个正在上小学的女儿?”
“!你要干什么?别乱来!”
“我只是想提醒你别做傻事。其实,就算你去报了案又能怎么样?法律是要讲证据的,而且单凭你?根本就玩不起!若是我们反咬一口,你倒真有可能被判死刑。好好想想吧,冷静下来对你对我们都没坏处。”
这一回我真的没话可说了,低头沉默着。但他却好象又受了先前我的影响似的,开始有些紧张起来。
“世事难料。张儡,若万一有查到你的那一天…”
“!你不是保证过我会没事的吗?怎么又…”
“万一!我是说万一!真的有查到你的那天,你只要一口咬定‘什么也不知道’就真的会没事。因为你没杀过人,他们什么也查不出来的。最多关你个三五年也就没事了。但要到时你再一激动,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可就真的永远也别想出来了。还不光如此,你说一个正在上小学的小女孩,没人照顾的话,能活多久?”
“行了,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很好。”
我能怎么办呢?收了东西后,我们便离开了……
“之后的事,你们全知道了。”
听完张儡的叙述,三个人都沉默了好一会儿。
“这些就是全部吗?你确定没有遗漏?”经帏这么一问,张儡先是一愣,又想了想。
“恩…啊!对了,为保证我的安全,就不能留下任何对自己不利的线索,所以我让吴经理想办法换掉那套被特制过的衣服――因为普通衣裤不会有很多的绳孔。”
“什么?!”几句话立刻使尧产生了很大的反应,“你是说李紊的那身衣服是被换过的?!”
“应该,不过只是最外面的一层。怎么了?”
“没什么,儡哥。您再仔细想想,还遗漏了什么没有?”帏又问。
“啊……没了。”
“确定?”
“确定,我所知道的全部就这些。”
帏刚问完,忽然赋又想到了什么。
“等等!你从始至终也没参与过计划李紊的事吗?”
“我甚至还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那,除你本人外,还有没有人会你这些技术的?”
“你是指他们当中吗?没有了吧,不然还请我干吗?”
“这倒是。”
“行了,儡哥,您已提供很多线索了,但是安全起见近一段时间您还是留在这里比较好,如果您同意的话,我现在就为你们安排房间吧。”
稍为思索后,张儡便点头同意了,叫过女儿随帏上了二楼。不久,帏又坐回到沙发上。
“看来,有所偏差呀!”
“怎么回这样?之前的推理岂不是有半数都要被推翻?!…不行!”尧猛然起身,走向门外。
“喂!干什么?”
“去确认一下。”没等赋问完,门已经关上了。
“这么急!不过,帏,有那么大偏差吗?”
“现在还很难说,可若之前的衣服上有相应磨损的话。况且有些咱们推理出的事情如果张儡不在是办不到的,而事实又偏偏如此。”
“对呀,用别的方法使其直立的话,不留下任何痕迹是不可能的,难道说他仍是死前被撞的吗?”
“看尧能带回什么样的结论了。”
“慢着!不对呀!”突然间,赋又想到了什么,“瘀血!瘀血又怎么解释?这不是死后被撞的最有力的证明吗?”
“怎么?”对此帏也很意外,似乎已忽略了。
“不会吧!竟有这样的事――同时存在的证据,却证明出截然相反的两个结论?!天啊!”
“不不,这绝不可能!一定是什么地方有所失误,让我再仔细的想想,到底……”帏沉寂入回忆当中。
“……!瘀血?赋,刚才你说瘀血是他死后被撞的证明吗?”。
“这不也是咱们的推理结论吗?有问题?”
帏又思索了一阵,很快嘴角便露出了一丝微笑。
“哼。对了,赋,在讨论李紊的眼睛时,你提出那需要一些‘必要因素’吧。”
“是呀。”
“我确信你是对的,而或许我也知道那‘必要因素’是什么了。”
“!!什么?喂喂,你究竟想到什么了,快告诉我!”
“先别急,在没确认前我还不能完全保证无偏差,所以…”说着,帏起身向电话走去,“喂,你好,请传XXXXXX,叫他等着我们。…对。谢谢”
“你传他?难道…”
“走吧。我也得去那儿确认。”
“不会吧?可,这儿是市郊!很难打到车的!”
“别担心,还有‘环保’车嘛。”
“啊?……”
“快走吧。”
时间不大,二人从仓库取了车,便立刻赶往目的地。
第十一节 帏的推断
两小时后,二人骑到某医院门前,在一辆半新的轿车旁锁好了车子便走进了医院。
经询问,被领到一间停尸房门口。出于礼貌,帏先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一位身着白色工作服的年轻女士,一副清纯的面容与这里的气氛显得十分不协调,而年龄也至多有二十岁,应该只是一名实习生,但这才让人费解。
“是他们吗?”忽然有人在里面问了一句,听声音绝对是尧的。
“我想是。二位请进吧。”
帏和赋木然的走进停尸房,见尧站在停尸床旁,正面对着他们。
“你们俩怎么也来了?”
“哎呀。”赋开始打趣的说:
“帏,我说电话中交谈的嘛,防碍人家工作了吧?”
“恩?哪儿的话?说真的,发现什么问题了吧?”
“打断。尧,你是不是该先……”帏示意他给介绍一下。
“啊?倒也是,这位是负责此次案件的法医人员,温静女士。他们俩,我兄弟,姜赋、范帏。”
“你好,温小姐。”
“你好。”
“你好,温小姐,刚才开了个小玩笑,别在意呀。”
“不会的。我可以问一句吗?你们是私人侦探?”
三个人一愣,互相看了一眼。
“怎么说呢,正在努力,但我们还没有正规的许可,经验也不足。”
“就是说是了――经验可以慢慢积累,而许可,只要出成绩的话,还是不难得到的,况且你们已经有成绩了, 不是吗?”
“恩?”二人同时把目光转向尧。
“啊,在你们来的这段时间内,我把事情简单的都跟小静说了,因为她很感兴趣的嘛,你们不反对吧?”
“小静?…哈。怎么会,你说都说了。”
“我真的对这个案件很感兴趣。自从产生怀疑后,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并非常想了解真相,但我一个人要调查的话,很难。可意外的是你们已经开始行动了,还掌握了大量的线索,真让人惊喜!一下子我觉得希望非常大了,也更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了。所以,我想加入你们,行吗?相信我会为你们的调查提供帮助的。我只是为了解事情的真相,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
“…温小姐,你为何只跟我俩说呢?尧早已同意了吧,那我们还有什么可说呢?”
“就是同意了!这样的话,你们以后叫我小静就可以了。”
“行了,进入正题吧,尧,有什么发现?”
“如我所想,”然后尧转身拿了一件绒衣过来,“这是他次外层的衣服,上面确实有磨损过的痕迹。”又递给帏和赋。
“那说明我们之前的结论是错误的,但当我来到这里才突然发觉,自己完全忽略了一个问题…”
“瘀血,是吗?所以出现了矛盾。”
“怎么?你们已经发觉了!那…”
“稍等。”帏起身走到李紊的尸体旁,开始观察被撞的部位,看到那些数量虽少,却清晰可见的瘀血斑时,帏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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