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行边缘

    经过许久的挣扎，婷婷终于累得睡着了。
    莫言之喘了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这小姑娘真生猛，要两个人才能制服得了。”
    一旁的姚可妮听到后，直翻白眼，“莫子，你该锻炼锻炼了。没有你，我一个人也照样能搞定好吧？！”
    莫言之先看了看气定神闲的姚可妮，再看看自己......嗯，自己好像是挺废材的.....。
    但出于男人的尊严，嘴上又不能认输：“我可不能和小妮姐你比。别说我，来头牛都比不过你。”
    姚可妮懒得理他，转头看向郑嘉恒，“老郑你没事吧？”
    刚才还好好的郑嘉恒正皱着眉头，一脸痛苦地对着姚可妮说道，“有事啊..............”
    “啊？是不是哪里受了伤，现在才开始痛？”，作为好兄弟的莫言之，紧张地跑去掀开他的衣服，细细观察着每一寸皮肤。
    郑嘉恒欲哭无泪：“刚才那么好的素材居然没录下来，影片加上这一段肯定能大火的......”
    “呸！”
    “呸！”
    莫言之与姚可妮难得同时有默契，摆出一副嫌弃他的表情。
    这死鬼刚才从鬼门关前走了一转，居然还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也不知该说他大大咧咧好，还是神经兮兮的。
    “好了，这不是没事嘛？大家都放轻松点。小谦，我们要出去一趟，今晚9点再回来找你。”，说完，郑嘉恒头也不回，大步离开房子。
    既然郑嘉恒要走了，其余两人也没有留下来的道理。与小谦道别后便跟着离开了。
    三人回到车上后，莫言之便开口问道：“老郑，我记得你说过，阳光对灵体是有一定的抑制作用，为什么白天有优势不动手，反而挑晚上？”。
    “白天不方便啊大哥！如果能动手，我绝不动口。附近这么多工人，万一被人看到了怎么办？还会连累小妮子丢工作的。”，由于事件牵扯到其他人，郑嘉恒就算再怎么‘厚颜无耻’，起码也懂得一点分寸。
    “走吧小妮子，先带我去案发现场看看。”
    “好咧。”
    ............................
    .....................
    .............
    案发现场已经解封。虽然一切都回复原状，但本来就人迹稀罕的小街道，因为死过人，变得更加冷清。
    附近的居民宁愿绕远一点，也不愿意为了缩短回家的时间而踏足这里。
    此时的郑嘉恒，正站在小街道的中央，闭上双目。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张开双手......
    姚、莫二人看得目不转睛，老郑是要准备放大招了！
    他们正期待着，将要放出的法术有多绚丽！
    只见郑嘉恒瞬间睁开炯炯有神的双眼........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嘿嘿，12点多了，又到午餐时间。”
    两人惊得下巴都快掉地上！姚可妮结结巴巴地问道：“完了？”。
    “完了。你俩咋这幅模样啊？是我脸上粘了啥东西吗？”，郑嘉恒说完，还擦了擦自己的脸，以为自己脸上脏了。
    姚可妮不死心，“你就没什么要说的吗？”
    “有啊！”
    “那你倒是快说啊！不要每次都像挤牙膏似的，问一句说一句！”，莫言之也受不了了，经过这几天与郑嘉恒的接触，他可是深受其害，不胜其烦。
    “我又没说不讲，你俩不要那么心急。”，郑嘉恒清了清嗓子，开始了‘郑老师的小课堂’，
    “记住那句名言，‘凡走过必留下痕迹’。也幸亏大家嫌这条街死过人，晦气不走，少了许多干扰。虽然过了一天，但空气中还残留着稀少的法力波动，稀少到也只有我这种高深莫测，天纵横才的高高手才捕捉得到。当年我就是凭借这一手........”
    郑嘉恒吹得天花乱坠，听得姚可妮都想拔枪把他就地解决，
    “讲重点！”
    他见姚可妮有点生气了，连忙回归主题：“简单来说呢，凶手先使用法术把受害者迷昏，无非是安眠咒之类的。受害者晕倒时，后脑磕到路面，自然留下淤血。”
    说到这里，郑嘉恒打了个响指，摆出名侦探的模样：“接着凶手再利用悬空术，进行短暂的低空飘浮接近死者，所以现场才找不到任何踪迹。最后抽走、离开，真相八九不离十。”
    “原来如此.........”，两人听完后恍然大悟。
    特别是姚可妮，难怪常规的科学手段没法得出结论.......因为里面涉及的法术，听起来就很玄幻啊！
    莫言之想起最近网络上的一个梗，脱口而出：“只有魔法才能打败魔法.......”
    “魔法是西方的东西，和我们不是一个体系的，不过有异曲同工之妙。”，‘郑老师’的小课堂还没结束，“殊道同归，也不过是能量运行的轨迹不同而已。”
    一大早到现在都没喝过水，莫言之有点口干舌燥，“我要去买奶茶，你们想要什么？”
    “斋奶茶”
    “仙草奶茶走冰”
    他们看着莫言之的背影渐渐远去。这时，姚可妮想了想，还是开了口：“婷婷的事......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吧？”
    郑嘉恒扭头看向身旁的‘小妮子’，姚可妮也平静地与他对视。
    虽然两人都只有眼神上的交流，但一切尽在不言中.........
    郑嘉恒感慨道：“如果莫子能有你一半的聪明就好........”
    “他还年轻，还有塑造的可能性。”
    “哎哟，我差点又忘了........”
    郑嘉恒接下来的话，令姚可妮脸色大变。从疑惑到错愕，最后转变成愤怒.............
    ..............................
    .....................
    ............
    莫言之买完奶茶回来，见姚可妮脸色不太好。再看看郑嘉恒.....依然是那副装老实的样子，一时搞不清楚两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走吧，去吃饭呗。”，郑嘉恒的肚子直敲锣鼓。
    现在确实也是饭点时间，其他人都没有表示异议，众人便直奔餐馆.......
    饭后，郑嘉恒看了看时间，距离赴约还有好几个小时，“小妮子，你先回去。七点多再过来吃晚饭，然后我们就出发。”
    “哎？不是还要去看尸体吗？”，郑嘉恒的安排，让莫言之有点意外。
    郑嘉恒扣起中指，弹了一下他的额头：“尸体已经看不出什么东西来，别浪费心思。”
    姚可妮居然也没做出抗议，只单纯地说了句：“先送你们回去，我还要回警局，今晚再见吧。”
    随后三人一同上车，向着郑嘉恒家出发........
    回到家里，郑嘉恒一把拽住莫言之，“趁还有几个小时，抓紧时间修炼，临急也要抱一次佛脚。”
    “啊？这.......”，莫言之还想说点什么，郑嘉恒就打断他：“摆好打坐姿势，抱元守一。”
    有过两次经验的莫言之，在专业指导下，很快就进入到了内观世界。
    依然是那个熟悉的气卷风。
    郑嘉恒的声音不知从何处飘来：“现在你要做的，先掌握如何让‘气’听你的指挥。待你可以轻车熟路地调动它时，我再教你如何气通八脉。”
    莫言之听后，不知道哪来的自信，“这简单，我的‘气’怎么会不听我使唤呢？嘿！动！”
    ‘气卷风’依旧是那个模样，根本不搭理他。
    “你倒是动一下啊！”
    “...................”
    莫言之费尽脑汁，多番尝试。但无论怎么做，都无法得到‘气卷风’的回应。
    这脸打得真疼啊！
    他睁开双眼，求助于郑嘉恒：“呃.......这气太有个性了，怎么搞？”
    “尽量把精神与气调到同一个频率上。达到精气合一，方可调动。”
    “怎么调？”
    “自己去感受，我先去睡个午觉。”
    ‘郑老师’极其不负责地进房睡懒觉，留下莫言之独自一人在客厅修炼。
    “唉，这鸟人.........”，莫言之实在拿他没办法了，只好重新进入内观世界，自己再慢慢摸索。
    “该怎么把精神和气都处在同一频率上呢？”
    正当他对面前的‘气卷风’一筹莫展时，突然想起小时候经常摇晃的矿泉水瓶。
    只有在同一频率下晃动瓶子，里面的水才会形成一个漩涡。
    对！把精神想象成手，‘气’就是那团漩涡。他意识到了一个可能的办法，赶紧利用精神力包囊住‘气卷风’，感受着它的运动轨迹。
    精神力跟着气不断地旋转，一圈、两圈、三圈...........渐渐，莫言之感觉到了气，开始与精神有融为一体的趋势。
    “嘿！比颗心”。
    意念一动，‘气旋风’立即分出一部分的气，准确地画出一颗小心心。
    正当莫言之玩得不亦乐乎时，房门有半颗鬼鬼祟祟的人头在暗中观察他。
    不用说也知道，这人不是‘郑老师’还能有谁？！
    郑嘉恒就是那种典型‘嘴上说不，身体却很诚实’的人。表面口口声声说‘自己去感受’，背地里则一直关心着莫言之的进度。
    看到莫言之有进展了，自己脸上不由地露出满意的笑容。
    时间飞快的流逝，
    当莫言之结束修行时，郑嘉恒已经在厨房做着晚餐。
    他按奈不住激动的心情冲进厨房，“老郑，我能指挥它了，我给你看看........”
    本来莫言之还打算展示一下他的努力成果，
    偏偏这时.........无论他怎么指挥，气旋风竟然纹丝不动。
    “我靠，明明刚才还能调动的，现在是发我脾气罢工了吗？”，莫言之脸色十分难看，感觉一下午的努力都白费了。
    郑嘉恒却一改常态，没有出言嘲讽他‘废柴’。反倒安慰起来：“正常，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刚开始还不熟悉，多练习几次就好了。”
    “叮咚！叮咚！”
    这时，门铃声响起。
    郑嘉恒把门一打开，姚可妮已经在门外等候，手上还提着一盒打包好的烧鹅。
    姚可妮见到他，便笑了笑说：“今晚加餐，大家吃得饱点才有力气干活。”
    莫言之干啥啥不行，吃倒是第一名。看到烧鹅，嘴巴都快流出口水来。手，自觉地从姚可妮那接过............
    不过该有的礼数还是有的，还不忘向她道谢：“谢谢小妮姐！”
    接下来，三人好好地享用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饭后，众人看赴约的时间也接近了，便开始清点整理背包里的装备。
    临出发前，他们在自己身上安装了微型摄像机，以便拍下整个过程。
    莫言之还担心素材不够，额外手提了一部便携式的用于拍摄。
    当一切准备就绪，
    是时候要去赴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