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校花共享血条

第九十六章 尾声+完结感言


    首先,断更了一年多的书是没资格写什么完结感言的。
    主要还是想跟一直以来支持和喜爱《共享血条》的朋友们道个歉,由于作者在能力和责任心上的缺失,导致本该在21年底完结的《共享血条》结局难产,一直拖延到了今天。
    红豆泥,私密马赛!
    直到今天,看似是一口气更完了,但是质量吧,不能说差强人意,也可说是惨不忍睹——辜负大家的期待了!
    这些内容,断断续续地写了一整年,只是没有发出来,最近又熬了两个通宵,完成了最后的收尾工作。工作做得好不好,那一定是不好的,但勉勉强强是做完了。
    前面的内容设置为收费章节,主要还是想看看,还会有多少人来看这个结局……尾声的话,就发免费章节了。
    (编辑:结果第九十五章《秉烛夜行》又被屏蔽了,我也是实在是没有精力再去搞这个事情,研究到底哪里犯规了,就发在群共享里,想看的加群吧)
    坚持将《共享血条》完本,主要是为了给读者们一个交代,给自己一个交代,也给这本书一个交代。
    但是,原本确实可以做得更好一点……更好亿点的,不能不说,这是一个遗憾。
    厚着脸皮,希望大家能继续支持我的新书《大小姐,你是我未来的老婆》,现已上架,目前已经40多万字。
    在《大小姐》中,希望我能以更成熟的写作经验,出产更高的更新质量,能有更好的收尾方式——以及时的、高质量的完本来弥补这份遗憾。
    由于两本书共享同一个宇宙世界观,未来也不排除《共享血条》中的部分人物会在《大小姐》中被提到,或继续以彩蛋、客串形式登场的可能性,敬请期待。
    临表涕零,不知所言,那么,就请欣赏本书的尾声吧↓↓↓
    ——分割线——
    “我叫周嵩,从华夏偷渡来的,来这的目的是找人。我不是不想求助警察,但我知道警察帮不了我,这件事眼下只能靠我自己。我现在已经来到无我隐修会的基地门口了,位置已经上传了。我不是第一次来,但这次不知道下面会遇到什么。所以,我会在我的行动间隙录音,记录我的经历,这样如果我最后出不来,或者遇到什么情况,也能留下一份证据。我有一支手枪,但只有一发子弹,其它的子弹刚才开锁用掉了。我不打算开枪,但这支枪用来吓唬人也许还不错。”
    “这里和我之前来时变化很大,上次她们有很多人,这次只有一些病人和一个保安。我又遇到上次掐袁月苓脖子的大个子了,她居然是个女人。她的精神有问题,这里的病人全都是精神有问题的女人。
    “保安大叔是大个子女人的父亲,也是这里唯一的男人。大叔姓朴,曾经是教师,懂华文。隐修会在这个地方为受迫害而致病、致残的女性提供免费的医疗和救助,许多求助无门的人会聚集在这里。
    “大叔的女儿因为长相粗壮高大,站在女人中间被当作男人排挤,站在男人中间又被当成女人歧视,久而久之精神就失常了,算是这里资格最老的病号。听保安大叔说,这里原本进出的人员,今天有重要事务,全体前往基地深处集合了。但是,去了基地深处的哪里,重要事务是什么,他就不知道了。”
    “很奇怪,他们并不知道刚刚发生的地震,也很久没有离开过基地。大叔也很诧异,隐修会为什么向他们隐瞒了地震的事情,但还是决定听从我的建议,离开地下基地,以免被余震波及。”
    “这里有人在研究一些奇怪的东西,创世的传说,远古的……神明?悠久的契约,衔尾蛇的印记,伊甸园的苹果。我看不太懂,现在也没时间,拍了几张照片,也许有用。”
    “我发现了这里的监控室,发现了那天的录像,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可是现在和你共生的是谁呢?我还得继续寻找。”
    “地下为什么会有一个如此宽广的空间?为什么我觉得这座塔似曾相识?这蛇是哪里来的?我觉得塔顶有我想要的所有答案,我得上去看看。”
    ……
    “尊敬的隐修会同袍们!亲爱的姐妹们!
    我这次讲话的主题,是关于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事,以及——呲、呲——”袁月苓按下了停止播放键。
    病房里,只能听到仪器发出的嘀嘀声。
    女孩的上身穿着一件白色的毛衣,下身是一条白色的灯芯绒长裤,白色的运动鞋和白色的短袜——她记得,这是“他”最喜爱的打扮。
    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又是一个未眠夜。
    女孩给病床上的人又掖了掖被角,俯身亲吻了他的脸颊和嘴唇,起身来到窗前,双手伸进后脑勺,舒展了一下筋骨和背后乌黑的长发。
    又随着一阵轻快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一个女孩拎着一些东西走了进来。
    “又没睡啊?小洁今天买了生煎哦,还热乎着呢。周嵩怎么样?还是没醒?”
    袁月苓回身向唐小洁点了点头,既代表又没睡,也代表还没醒。
    周嵩身上的枪伤很重,医生说他能活下来是一个奇迹。
    但奇迹显然不止一个。
    自从在死亡中惊醒,又被医护部队救出来之后,袁月苓就很少能睡着,就像那次死去时,已经把一辈子的觉都睡完了一样。
    应死而未死的人也不止她自己,她明明记得,看到自己脚边,唐小洁被砍掉的人头时的惊惧;她也明明记得,感到自己怀中周嵩的身体逐渐冰冷时的绝望。
    可是,现在唐小洁像没事人一样,每天和自己倒班陪护周嵩的生活,已经过了有一年。
    自己已经大四,如果暂时不去实习的话,倒是没什么太多课,唐小洁是学妹,有时学校里走不开,也只得雇护工来帮忙——尽管如此,唐小洁还是坚持,能亲力亲为,就亲力亲为。
    这家医院,这间病房,已经成为两位少女的第二个“别墅”,如果这是梦的话,也太说不过去了。
    录音文件是赵神父给的,是从周嵩的手机中恢复的数据,袁月苓每到夜深人静时,就会拿出来听。
    最初,她是希望能从中找出能解释现状的线索,然而却一无所获。
    现在时间久了,又觉得无所谓了,听录音变成了一种纯粹的习惯。
    “天气网讯  11月下旬以来,冷空气活跃,全国大部分地区气温偏低,低温带来不便的同时,也带来了寒冷专属的冬季美景——雾凇。”
    “为什么魔都就没有雾凇呢?小洁也想看雾凇。”
    “咱们还是先看好周嵩吧,电视小点声,会吵到他的。”袁月苓放下早餐,拿起了遥控器。
    唐小洁很喜欢看电视,这是袁月苓此前从未发现的。
    她原以为,这种富家小姐只欣赏说走就走的风景,现在看来,还是因为没有遇到让她牵挂的故乡。
    “据米联社、璐透社12月22日报道,中美洲国家洪都拉斯宣布,由于近期针对黑帮的暴力犯罪事件不断发生,将从当地时间12月23日起在该国部分地区施行紧急状态令,以维持社会秩序。洪都拉斯政府已在犯罪集团所控制的地区动员了数千名警察。”
    “什么叫针对黑帮的暴力犯罪事件?蝙蝠侠吗?”唐小洁打开了开关,病房里的彩灯亮了起来。
    “别提蝙蝠,我有阴影。先关了吧,圣诞树这里没接好。”袁月苓伸手把树顶上的星星摘了下来。
    “12月24日,第九届全国大众冰雪季帝都分会场暨第九届帝都市民快乐冰雪季正式启动。本届冰雪季系列活动已于今年11月陆续展开,将持续至明年4月。”
    “月苓姐,小洁有一个问题。”
    “问。”
    “你是不是嫉妒郁盼望啊。”
    “她是我代母,我嫉妒她干嘛?”
    “那你今天晚上在教堂,还有昨天下午在这个病房,为什么都要专门当着盼望的面叫周嵩’狗子’啊?我可好久都没听你这么叫他了。”
    “瞎说,我不一直这么叫的吗?”
    “那好吧。我跟你说呀,沈天韵跟我说,她妈妈也这么喊他爸——她学得可像啦。”
    “沈天韵……又是谁啊?”
    “你见过的呀,是盼望的同学还是朋友?总喜欢穿绿色衣服,反正岁数跟盼望差不多大。”
    “我……见过吗?”
    “据南联社3月27日报道,南棒国央行26日公布的数据显示,在担忧经济衰退的背景下,南棒国出口和企业投资均显现疲软,南棒国今年经济增速预期放缓。”
    “月苓姐,小洁有个事哈。”
    “什么事,用得着这样?”
    “快到清明了,何思蓉和学霸想去看看谢可馨,我想问问你去不去。”
    “她们让你问我的?”
    谢可馨,作为南棒国那个极端KB主义组织被破获后,唯一活着落网的高级成员,在南棒法庭上直接承认了包括数十项谋杀、恐吓、敲诈等严重罪名的指控,随后在次年春天被处决——要知道,南棒国在之前的几十年里,已经有相当长的时期,没有实际执行过死刑了。
    没有任何国家要求引渡,整个司法流程快得惊人。
    她的家人拒绝出面处理有关她的任何身前身后事,她的骨灰还是赵神父走特殊的外交渠道给领回来的,后由学校捏着鼻子安葬——除了这几个旧同学,恐怕不会再有半个人想去给她扫墓的。
    “那周嵩这里……”
    “半天时间,没事的,有我的护工呢。”
    “近年来,随着绿色文明祭扫观念深入人心和移动互联网的快速发展,许多新祭扫方式悄然涌现。今年清明假期,人们祭拜祖先——”
    周嵩抓起床头柜上的遥控器,关掉了有些吵人的电视机,然后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恢复了行动能力。
    在相当长的时间里,他就像被梦魇困住一样——他能醒来,能知道自己在哪,能感受到周围有人走来走去,能发觉今天扎点滴的护士是新来的,能知道袁月苓每天都有吻他,能听自己说话的声音,能听到电视广播里的冬去春来,但就是睁不开眼睛,就是动不了身体,就是发不出声音。
    时间久了,就适应了这种在梦中醒来,又在梦中睡去的生活。
    突然睁开眼睛坐起来,感受到阳光洒在脸上的温度,反而需要花一点时间来调整。
    但他很快发现病房里多了一样不熟悉的东西,和一种有些熟悉的气息。
    不熟悉的东西是放在床边椅子上的一个小盒子,熟悉的气息是淡淡的硫磺味。
    打开盒面,里面赫然是一把手枪。
    左轮枪,尺寸很大,枪身雕有精美的蛇麟图案,唯一不协调的地方是,它是粉红色的。
    枪底下压着一封信,信纸闻起来就像是硫磺所熏过的味道。
    “周师傅你好。你的朋友们今天都去看我了,我就想,我是不是应该来看看你。没有跟你见面是因为不想听你问问题。给你带了个礼物,你弄坏的,我修好的,不用谢。以后我用不到它了,我觉得你会用得到,毕竟你这个人,除了嘴硬枪硬也没别的本事,这以后怎么替我照顾主人呢?不要拿给外人看,也不要对着自己用,你的命很贵的。
    约定的事情,必须要做。既然你暂时不便出行,我们就尽地主之谊先来打扫一下,希望你们来的时候能玩得开心。主人为什么宁愿散尽仅剩的神力,也要执意以一拖二让你们两个活下来,我当时一点都不明白。但我们最近过得很充实,主人的想法我也明白了一些,按照这个效率,我觉得很快就能完全明白了。反正就像你说的,人的一生,对我不过一瞬。主人选择这一瞬和你们在一起,我相信你不会再让主人伤心失望。
    ——来自无底深渊”
    周嵩皱了皱眉头,折起信纸,把枪收到抽屉里,走到窗前,推开了窗户。
    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暖风拂面,吹散旧日阴霾,带来花香笑语。
    遥望春光,久别的爱人们,正好迎面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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