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女配她手握打脸剧本

撒旦的恶魔天使(41)


    坐在魔兽的宽大的后背上,苏韵手中一直摆弄着那个貌不惊人的拐杖。
    拿拐杖仿佛是用一根从树上随手折下的粗壮枝干制成,切割的手法极其敷衍,即使过了这么多年也能清晰地分辨出棱棱角角的参差,但表面却因为护理得当而包了浆,通体油润发亮。
    在那拐杖上端,唯一的装饰反倒显得有些诡异。
    六芒星之外是一圈圆弧,在那之外连通着一道不深不浅的划痕,蔓延而上,犹如藤蔓一般攀爬到了拐杖顶端,随后便再无交集。
    苏韵用手触着这蜿蜿蜒蜒的痕迹,沿着那一笔一画蔓延而上,却始终弄不明白它有什么特殊的含义。
    难道就只是留给她做一个纪念?
    经验告诉她,这并不可能,可偏偏事实就是如此。
    她晃了晃脑袋,稍稍抛弃这些不必要的消息,开始从头梳理这些杂乱的信息。
    借助玛门的线索,他们跋山涉水找到了杜波依斯,弄清了当年发生的事情真相;
    她甚至凭借幻术见到了苏西娅的真人,却始终没有得到系统关于“支线任务成功”的提醒。
    而支线任务的内容是寻找原主母亲在魔界生活的痕迹,探索几千年前世纪大战的真相。
    几千年前世纪大战的真相已经没什么异议,唯一可能有遗漏的便是这任务的前半句,寻找苏西娅在魔界生活的痕迹。
    苏韵忽然想到了临走之前杜波依斯随口说的那句话。
    他说,苏西娅在魔界还残存了些许势力。
    但同时,他又说须得苏韵持有证明身份的证据,才有可能打动那些人。
    证据......难道就是面前这不起眼的拐杖?
    想到这里,她眉头紧锁,放在古代,这般识别身份的物品无论怎么说也应当有个关于姓氏或家族的标志。
    这一步既是为了表明身份,更是为了防止伪造的可能性。
    这也成为了她排除掉拐杖是那传说中的“证据”的可能。
    并不算罕见的黄梨木材质,以及极为粗糙的制造方法,这无不说明它绝不是重点,但却是到达结局非常关键的一环。
    到了这里,苏韵的推理再次陷入了死路,正当这时,她却忽的被人弹了一下后脑勺。
    “啧!”
    在思考的时候被人打断,就好似是在极美的梦中被人强行拉起一般,既是可惜又是愤怒。
    苏韵捂住后脑,怒气冲冲地转过脸去,脱口而出:
    “干嘛!”
    等她这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般进行完之后,苏韵才猛然发觉,自己已经不是在学校里被人捉弄的少女,而是坐在魔王身前的神女一枚。
    想到这里,她紧绷的情绪一下子放松了下来,却见男人一脸懵懂,似是被她吓到了一般。
    现在想想,这完全是无稽之谈!一个手中沾满鲜血的魔王!怎么可能被一个小丫头片子奶凶奶凶的模样吓到?
    路西法:说实话,当时我是被萌到了,不说话是担心鼻血流出来......
    总之,两个人都陷入了诡异的沉默,还是苏韵先反应了过来,小心翼翼地眨巴着大眼睛询问道:
    “你,吓到了吗?”
    毕竟是从小就被院内大妈说成“凶丫头”的女孩,苏韵看见此幕下意识的反应便是她又没控制好情绪,心里也多了几分懊恼。
    她不知道的事,真正爱她的人连她这种凶巴巴的模样都觉得可爱,在路西法眼里,她就像是一只耀武扬威的小猫,让人无论如何都恨不起来。
    但看苏韵给了他几分薄面,他索性就势趴在了那人肩头。
    路西法摇了摇头,虽然样貌并不算成熟,但依旧气质初中,就连眼角眉梢失落的神色也清晰脱俗。
    他拱在苏韵的肩头撒娇,柔软的黑发在她的下巴和肩头磨蹭,抬头看她时面桃腮红,眼中还带着些慵懒的水渍,撩人心怀。
    苏韵忍不住在他头顶揉了揉,路西法随即勾了勾嘴角,就好似是被主任抚摸了的大狗狗一般亲昵。
    “狗勾?”
    她轻笑一声,把心里的想法忍不住说了出来。她觉得路西法像只德国牧羊犬,看起来凶得很,可偏偏在主人面前又粘人的要命。
    “狗?”
    路西法在人界见过那东西,软趴趴的一小团,被贵妇们抱在手中摆布着,他一点也不觉得可爱。
    在他眼中,可爱的小动物就应该像他的魔兽一般高大凶残,这样才勉强配得上他的气质。
    但如果是苏韵这么说的话......
    “我是狗狗,那你就是小猫。”
    他也乐意陪她幼稚下去。
    路西法蹭了蹭苏韵因为风吹而有些红彤彤的鼻尖,似是惩罚又似是亲昵,但眼眸中流露出的却始终是宠溺的笑意。
    在那双英气上扬的剑眉下,那双亮如寒星般澄澈的双瞳仿佛看透了苏韵的所有小九九,优雅的俊容上荡漾起淡淡笑意,属于少年的傲气在谈笑间肆意而出,让人对他产生一种无比放松的依赖感。
    有些人生来就是少年,哪怕是到了六十岁也年轻,光明坦荡,笑容灿烂,以身试法告诉你世界依旧美好,就算不好,也有他。
    因为少年与爱永不老去,即使披荆斩棘,丢失怒马鲜衣。
    苏韵侧过头,在路西法的脸颊轻轻落下一吻,他身上干净耀眼的少年气,明媚了苏韵在困难时刻的所有雨季。
    她第一次产生了一种不想离开的错觉,似乎心底总有个声音告诉她,她朝思暮想之人此刻正在她眼前,可偏偏理智又让她感到无比痛苦。
    如若不是任务使然,她或许根本不会在意世人的看法,只需要四十分钟,他们就可以永远地消失在一切的烦恼面前。
    十分钟收拾行李,二十分钟化妆,还有十分钟等太阳落山。
    傍晚,远处雾紫色的天空在氤氲的水汽中显得尤为好看;不知道还有多久他们就要告别,但也不必遗憾,只要她想起他的某一刻,他也恰好想起自己,他们终究会再见。
    日落不会逃跑,爱也不会,会跑掉的只有谎言和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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