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也可以温柔

第22章


 “彩衣,将师父搁在床底下的一只木盒拿来。”
 “喔!我这就去拿。”师父床底下有只木盒?她怎么从不知道。
 果然,经她这么大肆一番,一只深红檀木盒随即映入眼帘。
 “哇,师父,这檀木盒还真是漂亮呢!不仅漂亮,还有股檀香味哟!”彩衣
似宝贝般地将它捧在手里。
 “它已有二十年的历史了。”老婆婆接过手,徐徐打开它,里面除了一根细
如发丝的银针外,空无一物。
 “师父现在要撬开他的命门,延长他的时间,再将真气输送到他体内,这段
时间里,你得给我安静点儿,否则,万一师父走火入魔,我死了不打紧,你还
少了个现成的丈夫。”。
 “是,彩衣发誓不出声。”彩衣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老婆婆摇摇头,心中暗忖:你的发誓何时有个准儿了,一切听天由命吧!
 慢慢地,她在他的头盖骨的命门处插入一支银针,不久就看见其中冒出缕缕
烟雾;是的,她正为他撬开命门也正为他释放掉所有的记忆。
 为了彩衣的幸福,她不希望这男子生前的一切挂念阻碍了他俩长厢厮守的计
划,其中最怕的也就是情牵了,忘却所有的情意,甚至最心爱的人,他和彩衣
才有天长地久可言。
 年轻人,不要怪婆婆狠,只因为婆婆情伤了二十年,这种苦涩的滋味,她不
希望降在彩衣身上。
 彩衣不懂,为何撬开命门还会冒烟呢?当她发觉不对劲时,已经来不及了,
“师父,您这是干嘛!”
 这种惊天地泣鬼神的叫声,让老婆婆霎时岔了气,所幸她武功底子深厚,否
则,还真回不来了,“你这死丫头,在最紧要的关头喊那么大声干嘛?想害死
师父呀!”
 “师父,我问您,您刚才是在干嘛?”彩衣可急了,跟在师父身旁十几年也
不是白混的,她多少看出了些端倪。
 “师父还不是为了你着…”老婆婆自认此行径并非光明正大,所以红了那张
老脸皮。
 “您别跟我打马虎眼,快说啦!”想不到彩衣这丫头还挺凶悍的。
 老婆婆一向受不了别人的颐指气使,于是,就大声的吼了回去,“说就说,
你以为我怕你呀!为师的只不过是废了他的记忆罢了!”
 “天哪!全都废了吗?”彩衣简直快哭出来了,若日后她遇上那位女恩人,
她该怎么面对人家?这就是报恩的手段吗??“本来可以忘的一干二净的,谁
知道在最一关头你没头没脑的大叫一声,结果,还尚余一些残缺的记忆片段沉
淀在脑海里。”
 老婆婆失望的语气,显然对这样的结果不是很满意,她认为,若不是彩衣找
碴,她可以做的更好。
 彩衣重拾喜悦的说:“这么说,还有救罗?若他日后遇见他父母或是极亲密
之人,就会想起一切,对不?”
 “没那么简单,除非彼此有很深的爱意,否则都是空谈。”老婆婆感慨万千
的说。
 思及二十年前那段充满爱情的甜美时光,仍觉时光荏苒…“师父,难道您没
办法让他恢复记忆吗?您这系铃人就不能解铃吗?”
 “丫头,这铃可没那么好解呀!不说废话了,咱们继续吧!”老婆婆又在那
名男子身后坐定准备运气。
 想不到彩衣却打下她的手,“师父,您还真残忍,他已丧失了大半记忆,您
为什么还不死心呢!”
 “你这臭丫头,愈来愈没规矩,用什么口气在对师父讲话?告诉你,你师父
就算想残忍也没辙了,因为这种”断忆法“,一个人一辈子只有第一回有效!”
老婆婆无奈地摇摇头道。
 “真的!那么师父继续,我不打扰您了。”彩衣搔搔头皮不好意思的说。
 然而,彩衣心中却不停地对天祈求着:伟大的天帝,求你帮帮这位公子及那
位好心的姊姊吧!我看得出来他俩情深意重,这份至死不渝的感情一定能感动
您吧!
 ***“聂大哥,你运气看看,有没有好些了?”彩衣天真的坐在大石上,
两手托着腮兴致勃勃的问道,眼看他身体状况一天比一天佳,她心情也随之兴
奋着。
 “已经好了许多,还真谢谢你跟婆婆的照顾。”聂寒云含笑说道,在他眼里,
彩衣就像他妹妹,婆婆就像他长辈般亲切,只是,为什么他的脑海里没有从前
的记忆呢?
 彩衣并未将婆婆对他使用“断忆法”之事告诉他,只因为她害怕他一气之下
离开了她们,人海茫茫,一个没有过去的人又能上哪儿去呢?
 “聂大哥,你又难过了?放心好了,总有一天你一定会找回自己。”彩衣跳
下大石,上前安抚着他。
 “你除了知道我叫聂寒云外,其他真的一无所知?”他拉住她的手急切的问
道。
 “你别着急,慢慢来,我们一块儿努力帮你恢复记忆。”
 彩衣并不是不愿告诉他有关sjtxt的事,只不过,彩衣除了知道那名女子是他
的妻子外,其他的确实一无所知,况且,他病体初愈,这样的打击他会承受不
了的。
 “看来,我真的绝望了。”他徒然坐了下来,抓着自己的脑袋不停地摇晃着,
巴不得能将里头仅存的一丝记忆全都倒出来,好让自己仔细研究清楚。
 “会的,你会想起一切的,你有一位美丽又善良的妻子,你不可以放弃的。”
彩衣着急的脱口而出。
 “你说什么?我有妻室了!”聂寒云陡地睁大眼,双手紧锢着彩衣的双臂,
逼视着她。
 彩衣捂住嘴,有些懊恼的说:“你有个貌美无双的妻子,只可惜我不知道她
是谁,连名字都不知道,你信得过我吗?”
 聂寒云颓然放下手,失望的说:“我相信!虽是如此,但我还是要感谢你告
诉我这些,让我重拾了不少信心。”
 “那就好,相信你一定会成功的。”彩衣激动地抱紧他,她相信他一定会记
起一切的。
 ***巩玉延经过五天的探索,终于发现了这座幽谷中有一个隐藏在水源处
的通道,由于那四处尽是杨柳树重叠排列着,所以很难发现这道密径,所幸他
派出的人手多,终于皇天不负苦心人,在他即将放弃之时找到了!
 想起sjtxt,一股不忍的悲切感袭上心头,她是如此的充满希望、满心期待的
等待着他的佳音,而他却日日让她失望,好几次见她在深夜时分倚窗低泣,心
中那自责的情绪更是终日啃噬着他。
 现在可好,果然有了一线希望,但愿这不会是空欢喜一场。
 当他用羽扇轻轻的拂开柳叶,随着水源找寻到了出路,接着,他以极轻的脚
步慢慢向前迈进,不敢掉以轻心,因为谁也不知这条幽境小道中的最底部是不
是险境。
 一阵悉悉卒卒的谈话声,让他燃起了一片希望,然而,就在他加紧脚步步出
杨柳树障,目睹眼前景象的那一刹那,他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聂寒云竟
好好的站在他眼前数公尺的地方,神情愉悦不说,手里还拥着佳人!
 “聂寒云!”气不过去,巩玉延决定当一次电灯泡。
 闻言后,聂寒云及彩衣立即推开了彼此,他不解的望着眼前那位充满敌意的
男子,“这位公子,你可是在叫我?”
 “我不是在叫你,我是在叫鬼!”巩玉延第一次这么生气,此刻的他宁愿自
己是空欢喜一场,也不愿面对这种场面。
 “你认识聂大哥?”站在聂寒云身旁的彩衣开口了。“我认识的聂寒云不是
他!不是这种见异思迁的负心汉,这教我回去怎么跟sjtxt交代。”巩玉延无奈
的甩甩手,一时拿不定主意。
 “sjtxt——”聂寒云默默念着这两个字,似乎在凝思些什么?
 “不错,是sjtxt,亏你还记得她!”
 若不是亲眼所见,巩玉延还真不敢相信他的拜把兄弟会是这样的男人。
 “sjtxt…sjtxt…我心口好疼呀!”他抓着衣襟拚命挣扎着。
 “聂大哥,你怎么了?疼就别想了,别想了。”彩衣的美丽瞳眸中溢满关心,
这一切看在巩玉延眼里还真不是味道。
 “聂寒云,想起卜sjtxt就真的让你那么痛不欲生吗?还有你!”他忿忿不平
地指着彩衣的鼻子,“是你在谷中救了他吧!但这又如何,我可以向你致谢,
甚至愿意付一大笔的酬金,只求你放了他!”巩玉延一步一句话,咄咄逼人。
 “别逼她,是我自愿留下来的。”
 聂寒云制止巩玉延粗鲁伤人的言词。的确,他有一半是自愿的,因为就在他
清醒的那天,老婆婆就以救命恩人的借口,逼他娶彩衣,虽然他并未答应,但
为报恩,他还是决定暂且留下,至少得对过去有了些微的印象后,才方便行动,
否则,天下之大,他又该往哪儿去呢?
 “自愿!”巩玉延看看他,又看看彩衣,“好,很好,好个狗男女——一丘
之貉!”随即,他想转身离去,最好永远都别看见这种令人作呕的镜头。
 “等等…”不仅聂寒云喊住他,连彩衣也出声了。
 聂寒云乃因为好不容易遇上了熟人,虽然自己对他一无所知,他也好像误会
了自己,但他不能放他走,他一走,自已不是连什么希望也没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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