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也可以温柔

第25章


 第十章“嗨!”躲在树荫旁已久的sjtxt,终于捺住性子等待聂寒云练完剑、
收完气后始出声唤住他。
 “是你!”他知道不远处躲着一个人看他练剑,他一直以为是彩衣,没想到
是她……一丝喜悦之情油然而生。
 “对,就是我,很失望吗?”sjtxt垂下眼睑,有点失落。
 “不…我不是这意思。我总觉得你很熟悉,恕我冒昧问一句,你是我的妻子
吗?”聂寒云有股想搂紧她的冲动,可是又怕弄错了而惹恼了人家。
 “你!”sjtxt欣喜若狂的睁大眼,以为聂寒云已想起了一切。
 看见sjtxt这表情,聂寒云误以为他弄错了,于是,他急于表白道:“或许是
我弄错了,还请姑娘别在意,因为我曾听彩衣说我已有位妻子了,而且,我真
的觉得你很面熟…”
 sjtxt泄气的垮下肩膀,原来他不是真的想起了她,而是猜测罢了;天杀的,
他干脆去认天底下所有的女人是他的妻子,不就万无一失了吗?
 她心里着实害怕,哪天他要是遇上第二个女人也这么问她,而那女人见他一
脸帅毙了的模样,索性答应了,那她该怎么办?
 “别说了,我们现在不也是朋友吗?”
 sjtxt暗忖:重新开始就重新开始嘛!我一定要让你记起我。
 此时,聂寒云从袖中掏出一枚双彩石,“这东西是你送我的吗?因为它和上
回你给我的那只香包好像。”
 sjtxt点点头,抱着一丝希望问道:“还记得我什么时候送你的?”
 聂寒云诚实地摇摇头,“我不记得了,不知为什么,有关我从前的一切,我
全都忘了,所以,求你告诉我,你认识我妻子吗?她叫什么名字?或许由她我
可以记起一些印象。”
 sjtxt好想嚎啕大哭呀!她就是他的妻子,卜sjtxt就是他妻子的名字,然而,
她却不能告诉他,只为了想证明他的爱。
 这让她不禁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很无聊,直截了当的告诉他不就好了!但她
不愿意,她真的不愿意他俩之间的关系就用这三言两语来证明或解释。
 “我认识她,而且,她就在附近看着你,但她求我不能告诉你,她要的是你
能自然而然的想起她。”
 “她就在附近!”
 聂寒云闻言,不停眺望着远方四周,想从某个角落寻觅到他所熟悉的身影。
 可是没有,他的视线不知怎地,老是回到这个女孩儿身边打转,好似她就是
他要找的人。
 “还记得上回你告诉我,你叫sjtxt?”在sjtxt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他陡地这
么问。
 sjtxt霎时抬起黝黑品亮的眸子,与他四目交会着,在这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氛
下,她好不容易拉回自己的视线,嗫嚅地说:“我是叫sjtxt。”
 “sjtxt…sjtxt…”他像失魂般地重复诵念着,仿佛想从里面找出一些他所遗
失的影子。
 可惜的是,他一无所获,有的只是全身的颤悸与撕裂般的痛苦,这就是老婆
婆“断忆法”的厉害之处——当一个人想从断忆法中寻求解脱时,就必须身受
此种非人所能承受的苦楚,也因此,许多人往往就此作罢,宁愿一辈子不知道
自己是谁。
 “寒云,怎么了?”
 sjtxt急欲扶他坐下,但聂寒云却摇摇头道:“已经好几次了,每当我快要想
出些蛛丝马迹的时候,全身就会忽冷忽热,有着抽筋般的疼痛,只要一停止思
考,这症状马上就会消失了。”
 “好几次了!”sjtxt心痛欲绝地紧握住他的手,头枕在他的大腿上,她悲愤
莫名地猜测着八成又是那位老婆婆动的手脚。
 一股幽兰的馨香扑向聂寒云的鼻间,这味道是那么迷人、那么熟悉,就好像
是…忍不住一股血气偾张的牵引,他的气息开始混浊,而她那一双翦翦秋瞳中
的无辜及落寞,却足以征服及软化天底下每一个男人的心;慢慢地,他将火热
的唇盖上了她的,就好像是要将骚扰他多时的心疼释放在彼此的唇舌间,更想
解放一切好好的去爱她,爱这个叫sjtxt的女子。
 爱!聂寒云猛然推开她,就像她是一个烫手山芋似的。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他不该逾矩的,更何况,她已经说过她不是他妻子的呀!
 “对不起…是我冒犯了姑娘,或许我把你当成我的妻子了,虽然这个理由很
薄弱,但刚才我真是这么以为,请姑娘别误会才是。”聂寒云吐了一口气,一
古脑儿说出这段话。
 “你怕我误会这是爱?”sjtxt不想放弃。
 “不,这不是爱,只是一种迷惑!”聂寒云加强口气。
 “你确定?”她想再给自己一次机会。
 聂寒云闭上眼,胸口急遽起伏着。他能怎么说?说不是爱吗?但他心里清楚,
方才在他心中滋生的的确是爱…一种绵延不断的爱意。可是,他能照实说吗?
这岂不是害了她?因为他不可能去爱一个不是他妻子的女人,怪也只能怪相见
恨晚。
 “对,我确定。”他狠下心,说了句不是他心里的话。
 sjtxt心口一阵苦味四溢,她应该掩袖大哭,但是她没有,她反而表现出异常
的安静从容。
 “谢谢你的确定,让我死了这条心。”她定定地看着他,仿佛一颗心又将坠
入一阵寒水中,她故意用冷得可以将黄河冻结的音调又说:“我也已为人妻,
流连在外太多时日了,想我相公不知会着急成什么样子,是到了该回去的时候,
再见了,聂寒云。”
 聂寒云!好熟稔的叫唤声,似乎曾有个女子凶巴巴的这么叫他;聂寒云的胸
口又是来势汹汹的猛烈一痛。
 sjtxt并未察觉出他的异状,有点愤恨,又举步维艰地道:“聂寒云,我卜优
优走了,一辈子都不想再见着你了。”
 对,对,就是这语气!让他为之心动的语气,一股既泼辣,又让人忘不了的
对话!
 “能不能告诉我,你既非我妻,我俩又是怎么认识的?”聂寒云想抓紧机会,
他觉得答案就快呼之欲出了。
 sjtxt悲切的想:还问还问…想不起来就想不起来了,还问那么多,难道我真
的在你心里一点份量也没?还说爱我,爱你个大头啦!
 “误会!我们是误会认识的,这样你满意了吧!现在我要回去嫁人了,嫁给
巩玉延,你听见了没?祝福我吧!”
 sjtxt蛮横的叫嚷着,然后粗鲁的擦拭着双颊上的泪水,一刻也不多做停留地
跑掉了 .“sjtxt…”聂寒云不懂,她为何要那么生气?更不解的是,明明她说
已为人妻,怎么又要去嫁人了呢?
 巩玉延!又是个熟名字,事情一定不单纯,他一定要找出问题的所在…更可
怕的是,他一点都不想让她去嫁人,甚至恨的要死,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
 ***“我不会让你俩称心如意的,你只属于彩衣一个人的。”老婆婆拄着
拐杖,站在远处的谷洞外,观看着这一切。
 “师父,你别再执迷不悟了,聂大哥跟我压根就对不上眼嘛!况且,人家优
优姊还是他的老婆呢!”彩衣真的没辙了,只好蹲在一旁喘着大气儿。
 “我不管,我看得出他是个不错的男人,只要别让他想起从前的事,他一定
会好好待你的。”老婆婆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要乱点鸳鸯谱,把一对没感情
的人送作堆。
 “要是聂大哥想起来了呢?这岂不是害了我?”彩衣巴不得将师父的脑袋摘
下来摇一摇,看她能不能清醒点。
 “不会的,他在想起从前的那一刹那,一定得经历一场揪心撕肺的痛苦煎熬,
这苦是没有人受得住的。”老婆婆斩钉截铁的说。
 “师父,你非得这么做吗?拆散一对有情人是很残忍的,你不怕死后被阎王
爷罚睡钉板、走火狱、上刀山、下油锅?”彩衣见软硬都不行,只好来个危言
恐吓。
 “哈…笑话,师父这二十年来有什么苦没吃过?就是因为知道一个女人要是
吃了男人的亏,她的一生就完了!这可要比睡钉板、上刀山那些还来得伤人。”
 “别恨男人,也有人十几年来一直为你死心塌地。”一个陌生的中年男子在
她们身后开口。
 “你是?”彩衣望着这位身着藏青色长衫的男子,大约年约四十出头,一身
结实的体魄,应该是个练家子。
 “我是冷笑天。”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老婆婆,眼神复杂且哀恸。
 “你是怎么进来的?也是为了聂大哥吗?”也难怪彩衣会这么认为,因为她
住在这十五年了,就这几天有陌生人前来,而且都是为了聂大哥。
 “我不认识什么聂大哥,我只知道樱妹。”他的视线还是未从老婆婆身上移
开。
 “樱妹是谁?”彩衣天真的问。
 “彩衣,进谷里去,别再跟咱们不认识的人说话。”老婆婆这才自诧异悸动
中回神,一把想拉着彩衣往回走。
 “别逃了,樱妹。”一个深沉的嗓音截断了她的动作,彩衣甚至感觉得出来
师父紧抓着她的手掌竟有些汗凝及战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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