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慕白亲自调教出来的一万黑云铁骑亲自护送,半路也没有哪个不开眼的敢找广陵王府的晦气,不多时一众人便到了广陵城。马车在广陵王府的门前停下,李凤歌还没走下来,广陵王便与王妃迎了上来,看见李凤歌此次毫发无伤才算放心,广陵王妃看见自己的老父母还有兄弟也倒了广陵,一时间竟然忍不住眼眶里的泪水,扑倒李凤歌外祖母的怀里大哭。
林厢扶着挺着肚子的云娘走了出来,云娘泪眼婆娑地望着李凤歌,李凤歌将云娘的眼泪擦去,然后小心地搂着,生怕云娘一个不注意摔着了。广陵王看着站在李凤歌身后的,自己的一众儿媳妇,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又拍了拍李凤歌的肩膀说道“你比为父要强许多!”。
“那是当然,这么多年不一直是?”李凤歌倒是没和自己老爹客气,嘴上能占的便宜他是向来就不会错过的。广陵王妃连忙迎着众人进府,虽说毕竟是开了春,可是外面依旧冷的要死,冻得李凤歌都直打寒颤。
一进广陵王府,上官锦便被广陵王府的气派给惊到了,弯弯绕绕的长廊似乎总是走不到尽头,整个广陵王府便像是一个硕大的迷宫,上官锦边走边去摸长廊半卷起来帘子下面吊着的玉坠,眼睛冒出了精光,心里估摸着怕是值个百十来两。
给众女的房间早在李凤歌回来之前便已经准备好,阔气的广陵王在王府舆图上随手画了一个圈,将围绕在王府花园的一众院子拨给了李凤歌,一个儿媳便有一座独立的院子,广陵王与王妃忙着与谢安城、谢灵道叙旧,李凤歌其余的两位舅父也已经到了广陵王府。
“我带了你们去看看院子,看看你们喜欢哪一个!”说着李凤歌便带着众人去挑院子,沿途碰上王府的小厮,纷纷上前要找李凤歌讨要赏钱,嘴里说着吉祥话李凤歌倒也不好不给,一袋子银钱还没走多远便已经空空如也,上官锦心疼地将钱袋子抢了过来,只是倒了半天也没再见到一个子。
“真是败家!”上官锦嘟着嘴,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咱们广陵王府的钱又花不完,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只管放心住下,吃喝是不会差的,衣服料子也是最好的,皇帝老子过的也不如咱们广陵王府,回头让你尝尝正宗的广陵师父做的菜”李凤歌捏了捏上官锦的鼻子,众人的身影在墙角消失。
众女站在各自的院落门口,探头朝着里面望去,各处景观已经被运用的淋漓尽致,两三间院子便能抵得上李凤歌在京城时的整座世子府,上官锦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推开门看着房间里的各式摆件,都是价值不菲的大家之作,下意识地便将这些东西抱在怀里。
“都是你的,不用藏起来!”李凤歌皱着眉头从上官锦的手中将摆件拿了下来摆好“要是让我知道你偷偷将这些拿出府卖了换钱,小心本世子家法伺候!”。
“咱们还有家法,这是什么时候定的?”上官锦等着眼睛望着李凤歌问道。
“早就定了,我和玄机子一地定的!”李凤歌随手一指一旁的玄机子,玄机子的脸颊一下子变得通红,上官锦缠着玄机子问李凤歌定的家法到底是什么,可是这种事情玄机子怎么好说出口的?于是只能推脱说等上官锦犯了错就知道了。
众人安顿好行李,又来到了李凤歌的院子,离开广陵前李凤歌就是住在这里,里面的豪奢倒是比起皇宫也不遑多让,只是没有皇宫那么俗气罢了,这里随随便便一副字画,便是六七千两银子,桌案用的也都是小叶紫檀,就连熏香用的香炉,上面也镶着大颗的宝石,沿着一边还攒着金丝。
“世子是不是太奢靡了,你这屋子里的东西,足够养活一支军队!”慕白皱着眉头,与上官锦的目露精光截然不同。
“呃……广陵王府的军队似乎单靠变卖这屋子里东西是养不起的,你是不知道每年广陵王府在军队上的花销,与朝廷在军队上的花销几乎等同!”李凤歌歌的话吓了慕白一跳,朝廷的军队人数远要多于广陵王府,还有大量闲散的武官,这要是广陵王府真是与朝廷在军队上的花销一致,那只能说明一件事情,那就是广陵王府的军队已经武装到了牙齿。
李凤歌摸了摸云娘的肚子,还趴在隆起的小腹上听了听,隐隐约约是能听见动静的,李凤歌笑的有些合不拢嘴,云娘望着李凤歌的傻乎样,嘴角微微上扬。秦可人盯着云娘的肚子望了许久,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心想若是自己的肚子也能鼓起来,那么世子必然会对秦筱要更加的上心才是。
“你们看,云娘已经要立下头功了,这住进了广陵王府,吃喝的都是最好的,我要求也不多,加把劲一人来一个!”李凤歌指了指云娘的肚子,并将目光朝着众人投了过去。
“这种事情哪里光是我们加把劲就行了的?”上官锦急躁的朝着李凤歌喊道“你要是不争气,我们再怎么努力也是白费,你可别把屎盆子都往我们这儿扣”。
“你说的也有道理,所以只要阿锦愿意努力,本世子当然是愿意配合的,日日都配合!”说着李凤歌便一把将上官锦抱在怀里,众人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望着上官锦,自然是知道这些日子怕是上官锦连走路都会很费劲。
远在天际的另一边,李辞与张彦虚都没有闲着,他们都在想破局之法,颇有李凤歌那几日吃不香睡不着的架势。张彦虚趁着空隙还与薛瑶成了婚,毕竟只有与薛瑶成婚,张彦虚才能拥有掌控十万大山的筹码,只是在新婚当夜,张彦虚便被房间里时不时钻出来的蜈蚣蜘蛛给吓破了胆子。
张彦虚紧紧地抱着薛瑶,尽管今日喜宴上酒喝得有些多,可是此时却不敢随意走下床头,之前在京城的时候张彦虚还未曾留意,这薛瑶夜里入睡时喜欢将她养的那些小家伙全都放出来透气,这些蛊虫像是有些灵性,倒也不会跑出去,可是在房间里这么一直转悠着,张彦虚也是吃不消的。
“瑶瑶!”张彦虚实在是有些憋不住了,于是便推了推一旁的薛瑶,薛瑶眼睛眯着一条缝,望着紧紧抱着自己胳膊的张彦虚问道“咋个了吗?”。
“为夫,为夫欲小解!”张彦虚憋着通红的脸说道。
“啪!”的一巴掌,张彦虚还没反应过来,薛瑶便一巴掌打了过来,薛瑶气呼呼地坐了起来支起身子,望着一旁发懵的张彦虚问道“你想个啥子小姐?我看你是像个锤子,你和我刚成婚就想小姐,你告诉我,是那个家内小姐?”。
张彦虚捂住脸,费力地撑起身子,害怕一把小心便憋不住漏了出来,张彦虚一副委屈的样子对薛瑶说道“是小姐,不是小解,为夫是要上厕所!”。
薛瑶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并伸出手替张彦虚揉了揉,疑惑地望着张彦虚问道“要客你就客吗,做啥子上个厕所还要问我内,我有啷个凶吗?上个厕所还要先和我说一声?”。
张彦虚抬头望着薛瑶,伸出胳膊小心翼翼地掀开床头的帘子,床下面爬满了各式各样的虫,蟾蜍一蹦一跳地走了过去,张彦虚的两条腿已经有些发抖,洪水似乎在小腹内汹涌。薛瑶赶忙拿起床头的埙吹走起来,虫子们一时间便自行钻进了瓦罐不再出来。
“客吧,以后不放他们出来咯,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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