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还没反应过来皇上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只见他身法敏捷,步履快速从侍卫手中抽出一把长剑来,同时一步上前紧紧地将皇后抱在自己的怀中。
皇上不由的对皇后说道:“子宁朕对不起你。若有来世,我们再也不要做这云巅之上的帝王夫妇,我们一起去乡间过平民幸福的生活可好......”
皇后薛子宁并没有说话,而是反手也紧紧的抱住了皇帝。
这时皇上右手一用力,将那柄剑从皇后的背后猛然插入,贯穿两人的身体。
心口的血团团的流着,血流不止。比较吸引他们。说完就在皇帝死不瞑目。皇后先他一步离去了。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是大家谁也没想到的。场面的氛围一时寂静了起来。
大家都沉默不语,不知道该说什么。
而就在此时,唯一打破这片气氛的人,竟然是被禁锢在冷宫里的越贵妃。
她不知什么时候用了一些手段逃了出来。公道上十分凄清,连一个人影都看不见。
在他经历了多方打听后,终于打听到了皇上和皇后的去向,以及宫中多数大臣们,还有赵王赵王妃的去向。
原来她们都在御王府当中。于是越贵妃就顺着这些蛛丝马迹追寻了过来。而他赶来的时候,正好看见皇上满身是血,气若游丝地倒在地上。
拿奋力伸出的手指还努力朝着皇后的方向。
陛下越贵妃惊叫一声,朝着皇上的方向扑了过去,将皇上搂在怀中,痛哭流涕的:陛下,你都这样了......心中怎么还惦念着这个女人?难道......像我们这种人在陛下的心中就没有一丝丝的地位吗?
但皇帝此时的意识已经涣散,不知道游离到哪里去了,他好像恍恍惚惚间看到有一对黑白的双影朝他走来,手中拿着铁锁链。
他迷迷糊糊的跟越贵妃说道:“是黑白无常来找朕了......朕要先走一步......先帝在世时确实留下了一道遗照......那道遗照上面的内容就是命令七弟荣成继位......从今以后朕再也不是这大魏的皇帝了......朕要随着朕最心爱的女人一同离去......这江山就交给王帝你保管了......”
气息一丝丝的抽离,随着最后一口气的吐进皇帝的手彻底落在了地上,跟随着他一生爱而不得,好像得到有没有得到的皇后,一起离开了这尘世间。
越贵妃失声痛哭,这一生只为这一人而活。
皇上冷落他,奚落他,甚至连皇上将他打入冷宫,甚至皇上曾经为了雪姬去责罚他,他从来没有打心底里怨过皇帝。
为爱情而生的女人真是可悲,但是一个为爱情而生的君王那更是可悲。
身为旁观者,看着眼前这一幕的发生,内心也感到无比的惋惜。
不得不承认这个皇帝他虽然不是一个非常明智的君王,但确实是一个对于皇后来说很好的丈夫,如果这个男人是他身边的爱人,他一定会好好珍惜的。
赵王看着眼前这落魄的景象,哪怕自己已经不得自由,被控制着也是笑出了声。
藏了这么多年的秘密,还是被人揭发在众人眼前了。
大家都知道他与皇后之间的私密事,就连赵王妃也十分上心的看着他。
月星现在对这个男人实在是怕的不行了。
就趁着倪夏阳在这大殿里的功夫,月星使出了看家本领,终于从铁链中挣脱了出来,他她要逃跑,她要离开这里,她要将消息传回给月国传给女君燕洄。
刚跨出大门,他就听到了那个令人噩耗的消息。果然老梁帝突然中毒身亡,全宫上下乱作一团,没有人会注意到这个皇子,宫中少了一个人的。逃跑,就趁现在。
或许是月经真的隐藏的很好,尤其二人成婚这么久,倪夏阳也没有发现,月星竟然有那样来无影去无踪的看家本领。
此时燕洄正在返回魏国的途中,她带着了。月国女君所有办公要用的东西,从此之后她的办公地点只能在魏国了,毕竟魏国和月国已经合并成一个国家,由她和荣成共同掌管。
就在这时,阿竹突然收到了一个飞鸽子寄来的传说,这鸽子就是她们越过经常用的传递信息的方式。
“上面写的是什么?”燕洄看着阿竹打开了那封信,淡淡问道。
阿竹的神色却越来越扭曲,越来越诡异,直到最后那个脸竟然突然垮了下来,“女君,是月星寄来的信,他说梁国皇帝已经被毒死,是倪夏阳毒死的你夏阳现在要篡位了......”
现在正是月国和魏国的关键时期,倘若倪夏阳这个时候称帝,那么他一定会将矛头重新指向月国的,到时候这边的情况会更加危险。
“那月星呢?月星现在在哪里?”燕洄又对阿竹问道问道。
“月星现在没有踪迹,大概是在逃亡的路上,好像是说他临走的时候被李向阳关起来了,是他奋力逃脱才离开那里的。这封书信也是她冒着危险寄出来的......”
阿竹虽然跟月星不是很熟悉,但是毕竟月星相比于倪夏阳来说,月星是月国人,他会更担心月国人的安全。
“那你去收拾收拾,准备一批人马,准备随时接应月星。”
燕洄思考了一下,开口对阿竹道。
阿竹没想到,燕洄竟然会选择帮助月星。
“女君这月星不是已经背叛咱们月国了吗?那你为何还要帮助他?这难道不是助纣为虐吗?如果以后有人效仿月星的行为,那岂不是就开了一条先河之路......”
回到魏国之后,燕洄要忙的事情有很多,比如说清除一些对他们不忠心的人,或者对朝廷有危害的人。
由于先皇后薛子宁一心造反,此时已经英国公府包括薛绿夏在内都已经摇摇欲坠,更何况英国功夫将薛绿夏又嫁给了赵王世子,赵王世子荣珏现在也已经被列为了重点的观察对象,可谓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虽然燕洄和荣成没有去找赵王妃的麻烦,但是赵王妃伤心至极,成天以泪洗面,他觉得这个世间已经容不得她过下去了。
正留下来的烂摊子,一桩桩一件件的接踵而来,忙着荣成,每天是额头生疼,自顾不暇。
“陛下有其他国家的大臣派来了和亲的书涵,请问陛下同意与否?”燕相现在作为群臣只代表,因为女儿做了皇后,他现在已经被大家成为了仰望的对象。
“什么,和亲?咱们魏国哪里来的公主跟他们和亲,不和不和。”
几乎是想都不太想一下的,荣成连连摆手拒绝的。应下也就顺从了皇上的意思,那皇上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过了一会儿荣珹又打开了一封奏折,那上面写的是什么地方又发生了旱灾,什么地方又发生了水灾,又要再向他请求拨款,请求朝廷的帮助。
“每年给他们拨下去那么多银两,那些银两最后却一分没见,一分都没落在百姓身上,这其中的问题该由谁来负责?”荣珹对着朝中的重臣大发雷霆,一下子将手中的那封奏折扔到了面前的地上,吓得燕相跳了一下。
“请陛下息怒老臣也不知道呀,老陈这常年在京城当中,也是少没有去接触过他们了。但是臣一定会力尽全力去调查的,还请陛下放心。”
燕相说话的时候,背后的汗已经开始往外冒了,他知道他这个女婿从前作为王爷的时候,虽然没有那么的严厉,但对他的态度好歹还比较和善一点儿,做了皇帝身份翻了一番,他也自然不能像从前那样看待荣城。
过了一会儿,尚书又提出了一条很重要的要求。
“陛下刚登基不久,正是朝中后宫都不稳固的时候,此时应该广纳后宫册立妃嫔也好稳重朝中大臣的心,稳定天下局面的心呀。”
荣成是答应过燕洄的,此生只娶她一个人,所以他原本是没有要立后的打算的。
但是也不知道谁的嘴那么长,这边刚跟他说完这个消息,那边就将要给皇上立妃子的消息传进了燕洄的耳朵里,此时的燕洄正躺在贵妃椅上,她刚刚批完了关于月国子民的奏折。
“皇后娘娘外面有大臣求见。”在外面值班的是冬虫夏草冬虫,看见有人来请求求见就立刻进屋去见燕洄。
燕洄有些困,揉了揉眼睛去也不好佛了人家的面子,就小声的说道:“那就请他进来吧......”
“现在这开不开先河的问题已经不要紧了,她始终是咱们月国的人,这是是她的家,她想回家,我自然随时欢迎。”
那一刻,仿佛世界都被冰封住了,时间停止了流动。
“王妃,您真不记得了?是您寒冬腊月的非要跑出门去找王爷,明明连月子都没有出,衣衫单薄,哪里扛得住那天寒地冻的天气?您跑到一半儿的时候,就昏死在了路上。是越小姐在路上发现王妃,并把王妃送了回来的。”秋葵一五一十的给她解释道。
越小姐?难不成是越今歌?
“那越小姐人呢?她如今在哪里?”
“越太尉犯了错事,被皇上贬出了京城。越家全家人,都已经离京了。”夏草帮忙补充道。
那不对呀,就算是越今歌走了,那越家还有一个贵妃呢。
身为皇上的妃子,怎么可能说走就走?
“越贵妃呢?越贵妃去哪里了?”
“这......”等燕洄提到越贵妃的时候,大家都沉默了。
之前越贵妃犯了错事,被皇帝贬入了冷宫。冷宫里面缺衣少食,越贵妃从小就娇生惯养,受尽了一番苦楚,之后便生了病。
一下病了几个月都没有人问候。一代风华的贵妃,就这样默默在了深宫之中。
甚至到死都没有能见上皇帝一面。
听到这个噩耗,燕洄简直无法相信。这个世界感觉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一切都与之前变得十分的不一样。
此时的燕洄不知道该相信自己,还是该相信她的婢女。
阿竹看着燕洄这样心有成竹成府颇深,做事稳妥的模样,心中不免得生了敬慕之情,像这样厉害的人能被他碰到,那真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呀。
“你老看着我发愣做什么,难道你的事情都做完了没有事情干了吗?”燕洄是个很敏锐的人,他察觉到了阿竹在看着他,于是低声对阿竹问道。
阿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连忙将目光收回来,一脸歉意地对着燕洄说:“是奴才失态了,还请女君恕罪。”
“没事,我不罚你,你只要好好做你自己的事情就好了。”
燕洄这般温柔坚定的模样,又给了阿竹心中许多安抚。
这一回回去的车马,很快不过一两日的功夫燕洄便回到了皇宫之中,此时距离荣城和燕洄分别已经过去了大概半个月的时间,他日思夜想,成天只用画画解闷。
他画了一张又一张燕洄的肖像,就好像当初皇帝将皇后的画像挂在墙上一样,只有在人不在的时候才能看着画弥补自己的相思之情,就连身边的侍卫也觉得荣城真是走火入魔了。
阿无看着荣成,忍不住调笑道:“您如今都是做了皇帝的人了,怎么还没有稳重?您这番模样若是被朝中的大臣看见了,指不定会暗中嘲笑您,背后说您的闲话呢!”
谁知道荣珹头一歪,一脸不屑道:“笑话真是皇帝,谁能笑话我,他们谁敢笑话我,我就把他剁了去喂狗!”
在荣成的心中,任何事情都比不上燕洄重要,他早就想开了,如果有朝一日自己是君王,可能也会做出跟皇兄一样的选择,从此看来他们有家的人大概都是痴情种吧,一生只爱一个人,一生一世一双人。
就在他画画的空堂,燕洄的马车已经进宫了。
“陛下,皇后娘娘已经进了宫中大门,您是否去迎接他?”阿无收到命令赶紧向荣成来汇报,但生怕自己晚了一点没有说,就被他们家的皇上打了人仰马翻。
“去去去当然去了,快点快给朕把这个衣服换了!这个衣服见回来不好看,朕要穿那件最好看的,洄儿最喜欢的颜色!”
这次的换衣速度大概是荣城生平最快的速度了吧。
他跑步的时候甚至丢了一只鞋,连鞋也顾不上穿,拼命的往外跑着,阿无没办法,只能在身后默默的捡起荣城,跑掉的鞋在背后默默的跟着。
“洄儿,洄儿!”
两人明明还隔得老远,荣成就已经忍不住那颗躁动的心,忽摇着手臂大声呼唤着,生怕燕洄没有把他看见,把他遗漏掉了。
燕洄坐在马车上,看着荣成这番孩子气的模样,忍不住痴痴的笑着。
这番模样要是被朝中的大臣们看见了,指不定又笑掉下巴来了,这样子哪里像是稳重的君王,分明比孩童还要调皮捣蛋呀。
“别叫了,别叫了,我人没丢,我人就在这里呢!”燕洄终于将车帘掀开,把那张明媚的笑脸摆在荣成的面前。
“快快快快停车”。此时的宴会也按耐不住想见荣成了,那颗心这马车实在是走得太慢了,还没有他下来跑得快,于是他让马车夫停了马车也扒下来,朝着荣城的方向匆匆跑过去。
夫妻二人,好久没见再次相见,紧紧的抱在一起一时间空旷的皇宫中传来了欢快的笑声。
这才是恩爱夫妻该有的生活,虽然已经身为君王,但情趣不能少。
冬虫和夏草听见外面的欢呼声也迎了出来,他们真的好久没有看见陛下和皇后在一起这么开心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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