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一路往张家屯子走。
转入屯子时,牵着马车的男人忽然停下来。
妇人开口:“别停下来,耽误功夫。”
“烦人。”男人声音很小,小到只有旁边的妇人能听见。
妇人笑道:“烦不了多久,按捺下性子。这地方太敞了。”
男人点头,牵着马车,继续往前走。
直穿张家屯子,进入一道口子。
在快进入二道洼时,妇人示意,将马车停了下。
“这里?”牵着马车的男人问。
妇人点头:“这地方,风水不错。”
车后的五个男人停下,活动着胫骨。
妇人从车上下来,牵着马往前走了一段,这才停下。
靠坐在车尾上,笑笑的看着追上来的一群人。
与其说是一群人,准确的说,该是一群兵。
虽然他们未着铠甲,三十多个一色的的黑衣,外加黑色长靴。
统一着装成这样的,你说能是什么人?
领头的长剑一挥:“既然被发现了,就把人都带回去!”
“是!”身后黑衣人,齐齐应声。
妇人忍不住笑了:“你说你们,面对东魏骑兵的时候,怎么没有这种气势?一个个缩着连面都不敢照!如今,面对普通百姓,反搞得气势十足。你们真不怕,被百姓戳脊梁骨吗?软蛋!”
那领头被妇人说得,脸一阵红,一阵白,一阵青,一阵黑。
“你们也能算普通百姓!哼!只怕是东魏派来的细作。”
“哟?细作?细作跑去买盐?买糖?买糯米?细作难道不该是去买你!”妇人指着领头的黑衣人。
又指头领身后的:“你!你!还有你!以及你们那,毫无廉耻下限的狗官的狗命吗?”
“你……”领头的气得混身哆嗦。
后面的道:“您和她废什么话,拖回去,看是她嘴硬还是咱们的拳头硬!不服?打到服为止!”
啪啪啪啪,妇人拍手叫好。
“这话,是我想说的。”
妇人对挡在前面的六个男人说:“其他的不必留活口,唯独这小子不能死。老娘得让他知道一下,什么叫打到服为止。老娘要亲手,把他那一嘴的狗牙拔干净!”
无人应声,六个男人都从绑腿里,拔出匕首。
五把骨制,弯曲幅度较大的匕首。
一把银制,被阳光照得格外耀眼的十字形匕首。
而对面的一群黑衣人,也拔出了兵器,大刀、长剑、短刀。清一色的铁制。
六人冲杀过去,身形迅捷,出手必是要害。
抹脖子,刺动脉,穿太阳穴,手法之稳准狠,令妇人咂舌。
这就是澈远带给她的惊喜。
不过一刻钟,倒了一地的黑色。
手持银色匕首的澈远,拽着黑衣人的头发,如拖死狗一般,拖妇人面前。
“林夫人,你要的人。”
妇人扬起嘴角,似笑非笑,满意点头。
澈远自打留下来以后,就再未叫过她林桃,而称她为林夫人。
人前人后,皆是如此。
就连与他最为亲近的二妮面前,亦是如此。
“别、别、我、我不、不想死。”黑衣人抬起苍白脸。
“喔?那你说说,你拿什么和我换你的小命呢?”
“消息!我、我有你想要的消息!”
“说来听听。”
黑衣人慌张道:“春季时,你们入城买盐,使用的是金矿的金子。所、所以,我们才会被派来,寻找金矿所在。”
“就这?”林桃眉头挑起。
当时简休南就给她说过,西栖的金子,是以金矿提炼后,浇注成的金瓜子,或是小黄鱼(金条)。压根不会有人使用这种原矿。
可在林桃看来,金子就是金子,不过是成色上的区别罢了。
只是没想到,居然还把别人惹得眼红了。
黑衣人一脸惊讶,大大的张着嘴。
他想问:这难道还不够?他就是个打手好吗?他能知道多少?
林桃弯腰一把钳制着黑衣人的下颚,往他嘴里瞧。
“婶子?他嘴里有啥好看的?”
澈远也好奇的多看了两眼。不过就是个守城的兵,嘴里难不成还镶了金牙?
谁知,林桃轻言:“我就想看看,是他的牙口硬,还是我的拳头硬。”
黑衣人慌了,眼扑簌簌的往下流。
“您、您的拳头硬。您大人有大量,就放小的一条生路吧!小的家里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小娃。小的、小的也是迫于无奈啊!”
“好吧!”林桃松开他的下颚,转而提起他的手,捏了又捏,然后又是他的大腿和小腿。
最后道:“长期持重器和行走站立,骨头不错。不要浪费了。”
澈远手滑过,黑衣人一惊,张着的嘴,再也发不出声音。
他本能的拿手,捂着鲜血直喷的脖子,瞪着眼倒在地上。
就林桃刚才问话的空档,他们已经将坑挖好了。
不算太深的坑,却足够的宽。
丢进坑里之前,还把黑衣人的衣服都剥下来,拿去另一处埋了。
骨头,也是真的剔干净带走。
顺带的,还有那些铁制的兵器。
“宝山叔,干啥呢?快点的!天黑前,还得进三道山呢!不然,明儿晚上,都赶不回村里!”
“催啥催!嫂子说过,在山里过日子,但凡能用上的,都一点不能浪费。瞧瞧这大刀,怪怀念的!”
他第一回杀东魏蛮子时,使的就是大刀。
把骨质匕首塞回绑腿里,比划了几下大刀,还是觉着这种重量的,握在手里,才有感觉。
等林桃坐上车头,澈远才牵着马,继续沿着路往里走。
“林夫人,咱这金子,怕是不能再使了。以西栖官的尿性,金矿的事,肯定早就报上去了。西栖朝廷这才会,把边境设到山刀子城来。再加上今天这波人,有来无回。下回,他们就不会再派人出来,而是等我们进城了。”
林桃点头:“行!算着日子,咱这些东西,也够使到简休南从东魏回来了。等简休南回来,我们就先给西栖个下马威,让西栖紧着点皮。”
澈远没吭声,林桃也习惯了。
这家伙,在谁面前,都是这幅死样子。
喘的气,比说的话多。
也只有二妮,能让这小子,多说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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