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幸福感

    我不喜欢在大众面前说话，也不喜欢演讲。在研究所主持会议的时候，我都是照本宣科。
    而开工作会议时，就算我是主要负责人，我也说话不多。这是天性使然。
    即便如此，我也当过一回主持人。那是在航天部704所三室的时候，有一年室里开春晚，就是室里的春节联欢晚会。
    我的女同事陈瑛，她也是北航的，和我一个系，比我高一届，是我的师姐。
    她说：“让小戴来主持吧，他肯定行。”于是室里就让我和另一个女同事小杨一起主持。
    她是个东北女孩，比我小几岁，大眼睛，皮肤白白的，身体很健壮，眼睛和头发黑得像漆，嘴唇不涂口红也红得像樱桃一样。
    她在学校的时候是运动员。当天晚会的时候，我因为看电视比较多，主持风格都是学央视春晚的。
    小杨比我年轻，性格活泼。开着开着，她觉得不够活跃，于是要和观众互动。
    她事先没和我商量过，也没有任何准备。她那一套我也不熟悉。于是她一套，我一套，我们两个就一人一套的把一台晚会主持下来了。
    后来她和我一起去山西出差，一行人晚上住在大车店的同一铺炕上，老板用脸盆给我们煮羊肉和面条吃。
    我们去的地方是山西省岢岚县，当时是个很穷很穷的地方，当地人管那里叫伤心省可怜县。
    从山西回来的那天傍晚，汽车正好行驶在黄土丘陵地带，夕阳照在黄土地上，照耀着群山，就好像关山月的国画里所画的一样。
    在这之前的一次春晚，所里的。室里负责组织节目的女同事小周，要我搞一个节目，我就拉了几个男同事一起搞了个男声小合唱。
    我选的歌其中一首，就是著名的俄罗斯红旗歌舞团保留曲目之一，
    “海港之夜”。排练的时候，小周听了就说：“如果都唱得和小戴一样，就能拿一等奖了。”还有一回所里歌咏比赛，我是独唱。
    结果我得的是二等奖，一等奖是我们室里年轻的副主任欧阳灿。他是南方人，唱歌有南方口音。
    后来有同事私下跟我说，你唱得比他好。有一次差点和电视结缘。那是我在布尔公司的时候，一天我在燕莎附近等人，一个很漂亮，很有气质的女生走了过来，说她是电视台的，想让我去参加一档相亲节目。
    她和我说话的时候很严肃，也很认真。我婉拒了她。那个女生也挺好笑，大街上随便看到一个人，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结婚，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女朋友，就叫他去参加相亲节目。
    当时有没有女朋友我不记得了，但我不喜欢上电视是真的。我最擅长的，还是码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