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逃公主的业绩神话

第86章 阿稳被害


    侍卫们破门而入,吓得祖冬儿主仆闪躲一旁,处月林夕悠悠进入。乌雅接受到祖冬儿暗示,欲悄悄溜走。
    “站住!”处月林夕见那背影仿似熟识,但并未深究。“别费劲了!父王已由馨儿陪伴秘密返京。”
    祖冬儿很是慌乱:“什么?王主不可能不带我!”
    “是不可能!”处月林夕微微一笑,踱到她跟前,悄悄说道:“只是,父王命你一路照料本公主。但万一路上出了意外少个把人,父王虽短暂伤悲,相信很快就被新人笑颜驱散!”
    “公主殿下,您说过放过我的!”这话听得祖冬儿心惊肉跳。
    “哦...记得!却是祖小姐忘了本公主的条件,便只好依照约定发落!”
    “我一直遵守公主教诲,安心伺候王主,一刻未离行宫啊!无凭无据,您不可以诬赖!”
    “诬赖?”处月林夕放声大笑,目漏凶光。“你说是便是吧!今日心情颇遭,索性就任性一回,杀你可使本公主舒心,又能告慰怨魂,两全其美!”
    “相信我,我早已改过自新,王主离不开冬儿,公主为父亲想想啊!”祖冬儿哀求道,转而又信誓旦旦:“我发誓,阿稳的死真的与我无关!”
    “小姐!”她的话惊呆了乌雅,一副恨铁不成刚之像。
    “阿稳的死?”处月林夕愤怒到极点,大吼道:“本公主尚且不知他的死活,你倒是未卜先知!”
    “你不是来...?你阴我?”明白过来的祖冬儿欲闯出房门,却被侍卫拦下:“放我出去,我要见王主!”
    “会让你见的!本公主才不忍父王,为你这么个玩意儿,有一丝伤悲!”她咬牙切齿万分鄙夷。
    “是你以长公主之威,存心冤枉!”
    看她改了口风死不认账,处月林夕可没打算放过她,抓起她的衣襟,对着那张暗藏祸心的精致脸庞,反手就是一掌。“此刻可不是一个祖冬儿,就能让本公主舒心的!”
    “你想干什么?”捂着脸的祖冬儿质问。
    此时,搜索回来的陆小歌,带领营兵来报。
    “二营长客勤,参见长公主殿下!”
    “小嫂子!在城外发现大监,是被人勒死!”陆小歌怨恨地瞅着罪魁祸首。
    “你得意吧?”处月林夕拼命压制心中悲伤。“认为此后再无了威胁,可高枕无忧了吗?”
    “我要见王主!公主诚心往冬儿身上泼脏水,我冤枉!”
    没皮没脸的祖冬儿大声喊冤,惹处月林夕放声大笑。“哈哈...那本公主就将脏水泼个痛快!客勤,围起府尹府拿下祖大川,严刑拷问直至吐口为止!死了也无妨!”
    “客勤领命!”
    “不可以抓我父亲!不过是死了个奴才,我父亲可是受子民爱戴的父母官,你怎可不分青红皂白擅自抓人?”
    “是不是受子民爱戴的父母官,查了才知晓!至于死了个奴才,该不该大动干戈?就让父王告知你答案!祖冬儿,本公主万万没想到,你们竟胆大到敢动陪伴了父王几十年的人,使本公主又欠下一份人情!”
    “冤枉,冤枉!”不服输的祖冬儿瞪大双目,对着处月林夕喊叫。
    “小歌,替我向父王上报阿稳死信!”她直视着祖冬儿令道:“就说在尸体旁发现疑点,祖小姐声声喊冤,本公主于心不忍,前去亲自审问,以还祖家父女清白!”
    “是!”
    “祖大小姐别急,父王很快就来寻你!”
    等人散去,房内仅剩下那主仆二人,祖冬儿卸下面具急切打转。
    “现在怎么办?阿莫,快想办法救救父亲啊!”
    “咱们现在都自身难保了,小姐要不是不打自招,她定不会笃定是老爷所为,小姐糊涂啊!”乌雅抱怨道。
    “抱怨有何用?我去求王主!”
    “小姐,去求王主只能白白惹他愤恨,咱们更活不了了!”
    “怎么办啊?”
    “只愿老爷挺住,打死不招!”乌雅对这女子失望到极点,仇未报却要被她害死。
    “一个狗奴,竟要让我们这么多人陪葬!”
    万分不甘的祖冬儿大骂,乌雅眼珠一转,随后说道:“小姐,老爷现在定关在府中大狱,等待审讯。阿莫想办法回去一趟,买通守卫叮嘱老爷打死不能认!”
    “好好...你快去!”
    “可阿莫用什么买通守卫阿?”
    “哦...”祖冬儿奔向梳妆台,取出宝匣交给她。“这是王主赏赐,拿去打点!”
    “那阿莫去了!小姐小心应对!”
    ...
    曲江城门口,乌雅背着行李欲出城门,被守兵拦下。
    “城内戒严,不许进出,赶紧回去!”
    “军爷您通融通融!”乌雅向守兵塞下银钱。
    “少来这套!若再不离去,当嫌犯抓入大牢!”守兵斥责。
    无奈的乌雅只得折返,暗骂蠢笨的祖冬儿。虽不甘为他们殉葬,可留在这城里必死无疑,该如何脱险?不知不觉已来到府尹衙门,幸好此刻看管不严,暗自观察到仍是府内旧兵把守,遂打定主意决定冒险一试。
    “阿莫你快点!”狱卒打开牢门叮嘱。
    “不会给你添麻烦!”
    乌雅提着食盒,顺着幽暗的狱廊前行,那扑面而来的恶臭与霉味,让她频频掩鼻。
    “老爷,老爷!”她轻轻唤道。
    “我在这!”听到声响的祖大川,爬在狱栏前回应。“阿莫,是不是冬儿来救我了?哎...未留痕迹,怎会败漏?”他是一脸不解。
    “快别说这个了!老爷,小姐自身难保,已被王主关押了!阿莫冒死前来,就是替小姐传个话!”
    “啊?”祖大川拍着大腿。“完了!祖家完了!”
    “王主暂时气恼,断不会因此过错,就治罪于小姐。可小姐却因救不了老爷万分愧疚!他们要对老爷动用大邢,小姐怕您受苦,让阿莫劝老爷莫要受无畏之苦!”
    “冬儿意思让我招供?这不是害了她的前程吗?”
    “小姐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她一定会振兴祖家门楣,为祖先增光。”
    “我明白冬儿的意思,告诉她,我会拦下全部罪行保她!”
    “即使您拦下罪行,他们也断然不信,还是会对您动刑,为的就是将小姐与您一起除掉。”
    “是不是那长公主?”祖大川愤恨问。
    “正是!她怕小姐得王主宠爱,日后有了公子,她便失了继承大月之权。”
    祖大川望向食盒,明白了一切,他紧闭双目流下老泪。“这是冬儿准备的吧?”
    “是,小姐也怕您受尽折磨,仍难逃一死...”
    “莫说了,拿来!”祖大川举杯饮尽食盒内的酒,叮嘱道:“告诉冬儿,好好活着,将来一定风光回曲江,为父亲祭奠!”
    ...
    “公主殿下!祖大川在狱中暴毙!”
    处月林夕正带人向府衙赶,客勤慌忙拦下上报。
    “你们怎么看管的?”冷清芊斥责。“定是有人动了手脚!”
    “末将失职,现在就去查!”
    “客勤。”处月林夕唤住。“死无对证再查无益!你回军营告诉玄阙,行宫已准备妥当,可即刻返京!”
    “是!”
    “难道再次让那祖冬儿逍遥?”陆小歌一脸不平。
    “公主是怕逼急了,她临死拉人垫背,向王主抖落出送子红之事,连累你大哥与陆府。”冷清芊叹口气解释道。
    “阿稳,是处月林夕对不起您!”愧疚的她望向夕阳,流下两行清泪。
    ...
    房内祖冬儿哭得伤心欲绝。“父亲!”
    “小姐,老爷叮嘱要您好好活着。”乌雅假装悲痛。“莫忘杀父之仇!”
    “是女儿害了您啊!父亲...”
    “您要振作啊小姐!王主那边还需您去释疑,不能让老爷白白送命。”
    “处月林夕!”祖冬儿双目满是仇恨,切齿握拳砸向桌面。
    “老爷帮您除了威胁,小姐应先想办法保全自己,才可安心报仇雪恨呢!还有,那女子阴险狡诈,往后您说话做事定要三思啊!”
    “父亲,女儿一定不会让您白死!”
    ...
    书房内,大悲的处月明泾,难掩盛怒。“祖大川为何谋害阿稳?他定有同伙?统统抓来审问!”
    “他与几一营营兵交好,共同犯下此案!”处月林夕如实报来。“拒他们交代,祖大川说有人欺负她女儿,让他们帮忙出口恶气,那些人并不知大监是父王的人。”
    “混账!畜生!把那女人给本王找来!”
    处月明泾话未说完,泪流满面的祖冬儿,一脸委屈的奔入书房。“王主,王主,父亲定不会谋害大监,是有人蓄意栽赃,冬儿请王主明察!”
    “他的同谋已招认,你还在为罪人喊冤?本王且问你,阿稳是如何欺负你,让你们父女如此憎恨,要置他于死地?”
    他的话怔住了祖冬儿,呆呆地望向乌雅,看她微微摇头,遂语气转弱:“冬儿没有,没有做啊!”
    “若觉你父冤屈,可下去亲自问他!”处月明泾指着她说道。
    “冬儿与父亲家常间曾有过一两句怨语,但没想到父亲竟如此糊涂,犯下弥天大罪!天下有哪个儿女,敢相信自己的父亲是杀人罪犯啊王主!”祖冬儿不再喊冤,只是不停磕头。“冬儿替罪父向王主请罪,向大监冤魂赔罪!”
    “夕儿,将主犯祖大川,给本王挂在城门示众,同犯皆诛,以慰安稳!”
    “是父王!大监侍奉您多年,风雨同济劳苦功高。夕儿请求带阿稳返京,厚葬于王陵旁的忠义陵!”
    “准王儿所奏!”处月明泾痛心说道:“阿稳,待本王百年之后归于王陵,咱们主仆也可作伴!”
    “父王节哀!车马已在外等候,请父王启程。”
    “嗯!”
    “不要丢下冬儿,王主不要冬儿了吗?除了您,冬儿无一人可依了!”
    馨儿搀扶着处月明泾向门口走去,背后是女人的哭诉哀求,他停了脚步,缓缓说道:“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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