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逃公主的业绩神话

第121章 那小子有一套


    初冬薄寒,身系披风的青玄阙望着穿着单薄的她很是心疼。加之她的那些话落在了心底,又化作无际的愧疚。但对她吐出的那二字,青玄阙又是恼到了极点。
    “还有没有酒?”挨个晃动寻找解忧良药,终于得了半壶残酒,处月林夕满足地笑着,起身又是一阵猛灌。就在转身间,那副身影落入余光,但她并未理会,转身就要踉跄着进屋。
    “和离?”一把拉住阻止她逃离,他低吼质问。
    “是!”被那手掌钳痛,她甩起手臂挣开那拉扯,怒气相向:“或者你休我,我休你都可,只要你舒心!”
    四目间的烈火,在黑夜中凝结,各不相让。面对那女子更的倔强愤恨,他扯上一丝冷笑,嘲讽道:“不守诺言的女子,怎样都行!”
    这句话让躲在房内偷窥的几人暗骂,搞不懂平日山盟海誓的男人,明知道是气话醉语,非但不哄,为何还要针锋相对?
    “好!”他的表情与话语,更刺痛了她的心。“那就请夫君现在,赐休书一封!”
    “成婚父母之命,和离或休书亦要父母知情!”他淡淡回道。
    “你回去禀报二老吧!我在此等!”
    望着他缓缓靠近,她步步后退保持距离,心中说不出的哀痛,因为那张面容除了怒气,竟已无半点熟悉,亦猜不透他心中所想。
    “你提出的,应由你去回禀!”那语气与他的面容一样冷。
    “青玄阙,你够了!”再也不愿看他那副神情,像是错的全是自己,手中的酒壶被她洒碎一地。“是你本就这样,还是我未看清?我是违背了诺言,可我对你从未改变!你呢?你也说过,无论我如何选择,你都会陪我!既然你不再爱我,讨厌我,难道还要我死缠烂打赖着你吗?各自安好,不好吗?”
    “说完没有?”解落披风,他怒不可遏反问:“因此等事就要与我和离,你处月林夕对我又是何等爱?”
    酒意与火气,让她摇晃着站立不稳。伸手拉过那女子,强行裹在披风,不顾她的抗议,横抱而起走出府外。
    “放开我!”捶打他的胸膛,她哭闹不已:“青玄阙,你是混蛋!我不要回青府,就要与你和离!不,我现在就要休了你!”
    “满足你!我现在带你去向父母禀报。”他咬牙切齿回道。
    待纠缠不清的二人离去后,那群人走出正堂,清儿焦急地拉着陆南手臂,问道:“咱们要不要去劝劝,不会真的和离吧?”
    “没事!”陆南笑笑,轻拥她入怀。“咱们也回去吧!”
    而乌干则似懂非懂,轻轻颔首自语:“那小子有一套!”
    “说什么呢?”醉熏熏的冷清芊凶巴巴下令:“愣着干嘛?还不赶快去收拾!”
    “好嘞!芊儿歇着,交给相公。”乌干万般讨好的去干活了。
    ...
    那女子耍着酒疯,一路吵闹不停,还未到家就已累得在他怀中睡去。青玄阙轻柔将她安置床上,陈紫玉得知后慌忙赶来,闻着满屋酒气轻蹙眉头。
    “疯丫头,跑哪去喝的酒?”边斥责边为塌上的人儿擦拭清洗,满眼慈爱。“梦儿打小像个男孩子,义气又豪气。现在却是改变许多,娇柔良善判若两人。一定是为你改变!”
    “母亲是未看到她方才撒泼的模样!”一旁的青玄阙无奈笑道。
    “儿子,她是儿媳,也是我的养女。”陈紫玉玩笑似的警告:“你若有负与梦儿,为娘可饶不了你!”
    “她正吵闹着与我和离呢?”
    “死丫头,胡说八道!”轻打那熟睡的女子手背以示惩罚。安顿好后,陈紫玉起身离去:“你也早点睡吧!”
    “有劳母亲!”
    送走了母亲,青玄阙闭紧房门,洗漱过后上了床榻。伸手将那女子搂入臂弯,轻抚她的脸颊。反省着今日对她的态度,带着歉疚与怜爱,轻轻在她额头一吻。那人儿的手臂,自然地环上他的脖颈,融入他怀中,安心地沉溺在美梦中。
    “不是要和离吗?”他轻轻问道,不满责怪:“还各自安好,该打!“
    “嗯...玄阙...”那人儿呢喃着,搂得更紧。
    盖好锦被,把她嵌入怀中,低声回着:“告诉你处月林夕,此生休想!”
    回想起这月余的煎熬,无法形容。母亲说得对,他们可为对方舍弃自己,还有何可超越生死呢?还有何比此刻的相拥入眠,更重要的吗?
    “对不起!”轻抚着她的后背,他诚心道歉:“其实,我是怕我的夕儿坐上那位置,便不会似从前般钟爱夫君!”锦被温暖,释怀后的他心中更暖,拥着爱人在疲惫与幸福中踏实睡去。
    翌日,在饥肠辘辘脏腑造反下,处月林夕悠悠醒来。看着熟悉的房间一脸茫然。昨日明明在乌家小院,是...是青玄阙?庆幸这次未断片,昨夜争吵历历在目,异常清晰。再回想起他对自己那寡淡无情,就气不打一处来,对着空荡荡的房间愤恨自语:“成婚半年不到,你就对我这样!”
    一番穿戴打扮后,径直向中堂走去。跨入门槛,便望见那让她气恼的男人,居然像没事人般,悠闲喝茶陪伴双亲闲聊。
    “爹、娘,夕儿有事跟您们回禀!”她气鼓鼓地向那男人低吼:“青玄阙...”
    握住指向自己的指尖,他缓缓站起满面柔情,他怜爱问:“夕儿,饿吗?带你去吃好吃的!”
    “啊?”望着那恢复正常亦或是说反常的男人,她竟一脸蒙圈,随腹中诚实咕咕作响回应,呆呆应道:“好饿!”
    “走吧!”搂住她的肩膀,青玄阙向双亲辞别:“儿子先带夕儿去用膳。”
    “哦...去吧!”一头雾水的青木云,望向微笑的陈紫玉。
    刚走出中堂,那人儿才想起自己的目的,转身就要回还,嘟囔着:“不对,我还有事未说!”
    “吃饱再说!”青玄阙慌忙拉着她,哄道:“别把我的夕儿饿坏了!”
    在饭厅一顿狼吞虎咽,解决了腹中造反,处月林夕满足地推开餐盘。一青玄阙轻柔地为她擦拭嘴角。“饱了?”
    对!吃饱喝足便有了力气,她不领情地躲过那温柔,翻起昨日旧账:“青玄阙,一顿吃食就想将我打发了?”她鼓起双腮,拍桌而立:“咱们现在去跟爹娘说和离之事!”
    “夕儿再提那二字,夫君可就要重重惩罚!”跟着站起,他威胁道。
    “你想...干嘛?要家暴不成?”她不由后退:“将来我一定要将家暴写入法律,维护女性权益!”
    “家暴?为夫不舍!”他闪耀着双眸,强行圈住那小蛮腰。在她耳畔低语:“如何惩罚,夕儿知晓!”
    果然,她被那意有所指的话吓到,吞吞吐吐认怂:“不提也行,除非..你...道歉!”
    “为夫错了!”轻抵她的额头,再次诚意检讨:“再也不会凶你,冷淡于你,更不会独自回府,留你一人在外!”
    “如若再犯呢?”她忍不住呜咽,身心变得柔软。
    慌忙执起那脸庞,却发现已梨花带雨,心疼地抹尽对他致命的泪水,郑重保证:“若再犯,罚为夫五日不准进房!”
    “糊弄人呐?这算何惩罚?”她不满推离。
    “夕儿难道不知,此惩罚对夫君来说很严重?”轻抚她的娇唇,他心中似狂潮汹涌,呼吸渐渐沉重。“若非你昨夜醉酒,为夫怎能放过?”
    “好好...暂且原谅你!”警觉的她赶紧斩断男人的心思。“我去看看他们人来了没有?”
    将那要逃离的人儿拉入怀中,闭着双目紧享挚爱的幽兰气息,霸道命令:“不许动!”
    蜷缩的双臂缓缓舒展,听话地环住他的腰间,脸颊紧贴胸膛。那耀动的心跳如鼓鸣震,驱散了心中阴霾,并献上自己的娇柔。温暖的大掌坏绕脸颊,那浓浓的呼吸自上袭来,灼热的双唇扫过她的鼻尖,轻吮甜蜜之泉。
    “今日哪都不去!”他低沉求乞般地道:“夕儿,回房好吗?”
    “不行!我要去上班!”她哄着脸颊,一阵娇嗔,随后又浮上忧色。“一直没歌儿的消息,目前我还没想出什么好办法!”
    “此刻还早...”
    “莫想!”打断他的坚持,她继续说道:“晚些我想去祭扫亡灵!”
    “暂且放过!”他轻撞那额头,不甘地收起心绪。
    ...
    月陵,乌干一身便衣手持宝剑,站在院中四处环顾。曾经的家并无想象般荒草丛生,似主人从未离去那般。径直来到乌雅的闺房,房内的整洁有致,让他浮上冷笑。解落马上酒囊,在屋檐下席地而坐,三口人相依为命的往昔浮现眼前,伴着过往的苦辣酸甜畅饮。一口菜篮跌落眼前,他悠悠抬头,望着半遮面的青衣女子,目光遂转犀利。
    “哥?”乌雅只是短暂惊诧,回头望望那马仅有一匹,略带失望:“就你一人?”
    “你希望还有谁?”乌干冷冷反问。
    “妹妹在等谁,你当然知晓!”
    “若非全国通缉,你才会想起自己的家在哪方吧?”乌干不屑嘲讽。
    “呵...我知道她终有一天会来月陵,所以便在这等她,等着她惨死!”
    “你以为,我还能让你动她们吗?”乌干丢弃酒囊,摇晃着站起。
    看乌干已握紧剑鞘,她不由后退,稍加冷静后,募地掀起面罩,向唯一的亲人诉尽自己的屈辱。那张疤痕纵横的脸,被仇恨扭曲地倍加狰狞。“看看你的妹妹,这一切皆是贱人所赐,我不该恨吗?不该怨吗?我恨不得将她拨皮抽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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