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德东胆小鬼恐怖丛书:黑段子

第1章


周德东胆小鬼恐怖丛书:黑段子
  四周烛火闪烁,天空黑暗无边。作者坐在你面前,低低地讲述:一天夜里,有个人走在一条寂静的胡同中。两旁亮着昏暗的路灯,他的影子忽长忽短。迎面走过来一个人,和他擦肩而过。他走着走着,头皮一下就炸了:刚才那个人没有影子!现在生活节奏太快了,因此我们都喜欢听段子,特别是恐怖段子!
  在读本书之前,你得有个心理准备,在每天个故事的结尾,作都都要从后面冷不丁的推你一下,让你失重扑空。
夜故事
  他急忙打开手电筒照过去,那个人一下就用胳膊挡住了脸,只露出一张嘴,那张嘴像血一样红,墓碑上刻的字也像血一样红:郭庆升之墓。

  响马住在郊区的飞天花园。
  小区以北15公里,有个地方叫三不管,那里是枪毙死囚的法场。平时,没有人敢涉足那个地方。而且,由于血的滋润,那地方的草出奇的新鲜、茂密。
  一天,响马做了个古怪的梦。他梦见他半夜爬起来,摸黑穿衣服。第二个扣眼好像出了什么问题,他费了好大的劲才系上。接着,他到镜子前照了照,还梳了几下头。最后,他出门来到停车场,静静地坐在了自己的宝来车里。不一会儿,一辆黑色轿车出现了,从他身边经过,缓缓朝飞天花园之外开去,好像在引导他。他鬼使神差地把车发动着,跟着它径直朝北开,竟然一直来到平时他最忌讳的地方———三不管法场!一个黑影从前面的车里钻出来。响马也下了车。那个黑影开始蹲下来慢慢地拔草,拔一会儿就起身看看他。他也跟着蹲下了,一下下拔草……
  在梦中,什么事都可能发生,响马没有太在意。
  可是,一个半月后,他又做了一次这个梦———还是那辆黑车带路,最后来到那个阴森的法场,他跟那个黑影一起慢慢拔草……醒来之后,响马越想越觉得不对头。
  从这天起,每天晚上他回家停好车之后,都把油表上的数字记在本子上。睡前,他把防盗门反锁,踩着梯子把车钥匙放在吊灯上,又在床下摆满酒瓶,甚至用绳子把自己的手脚绑住……每次做这些事时,他都为自己的举动感到发瘽。
  又过了两个月,这天夜里,响马又做那个可怕的梦了———情节一模一样!
  早晨,他猛地惊醒,发现自己的手脚还被绑着,那些玻璃瓶也在地板上立着,位置丝毫未变,车钥匙还放在吊灯上。可是,他走出去,钻进车里,看了看油表上的指针,身上陡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燃油减少了3升,正是他的车行驶30公里的耗油量!
  响马心神不宁,越来越憔悴。他万万没想到,这天晚上,他开车回到飞天花园,竟然看到了那辆黑车———他牢牢记着它的车号!它从梦魇中来到了现实里!
  黑车刚刚停好,一个女人从里面钻出来。她的头发很长,脸色有些苍白。
  响马把车停在她旁边,直直地盯着她。她看了一眼响马的车,陡然呆住了。
  “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响马小声问。
  “我梦见过你的这辆车!三次,每次你都在后面追我,一直把我追到三不管那个法场……”
墓 碑
  一个人叫王军,夜里,他走进一片坟地。
  月光昏暗,刮着阴森的风。
  突然,他看见一个坟头上晃动着一个人影儿,好像在用利器在凿墓碑。
  他急忙打开手电筒照过去,那个人一下就用胳膊挡住了脸,只露出一张嘴,那张嘴像血一样红,墓碑上刻的字也像血一样红:郭庆升之墓。
  “你干什么呢?”王军问。
  那个人依旧挡着上半脸,说:“他们把我的名字刻错了,我改过来。”
  王军一下就傻住了。
  “你把手电筒关掉,我怕光。”那个人说。
  王军不敢违抗,关掉了手电筒。
  那个人慢慢放下了胳膊。在月光下,他的脸十分苍白,两只眼睛黑洞洞的。
  “……你叫什么?”王军颤颤地问。
  “我叫郭庆升。”
  “那不是……对了吗?”
  那个人直直地盯着王军,突然说:“———我想改成你的名字!”
  王军仓皇而逃。
  盗墓者暗暗高兴,继续挖坟。
  终于,他把坟挖开了,钻了进去。
  坟里这个叫郭庆升的人是个大老板,很有钱,不久前他出车祸死了,火化之后,骨灰埋在了老家的坟地里。
  他生前的一些私人用品都殉葬了,比如欧米茄的超霸(SPEEDMASTER)表,还有钻戒。
  盗墓者在黑暗中摸索了半天,没有摸到任何贵重的殉葬品,只摸到了满手的骨灰,还有几块没烧透的骨头。
  突然,有个声音在黑暗中响起来:“表在我的手腕上……钻戒在我的手指上……不过……你能分清哪些灰是我的手腕……哪些灰是我的手指吗……”
  盗墓者一下窜出了坟墓,像王军一样仓皇而逃。
  王军从墓碑后闪出来,朝那个同行的背影冷笑一下,跳进了坟中。
隔壁有人吗
  我和两个人搭伴走夜路。
  我不知道他们叫什么名字,不知道他们是哪个省的人,不知道他们的职业。不过,他们一路上都在讲故事,打发了很多的寂寞。
  其中一个讲起了鬼故事:
  甲和乙赶夜路,经过一片坟地,看见了一个坟窟窿。
  甲说:“我敢进去睡一夜。”
  乙说:“你敢进去睡一夜,明天我就把我的手提电脑送给你。”
  “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甲果真跳进了坟里,把死人的骨头清理出来,又往里铺了些干草,躺在了里面。
  乙在外面说:“我走了?”
  甲大大咧咧地说:“你走吧。”
  乙就走了,脚步声越来越远。
  这个坟很深,里面一片黑暗,透过那个窟窿,可以看见一小块黯淡的夜空。外面刮风了,“呼嘹呼嘹”响。而坟墓里却感觉不到一丝风动,只有一股腐朽的气味。
  不知道过了多久,甲听见有沉闷的敲击声。
  他以为乙没有走远,又绕了回来,敲墓碑吓他。
  听了一阵子,他忽然感觉这个敲击声不是来自地上。
  终于,他听见一个声音从旁边的土里传过来:“隔壁有人吗?”
  另一个说:“我这里也有一个故事,和你的故事有点相似,听不听?”
  “你讲讲。”
  另一个就讲起来:
  甲和乙赶夜路,迷路闯进了一片坟地,看见了一个坟窟窿。
  甲说:“你敢进去睡一夜,我明天请你住总统套房。”
  乙说:“你要是把里面的骨头都给我掏出来,我就敢睡。”
  “说话算数?”
  “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了?”
  甲当即钻了进去。
  乙等了半天,那个黑糊糊的坟窟窿里一直没有动静,他就朝里面喊:“你怎么了?”
  他话音刚落,里面就扔出了一根人骨头。
  乙放下心来。他朝后退了一步,说:“一根都别落下呵!”
  骨头一根接一根地扔出来,有一根差点砸在乙的头上,那应该是一块人的锁骨。接着,那坟窟窿又没有动静了。
  甲好像在里面搜寻。
  终于,他从坟里爬了出来。
  他的脸色变得十分阴冷:“里面收拾干净了,该你进去了。”
  “真进去呀?……”乙突然有点不自然。
  甲突然伸出一根手指来,戳在乙的鼻尖上,恶狠狠地说:“该我做的我都做了,你必须进去!”
  乙意识到,要是他不下去,甲肯定会翻脸,就说:“好好,我进去,进去。”
  他一边说一边朝下爬。
  甲坐在了坟墓旁边的荒草里,阴冷地盯着他。
  乙钻进坟墓之后,感到身下好像有什么东西软乎乎的,湿淋淋的。
  他有点恐惧,掏出打火机,想看个仔细。
  “喀哒!”没着。
  “喀哒!”又没着。
  坟里缺氧。
  他接连不断地打:“喀哒喀哒喀哒喀哒……”
  终于打火机闪跳了一下,着了。
  他借着那闪闪跳跳的微弱之光,朝身下看了看,吓得一下就昏了过去:
  躺在坟墓里的人是甲。
  他身上的骨头都被抽掉了,只剩下皮和肉。
  我们三个夜行人都停住了。
  准确地说,是他们两个先停住了,我也跟着停住了。
  前面好像出了什么问题。
  他们两个的脊梁对着我。一个说:“一条老鼠窜过去了。”另一个说:“这里有个坟窟窿。”
  我惊愕了。
  从他们身体中间看过去,果然有一个很大的坟窟窿。荒草中,斜插着一个墓碑,上面的阴文上涂着红漆,大部分都剥落了,剩下星星点点,就像有人吃生肉留在牙缝里的血渍。
  “这次你进去?”他们中的一个说。
  “还是你进吧。”另一个说。
  两个人都迟疑了一下,几乎是同时转过身来,颤巍巍伸出了四只手,都指向了我的鼻子:“……你进去!”
  我“嘿嘿嘿”地傻笑起来。
  我的笑不在他们的意料中,他们都怔了怔。
  我说:“这就是我的家啊。”
  你是谁?———这是你问的。
  你说我是谁?———这是我问的。
大和小
  段子赶夜路,不知怎么闯进了一个荒草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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