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莲娜莎看着远处被夕阳染红的树林,心情越来越糟糕。夜幕就要来临,而她从未发现自己是如此害怕黑夜的降临。
梅丽珊拿着披风走到阳台这里,将披风披在伊莲娜莎的身上。她惊讶地看着流泪伊莲娜莎,问:“陛下,您这是怎么了?”
伊莲娜莎后知后觉地伸手抚摸自己的脸颊,她立刻擦掉脸颊上面的泪珠,她掩饰说:“只是想到了姐姐而已。”
梅丽珊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她想安慰伊莲娜莎,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伊莲娜莎看着远处越来越暗的天空,她问:“梅丽珊,你以前是我姐姐的侍女也是她的好友,她什么都和你说吧!”
梅丽珊点点头,她想起梅菲丽莎,嘴角不由自主的微微笑起来,但是一想到她已经不在了,脸上温柔的笑容又变得哀伤了。
“那个时候她肯定很痛苦很痛苦吧!她跟我提起过很多次那个男人,她在你面前肯定提过更多次吧!”伊莲娜莎说,“爱情真是可怕,它比任何的咒语都要恐怖,纵然是在高傲再聪明的女子一旦中了爱情的魔咒,都会被折磨得痛不欲生。我无法理解姐姐,她为什么会爱上那个男人。”
伊莲娜莎手放在栏杆上,晶莹的泪珠滴在她的手背上,她想起和梅菲丽莎的过往点滴,便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她哭泣着说:“那个男人将她从云端推到了地底,最后还将她拖进了地狱,他杀了我所有的家人,毁灭了我们的王国……”
梅丽珊将哭泣的少女拥入怀里,她说:“哭吧!哭吧!如果哭泣让您好受一些。”
伊莲娜莎哭了许久,才恢复过来。她站在风力看着已经完全被夜幕笼罩的天地,远处的群山连成一片,一弯新月正在升起。她沈默了好一会儿说:“她说过她后悔吗?”
伊莲娜莎看着梅丽珊,梅丽珊摇了摇头,“不,梅菲丽莎殿下并不后悔。她曾说,她恨他,她恨不得杀死他,但是唯独不后悔爱上他。”
伊莲娜莎冷笑起来,讥讽说:“他害死了她,害死了我们的家人,害得我们国破家亡,她还说她不后悔。她竟然说她恨不得杀死他,为什么又不后悔爱上他?”
梅丽珊低着头,幽幽地说:“大概是这世上总有一个人能令你不计后果为他疯狂一次。”
“是吗?”伊琳娜莎看着天空的新月,似是在问它,又像是在问自己。
“梅菲丽莎殿下是最勇敢的女子,她不会后悔自己做过的决定。她曾说过这样的话,‘没有人可以确切地知道自己所做的决定一定是正确无误,就算是预言师也不行。所以我所做的每一个决定都是遵从自己的内心,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不去后悔。悔恨不能改变任何东西,竟然是我自己做的决定,无论结果是好是坏我都会自己承受。’”梅丽珊说,她复述着梅菲丽莎的话无限缅怀。
伊莲娜莎看着她,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姐姐站在身边。
遵从自己的内心,无论结果如何都会自己承受吗?阿萨迪尔啊!她心中默念着这个名字……
“梅丽珊,我们明天就离开了是吧!”伊莲娜莎问。
“是的,陛下。您这么问是有什么事情要办吗?”梅丽珊说。
伊莲娜莎摇了摇头,她脸上的泪早已风干她冲梅丽珊笑了笑,“没什么。”
看到她重新恢复笑容,梅丽珊心情也轻松起来,她不知道伊莲娜莎忽然想通了什么,但只要她不伤心就好。
伊莲娜莎看着外面渐浓的夜色,暗自下定了决心。
……
……
……
晚上八点,达克卢大歌剧院正是热闹的时候,灯红酒绿,歌舞升平。一阵阵的掌声伴随着悠扬的乐曲,飘到这无人的角落。
兰瑟站在阁楼的窗边,他看着远处一幢幢尖尖的塔楼互相掩映着,塔楼顶插着的旗帜迎风招展。
轻盈的脚步声响起,兰瑟看着外面没有回头,他笑着:“你来的真早,我都准备好等你到天亮了。”
他转过身的时候,在看到站在楼梯口那里的少女,他眼中露出惊艳之色。
伊琳娜莎穿着蓝色的修身束腰的长裙,裙摆上缀着妖冶的玫瑰。这漂亮的长裙完全突显出了她优美身段,硕大的祖母绿的项链垂到她已经丰满起来的胸部。耳侧的长发编成了几条细小的辫子,再用蝴蝶状的钻石发夹盘在脑后,双鬓有几率火红色发丝垂到精致的锁骨。她处在含苞待放的年纪,如同一朵将开未开的玫瑰花,那柔嫩的花瓣还未完全展开,但是已经令人们充满了探索其美丽的欲望。
他说:“你今晚真漂亮。”
伊琳娜莎含羞低下头,兰瑟走过来,拉起她的手,绅士地亲吻她的手背。
伊琳娜莎紧张地看着他将她的手送到自己嘴边,他温热的唇碰到她的手背,半边身体都感觉酥麻了一般。
“美丽的小姐,我是否有和您共舞的荣幸。”兰瑟笑着说。
伊莲娜莎看了这狭小的阁楼一眼,“跳舞,就在这里?”
兰瑟摇摇头,“当然不是,这里哪里配得上您的美丽的舞姿。”
四周的景物在这一瞬间扭曲,下一秒伊莲娜莎和兰瑟就出现在了一个摆满了玫瑰花的大厅。地面铺着光洁的大理石,头顶亮着大吊灯,靠窗边的地方摆着黑色的钢琴。
兰瑟轻一挥手,魔力使黑白色的琴键自动弹跳起来,奏出美妙的乐曲。
他看着伊莲娜莎,牵着她的手,再次说:“美丽的小姐,我能请你跳支舞吗?”
伊莲娜莎看着他俊美的脸,欢喜地说:“当然。”
他们相互看着彼此伴随着音乐起舞,伊莲娜莎的裙摆翻飞,在幽深浪漫的灯光里划着一个个的圆弧。她的高跟鞋如同欢快的蜻蜓,一点一点地掠过水面,然后她的裙摆就漾出了一个个漂亮的涟漪一般的圆圈。
柔和的音乐慢慢地变得激烈起来,她和她的舞伴互相追逐着彼此,一个转身又是一个转身,一个回旋有一个回旋,他们的目光始终会在回头的那一瞬间交汇。音乐停下的那一刻,他们拥抱着彼此激吻着对方,忘记了时间所有的一切。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才结束了这个吻。
伊莲娜莎晶莹的眼泪在灯光下如同钻石一般发亮,兰瑟用手指拭去她脸上的泪珠,他说:“你怎么又哭了。”
伊莲娜莎抱着他,说:“伊莲娜莎,我的名字。我想听你喊我的名字。”
“伊莲娜莎。”他深情地看着她,叫出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伊莲娜莎说,“我多么希望这一刻就是永恒,我真想永远就这样和你抱在一起。”
“为什么不呢?只要你这么想,就可以。”伊莲娜莎听到他说。
伊莲娜莎伏在他宽阔的胸膛里轻轻摇了摇头,她在内心说:那是不可能的,阿萨迪尔!命运对我何其残酷,它让那个男人夺取了我所有的一切,偏偏又让我在失去了那一切之后,遇上你,爱上你。她深情地凝望着他说:“今晚,我们不想其他的,今晚我们只属于彼此,好不好?”
兰瑟低头看着她的眼睛,他说:“好!”
他们一遍一遍的跳舞,从大厅跳到花园,跳到走廊,又折回大厅沿着楼梯上了二楼阳台,最后他们跳着跳着搂着彼此忽然大笑起来。
伊莲娜莎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忽然地她看到了明月已经升上了天空中央。她看着东方那里,黑漆漆的天空中几颗星眨着眼睛,若是太阳从那里冲破黑暗,她就得和阿萨迪尔分离,这分离就是永别。
伊莲娜莎想到这里牵着兰瑟的手朝着卧室那里走去,“伊莲娜莎,你……”
兰瑟话还没说完,卧室的门已经被伊莲娜莎带上了。伊莲娜莎拉着他坐在床上,然后一件一件地脱掉了自己的衣服。
灯光下,少女美好的胴体一览无遗。伊莲娜莎低着头,高耸地胸部随着她的呼吸一起一伏,她很紧张,她的脸因羞涩而发烫。
她能感觉到他的目光看着她的身体,这很疯狂,只是这一辈子她要是错过了就是永远了。想到这里她抬起头看着他,她看到了他眼里的惊诧,伊莲娜莎朝他走去,她抚摸着他的脸颊说:“今晚我们属于彼此,不要拒绝我,阿萨迪尔。”
兰瑟看着她,手慢慢地环上了她的腰肢。他的触摸让伊莲娜莎全身都颤抖起来,他们相互凝视着对方,然后倒在床上激吻,暧昧的喘息声充斥着整个屋子……
阳台上的玫瑰花含着晶莹的露珠,夜风从这里经过,鲜红的花瓣轻颤着。那月亮已经在慢慢下落了,空气微冷,一群渡鸦在树林里飞过又消失。
伊莲娜莎和兰瑟十指相扣走在寂静无人的乡村小路上,伊莲娜莎低着头,嘴边含着羞涩的笑容。她浑身慵懒疲惫又无比欢畅,十指紧握的地方传来他身上的温度,让她回忆起他如何无度地索要她占有她,想起自己在他身下娇喘求饶的样子令她羞愧地无地自容又无比甜蜜。原来和自己喜爱的人水乳交融就是这样的感觉,当他们的身体合为一体的时候,连灵魂都在颤抖。
她想起他抚摸着她的身体,一遍一遍地说:“我爱你。”
“你现在都不敢看我了吗?”兰瑟戏谑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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