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村子的第一晚就这样过去了,我发现我已经越来越习惯和几个男人在一个房间里睡觉的日子,而且还是不同的男人,不知道这是不是我变的越来入乡随俗的一个开始。
我们起床之后,我决定去看看另外几个有同样病症的人,也许能发现点其他的什么。
我发现不论遇到村子里的谁,小杰都是一个非常受欢迎的人,不仅可以和他们聊家常,还能偶尔上手帮忙干一些农活,我便问她:“你说你不常回村子,为什么给我的感觉你就生活在这个村子一样?”
小杰笑着说:“我呀,虽然不经常回这里,但是我每年都给村子捐款,在你师傅那里赚来的钱,多数都被我用来建设家乡了,而且家乡现在能变成一个小旅游乡镇,也有我的功劳呢!”
我听后有些吃惊,原来这一个弱女子有这么大的思想觉悟,这是我远远没有想到的,我对小杰的看法也从一开始的轻浮到现在顺眼不少。
我们来到第一户人家,小杰说这家人是第二个被发现得这种怪病了,是在第一例死亡之后,他家得病的人是个女的,我们到了他家的时候,见到我们,男主人还是有些抵触情绪,本来不想让我们接近他的老婆,后来还是小杰说通的,我们才看到病人。
这女的和阿姐老公的情况差不多,也是被五花大绑似的困着,但情况貌似要更严重一些,因为在她的鼻子里会时不时的有鲜血流出来,我问这家主人:“老哥,嫂子这种情况有多久了?”
这个男人压根没想和我交谈,似乎太对我能治愈他老婆也不抱多大希望。
小杰见状和这个男主人说:“阿叔,这是城里来的医生,你要把情况和他说,医生才能帮忙救婶子呀!”
着老哥抬头看了我一眼,终于开了口了:“有一个星期了。”
我赶紧追问:“那她的症状都是什么?”我怕这老哥又不说话,赶紧递上了一烟。烟这个东西对男人的作用非常的明显,它可以打开男人之间的话匣子,也能拉近男人之间的距离,果然,这老哥吸了口烟,终于“老实交代了。”
“你要说症状嘛,我不是大夫,我不懂什么是症状,我就记得那天我俩还在一起干活,突然她就变成了这样子,哦不,一开始还没这么严重,只是说话语无伦次,我并没在意,给她服用了些药,想让她休息,可是后来她就变的越来越严重,根本就不睡觉,而且还几次想用剪刀自杀,后来没办法,只能先绑着她了。”
这老哥说的时候面无表情,似乎是对这件事不怎么再意,但其实我能看的出来,他是有些绝望。
我听后也没什么实质性的收获,一个人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变成这个样子,而且是又不止一个人,于是我问他:“她没犯病的时候,去过什么地方,或者吃过什么不该吃的东西没有?”
这老哥摆了摆手:“你啊,还是别问了,你们大夫问的问题都很奇怪,我老婆吃的东西我也吃了,我怎么没事?一个乡下人,每天除了干农活还是干农活,能去什么地方?”
这老哥的态度已经开始不耐烦了,我知道我也问不出什么了,就对小杰挥了挥手,示意她走吧。
我和小杰离开了这户人家,走在乡间的石板路上,我俩在前面谈论着什么,大胡子和阿峰在后面跟着,真的是像极了一对保镖。
小杰问我有没有想到什么,我问她说:“现在村子里有多少人得了这种病啊?”
“一开始是五个人,后来死掉一个,剩下四个。”
我想了想说:“我虽然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和鬼怪有关,但是我敢肯定,这症状肯定不是随机的,这些得病的人肯定有着某些共同点,也就是这个共同点,促使他们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小杰停下脚步,她问我:“你说的共同点的意思是…”
“这个范围就太广了,要么他们做过一件相同的事,吃过什么相同的东西,还有去过什么共同的地方等等。”
“那咱们去再去这几户人家问问不就知道了?”小杰说。
“算了,你看看他们现在的情绪,除非你给他们拿出一种特效药,说吃了马上就能治好,不然他们是说不出什么关键性东西的。”
我们边说边往前走,这时已经走在了这个村子地势较高的地方,这个村庄是坐落在半山腰,周围都是郁郁葱葱的树林,很有特色。
我看了一下阿姐家的方向,阿姐家距离刚才我们询问的老哥家有一段距离,我问小杰剩下的两户人家在哪里,小杰分别指给我看。
我发现这些人家都不是相邻的,分布也没什么规矩,要说他们有什么共同点,这还真难找。
一上午没什么收获,只是把这个村庄走了个遍。中午我们回到阿姐的家里,阿姐男人的症状似乎好了一些,可是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转头看见我情绪又变的异常激动起来,嘴里呜啦啦想说什么我听不清。
小杰也看明白了怎么回事,她问我:“他是不是想要和你说什么?”
我不敢肯定,问阿姐:“他嘴里的东西,可以拿出来吗?”
阿姐有些犹豫,但还是走过去把他嘴里塞的东西拽了出来,突然,阿姐的男人发出一声奇怪的叫声,然后直勾勾的看着我,说出了让人胆寒的一句话:“不要多管闲事!我是来索命的!”说完又开始怪笑起来,笑的我头皮发麻!
我让大胡子和阿峰把布团重新塞回到他的嘴里,然后看着这个男人,心里感觉很不好,看来,这还真的不是一般的疾病,但肯定也不是鬼上身,这应该是什么鬼怪在他们身上下了某种邪术导致,这个时候我就特别希望卢鸿能在这里,他一定能看出什么,可是远水救不了近火,这会功夫只能靠自己了。
这个男人说出的话,似乎是在吓唬我,但是在我看来这并不是一件坏事,起码让我知道我的对手是谁了。
我决定还是先去把这些病人的共同点调查清楚,我我们再次从阿姐家出来,准备去第三个患者家里。
这一场灾难把村子弄的人心惶惶,一个风景秀丽的旅游村,街道上却没几个行人,小杰告诉我,这些患病的人很奇怪,他们不会去伤害其他人,只会伤害自己或者攻击亲人,但是村民还是很小心。
走着走着,我终于看到了一个村民,是个女人,但是打扮有些奇怪,这里的少数民族多数是以黑色布料,花纹点缀作为传统服饰,可这个女人却穿了一身白色的袍子,年轻比我大不了几岁,皮肤被晒成了古铜色,她有着一头乌黑修长的及腰秀发,正坐在石凳上梳着头。
我心想幸好这是白天,这身打扮要是放在晚上,还不得把过路的吓死?
我问小杰:“喂,那个女人是什么人啊?看着怪慎人的。”
小杰也皱了皱眉,“我不认识,这个不是本村的人。不过这也并不奇怪,现在村子只见联姻的很多,这可能是外面嫁过来的也说不定。”
我点了点头,也许是自己多想了,不过这女人真的是越看越不舒服,可能是这身打扮的原因。
我们到了第三户人家,这家犯病的也是一个男人,不过是一个这家主人的儿子,年级大概也就是十六七岁的样子。
小杰和他们说明了我们的来意后,好在这家人比较通情达理,不仅愿意和我们聊聊病情,还给我端茶倒水很客气。
我们坐在他家院里石凳上和这家男主人聊天,男主人先开口问我们:“你们是村长找来的?”
我摇了摇头,“不是,村长还没有回来呢,我们是跟着小杰回来的。”
“哦,孩子这病啊,求医是没用了,我心里明白的很,这不是病!”男主人突然说。
“您知道些什么呢?”我问道。
“那天孩子从山上回来,就觉得行为有些怪异,开始不吃不喝不睡觉,嘴里一直念叨什么,我觉得事情不对,就拖了县里面的亲戚找医生给看过了,医生也没给什么说法,我就知道,这不是医学上能解决的事,这孩子是撞邪了!”
这男主人说完这些话,我突然感觉有很多可取之处,我问他:“你说你儿子上山了?上山干什么,哪座山?”
男主侧着身子指给我看:“就是那座,我儿子上山去挖笋了,唉,肯定是撞邪了。”
我抬头一看,是一座暗绿色的大山,半个山都藏在雾气中,美的犹如仙境一般。
“老哥,您说您儿子撞邪了?这山里有什么呀?您和我们聊聊。”我问道。
“怎么?城里人也信这些吗?我和你说了,你不觉得这是迷信?”男主说。
“随便聊聊嘛,我还真的挺感兴趣。”我说,我要是和他说我见过鬼,而且还见过一群,还和鬼打过架,估计他会觉得迷信的应该是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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