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给妖怪抓走了

第二百二十七章 原来是你们


    小白一瘸一拐往前走,神龙御从后追上,将他拉住,躲开了朝他们扑来的冰。
    在这种情况下,神龙御第一个反应是“琅邪出事了。”琅邪却是出事,给冰夷的冰封之术感染了。小白囔囔着要去找姐姐,救姐姐。神龙御都不想与他说话,一巴掌把他给打晕了。简单明了,在不知情况下,贸然行动太傻了。
    神龙御的冷静、沉着是相对而言,遇见能力比自己大的人,他就变得很冲动,基本上不用脑子思考问题,随着自己的脾气去。
    现在小白年纪小,他有义务要保护。小白侧着脑袋靠在神龙御肩膀,神龙御抱着他飞到屋顶上,找了个位置放下,不放心地用绳子吊住他的脚踝,绳子另一头系在房梁上。如果小白醒来后,惊慌失措,从有些倾斜度的屋顶滑下,脚踝上系着的绳子就可以拉住他,绳子的承受力,神龙御已经试过。他双手拿着绳子,朝两边用力,他脸因为用力而变得黑红,手掌打开有红色明显的勒痕。他看起来很满意,再次坚持了下绳子是否系好,随后沿着屋顶一路狂跑了冰的源头。
    果然是琅邪的屋子,屋顶上滑溜溜,冒着白气。神龙御知道那是冰时,他已经脚下打滑从屋顶摔了下来,落在房子的后面。房子的后面等同万丈深渊,好在他会飞,也就没有坠落云层。神龙御飞到房子正面,一头冲了进去,结果发现里面并没有人,也没有冰的痕迹。
    要说那时候琅邪应该是被乐带去跑温泉,目的是为了治疗她的伤。
    说是温泉,其实就是一块乌云,走进去前,琅邪回头对乐说:“你不会还想杀我吧。”
    乐二话没说,首先踏进乌云之中,慢慢蹲下身去,不见了。
    琅邪低声问道:“怎么了?”
    琅邪略微担忧的脸上立即被水给弄湿了,乐笑眯眯地看着她,双手还捧着水,从琅邪头上倒下。
    琅邪一跃跳入,之后就见到水花四溅,但这些都被乐哭天喊地的求饶声掩盖了。琅邪单手按着乐的头,一只按到水底。乐扑腾着双手,多次求救。
    琅邪开始还很镇定地说:“你是海里长得的,谁信你会被水淹死。”
    之后,乐没了反应,好似浮在水面上。琅邪立即松开手,乐就像死鱼一样慢慢翻过身,露出眼白。
    琅邪双手托起乐的脑袋,默默给她运妖气。
    乐忽然开口说:“在动你就会死。”
    琅邪一巴掌打在乐的脸上说道:“你他爹爹的臭脚,又臭又丑,还不爱洗。”
    乐捂着脸说:“人家刚刚要被你感动,你这一巴掌打下来又没了,凭什么从小到大只许你恶作剧,我就不可以,我做了我就不懂事,我就该打,而你做了,大家都说你机灵,好聪明,果然是公主,凭什么?”
    琅邪说:“就凭我是公主,而你不是,就因为你不是,所以你做得事都得不到认可……”
    乐:“我就知道你看不起我,我们都是人鱼,我还比你先成仙呢……”
    琅邪说:“你能不能听我说完,我是公主,不是身份上的问题,是我有我的处事原则,我的恶作剧,是绝对不会伤害你,而你的恶作剧是具有伤害性,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乐呜呜地哭起来:“你们都这么说,我做了什么,我还不是学你,你可以拿走别人的凳子,我为什么不可以,好,你不要说什么他有病,这么一摔可能会死之类的话,我都听烦了,都解释很多次了,我是不知道,不是故意的……”
    琅邪说:“这就是问题,你恶作剧只是你想,可你从没考虑过其他因素,而我每次都考虑到了,所以他们不怪我。”
    乐还在嘀嘀咕咕地说,琅邪已经不再搭理她,因为她感觉到腹部有些温热了,同时带着刺痛,手一摸,满手的血。
    乐看到后,立即拉着琅邪往外走,边说:“都是我的错,只怕那人的冰不一般,加热后,只会往身体里躲。”
    琅邪无奈地笑了笑说:“你说你,我要不容易听你一次,你就把我弄成这样,我以后还敢听你的吗?乐儿,你不适合这种生活,回到西海去吧,阿秋婆在那,他会好好照顾你。”
    乐一手抬起琅邪,将她撩上背。琅邪趴在乐背上,双腿夹着她的腰部,笑着说:“小时候,可都是我背你,怎么样,背人好,还是被背好?”
    乐开口就是:“你能不能安静些,我是希望你保留些体力。”
    琅邪笑了笑说:“好好。”
    乐显然被琅邪的配合吓到了,但也会心一笑,说道:“我们都长大了,也该改改脾气了。”
    琅邪回了一句说:“我也是恨铁不成钢。”
    乐说:“你以为你自己就很好啊,动不动就发脾气,发脾气还爱打人,刚刚那巴掌,是我最后一次原谅你。”
    琅邪说道:“打你是我的不对,打你的脸更是我的不对,想要知道我为什么总爱打你的脸吗?”
    乐说:“不要说你是嫉妒我的美貌就行了。”
    琅邪笑了笑说:“你答对了,已经不痛了,你要不要放我下来。”
    乐果然将她放下,递给她肩膀靠,一手搂着她的腰。
    琅邪说:“痛啊,要不你还是背我吧。”
    乐白了她一眼说:“你自己说要走,想要再上我的背,一个字难。”
    琅邪说:“你怎么这样对待公主殿下?”
    乐说:“抱歉现在人鱼国已经不存在了,你根本不是公主殿下,对不起,我口快,就说了。”
    琅邪拍拍她的肩膀说:“没关系,反正我习惯了,你知道我们的族人被关在哪里吗?“
    乐说:“我想是神界,因为天门关闭后,西海一只都是你,没有换成别的人鱼,所以我们要打开天门,去神界救回族人。”
    琅邪忽然记起什么说:“所以那些满是妖力与灵力的白柱穿云入天,有你们有关?”
    乐意思到自己说错了话,可现在又不能改口,只得说:“具体怎么回事,你等耒回来再问他,他比较清楚,你知道的,我说话不清楚,做事也糊涂。”
    琅邪点头表示理解,问道:“天门真的能打开吗?”
    乐回说:“当然能,只差一点点。”
    琅邪:“为什么差一点点,是出了什么差错吗?不会是因为我失去海珠,能力不够,所以没有吸收到我的妖力吧?”
    乐激动起来,口水喷了琅邪一脸,连连道歉。乐说:“我们研究过你,你身上的能力并不强,根本不可能达到被轮回之术吸收的程度,所以你放心,不过确实出了些意外。”
    轮回之术,乐没有多加解释,即使琅邪问了,她也没说,有可能是因为她们回到了屋子,也有可能是乐发现琅邪在套自己的话。
    屋子的门是打开的,地面还残留了脚印,因为琅邪在花园里站过,脚下沾到泥土,又踩在冰上,泥土就变得有粘性。
    琅邪说:“看这么大,矫情的站姿,就知道是谁了,不用担心,是那条龙回来了,大概是担心我,真是机灵的小子。”
    乐取了医药箱来,给琅邪处理伤口,却发现拉开衣服,洁白的冰块变成了深红色,却见不到伤口,伤口大概是在冰层之下。
    乐拿起一个小锤子,神情严肃地说:“看来只能砸开来了。”
    琅邪慌忙阻止说:“你没看到那些深红色中间还在冒血红色吗?我在出血,你这么砸开了,血可能会像喷泉那样喷出。”
    琅邪与乐一会吵架,一会嬉笑。
    另一边,耒放开贝少的手,低声说:“只怕这颗海珠不能填满你的黑洞,你很快就会被黑洞吞噬掉,你怎么想到去吸取海珠的妖力,你这是在修神,一旦开始了,你就需要源源不断的妖力,你知道为什么神总是那么少吗?仙的数量也不多吗?因为修神是个阴谋,目的就在杀掉有能力者人,让世界继续保持和平,你以为神界不会拥挤吗?神界早就挤爆了,所以他们想要回来,不过,你也别害怕,我能帮你,也算是我们的缘分,只是帮你过了这一关,你也需要帮帮我。”
    贝少听得都傻了,意思是冰夷故意让他自生自灭吗?
    贝少摇摇头,看着耒笑着说:“还不知道你是谁呢?在下狐妖贝少。”
    耒笑着说:“是狐仙,我呢是耒,人鱼仙,我是看到自己太多同伴修神而死,实在不忍心让你死,其实我也是有私心,在我身边我就没看到谁成功修炼成神,每一次他们都被吞噬掉,什么都没留下,虽然他们说只要有足够的妖力与灵力,他们就能得到质变,黑洞消失,他们被从内到外重塑,所以我就想要求证一下,我怕我一个人不行,要不你跟我去我的住处。”
    起先贝少还对耒的热心帮助抱有怀疑,现在听他说出了自己真实目的,反而明白过来,仔细想了一会说:“行我去。”
    耒很高兴,但是没敢太高兴,握着贝少地手说:“我真希望你成功。”
    贝少也是感受到自己体内确实有什么东西在吞噬自己的妖力与灵力,十分的饥饿,尤其是对耒身上的仙气,多次出现吞咽口水的症状。他觉着自己要变得像野兽,像最初的自己,一只狐狸。
    这种退化现象,令贝少后背发凉,他害怕自己控制不住,做些可怕的事。一般情况下,他这么想了,就很可能会做。
    贝少答应耒去他的住所,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总不能回去吸干自己的同族,虽然这是他一番思考后得下的结论,也差点说服了自己。
    如画离开之后,就一路跑,没有停歇地跑了好几天,到达了大阳帝国的城墙外,仰望着新刻上去的名字,嘴巴微微翘起说:“成功了。”
    在新名字之下是厚厚的城墙,城墙是花瓣形状,每一个花瓣最窄的地方都是一个角楼,远远高于城内建筑,对外能侦查,对内亦如此,双向防卫。沿着城墙,一共十八个角楼,每个角楼里都有两个守卫,大多是妖或者半妖,都受过去太阳花国恩惠过,算是报恩。
    过去的太阳花国在城墙外贴有告示,内容是可用守城来换得帮助,对一切天地万物皆有用。在太阳花国的角楼守卫历史上,出现过神、仙、一滩烂泥等等,当真是包罗万象。
    如今城墙外的告示已经摔成了红色,整个城墙都刷成了红色,据说那些红色都是妖类的血,涂上城墙上时还是鲜红一片,等到干了之后,变成黑色,泼上水又变成鲜红色,但是都流到了地上。
    城里的人不能随便出来,无法证实这个说法,城外的人也不能靠近城墙,也就不能证实这个说法,因为城墙上除了保持了角楼守卫,还有一队半妖守卫,在城墙上来回走动巡逻,戒备森严,嫌疑就越大。
    如画站在城墙外,立即引起了角楼守卫的注意,她还是运气好的,避开了半妖守卫,因为他们刚刚巡逻过这里。角楼守卫对如画发出警告,意思是不要为了一个无关要紧的证明,把自己搭进去。
    如画手举起,然后伸进嘴巴里,手指在口腔来来回滑动,好似在寻找卡在牙缝里的菜叶。
    角楼守卫没有露出真容,只是躲在窗户后说话。
    手离开嘴后,如画笑得很自信说:“你把这东西给陆幽冥皇帝,他就会放我进去,或者你放我进去,我自己去找他也行。”
    前面说过,角楼守卫只是负责守卫工作,其他一概不负责,自然不会愿意当如画的信使,而且他们在守卫时间没到之前是没法离开角楼,算是一种约定。
    所以即使他们知道太阳花国已经灭亡,变成大阳帝国的都城,也没有太多反应,继续守护城墙,听命于陆幽冥皇帝,毕竟他们是出不去,还仰仗着外面的人给他们提供物质,不是能得罪的。
    从城门开始由左到右,依次称角楼为一号角楼、二号角楼、三号角楼……如此递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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