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知道了。真麻烦!”雨教官叹了口气,将手枪调了一下,一道红光一闪,马路身上的结冰嘣地裂开,碎成细渣,哗啦哗啦掉下来,落到地上瞬间消散。
雨教官将视线调到别处,留下安静的空间给她们作最后的道别。
“喝!”马路的肩膀耷了下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沉重的粗气,刚才那些冰让他不能呼吸。眼前的事情也让他难以接受。
“马路”,小妖轻轻地叫他的名字。在马路的记忆中,从来没有人这么温柔地叫他。那声音夹着一丝的伤痕,震得他心口发疼。
马路抬头望她,她的眼眸明亮且干净,带着企盼,还有不舍,还有一抹轻轻的哀伤。
小妖笑着伸双手捧着他的脸,象是要将他的模样深刻于脑海中。
“你不要和雨教官打了。”她抬起手臂,用手轻轻地一抹,一阵灼热,手臂上慢慢浮现出几个字印:小妖,美女试验室。
“你看到了?”小妖嘴角边仍夹着一丝牵强的笑意,“这是游戏规则,我们必须尊守。你去吧。”
雨教官已打开一道异门,站在门边已等候她多时。
小妖转身,马路的视线里出现的是那条曾经走过的又长又冷的大理石通道。一些蝴蝶在四处飞打着翅膀,发出细细的象风铃一样的声音。无数个冰冷的铁门,而小妖便将走向其中一扇,到未知的空间。
马路望着小妖,她迈出脚径直向那道异门走去。她的头向左偏了偏,几欲回头,却始终都没有回。
“不!”马路望着她逐渐消失的背影,脚下象被水泥浇筑了似的,怎么都拨不动。
一道光闪过,门合拢。小妖消息于空气中。
那一刻好象有半个世纪那么长。或者更长。只剩下狭黑的通洞和小妖起落的脚步声。还有蝴蝶翅膀扇起的细碎的风声。
“唉!”雨教官的一声轻叹将马路拉回冰冷的现实里。
“小妖……”马路呆愣愣地望着她。
雨教官耸耸肩。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初一和十五从外面走进来。雨教官挥挥手,初一打开墙上的一个按扭,一件牢固的大箱被机器手放置在地上。
机器上指头一伸,箱子被打开。各式千奇百怪琳琅满目的枪械被呈现在马路的眼前。
“选取一枝吧。赤手空拳的人很难打天下。”
精良的装备,再精良的装备都将耗尽。真正的战争是人与人之间的战争。
马路摇摇头。看都没有看一眼,踩着沉沉的步子,离开了这个鬼地方。
“真是个奇怪的人啊!”雨教官望着他的背影说,初一作十五毕恭毕敬的低着头,并不答声。
“呵呵。下一步就看他的了。真希望这件事能早点办完。在这边渡假无聊死了。哎呀!空气不好,环境不好,人也不好.这里的男人都没趣得很,不过就这个小子还有一些意思……”雨教官辟历啪啦地诉说着各式的牢骚。
女人啊,不说话,不抱怨,她们是会憋死的。
第二十七章 杀
这篇是这一卷的最后一章了。曾经想到过要放弃……加起来总共应该有八万多字吧。第二卷,名字我都想好了,叫半梦人。(嗯,那个,我后来修改的,……)
当然就是要让他放开胆子去干一些没有人道的事了,就象我们小的时候跑到别人地里去偷的黄瓜,遇见好的就咬一口,遇见不好的也要将其掐断。很多人都在挨饿我们也能这样干,没心没肺,毫不愧疚。
上一章,我一想到把她们分开,就觉得很惨忍。但对于男猪脚来说,我想这是必要的一次割奶,经历过一些事情才能达到内心的转变。他才会有机会强大起来,不然总是那么地奶气。我想他该带着一颗破碎过的心去寻找他自己的世界了。错过一朵鲜花,对他来说得到的将是大片大片的森林,但最终这朵花在他心里还是最美的。
也许无望签约,也许写下去也没有多少意义……
其实我内心希望他不要变得太残忍,不要变得太冷酷,还是保持最初的那个样子该多好。这是,这是不可能的。时间会让一个男孩成为一个男人,一个真正的男人。
什么是真正的男人呢?这个问题还值得探讨下。有人说强J过一个人是强J犯,强J一万人就是皇帝。杀了一个人的是杀人犯,杀了一万人的就是英雄了。嗯,就是这样,这是猪脚发展的方向。过程和结果都相当的重要。
呵呵。我不知道有几个人真正在看,不管怎么样,我们在一起,那我就不废话了,继续进行下去吧!加油!于我,于看书的你都是,不抛弃,不放弃!这才是钢钢的!
……
夕阳将他的背影染成了血红色,很远,风沙里看起来分外的苍桑,那个背影似乎一眨眼就老了很多岁。他一直向前走,没有停下来。
这个人就是马路,他始终背对着我们,向前走着。
在另一个地方,一片菁菁的校园中,不知变故的蝴蝶依然被一大群的男孩子围着转,俨然一副大姐大的派头。
“蝴蝶,下了课到我家去打电脑游戏好不好?”高中生甲抓住蝴蝶的左手一脸期待。
“还是不要了,我们一起去唱卡拉OK,玩一个通宵!”高中生乙抓住蝴蝶的右手。一人一边将蝴蝶朝两边拽!
“STOP!”蝴蝶双手一甩,一声大叫。
“先去唱卡拉OK,再去你家打电脑游戏!”蝴蝶做事公正,两者兼顾,两男生没话说,又不忍心放弃,只得死死地将锵锵三人行进行到底了。
三人并肩前行,一抬头就看到几个黑衣人者在路中央截住垂头丧气的马路。三人小心地隐蔽在草丛中。
“让开!”马路面色阴沉,昭示着他的心情很不好。面对来者,头也不曾抬起一下。
“嘿嘿。”三个机器人打手并没有被吓退,反而愈来愈象他靠近。“好不容易找到这小子。一起上。”三首六臂六腿齐齐上阵。
怒气在马路的眉心聚集。“找死。”他用牙缝挤出两个字,惜墨如金。
赤手双拳与对方近身肉博。
卡哧,对方一条胳膊断裂,碰,一人身中一脚被踢出十几米远,地上划出一道深沟,卷起一阵粉粉的滚尘。然后又是趴,最后一个脖子被扭断,眼珠子吊出框架。机器卡卡地断裂。
“啊!”草丛中偷窥的两个高中生看得目得口瞪。张着嘴失去反应能力。
蝴蝶趴一声从草丛中冲过去。
马路粗重地喘气,握着拳头始终保持进攻的姿势,双眼血红。地上两个黑衣人扭曲的身子抽搐。
马路杀红的眼一看到蝴蝶也条件性的伸出拳头进攻。
“马路!是我!蝴蝶啊!”蝴蝶惊惧地高声唤他的名字。一只坚硬的拳头在距离她眉心0.1厘的位置停下.
马路的头有些扭动,布满血丝的眼睛动了两下。
“蝴蝶?”他似乎在搜寻着有关这个名字的记忆。
“蝴蝶?”他歪着头念叨。
“啊!小妖,小妖走了!”
马路总算找回了意识。想伸出手抓住蝴蝶。
只是手还没有伸到,身体咚一声,重重地栽倒在蝴蝶的脚下。
小妖走了。
这是他失去意识前最后一秒想到的事情。
上床了
清晨的阳光是吝啬的,朦朦胧胧地罩上了一层薄纱。虽然照在身上但丝毫感觉不到它的温度。马路拱翘的屁股一直对准太阳射过来的位置,要晒就晒吧,反正睡到落日世界也还是那么一个样子。
“砰。”马帅一脚将门口一大盆饭菜踢出老远,脸上含着强烈的不耐烦。原来装着可口饭菜的盆子一受力,几个跄踉,象仙女撒花般几滚几翻才肯泄气地掉在地上,发出砰砰不甘心的声响。天天洗手作羹汤,就换不来这废小子垂怜的一眼?马帅的忍耐力已到达极限。
原本该握注射器的手,现在紧握了一把的菜刀,刀背散发出幽幽的偃偃青光,“再不吃饭我他妈把你给跺了。”马帅踢开门,对着床上那只屁股虎视眈眈。
窝里的人象王八吃了秤砣,铁了心地一动也不动。
马帅挺胸呵了口气,暗暗使力,靠近目标,“说,你给我还做人不做人?”就是做猪也要吃饭啊!马帅被这个儿子弄得气不打一处出。妈的,不就是失个恋吗,谁他妈的还有失过恋?不就是女人嘛,外边随便手一拉就是一个!
“扑。”马帅的菜刀还未刀手,被子里的马路挺尸一般立了起来,反倒把行凶的人吓了一跳。马路的眼神松散,头发乱得象一颗蓬松的高丽菜,一夜之间,胡子拉碴。他直身子,连看都懒得看父亲一眼,径直向外面走去。
“呃额。你去哪儿啊?”马帅挥了挥菜刀,朝着空气喊了两声,声音小了下去。那个没心没肺的背影连点反应都没有。
“唉!”他将手里的刀狠狠一掷,刀口陷入木桌,可是那木桌不是他儿子。他的儿子也不是那能随便插的木桌。唉,除了摇头,他还能做什么呢。
在迷离的灯火和功率极高的摇滚音乐中,夹在一堆扭动身体宣泄青春和欲望,马路眼皮半垂。烈酒入喉的感觉并不是很爽,很呛很辣,很不舒服。但是他需要这种大口大口的浇灌的动作。除了灌,让身体机械性地收缩和感应,大脑便可以不作任何的思维和反映。还有一种灵魂出窍的感觉,什么都不去想。喝。有人用粗暴撕裂的声音狂喉,伴随着重金属,内容竟是一首很老很老的词,“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换来花下眠;半醒半醉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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