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节 兄弟情,共患难
它光芒大放,楚逸只感觉精神意识和太阳花的联系紧密了,好像能察觉到太阳花的喜怒哀乐了,楚逸感觉太阳花的意识体单纯得像白纸,跟自己很亲密,完全不是自己想的逗弄戏耍自己的样子。
他终于知道以前是误会了太阳花,同时他也下定决心要好好培养太阳花的自我意识。
楚逸这才算是成功唤醒了森珠--太阳花,以前的楚逸就像是拿着现代枪支当作烧火棍使用,他一直过于自我地使用着太阳花,无法做到精细操作,治愈伤者的时候动不动就把能量消耗完了,着实浪费。
现在楚逸可以感觉到太阳花有了初生的自我意识以后,楚逸不再需要召唤出太阳花,再让太阳花去释放技能,只要识海中传递一个意识,太阳花就能自己操作,不过太复杂的指令太阳花现在还听不懂。
楚逸已经可以尝试着用自己的精神力依附到太阳花身上,然后模模糊糊的感知到自然,但是楚逸还是不太满足,自从尝试了太阳花的神灵视角以后,楚逸根本不满足自己这种盲人摸象的感知能力。但是,不满意归不满意,他是很怕死的,再体验一下神灵视角自己真的会死。
楚逸现在是空守宝山而无法使用,只能继续用沈依依说的办法来尝试感知自然,他又问过了许伯是如何感知自然的,许伯道。初阶三级的时候他才开始训练这方面能力,极限系一般都是通过强横体魄的微操感知,风吹拂过肌肤的感觉就顺势微微调整头部,碗里的水自然不会波动。
楚逸感觉太玄幻了,他相信风吹过肌肤的感觉,但是风已经吹到肌肤了,那也该吹到碗里的水了呀。怎么可能还能微调呢?
许伯只是说,古代武学有‘秋风未动蝉先觉’的说法,其实风吹在肌肤的感觉也是一种预知,根据身体最本能的反应去调整,就好了。
楚逸还是一头雾水,这是必然的事情。许伯、苏老爷子哪一个不是在觉醒之前就十几年如一日地练武,扎下稳定的基础,才能高屋建瓴。楚逸不过练了几天就想尝试控制身体的本能,这怎么可能。
更何况召唤系、超能系都是以精神力为长,跟以体魄为长的极限系比体魄操控那不是以卵击石吗?
还好楚逸没有陷入牛角尖,他只能老老实实在许伯的铁尺下,仔细探索精神力感知的方法,虽然楚逸的精神力本就比较高,但还未超脱初阶的极限,想用这精神力完全感知,确实有些困难了。
楚逸折腾了半天,还是毫无头绪,屁股也被许伯又抽打了十来下,他觉得这条路走不通,无路可走得楚逸,意识在识海中晃荡,他突然想到太阳花有意识,那森珠会不会有意识?
楚逸试探地问森珠,“你好?”……
没有反应,不过他也不灰心,他以前也问过太阳花,太阳花没吃饱前也不搭理他,他又将精神力探向森珠,想试试森珠吃不吃精神力,结果等了半天还是毫无反应。
楚逸死心了 ,瞅着识海正中的这颗墨绿色珠子,内心自我安慰道,没有意识也好,不然有了意识以后可以和太阳花一样自由出入我的识海,我的脑袋上多一朵葵花已经很丢人了,要是在多一颗珠子,那岂不更丢人,尤其是这颗珠子还是墨绿色,万一森珠会发光的话,我不是凭空多了顶绿帽子。
楚逸想到这些,心情好多了,也庆幸森珠还好没有意识,于是他也不再研究森住了,转头又开始跟太阳花沟通。
太阳花的自我意识单纯得很,而且很依恋楚逸,楚逸只是一会没有搭理它,小家伙再见面就一个劲闪光,好像在问道:“你去哪了,不要我了吗?你快来陪我玩呀。”
楚逸无奈,感觉太阳花有了意识像一个磨人的小妖精,楚逸继续将精神力依附在太阳花身上,感知自然,太阳花好像也很好奇楚逸不时地这样做是为了什么,甚至还开始放光要跟楚逸玩耍。
楚逸没办法,只能传递给太阳花,说自己想要通过这样感知自然,太阳花又邀请楚逸意识入主,楚逸这回可不敢了,断断续续的告它,那样很危险,会死的,太阳花根本不懂死亡是什么玩意,还是想拉楚逸意识进去,楚逸被逼得只能退出了识海,因为他跟太阳花的沟通方法太原始了,无效沟通。
楚逸离开识海,睁开眼睛看着青铜鼎下燃烧的赤乌木,心里想到王昊这家伙还挺耐煮,煮了快一天了,也还没炼骨完,俗话说‘死道友不死贫道’,既然耐煮就多煮一会,煮到晚上自己今天应该就不用炼骨了,那么疼,能拖一天就拖一天把。
可怜的王昊还在青铜鼎里睡着大觉,完全不知道他的好兄弟还在担心他早早醒来,真是兄弟情深呀。
楚逸现在已经可以保持对身体的基本控制能力了,但是风一吹碗里的水还会自然波动,他也免不了挨一铁尺,所以在这种暂时无法改变的状态下,他只能神游物外,识海也没法进,那太阳花啥也不懂,想把自己搞死。
也正是在这种情况之下,楚逸开始好好打量沙场两侧竖立的兵器架子,剑。刀、枪、斧……五花八门的武器吸引着楚逸的注意力,除了他最喜欢的剑类兵器架,他的目光在重兵器架子上停留最多,什么狼牙棒、大锤、方天画戟之类的,特别是那个独树一帜的独脚铜人,看着就威猛霸气,不过楚逸想的是如果真有人耍这玩意,估计一辈子都找不下对象吧,什么女孩子能接受男朋友以后左边是个独脚铜人,右手是自己的。
楚逸想到这些,忍俊不禁,噗嗤!笑出了声,许伯在旁边听见了,一铁尺毫不留情地就抽了过来,楚逸赶紧继续扎好马步,不敢松懈。
其实许伯也发现了,现在的量对于楚逸来说已经不够了,他真的太有天赋了,几天就能走完别人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路,楚逸已经做到了基础的身体掌控,在同届的学生们中,能够在这年龄走到这一程度,除非是世家弟子,不然楚逸应该是独一层。虽然楚逸还是没有做到感知风,但是估计就连老爷子也没有真的想过他能做到感知风吧。
楚逸感觉时间差不多了,识海中的太阳花应该冷静下来了,于是再次将意识探入识海,并做好只要太阳花还想拉自己意识就逃跑的打算,楚逸进入了识海中。
识海中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太阳花看起来有些黯淡,好像心情不好的样子,楚逸把意识探过去一点,发现太阳花并不搭理自己。
楚逸知道这是生气了,于是开始哄孩子,告诉他不能把自己的意识拉进去,不然自己就要永远消失了,打一棒子还得给个甜枣,楚逸又告诉它,只要听话就允许它出去看看,太阳花这才有些精神。
楚逸想让他领会,有没有办法可以不用入主太阳花,也能对外界感知得清楚一些,太阳花没有反应。
楚逸本来都放弃了,太阳花突然又把意识拉过去,楚逸心想玩完了,这回又要出事,接过进去之后楚逸发现自己这回并没有像上次一样体会到神灵视角。
虽然好像也能看见周身三百六十度,但是不再能感知到太空、大地等,原来是太阳花替自己的意识分担了信息,这样一来自己就可以勉强做到残缺般的神灵视角,而且没有危险。
楚逸高兴极了,恨不得抓住太阳花狠狠亲上几口。
楚逸在这种状态下真的做到了‘秋风未动蝉先觉’,虽然感知到的范围不过是周身不到一米,但他可以尝试着控制碗里的水不被风吹动了。
慢慢地,楚逸熟悉了这种对于风的未卜先知,碗里的水也有一阵子没有波动了,旁边的许伯也察觉到了,好像半天没有打楚逸了。
楚逸一有自信,看着许伯,下意识地就想感知一些他,毕竟熊孩子刚得到玩具都要新奇一下,更何况楚逸刚开发了新能力。
楚逸放松心态,试着感知许伯,可是许伯站在那里自己也感知不到,好像有层保护膜阻挡了自己一样。
许伯作为中阶强者,怎么可能察觉不到有人在窥探自己,一声冷哼,楚逸只感觉识海一震,意识就被剥离出了太阳花,自己也一下子倒在沙地上,还好头上的碗被许伯下意识接住了。
许伯看着狼狈的楚逸,这才明白刚刚窥探自己的就是这小子,再看楚逸留着鼻血的样子,生气的道:“你在找死吗,居然初阶一级就敢窥探我。”
楚逸摸了摸鼻子,说道:“对不起,许伯,我不知道就好奇地试了一下。”
许伯看着楚逸这才后知后觉,楚逸居然掌握了精神力感知,这岂不是真的实现了老爷子的想法。他追问道:“你可以做到精神力感知了吗?能不能感知到风?”
楚逸点了点头,许伯很高兴,带着楚逸来到后院,老爷子还坐在青藤之下饮茶,许伯上前告诉了老爷子楚逸的情况。
老爷子也很诧异,问道:“你怎么感知的?按理说不可能这么快呀。”
楚逸道:“我用精神力把我的太阳花喂饱以后,他就诞生了自己的意识,虽然还是个雏形,但是它可以拉我进入那个神灵视角,并替我分担各种信息,我只用处理感知周边的这一部分就好,虽然感知范围直径不到一米。”
老爷子刚准备点头,突然“咦”了一声,对着许伯道:“小胖子醒了,带他去后厨吃点东西,在准备一下,给小逸把全身一次炼完吧。”
许伯点头,楚逸一下就哭丧了脸,说:“要不,明天吧,今天都这么晚了。”
老爷子没有搭理他,只是让许伯去做,然后喝了一口茶,才说:“习武之人,最是不能拖拖拉拉,另外你知道你今天犯了一个很严重的错误吗?”
楚逸其实不明白,但还是答道:“是因为我私自用精神力窥视许伯?”
老爷子摇了摇头,道:“这部严重,虽然在江湖上用精神力窥视他人无疑是一种挑衅行为,不是仇家是不会这样做的,但咱们是自家人,倒是无所谓。问题是你,居然在毫不熟悉的情况下就敢继续使用能力,本来我以为你还挺稳重的,没想到你这种赌性很大。”
楚逸不好意思,他知道师傅说的意思,也接受批评,但是他确实没想那么多,他也只是为了完成师傅的训练计划。
楚逸站在院子里呆了一会,苏老爷子也没跟他说话,像是在给他时间自我反省一样。
过了一会,许伯带着王昊走到后院,说道:“准备好了。”
老爷子点了点头,站起身向着大堂走去。
楚逸看见王昊拿着一根大大的肉骨头,在啃着。等他走到王昊身边的时候。道:“肥昊啊,我给你道个歉,以前都是我小瞧你了,没想到呀,你是真汉子。”
王昊不明白,看着楚逸冲自己竖了个大拇指,问道:“什么意思?你是在嘲讽我吗?那他妈太疼了,我不是想哭,那是泪腺控制不住的分泌。”
楚逸看着王昊自我解释的样子,说:“我不是说你哭和惨叫,是说你上来就要碎全身炼全身的勇气,哥们我是没有,昨天我就只从两只腿开始,现在被你这么一弄,老爷子也准备一次性给我炼完。”
王昊听完这些话,一下子呆楞住了,他真不知道这碎骨炼骨还能分开来呀,他以为都是一次弄完的,现在他快后悔死了,如果能重来,他选择拒绝。太疼了,他不想重来。
楚逸看着王昊一脸扭曲的样子,内心畅快极了。
等到走到沙场青铜鼎下的时候,老爷子对楚逸说道:“小胖子刚刚炼骨,他和你不一样,你有自我恢复的能力,他没有,他现在骨骼和经脉还有损伤,你全力输出,治愈他,然后趁太阳还未下山,我也尽快给你碎完进去泡着。”
这下轮到楚逸脸上露出痛苦面具的表情了,他含泪点了点头,想到昨天碎腿的痛苦不由得身体发冷。
楚逸直接传递给太阳花全力输出“太阳神的宠爱”技能对着王昊,太阳花问他,能不能出来玩,楚逸想到确实承诺了让太阳花出来玩,欺骗小孩子也不好,于是同意了。
太阳花高兴地从识海中具现出来,这回他没有浮到楚逸头顶,反而在空中飘来飘去,居然还能伸出翡翠绿叶,一会碰一下苏老爷子,一会飞到许伯脸前。
楚逸也是这才知道,太阳花可以自己移动,而不是自己想的只能浮到头顶。虽然苏老爷子和许伯也只是宠溺地看着像个孩子一样晃悠的太阳花,楚逸还是怕它招人厌烦,道:“快去治疗王昊。”
太阳花这才飞到王昊面前,一束乳白透金的光柱直直轰到王昊脸上,楚逸也呆住了,如果光看气势,不知道的还以为太阳花面射攻击王昊呢,尤其是王昊现在很深颤抖,倒在地上,嘴里还发出羞耻的呻吟声。
楚逸觉得自己的太阳花真的不单纯呀,这个姿势也太羞耻了吧,它是怎么想的,怎么做的。
其实也不能怪太阳花,它只是一棵植物还是没长大的孩子,它能有什么坏心眼呢。它什么都不懂,只是觉得这样面对面放技能合适罢了。
楚逸现在捂着脸,根本不敢看太阳花面射王昊的样子,再配上王昊销魂的声音。楚逸确实很害怕,他知道王昊清醒过来,社死的羞耻感必然会驱使他跟自己拼命。
楚逸不敢再看王昊,而是转头面对老爷子,老爷子倒是对太阳花很感兴趣的样子,乐滋滋的在看。
楚逸主动说道:“师傅,来吧,早一刀晚一刀,迟早要挨刀。”说完后以一个慷慨就义的姿势准备迎接碎骨的痛苦。
苏老爷子把楚逸抛起来,运用元力让他处于浮空状态,然后一掌一掌拍打在脊柱大龙附近,楚逸感受着切身的疼痛,晕也晕不过去,只能默默承受,楚逸刚开始还能撑住不叫,怕王昊也嘲讽自己,但是越往后痛感越强烈,楚逸坚持不住了,杀猪一般的嚎声响彻在苏家大院里。
楚逸在这边惨叫着,王昊那边的治疗也快结束了,但是王昊还是半天站不起来,经脉里炽热的太阳之力让他现在都浑身无力,动弹不得,只得听着他的好兄弟的楚逸惨叫声,心里不知为何竟然感觉还有些悦耳。
楚逸被老爷子彻底拍碎了上半身的骨骼以后,把他扔进了青铜鼎里,任他在鼎里漂浮。
其实老爷子没有说过,对楚逸的碎骨和王昊的碎骨不一样,王昊仅仅是碎骨炼骨,把前十八年长歪的骨头重新塑性。而楚逸是彻底拍碎了,因为王昊不具备楚逸这种恢复自生的能力,如果也彻底拍碎,估计王昊就得废了,只有楚逸能在药汤的滋补和太阳光光照之下做到粉碎了更好,他本身就一直在向着‘神之子’的体魄进化,凡骨碎了,金髓玉骨会重生,实际上加快了他的进化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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