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凌天下

故事最后 再会


    故事的最后先向大家道个歉吧,这次没有坚持住。
    故事的最后,宇文怀成了皇上,却因女子掌兵权而失了她。她从悬崖处跌落,她最终也没想到她拥护了一生的人负了她。睚眦出手在落下悬崖的最后一刻救下了她,可她早已失了神,成了大街上的一名乞丐,无神的看着过往的行人匆匆,来人去去。
    “听说了吗?皇子择妃了,正妃,明媒正娶的那种。”距离她跌落悬崖的一个月后,宇文怀选择了和亲。
    她就像是没有听到似的,无神的看着地面。
    是夜,皇帝的新婚扮的热热闹闹万人空巷,她遥看皇宫的方向。容华过后,不过一场山河永寂。可你却不知,没了你的江南,于我而言,无烟亦无雨。
    “踏踏”一道有力的脚步声响起。
    她头也没回,“大个,你回来了,咱们的皇子,成婚了。”
    后面的脚步戛然而止,右手抚上她的肩,她感觉得到那个无法无天的朱拓此时正如孩童一样瑟瑟发抖,“那不是他。”
    她抬眼,朱拓早已不是那番模样,“是他。”
    她站起身,“这样的江南也挺好的,这里不需要我了,按照约定我要走了。”
    朱拓沉默许久,双眼已饱含泪水“不去看看吗?”
    “看了能如何,不看又如何?遗憾、不甘,这些又有什么呢?我的身心早已疲惫不堪,撑不下他的重量了,大个,你别怪他,错的不是他。”话罢拾起地上毫无光彩的睚眦剑,当做拐棍杵在地上一步一步的走了。
    那夜皇帝的新婚被一人捣毁,那人手持长剑满身散发着死气,霎那间皇位散发耀眼的红光击退了那人。
    “你负了她!从此阎殿与你势不两立,而我!你的弟弟!将会成为你的噩梦!”
    婚台上,那人身着红装前胸印一条龙飞凤舞的巨龙,可唯一不同的是巨龙断了尾。
    “又调皮了。”他轻声感叹却不阻拦他的离去。
    “你想要的你达到了,我们的约定你也该实现了。”他轻吐,皇位散发一阵红光表示默许。
    “位高权重未必有多好,穷凶极恶未必有多坏。一个护不了眼前人,一个负了天下人只为得她。”他轻轻摇头语中满是遗憾。
    十年后,边关中。
    北战边关那群欠酒钱的士兵再也没有回来,边关下的酒馆再也没有开过。待到来年初春,战火止烽烟停,一声戛然而止的开门声,一声“二两闷倒驴,酒钱记账上。”
    店瞎子听了愣神笑了笑“小店恕不记账,去年那些打仗的臭小子还没给我酒钱呢。”
    “店瞎子,去年是去年今年是今年,可别放着买卖不挣钱啊,这账记得太厉害可是挣不着钱的。”那人拍着店瞎子的肩膀笑道。
    店瞎子也跟着笑了笑:“哈哈哈,你们这群臭当兵的就会赊账,酒钱我都还记着,你们可赖不掉,至于那些走掉的那些兄弟……。”
    店瞎子眼神无神的看着前方,“唉,我就当做个赔本买卖。”可说完这话等来的不是当兵的爽朗笑声,而是阵阵的铁马金戈。
    “敌袭,敌袭!都死了?那老夫和你拼了!”店瞎子举起一旁的酒坛,却被一双手按住。
    “瞎子爷爷,我育下无方,欠了您这么多的酒钱,今日酒钱我一并还清,且这里的酒有多少上多少!”女性的嗓音带着豪爽的气息让店瞎子瞬间知道了前方何人。
    “哈哈哈,好好好,酒有的是,就怕你们喝不完,今儿来了多少人?你们那点军饷就别拿出来丢人现眼了,我就当是壮行酒赠予你们。”店瞎子背过身杵着拐杖去后房寻酒。
    领头的女性笑了笑,环顾了一下身后,“好,来,告诉一下瞎子爷爷,咱们有多少人!”
    “店瞎子别愣着,拿酒,今天小爷要喝垮你的店……”
    店瞎子移挪的脚步顿时停下,“小虎,川爷,你们,唉,回来就好。”
    北战边关山脚下的小酒馆开了数年,店中来往的兵痞无赖可谓是数不胜数,可没有一人敢来此闹事,而且你就算没有钱也可来喝酒,就这样酒钱欠了一年又一年,人也换了一轮又一轮。
    “不对,你们快回去,现在正值晌午,匈奴照往日定然会来反扑,滚滚滚,都给我滚,等你们有一天把匈奴打退了,打怕了,再也不犯了,这酒你们再什么时候来喝吧。放心,都是老窖酒,年份好着呢,再放几年可就是陈年好酒了。说你们呢,怎么不动?”店瞎子急得用拐杖在地上猛戳,提醒众人快走,可当点到第三下也没人走的时候拐杖就落不下去了。
    “你们……”
    “幸不辱命,此次击退匈奴已经将他们打疼了!打怕了!这一战可保山河百年无恙!”
    “好好好,巾帼不让须眉!今天的酒,敞开了喝!”
    “上酒!”
    酒过七旬众人喝了个烂醉,女人抱着一瓶酒摇摇晃晃的走到屋外,从身上拿出一颗种子埋在了雪中,“树人,我做到了,这颗种子将会在边关这贫瘠的土地中大放异彩,在这长出一颗颗参天大树,我最初的梦也顺带埋在这里了,安息吧,我的故人。”
    ……
    “听说边关出了个女将,将匈奴打得落花流水。”江南皇宫内高坐在皇位上的人扶头问道。
    “皇帝,我将巾帼不让须眉,此该当封赏。”台下的大臣说道。
    “那就赏!”
    ……
    “又回来了,江南,我还有个遗愿没有了。”马上之人正是边关女将,也是江南之中的乞丐。
    走到城门处,她放了追随她的白马,只身一人又入长安。
    这一次,她不是来博得怜悯的!她来,带他回家!
    从腰间取出长剑,“老朋友,那些日子辛苦你了。”
    长剑散发红光,“我誓跟随我主!”
    “那就,杀!”
    那日,长安破,破长安的只有女子一人。
    皇宫内。
    “鹤川,给朕唱首歌吧。”倚在木柱上的皇帝说道。
    “顾不顾将相王候,管不管万世千秋,求只求爱化解,这万丈红尘纷乱永不休,爱更爱天长地久,要更要似水温柔,谁在乎谁主春秋,一生有爱何惧风飞沙,悲白发留不住芳华,抛去江山如画换她笑面如花,抵过这一生空牵挂心若无怨爱恨也随她,天地大情路永无涯,只为她袖手天下。”一旁的鹤川轻哼。
    “好听,好意,恶龙,她,来接我了。”倚在木柱的皇帝狂笑。
    “你竟敢违背我!”皇位上红光大盛,一条红龙具现冲破云霄直指把城内搅的天翻地覆的女子。
    “等的就是你!睚眦!吞了他!”女子剑上吞口亦散发出金光冲出剑内。
    那日,红龙与金龙大战,金龙一口吞下红龙,至此皇位破碎。
    “我来接你了。”
    女子抱起曾经负她之人,剑指朝堂之上,
    “乱世纷争,与他何干,若有异意先问问本姑娘的剑!皇朝百年不过尘土一堆,何必牵挂功名利禄。他,我带走了!”
    两人相视一笑,冲出了城内。
    ……
    大大的周冀国,小小的交州城内。
    这里一场盛大的婚礼正在举行。
    繁华的交州路口,头戴侧帽的人影堵的街道水泄不通,摊贩的叫卖声相连。忽地,唢呐和笛鸣声,震耳欲聋。
    人们遥望,入目是一片红,喜庆的音乐夹杂着人群的喧闹,声音来自于朱红色的府门,一个屋子兆示得特别热闹。
    喜娘在屋内看着自己眼前即将与人为夫的人,心坎里乐极了,然则她并不曾外露在面上。
    一人正襟危坐在梳妆桌前,望着铜镜中的自己,两颊微红,两眼单方面清明,微卷的睫毛上似乎有点儿湿,奢华精致的凤冠戴在头上,独身火红色的嫁衣披于随身。
    这是一身上好的嫁衣,是最好的丝绸质料缝制的,嫁衣很简洁,上面除非一个图画,即若凤凰。月白的十指轻理嫁衣,如玉的指头上涂上了潮红蔻丹。
    “紫陌山山水水好,绣阁绮罗香。相将人月圆夜,早道贺新郎。先自少年心意,为惜殢人娇态,久俟愿成双。此夕于飞乐,共学燕归梁。索酒子,迎仙客,醉红妆。诉衷情处,些儿好语意难忘。意在千秋岁里,结取不可磨灭欢会,恩爱应天长。行喜长春宅,兰玉满庭芳。”
    一位吟游诗人(鹤川),从此途经,标题此诗。并对着喜娘说道:“初次见有此动人之人,特来讨口大喜。”
    “好说,今日嫁人,讨的即是一口大喜,也应谢了诗人提词,请高位。”说着,喜娘对着屋内展臂,邀他进去。诗人作了作揖,便昂首向里走去。
    “下催妆!冠帔花粉!”代东的人在外吆喝着。
    趁机这一声吆喝,朱红色的府门,嘭的一刹那关合上了。
    随即,外面便鼓乐齐鸣了阵子敲门声,“新儒生出去。”其声不绝。
    截至儒生上了马车,朱红色的府门打开,人人簇拥着马车上了湖州街道,上了街道后,簇拥着的人海发散。
    今儿骄阳正巧,繁华的交州马路,一人身穿爵弁,玄端燕尾服,缁衪纁裳,白绢单衣,纁色的韠,赤色舄,骑着一匹马,这马的毛色皎洁,未曾几分杂毛,而且闪闪发亮,就像披了银丝。一人端坐马车其中,奢华精致的凤冠戴在头上,单枪匹马火红色的嫁衣披于随身。
    马车中的人夫和马儿上的人妻,互相相望一眼,眼中是道不尽的欢喜。男人心甘情愿为她上了花轿,在这个社会,可身为上的是本末倒置的事了,也是对男子的一种极大的屈辱。
    这段姻缘初露于黄州中,那年的黄州中,一位上身白衣,撑着伞脸相妖异的须眉,闯入了面容叱咤风云的她的眼中,霎那间四周围冷艳的氛围一晃升温。
    “落轿!”就势代东的一声喊话。
    穿上红衣,头戴凤钗,红布从头高达了尾。
    “进堂!”两人手牵着手,满脸喜欢,一位有钱人小姐甘当为他等这三年,他坐一回轿子又何妨?
    “齐天地之良缘、乘家长之心愿,组成部分新嫁娘郎才女貌,今天在此地喜结良缘。”
    “宾执雁,借问名。”
    “某既受命,将加诸卜,敢请女为谁氏。”
    “我愿。”夫子说道。
    “纳吉!”
    二小姐也早已命家丁拿来一只活雁,赠与了书生。
    “纳征!”
    二小姐也早已准备了聘礼,送交了书生。
    “亲迎!礼成!”
    “一拜天地!”
    二小姐和书生对外一拜,此拜敬天地。
    “二拜高堂!”
    二小姐和书生对着父母一拜,此拜两人至死不渝。
    “夫妇交拜!”
    二小姐和书生相对一拜,此拜礼成,今生只择一偶。
    “送入洞房!”
    这次不等位,新娘子背起新郎,就往洞房跑。跑到洞房,新房里摆着斗,斗内持有庄稼,铜镜等镇物,用于照妖避邪;灯烛吊起高墙,整夜不火,俗称“长命灯”。
    此礼已成,畴昔,皓月描来双影雁,寒霜映出并头梅。
    ……
    交州城内最高的山峰之上,三人齐聚于此。
    “你确定你等她来?”宇文怀问道。
    “不了,离别时只会更为伤心。”鹤川摇头。
    “那你准备好了。”丹雪运力。
    “来吧。”他要回去了,回到现实世界继续完成那本未完之作。
    太清可开天亦可打开时空裂缝送鹤川归家,霎那间天地恍惚,交州最高的山峰上也少了一人。
    ……
    现实世界。
    趴在桌子上的张枫慢慢抬起头,恍惚了一阵,打开手机看了看,时间还是在穿越的那天晚上,经历了那么多也不过大梦一场,现在,梦醒了,该记叙下这个离奇的梦了。
    打开电脑网站,在《荒鸳》之中龙飞凤舞。
    ……
    三年之后,张枫的新书发布会上,而出版的正是代表之作——《荒鸳》
    张枫站在台上再也没有了恐惧,对于台下人的提问也都是对答如流,在发布会上他也见到了他一生最为难忘的三人,丹雪、宇文怀、还有唐昀!
    三人笑面如花,他,亦是如此。
    (故事永不完结,只会在另一处浮现,各位,江湖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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