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和我恋爱的甚至不是人

170.原来你才是罪魁祸首啊?


    东京墨田区泪桥,虽然临近东京的地标建筑晴空塔,但居住在泪桥的却是东京最贫困的一类人。
    可能是收入不高,也可能是依靠政府低保生活的人群,亦或者是普通的流浪汉。
    街道虽然干净但比起其他街道来说却显得过分狭小,一眼望去,各种有些年代的低矮平房,老旧自行车堆放在街道两旁。
    在这条街上最多的就是便宜好住的胶囊旅馆了,不管是提供给来东京旅游的游客,还是说让某些不富裕的人有地方居住。
    但好在这里是东京,不错的绿化加上合格的治安管理,还有居住在这里的人脸上那朝气蓬勃的笑容,让这个有些年代感的街道并不破旧与落后。
    各种老气的建筑中,一座上个世纪模样的道馆静悄悄的开在泪桥的街角处——
    黑鸦道馆!
    住在泪桥的人大多只能勉强照顾好自己,根本不会有闲钱去进入什么道馆,更别说去学什么对改善生活没有丝毫用处的剑道了。
    虽然泪桥的大伙都觉得狩泽琉璃那丫头都很好也很勤劳,但自狩泽琉璃搬进这里的几年至今,黑鸦道馆从始至终都只有她一个人。
    也不对,当初还有个不是人的家伙,可惜那家伙已经走了。
    不过就在几天前,黑鸦道馆周围的邻居却意外发现黑鸦道馆里却意外多出了两道身影。
    想到小琉璃帮助警察或者街坊邻居收拾小偷一类的小毛贼时那轻松的姿态,众人对小琉璃小小年纪能开道馆的本事也不感到奇怪了。
    小小的道馆里,到处充斥着浓浓的昭和风,和如今年代建筑风格大不相同,年纪比狩泽琉璃还大的松木表面的清亮油漆大片脱落,裸露出内里的实木。
    看得出来道馆的主人很勤快,院子里没有一根杂草,虽然建筑老旧,但却被收拾的干干净净,住个人还是不成问题的,只是偶尔要担心一下会不会在下雨天塌房的问题。
    “喂,小琉璃,我们的住宿费也没给多少吧?你至于这么招待我们吗?”
    房间里,岸谷郎惊诧的看着桌面上那堪称丰盛的午餐。
    炸至金黄的可乐猪肉饼;清淡解腻的蔬菜味噌汤;肉质肥美,表皮被烤的油亮的烤秋刀鱼;鲜香扑鼻的蟹黄豆腐以及香喷喷点缀着黑芝麻的甜香白米饭。
    “是不是太破费了一些?”一旁的阿叶也并没有动筷,语气也有些不好意思。
    他们之前从乌鸦的话语以及来到黑鸦道馆后的所见所闻中察觉到,狩泽琉璃的生活并不富裕,甚至可以称得上贫苦了!
    角落里那一箱箱的合味道方便面与即食拉面,还有厨房里那超市打折处理的陈米与蔬菜,在他们来之前这个道馆里闻不到一丁点的肉味。
    这些足以说明之前狩泽琉璃在过着怎样的生活……
    可如今摆在他们面前的,是新鲜的时令蔬菜,是海鲜市场上第一手的鲜鱼,是处理起来很麻烦,做起来更麻烦的蟹黄豆腐,是来自于泰国的香米。
    这样的一顿饭,足以顶的上狩泽琉璃之前一个月的饭钱了吧?
    “没关系的!你们是客人嘛,客人上门肯定要招待的。”
    身穿一身黑色道馆练功服的狩泽琉璃摆摆手,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
    “而且……你们给的住宿费实在是太多了,不给你们做点好吃的,我心里也过意不去。”
    想到之前那个名叫阿叶的男子交到她手里那厚厚一沓万元大钞,狩泽琉璃当场吓得腿都软了。
    两百万日元,这是要带道馆和人一起买下来的意思吗?
    而且这人还一直带着面具,旁边那吊儿郎当的大叔还一副奇奇怪怪的打扮,如果她没看错的话,那浪人大叔腰间的刀……是开过刃的吧?
    这样的两人,莫不是刚抢完银行出来?或者是什么穷凶极恶的山口组黑道?
    狩泽琉璃有那么一瞬觉得将这不明身份的两人带回来是不是有些冲动了?
    但在乌鸦的劝说下,狩泽琉璃这才相信了这两人只是来东京办点事,并且也只是身份有点特殊的游客。
    乌鸦保证了,现在的两人正在躲两个满东京搜寻他们的仇家,过几天就走,绝不会打扰到她。
    于是狩泽琉璃也就坦然的收下了这笔钱。
    反正是狗大户,不宰白不宰。
    但狩泽琉璃也不是什么贪财之辈,收了钱自然要有所表示,既然住的地方不太行,那就争取在食物方面下功夫。
    一个人的清苦生活,帮助狩泽琉璃有了一身还不错的厨艺,甚至偶尔在附近的小餐馆里还能兼职一下厨师。
    “那我就不客气了!”
    岸谷郎看着面前丰盛到让他垂涎欲滴的盛宴,迫不及待的拿起了筷子:
    “我开动了!”
    “给你的钱是住宿费,伙食费另算吧。”阿叶无奈的看了一眼大快朵颐,好吃到感觉都准备一个人独吞的岸谷郎,转头看向狩泽琉璃。
    “那你们这两天教我剑道的事情,我是不是还要付给你们费用?”狩泽琉璃认真的看向阿叶。
    在外人看来阿叶两人是黑鸦道馆新收的弟子,可真正情况却是狩泽琉璃从阿叶和岸谷郎两人身上学到了非常非常多!
    狩泽琉璃知道这两个人很强,但没想到这两人看上去一个个都不像是修行剑道的样子,毕竟一个空手一个用刀。
    可在看到她练剑之后,这两人一人随口一句,就轻松解决了困扰她许久的问题。
    她在辞别老家的父母独自来到东京之后就一直一个人独自修行,而在没有了父亲指导的情况下不可避免的要陷入到困境之中。
    但令她困扰的问题落在这两人眼中,就像是大学生看到小孩子在皱眉思索加减乘除一样简单,一眼就能指出解决办法。
    “只是举手之劳而已。”阿叶笑道。
    “只是举手之劳而已。”狩泽琉璃看向阿叶那张面具,仿佛在与面具下的双眼对视。
    听到这句话,阿叶愣了一下,认真的打量了一眼面前这个满脸认真的少女。
    “真是倔强独立的性格啊……”阿叶在心中无声嘀咕道。
    性格坚韧自强,不想白白接受别人的好意,信奉“交易”,对坚持的事情会一直坚持下去,对认定的事情一往无前。
    所以少女辞别了早已看开的父母,而独自一人来到了东京,向曾经的对手复仇!
    所以少女即便在生活困苦的情况下,一边打工兼职,一边坚持修行剑道,一个人努力提高。
    所以如此骄傲的少女,为了给父亲报仇,为了赢得这场比试,即便求助于他人也在所不惜!
    以狩泽琉璃的性格,正常情况下肯定是孤身一人去踢馆报仇,是输是赢都无所谓,她只用拼尽全力就好。
    可这次情况不一样,她背负了太多,她是去复仇的,所以即便丢下尊严也无所谓了。
    狩泽琉璃告诉过他们,她曾经看见过父亲一个人独自黯然神伤,表情遗憾而失落。
    所以她才一定要报仇!
    想明白这一点的阿叶也不再纠结,心情放松的拿起碗筷,再不吃就要被岸谷郎那混蛋吃光了!
    这是一场交易,狩泽琉璃帮他们找到了乌鸦,他们帮助小琉璃赢得比赛。
    很公平!
    “嗯?你们干什么?”
    端起碗筷的阿叶手中动作顿住,奇怪的抬头看向岸谷郎和狩泽琉璃。
    这两人盯着他看干嘛?
    “不是,我想看看你带着面具怎么吃饭。”岸谷郎好奇的指了指阿叶脸上的面具。
    而一旁的狩泽琉璃也是满脸期待,她对阿叶面具下的脸同样好奇。
    因为听声音来推断的话,阿叶应该比她大不了几岁,应该是大学生的年纪?
    “年轻人……”
    阿叶坦然的接受着两人的注视,然后反手拆掉了一半面具,将嘴巴和下颚露出。
    “喂喂,怎么还能这样的!?”岸谷郎气的只拍桌子。
    “哼哼。”阿叶哼哼两声,懒得搭理这家伙,趁着岸谷郎不注意,偷偷夹走了一块可乐饼。
    狩泽琉璃出神的打量着阿叶露出的下半张脸,果然很年轻!
    “对了,我们貌似还没问你要踢馆哪家来着?”阿叶忽然想起了一个被他们忽略的问题。
    听到这个问题,岸谷郎也是一愣,他们俩好像确实一直没问。
    因为根本不担心会出现意外的缘故,以致于他们两个甚至都懒得去关系要踢馆的是哪一家。
    两个满级大号带新人刷新手村,还用问要打哪个BOSS?
    除非这丫头要带着他们跑京都去踢馆神绝道场,那他们当场跑路……
    “千叶道场。”狩泽琉璃尝了一口自己烤的秋刀鱼,满意的点了点头。
    “咳咳咳!哪个!?”
    正喝着味噌汤岸谷郎直接呛到,一脸惊愕的抬头,不可置信的看向狩泽琉璃。
    “千……千叶道场,有什么问题吗?”
    狩泽琉璃被岸谷郎的反映吓了一跳,弱弱的回答。
    “千叶道场啊,那和他关系大了。”一旁的阿叶思索了一下,忽然明白了过来,轻声笑道。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岸谷郎的师门是有两人,好像是有个师兄来着?
    岸谷郎苦着脸一脸纠结。
    这叫个什么事,踢馆踢到自家师兄道场去了。
    “那个……我问一下哈,你们家以前的道馆叫什么?”岸谷郎不知想起了什么,一脸讪笑的问向狩泽琉璃。
    “你是说我父亲曾经开的那家道馆吗?”狩泽琉璃对岸谷郎的问题有些不明所以,但因为岸谷郎对她莫名很照顾,时不时就指导她练剑的缘故,狩泽琉璃对岸谷郎也并没有什么戒心。
    “鹿岛道馆。”
    “噗!”
    岸谷郎这下彻底蚌埠住了。
    “你怎么了?”
    狩泽琉璃完全不知道岸谷郎为什么突然反应这么大。
    “没……没事。”
    岸谷郎如今的脸已经彻底变成了苦瓜,怀揣双手,唉声叹息,一副欲言又止的纠结模样。
    狩泽琉璃疑惑地看向阿叶,可阿叶也只是耸肩摊了摊手,表示自己也不清除。
    他不是故意装不知道,而是就连他也不清楚为什么岸谷郎会如此模样。
    他又不是万事通……
    “造孽啊……”
    岸谷郎偷瞄一眼狩泽琉璃,就悄悄叹一口气。
    他怎么也没想到,狩泽琉璃会是鹿岛道馆的后人,他终于明白为什么狩泽琉璃会找千叶道场报仇了。
    因为当初踢馆鹿岛道馆并非只有他师兄一个,而是他们两个!
    或者说师兄会去踢馆,完全是他的怂恿。
    鹿岛道馆修行的是鹿井念剑流,究其根源和二天一流剑道算得上老对手了,只不过二天一流不断发扬光大,可鹿井念剑流却逐渐没落,所以如今早就少有修行此剑道的人了。
    所以当刚刚学成二天一流的岸谷郎看到老对手鹿井念剑流的时候,才会怂恿着师兄一起上门踢馆。
    而因为不懂新规,只知道旧规的缘故,两人直接选的就是旧规踢馆。
    踢完馆,鹿岛道馆就没了,而那家道馆就被后来的古明孝志接手,和老婆一起开了家新的道场——
    千叶道场。
    “尴尬了,尴尬了。”
    岸谷郎现在根本不敢看狩泽琉璃,之前他只是把狩泽琉璃当成一个剑道好苗子,甚至还有一点点收徒的念头。
    可现在知道了真相之后,岸谷郎完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狩泽琉璃了。
    虽说当初鹿岛道馆的馆主是愿赌服输,但导致一切的罪魁祸首说到底还是他。
    如果没有他当初的年轻气盛,现在鹿岛道馆应该还开的好好的吧?狩泽琉璃也不会像现在过的这么清苦与艰辛,一边打工一边还要努力修行,还要想着该如何去报仇。
    “大叔,你没事吧?是吃坏肚子了吗?要不要我给你拿点药去?”狩泽琉璃看到岸谷郎神色不断变化,还以为是她做得饭有问题。
    “没没没……没事,和这些没关系,你做的饭很好吃!哈哈!”
    岸谷郎端起碗,三下五除二将白米饭统统扒拉进嘴里,然后说了一句“我吃饱了”后火速离开现场。
    他需要静一静。
    狩泽琉璃和阿叶两人对视一眼,都感到了一丝迷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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