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才有机会仔细打量面前这个三天前来投案的男人,据他自己说他亲手杀死了无数他周围的人,可局里至今还没弄明白他是谁,他身边死去的又是哪些人。
我看局里领导可能也是很多年没遇见大案要案了,一看有人声称出现连环杀人案啥的就激动了,跟打了鸡血似的,还连夜把我在外地出任务的途中调回来。
就对付这么个东西,按我性子,把他直接送精神病院算了。
我打了个哈欠:好把,我们直接进入主题,张宏山是把?我问你:你住哪?具体身边有哪些人被你杀了,麻烦你列个清单出来。
张宏山呆呆的看着我说:我说过,我忘了。
看着他无耻而无畏的嘴脸,我真的愤怒了,我走下位置,绕到他的身后,凑在他嘴边轻轻的说:你知道,要是你不喜欢这么温和的询问方式,我们其实还有一种选择的。
我面前我认为是个疯子的男人吃吃的笑了,他把头往后探了探,也把嘴凑到我的耳边:你觉得你的领导会同意你对我使用暴力吗?
我愣住了,绕到他面前第一次近距离的查看这个男人,他急促的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渗出汗珠的鼻尖,给我的感觉象一头鬃狗。
一头看着猎物的鬃狗。
一股寒意涌上我心头。
(三)
我走回自己的座位不说话,张宏山也不说话,审讯室里安静的象有两个死人。
叽呀,叽呀,我听到了一个奇怪的声音,抬头一看是张宏山在前后摇晃着身体。审讯椅在他身下发出响动。
我拍了拍桌子:严肃点,审讯呢!
张宏山不置可否的笑了,突然问:陈队长,有没有兴趣听我说一个故事,你就不要喊人记录了,故事而已。
我疲惫的挥了挥手:说把,我听。
大家都一夜没睡了,他哪来的这么大精力,娘的!
张宏山说:
在蒙古雪山下有一个部落里,巴哲最出名的勇士,因为他是唯一向雪山挑战过3次的男人,虽然都失败了.
这是巴哲向雪山挑战的第四次,与前几次独来独往不同,他明白了人多力量大的道理,动员了部落里最强壮的青壮年,背着村里几乎所有能找到的食品向雪山进发了.
食物是越来越少,身体比较差的同伴一个接一个倒下了,巴哲铁青着脸,亲自将逝去的同伴埋葬在每一个显著的崖边山洞里,希望他们的英灵能见证活着的同伴征服那遥远的峰顶.
终于,在某日.巴哲和最后一个同伴在峰顶见到了从没有人见过的日出,在欢呼,雀跃中吃掉了最后一份口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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