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吓得死死咬唇,不敢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来。
如果让珍珠他们听到,真的太丢人了~
“没有命令,不准进来!”司喻旻大声说完,裹住了小王妃的脚踝。
手镯相碰的声音,再次低低响起。
白墨觉得很没脸见人了,忙伸手捂住眼睛,可是却被司喻旻拉开固定在一旁。
成亲前,司喻旻就明人打造了这辆新马车。
经他设计,这马车与众不同,分为内外车厢。
此刻他和白墨所在就是内车厢,而水灵、珍珠和风五三人此刻就在外车厢。
此时内车厢愈发的热,外车箱的珍珠却是愈发地愁眉苦脸。
她支着脑袋,死死盯着内车厢。
风五从怀里拿出一个油纸包,打开后递给珍珠,“珍珠,这是梁家铺子的蜜饯,你快尝尝。”
珍珠根本就没心情吃,只想赶紧听到自家姑娘喊她到里面去伺候。
“殿下和王妃才大婚完,做什么都是正常的,你愁什么?”风五依旧举着蜜饯。
珍珠瞪了风五一眼,“你懂什么?我们姑娘还那么小!”
风五赶紧点头:“对,你说的对!我一定找机会死谏,劝殿下悠着点!”
珍珠见风五说的认真,姑且信了风五的。
“墨墨,看着我……”司喻旻声音里满是情意,以手作梳轻轻梳着小王妃的细软青丝。
白墨凤眸如醉。
迷惘中看到了司喻旻的青丝一缕一缕地从他的白皙肩头滑落,又一缕一缕落在她的脸侧。
明明无风,他的青丝却像是被风吹动,在白墨眼前很有律感地晃来晃去。
大婚之日,他们是在衣柜中。
衣柜本就没有什么光,在夜里就更加黑暗。
所以,司喻旻只听到手镯相碰的钉钉声,还有她如猫儿一般的声音。
后来在浴桶,小王妃疲惫几乎睁不开眼睛,然后昨晚也是在黑暗中……
所以,司喻旻现在是第一次看清小王妃的神情。
如同最惑人的苹果,如同极醉人的美酒,让他的心跳飞速,让他更加地无法控制自己……
白墨如同猫儿一般哭着受着。
司喻旻心疼地啄掉了她的泪水,但心疼归心疼,却是与行为分开的。
如果白墨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她刚刚就不会为了让他开心,凑到他耳旁咬什么鬼耳朵了。
大声说不好吗?非得搞什么情|趣,把自己给搭了进来。
这一边,白墨正在委屈地承受着“不舒服”,另一边,司仲礼即将不舒服。
他吃了白墨敬的茶,离开了昭阳宫之后,脑海里白墨的红印挥之不去。
经过一个抱夏时,看到了一个身材跟白墨差不多的宫女,直接拖进了抱夏,扯掉了她的宫装。
一顿啃之后,解开帯钩,然后急急忙忙地拿出作案工具,就要把宫女变成他手里的一个微不足道的女人时,肚子却响起了一阵打鼓的声音。
紧接着,他就觉得仿佛有人拿一根棍子在他肚子里搅动。
“噗噗噗……”气体连续不断地从菊花后面迸发而出。
他整个人痛得哪里还有力气对宫女做什么?直接软坐在地上,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捂着菊花,用尽全身力气,艰难地对宫女说:“快,让飞鹏传太医,还有准备恭桶过来……”
但宫女受到的惊吓不小,如今听到司仲礼说的话,一时间根本没有做出反应。
还是飞鹏听到了里面动静不对,冲了进来,扶着司仲礼问:“殿下,您怎么了?”
司仲礼强忍着痛,“找太医……”拿恭桶来。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他的菊花就被化作洪水猛兽的金汁冲破,尿也随着金汁一同狂奔而出。
一时间,抱夏内都是尿骚味和金汁的冲天气味。
飞鹏被熏得昨夜的饭都从胃里冲了出来,眼看着就要吐出来时,他硬生生“唔”地吞了回去。
毕竟这是自己的主子,主子的金汁再臭也是香的,所以他打死也不能吐。
他稳了稳心神,然后让另一个暗卫去找宫女太监准备恭桶、浴汤和换洗衣物等,还有找太医过来。
谁知太医过来给司仲礼看了,也没办法马上止泻。
一直到司仲礼几乎把肠子都拉出来了之后,这一场腹泻才停止,他也已经虚脱得几乎睁不开眼睛了。
“太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飞鹏问。
太医回道:“殿下应该是被人下泻药了,而且还是超强药效的那种,否则臣不可能治不了的。”
“殿下的饮食都是由太监尝过之后才吃的,太监都没有事,殿下又怎会腹泻……”飞鹏忽然想起了白墨敬的茶。
这是唯一一个试毒太监没尝过的。
飞鹏看向司仲礼,想说什么,却见司仲礼摆手,让太医离开。
太医离开后,飞鹏看向司仲礼,“殿下,您也猜到是三王妃了是不是?她都这样害您了,您难道不追究吗?”
“证据?”司仲礼问。
飞鹏:“属下去查。”
司仲礼蹙眉,“愚蠢!当时那茶只是她呈上又不是她准备的,准备之前经过了多少人的手?最后随时都可能会冒出一个不存在的凶手来。所以,为什么要浪费时间去查这个?”
“属下愚钝。”飞鹏嘴上说着,心里却早已看穿自家主子了。
说到底,主子这么喜欢玩那些重口味的东西,说不定此刻心中正因为被三王妃下毒折磨而觉得很爽呢!
还别说,飞鹏还真的挺了解司仲礼的。
司仲礼苍白的唇勾起轻微的弧度,低声道:“你这么喜欢玩这些是吧?以后我一定会奉陪到底!”
……
马车缓缓停下,风五纠结要不要跟司喻旻说到家了。
此时马车快速颠了一会儿,隐隐约约中风五、珍珠和水灵仿佛听到了白墨受伤猫儿一般的声音。
风五默了默,他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好半晌后,内车厢的门终于开了。
风五几个就看到司喻旻抱着被披风兜头盖住的白墨出来,快步下了马车。
珍珠忙跟了上去,嘴唇张了又合,想要对司喻旻说“不要太过分”,但最终没敢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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