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瞳血缎2

第19章


难道帅爷爷想泡秦锦,而秦锦居然要做自己的奶奶。 
    唐诗诗和陆子明已经明白过来了,在前面的叙事中知道是柯良的鬼爷爷,两个又从桌子下钻出来,这时候看着长得和柯良一模一样的帅气爷爷,两个的表情都很相似,不过就是柯良的爷爷眉目里多了一点傻气,不,是迂气。 
    “师妹,你从前最喜欢听我念诗了,还记得我给你背过床前明月光的诗吗?你当时好开心好开心。”帅爷爷,每天都用宝贵的三分钟说没用的话。 
    秦锦很气:“我真的不认识你,求你了,我和你年龄差那么多,怎么可能认识呢?” 
    爷爷一听也是,不过又转念一想,说:“如果师妹已经死了多年,并且投胎的话,也有这么大了,应该是的。” 
    秦锦说:“可是,我并不知道自己前世的事情,你能不能给点提示。” 
    这一人一鬼,一男一女,就围着饭桌,一个坚持说自己不是师妹,一个坚持说是,余下的人都低下了头,感觉不可思议。 
    三分钟很快就要过去了。帅爷爷似乎有点伤心欲绝:“怪不得人家说,最可悲的事情莫过于纵使相逢应不识,看来你是不记得从前的事情了,好吧。我要走了,我给你一个记忆梦,这里是我的记忆,里面是我和师妹的美丽回忆,你们都给我看看吧!看看我曾经是一个多么痴情兼帅气的小伙子” 
    说罢他的掌中升起一阵紫色的烟,包围几个人,等烟消云散的时候,他已经不见了。 
    陆子明皱着眉着说:“真是祖孙一个样。” 
    唐诗诗看着流着冷汗的柯良,大笑起来,秦锦无可奈何的吐吐舌头,就在这个时候,大家却清清楚楚的听到一声:“师妹”,然后就走进了梦乡。 
    秦锦迷迷糊糊中,自己好像看到了一个巨大的镜面,那镜面有人影在动,走近看,慢慢的清楚起来,那镜子里的人物说话也听得到了。 
    于是她就坐在了那个镜子前,镜子是如此的巨大,有一面墙那么大,而自己的身边还坐着三人,正是陆子明,柯良,唐诗诗,大家就这么并排的坐着,像看一出大型的电影,而在迷糊间又忘记了自己在做梦,都以为是欣赏电影,还相视笑了笑。
第八章、忆梦 
   
  镜子里是一个江南三月的街道。 
    正是莺飞燕舞,烟雨朦胧的季节,只见一大户人家屋里哭哭泣泣的抬出一个木棺,满地的纸钱飞舞,把这个美景都染上了一层凄凉的气氛。 
    路人都侧目,接头说道,那个女子好命苦,才年芳二八就送了命,说是暴病而亡,可是,一个足不出户的女子怎么会暴病呢? 
    有人说:“据说是给花鬼缠身了。” 
    那话语很低,像还没有出口就让人又捂回了肚中,可是,却听到了路边喝豆汁的三人耳中。 
    那三人一行打扮很是普通,像是平常的稼家人,一个老人像是父亲,还有一男一女,那儿长得浓眉大眼,女儿真是如花似玉,惹得路边很多登徒子的回眸,但那女子却忍而不发,一张小脸给涨得通红,更是在雾里看来,像惹上水气的桃花,美不胜收。 
    连那对面的长得结实的男子都看了眼花,低头道:“师妹,你不要生气,我去打他们。” 
    老人喝道:“道儿,我不是叫你不要惹事吗?” 
    “可是他们老是看师妹。” 
    “晓月天生丽质,自然是会引人注目,难道你能都挖了她们的眼睛不成。” 
    男子让老者给骂了。恨恨的望着那些轻浮浪子,却也不言语,而老者却不停的打量着棺木远去的地方。 
    只见老者忽然丢下碗就跑,被唤做晓月和道儿的也跟着追,慌乱间那女子还不忘放下钱。 
    老者行动飞快,像一道水银滑着前进,后面两人奋力追赶。终于在一个大红门口停住了。 
    上面写着:“听园”,原来是一个戏园,听戏唱戏的地方。 
    民国时期,虽然世道也乱,可是,乱是乱,玩归玩,听戏唱戏的一样不少,越是乱,就越要玩,谁也不知道明天的事情,所以,这戏园子都分外的火了。 
    老者的脸上露出微笑,彷佛在说:“就是这里了。” 
    道儿开口:“师傅,是这里吗?” 
    “是了,我刚刚看到那女子的魂魄往这里飞来,一直追到这里,眼见她闪进去了,看来是一个痴情的女子,连做了鬼都不忘记来这里看看情郎。” 
    那时候的女子,心里都有一个情郎,但是某某出了名的戏子,如痴如醉,人死之后总会完成自己的最后一个心愿才行。 
    老者忽然拿出纸符,贴住了四周大门,大笑一声说:“终于把他困住了。” 
    “师傅,我们为什么要捉那个女鬼啊!她没有害人啊!” 
    那个女孩子似乎不忍心。 
    “哈哈,晓月,为师我不是要捉那个女鬼,那女鬼只要到了这戏园就会心愿了去,自个儿上黄泉路投胎去,我们和她是各走各路,各不相干,我们要捉的是害那个女子死的那个鬼。” 
    “那女人是让鬼害死的吗?” 
    “如果为师没有估错,那女子并不是暴病而亡,而是在这个戏园里听戏,让鬼给缠住,最终导致元尽而死,而这个害人的鬼,就藏在这个戏园里,好了,晓月,你也已经十七了,现在应该出师了,你看你师兄早就出师了,只有你还没有出师,如果再不单独的捉鬼,柯家也不能再收留你了,你就得听话嫁人,不再做天师这一行。” 
    那呆头男急的喊一声:“爹,为什么要让师妹嫁人。” 
    老者白了他一眼,心里骂了一句:“蠢猪,还不是为了你。” 
    这个女孩儿,很小的时候流落到他家门口,他眼见她可怜,又生得聪明,就留了下来,教了一些捉鬼的功夫,全这个女孩儿天生胆小,不敢见鬼,学了这么多年,怎么都没有出师,他看到自己的儿子对这她情有独钟,想用这一招逼她放弃学艺,就嫁到柯家好了,可是,又不敢明说,因为女孩儿心气很犟,但说她不能捉鬼,她会大发脾气,闯出祸来,只好让她知难而退了。 
    果然,那女孩子听了要自己一个人单独去捉戏园的鬼,脸就吓得苍白起来,拿着宝剑的手不停的乱抖,她平日里连天黑都怕,虽然跟着师傅捉过很多鬼,但是,却是那种越见鬼越怕鬼的人。 
    不过,她还是接过了师傅递来的符,然后默默的回头看了看那个阴深的戏园。 
    夜来了,她听着师兄和师傅在院子里争吵,师兄不让她去,正在和师傅讲理。 
    “师妹,她虽然学艺多年,可是,却没有一点实际的经验,就这样让她去,会伤到她的。” 
    “你懂什么,她如果连这种花鬼都捉不到,那么,还谈什么捉鬼,趁早嫁人算了。” 
    晓月轻轻的咬了一下牙,不服输的性格又慢慢的从心底燃起,偷偷拿了宝剑和灵符,从窗户跳了出去,去那戏园捉鬼。 
    她走得十分快,她记忆很好,师傅教的所有口诀都能熟记,一边背诵,一边赶路,只见戏园子已经散去了看戏的人,只有一个空空的戏场。 
    一个翻身就进了园子,她身轻如燕。 
    却脚下慌张。 
    哪里知道,一见园里,却见角落里还坐着一个女子,痴痴呆呆的看着戏台,她心里暗急,如果真捉鬼,伤了她怎么办。
于是轻轻的走到那女子背后,对女子说:“小姐,散场了,你还不回家。” 
    “我在等江郎上场。” 
    “江郎?” 
    “就是江岸花,一代名角儿啊!他唱的《二郎救母》真是绝美。你没有听过吗?” 
    那戏痴女子居然自个儿哼了起来。 
    晓月在一边暗暗的心惊,生怕她惊动了鬼魂,到时候不好收场。 
    她唱着唱着就站起来说:“你也喜欢江郎?” 
    “没有啊,我没有听过他的戏。” 
    “他的戏可好了,你看了一定会迷上他,不行,不能让你看,不如,这样,我把你的眼睛给挖掉,你就永远看不到我的江郎了。” 
    那女子边说边回头。在惨白的月光下,看清了那个女子的脸,却是非常熟悉。 
    晓月猛的想起,这不就是今天吃豆汁时看到抬棺木前的一个人捧着的画像中的女子,不就正是眼前的人吗? 
    她后退了着,让椅子给绊倒,顺戏台上大红的幕布抬头望去,居然吊着很多很多女子,个个都瞪着眼睛看着她。 
    晓月几乎要倒下,她知道这里有鬼,却没有想到有这么多鬼,她一边疯狂的思索着师傅给的口诀,一边往后退,恐怖让她迷住了眼睛,那个女鬼,似乎认定她就是自己的情敌,非要挖她的眼睛。 
    可怜她一边往后退一边用宝剑挥着,就在那个女人扑来的一刹,她大叫一声闭上眼睛。 
    有一只手紧紧的搂住了她的腰,一种好闻的气味传到鼻中。 
    她慢慢睁开眼,发现自己并没有瞎,再一看,那吊着一屋子的女鬼绣花鞋都不见了,脸前是一个英俊的男子似笑非笑的嘴色,还有一双细长的眼睛,轻浮的盯着她的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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