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里的狂笑小丑

    哗啦！炽热的拳头又一次将扑来的海浪击成了碎沫。
    这一次海浪里却没有那怒吼的红皮肤鱼人了。
    这只是一道普通的海浪。
    死了……还是逃了？
    赤犬站立在海面之上，微侧过脸，眼神和库赞的眼神交汇了一瞬，随后便是难堪的沉默。
    这次海军狙击太阳海贼团的计划，完全失败了！
    海军的损失高达2艘重型军舰和2个军舰满员编制的精英海军，一名本部精英中将失踪，校级军官阵亡近十人。
    在付出这堪称惨烈的牺牲后，海军没有留下太阳海贼团的任何一人！
    这惨败，战役总指挥海军大将赤犬，难辞其咎！
    “嘟嘟嘟……”在这沉默中，库赞携带的电话虫响起。接通后，电话虫马上显露出了惊慌的表情。
    “报告将军！潜水军舰遭受到了鱼人游击队的攻击，镀膜已经破裂，正向海面进行紧急迫升！”
    “收到，现下达最新命令，军舰迫升完成后汇入围剿部队，对香波地群岛海贼进行围剿！”
    “是！”
    库赞收回电话虫，遥望远处的硝烟，军舰群已经和海贼船队战在了一起，炮声不断。
    “在你汇报情况后，海军本部下达了新命令，借此机会执行伟大航路清扫计划！”
    “你的提案通过了。”
    在库赞身旁，赤犬冷哼一声：“但执行计划的是你。”
    库赞并没有回话，占据7成海军力量的旧派海军有意培养他为接班人的确是事实。
    若是赤犬成功逮捕太阳海贼团船长费舍尔·泰格，那么库赞必须也要有盖过赤犬的功绩。
    这就是旧派海军给库赞安排的功绩！
    “为了确保计划完美完成，海军必须有碾压香波地所有海贼的军势，我们现在要入场了！”
    赤犬瞪视着面前面无表情的库赞，拳头紧握，到底也没有反驳库赞的话。
    他是一个优秀的军人，所以他知道在他与库赞都是能力者，海军可潜水的军舰也都已经被打破镀膜迫升海面，无法再次下潜。
    放弃抓捕太阳海贼团转而消灭聚集在香波地群岛的超新星和海贼们才是正确的选择。
    “鱼人岛方面呢？”
    “战国元帅本有意分派几艘军舰封锁鱼人岛，却收到了五老星的命令，鱼人岛方面他们会解决。”
    “呵……”赤犬冷笑一声，不再言语。
    他身上的岩浆翻涌，腾起了几缕黑烟。
    库赞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们难得处于同一战场，是时候一分高下，以海贼们的性命！
    脚跟轻轻敲了下海面，原本波涛汹涌的海面在这一瞬间冰封禁止，寒冰以极快的速度蔓延，似一双大手抓住了正四散奔逃的海贼船，将他们凝结在了海面之上。
    冰封千里，只是夸张的说法……至少目之所及，都是凝结的冰面。
    风帆依然高高鼓起，船只却已经无法移动分毫，军舰群射出的炮弹雨精准地打击在无法移动的海贼船上。
    桅杆断裂、甲板燃烧、被击穿的弹药库里的火药燃起，产生了更大的爆炸，浓烟滚滚，到处都是海贼的尸体。
    海贼们发出重伤的呻吟、绝望的哀嚎，纷纷从已经成为靶子的海贼船上跃下，踏上了冰面，在求生本能的驱使下四散奔逃。
    军舰之上，指挥官下达新的命令，桅杆上的传令官马上打出相应旗语，排为阵列的军舰，再次开动，张开如同巨大口袋，在广阔的冰面外围航行。
    而在军舰船侧座座火炮开炮，火光与硝烟弥漫间，炮弹群射向天空而又纷纷砸落在厚实的冰面上。
    砰！一枚炮弹砸落在冰面上，飞溅的冰块打落了炮弹落点不远处的一个海贼的海贼帽。
    那海贼又迈出了一步，却一脚踏在了一块碎冰上，一个踉跄跌倒在了森冷的冰面上。
    砰！又一发炮弹打在了他身边，飞溅的冰沫击打在了他的脸上。
    冰沫被脸上的温度融化些许冰冷间带着海水特有的咸涩味道。
    身下冰层仍然在变厚，刺骨的寒意透过并不厚的亚麻衣服冰冻他的身体。
    他急促地呼吸了几口寒冷的空气，在感觉力量回到自己的身体后，重新爬了起来。
    耳朵轰隆作响，到处都是炮弹击打起的冰沫。
    在他身前一个海贼被砸碎的锋利碎冰刺穿了脑袋，仰头到地身子不断抽搐。
    身边，衣衫褴褛的海贼们惊恐而无目的地在他身边跑过，只想跑到炮弹打不到的地方。
    他见识过这样的场面，在小时候、在他还不是海贼而是一个普通的渔民的孩子的时候。
    在那渔期，银色的沙丁鱼群也像如今的海贼们一样，惊慌逃窜，却只能在收拢的大网之中拥挤在一起，等待死亡。
    是的，等待他们的只有死亡，那海贼打了个寒颤。
    寒冷刺骨还有……死亡的高温！
    刺啦！一道岩浆从他身侧一米处射过，留下焦黑的凝结物躺在蒸腾着热气的水道之上。
    这寒冷而炽热让这海贼发疯，他浑身颤抖、恐惧地大声嚎叫，发泄着对死的恐惧。
    在这时他全无赏金高达5000万贝利的大海贼的样子了。
    有人崩溃，自然也有人在这让人绝望的局面下仍保持一定理智。
    在混乱中铁钩·强尼仍聚拢了他们海贼团的核心成员，带领他们在冰面上狂奔。
    他们并非被军舰驱赶跑动，而是在躲避那两个怪物，至少离他们远一点。
    太阳海贼团全员逃脱，这难堪的局面让赤犬把怒气发泄在海贼们的身上。
    他每挥出一拳都会喷涌出岩浆收割一群海贼的性命。
    相比于赤犬，库赞的战斗更为轻松写意，他的脚下塑形出了两把冰刀，每滑移到一处，身上散发的冻气就冰冻了一部分海贼，那些强些的则用双手的冰军刀收割，伟大航路前半段还未有能让他费上一些功夫的海贼。
    铁钩强尼的眼睛紧紧盯着那火与冰的怪物，只等他们离香波地群岛更远一些。
    他很清楚，这九死一生的绝境，唯一的生路不在大海，而在他被迫驻留了大半年的香波地群岛！
    他已与另外两位船长达成共识，在他发出命令后，一起冲向香波地群岛！
    现在……正是时候！
    铁钩强尼完好的右手举起手枪，向天开了一枪，大声怒吼：“小的们！生路在香波地，我们往香波地群岛，冲啊！”
    话音刚落，一只龇牙咧嘴的岩浆巨犬就将他吞入了腹中，只剩铁钩叮当掉落在了坚实的冰面上。
    铁钩船长的牺牲无疑提醒了一部分海贼，他们从死的恐惧中抽离了出来，反向朝香波地群岛冲锋。
    刺啦！身为本次战役海军的总指挥，青雉的速度更快。他先所有海贼一步滑行到香波地群岛之前的冰面上，双手下按！
    道道冰棱从冰面窜起，形成了一道拦截了通往香波地群岛的冰棱墙！
    海贼在冰棱墙前止步，阻挡在他们之前的只是一个人还有一道冰凌墙壁而已。
    他们却觉得，盘桓在他们面前是巍巍冰山，无可迈越。
    刺拉拉……冰块融化的响声之中，岩浆河流流淌在了他们身后。
    赤犬双手插兜，阻挡了他们后退之路。
    天空之上，钢铁炮弹雨仍下个不停。
    海军把战场完全交给了两位万人敌的大将，只用军舰封锁周围，射出炮弹加快歼灭海贼的速度。
    有很多海贼选择了投降，妄想被关进推进城苟活性命，却被赤犬的岩浆吞没。
    这场战争不需要俘虏。
    待到海贼们死得差不多时，身着白色海军制服的海军入场，清扫场上剩余的残余渣滓。
    两位海军大将把目光转向了香波地群岛，海上海贼的惨状让岛上的黑帮和滞留海贼都紧张了神经。
    一些海贼趁此劫掠了一番，抢夺商船，企图逃命，香波地群岛陷入了无比的混乱之中。
    随着最后一名海贼停止呼吸，海军们收回了自己的兵器，在长官的命令下重新登舰。
    他们将分为3个部队。
    第一部队将继续追击逃走的海贼。
    第二部队将会开进香波地群岛进行镇压和治安维护。
    第三部队则会在香波地群岛完成镀膜，开进鱼人岛。
    等到海军全部离开之后，这蔓延了十几公里的洁白冰面和蔚蓝天空之间，只剩密密麻麻的弹坑和七零八落的海贼尸体。
    经此一役，世人将会明白……
    海上霸主从来不是那夺得了五皇称号的大海贼。
    而是那镇压了世界八百年之久，世界最大的暴力机器——海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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