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欠女尊系统十个亿

戒律·其之七


    【惩罚任务·  扮演:】
    【在无任何情报的情况之下完成“八卷辉夜”的扮演。】
    【任务:不知】
    【完成任务即可离开世界,如若失败即计算两次失败任务,即刻清除任务点数消除宿主记忆。】
    有些迷蒙的夜空之下,那传统的日式高塔之内,属于辉夜的房间里早已经没有了之前一直燃烧着的金色灯光。
    被家主勒令回到房间之中休息的辉夜一身有些松散的纯白色睡衣,跪坐在已经为他铺好的白色地铺之上,正翻着放在房间之中的书籍。
    是的,苏长早早地就来到了这个世界。
    作为上个世界任务失败的惩罚,他被投放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意识全然模糊,什么也不知道地附身于一个婴儿的身体之上。昏昏蒙蒙地度过了还是婴儿的时期,那个时候的苏长甚至都记不起来自己来自哪里,只是单纯地认为自己就是辉夜。
    直到后来长大了一些,那属于系统的记忆才慢慢在自己的脑海之中生长。
    辉夜眼前的蓝色光幕一片流转之间,眼眸已然微微闭上。
    不知道任务是什么。
    不清楚自己要做一些什么。
    只能凭借系统给予的信息扮演着这个名为“八卷辉夜”的绝美少年。
    辉夜叹了一口气,将拿在手上的书籍收整好之后,这才打开被折叠好了的被子团,在地铺之上铺好之后,这才准备歇息。
    窗外的月光隐隐约约地穿过房间四周被白色墙纸环绕着的窗户,就如同屏风一样的构造,让辉夜即使在床上也能看见那在窗户之外皎白的月色。
    那月色没有被窗户简单阻拦,反倒是透过了窗户,落在了一片榻榻米上,打出了大片大片的落白。如此的情景,倒真的有了一些“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的意思了。
    辉夜如此想着,沿着那样洁白的月光向上看去,却看见一个黑色阴影出现在了窗户后面。
    “!”
    辉夜有些被恐吓到了的在床上缩了缩身子,而后惊讶过后却直直地坐了起来,将那放在地铺旁边的一把短剑拿在了手中。
    短剑握在怀中的冰凉之感给予了少年些许安全感,但他还是没有轻举妄动,反倒是有些警惕地看着那在窗外出现的阴影。
    “咚咚...”
    窗户上传来清脆的叩击声,好像是那阴影在敲打自己的窗户一样。
    辉夜皱起了眉头,有些犹豫之间,握着手中的短剑声调装作淡然地回应道,“谁?”
    “是我...”
    窗外稍稍沉默了一下,这才传来了一个有些低沉的女性声线。那样的声音一瞬之间让辉夜感觉到了一些陌生,但在脑海之中又好像听见过那样的声线。
    稍稍思考过后,辉夜这才想起,这不是那个有些沉默寡言的忍者的声音吗?
    辉夜想起之后,那浑身上下装载得满满的警惕终于卸了下来,整个身体也从紧张的僵硬慢慢软了下来。
    他终于将那拿在手上的短剑放下,放在了自己的枕头旁边,而后拿起了另外一边放着的折扇,这才从被褥之中出来。
    这都几点了?
    这么晚一个人站在外面是要吓死我吗?
    辉夜表情有些难看地走到了窗户旁边,对着那阴影的方向将窗户打开。一瞬之间,窗户外面一股寒冷的风霎时之间袭来,让穿得有些少的辉夜瑟缩了一下身子。
    不过在下一刻之后,他也就习惯了这样的温度,反倒是能够看见外面的景色了。
    他的房间在日式高塔的高层,这样高的高度风自然也急了一些,不过在这个位置,可以清晰地看见日式高塔之下,那属于八卷家的院子,还有八卷家外面的,那密密麻麻的森林在寒风之中微微摇晃着身子。
    天空之上,一轮巨大的圆月好像一个发着乳白色光芒的银盘,不是那样刺眼的光芒,却让辉夜能够清晰地看见森林和院子。
    再稍稍低头,那个穿着黑色劲装的忍者半跪在高塔边缘的砖瓦之上。
    她的头发稍稍湿润,在月色的照耀之下反射出一点点光华。
    不,不止是头发湿润了,就连衣服也一样。在那样的森林之中穿行,衣服被润湿也是理所应当的吧。而现在,那个忍者身上正带着来自森林深处的草木清香,正向辉夜说明她的行踪。
    看着那浑身上下都有些湿透了的忍者,再看看那已然到了半空之中的月亮,辉夜张了张嘴巴,却一下子说不出些什么。
    不过还好,那半蹲在砖瓦之上的忍者却先开口了,
    “....辉夜大人,抱歉,没能把金蝉带回来....”
    那忍者的声音微微低沉,好像是因为没能完成主人的任务而感到有些羞耻和羞愧一样的。
    辉夜看着她略微低下的头颅,心中慢慢泛起了一种无语的感觉。不过下一刻,脸上却绽放出了一点点好看的笑容。
    是的,看着那去到远方为自己寻找一个不存在事务的忍者,辉夜的心里第一次出现了一种新鲜和讶异感。
    在那样多的仆人伺候着的八卷家之中,辉夜却一直感觉着深深地桎梏和窒息感。因为自从自己的父母亲去世之后,新的八卷家主虽然依旧对自己照顾有加,但是更多的时候,辉夜的自由以及爱好都不如之前一样可以随心所欲,反倒是有了一种被强行限制和操纵的不适感。
    这对于这样一个有才华的人来说是无可接受的。
    但能看见这样一个听从自己意见的人存在的时候,他的内心之中不可避免地有了一些欣喜和愉快....
    不过在表面之上,似乎不想让那忍者发现自己带着的一抹真诚笑意的辉夜,“啪”的一声再次将握在手中的折扇撑开,遮住了自己的面容。而在面容之下,他看着那低着头的忍者说道,
    “没想到你竟然真的去那边的森林找金蝉去了....”
    “这是,身为忍者的戒律,主人的命令必须遵从。”真低着头说道。
    “....命令...吗?”辉夜看着那低着头的真,面上的表情露出了一抹笑意,而后,他将折扇收拢,对着真问道,“那无论什么样的事情,你都会听从我吗?”
    “只要不违背戒律,辉夜大人的一切命令我都会听从...”
    “是吗?”辉夜脸上露出一点新奇的表情,他将折扇放在自己的身后,一边有些雀跃地说道,“嗯...我也不是那种过分的人,如果你有什么样的意见也可以同我说,毕竟聪明如我也需要一点其他人的启迪....”
    真抬头看着那握着折扇的少年,此时此刻,那位少年好像因为他自己定义着的“谦虚”而感到有些骄傲。
    “但是,以后只要我说这是【命令】的话,你一定要遵从....”
    “...是。”真回应道。
    “那...”辉夜破有兴致地将折扇的扇骨抵在自己的下巴上面,面上也露出了思索的神色。是的,刚刚得到真的许诺之后,他便立刻想要试验,试验一下所谓【命令】。
    片刻之后,辉夜眼睛一亮,对着真说到,“有了,那,【命令】是,现在带我去下面的院子里转一转。”
    “.....”真犹豫了一下,看向那下方的院子,一时之间没有回应。
    不过这样的表现让那站在屋子之内的辉夜不满了起来,“什么嘛,之前不是才说我的命令都要遵从的吗?”
    “....是。”真不再犹豫,看了一眼那站在屋子之内穿着白色睡衣的辉夜,在屋檐之上转了一个向,将背部对这辉夜,好像是在示意他上来一样的。
    “这就对了...”辉夜笑了起来,将折扇握在手心上,身体却兴致冲冲地爬上了窗户,而后小心翼翼地将身体放在了真的后背之上。
    感受到身后有些柔软轻盈的少年慢慢悠悠地爬到了自己的背上,真的身体有些细不可查的僵硬,不过只是一瞬,她便调整好身体,确认身后少年完全上来之后,她这才站起身子来。
    “....之前还没发现,我的房间这么高,你是怎么上来的?”辉夜看着那因为真起身而开始变化的风景,有些恐高地趴在真的肩膀之上,不太敢看下面的风景,只好握紧手里的折扇,可怜地将自己的身体缠在那唯一可以依靠的忍者身上。
    “....辉夜大人...”感受到身后身体的紧缚感,真开口道。
    “...怎么了?”辉夜不太敢睁开眼睛,只好闭上眼睛一边还装作没有什么事情地开口,免得自己很恐高的事情被发现。
    真沉默了一下,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看着高塔下方的景色,说到,
    “扶稳了....”
    ......
    ......
    【记忆】·蜈首
    所谓忍者大师,即是在忍者的技艺上无可挑剔的忍者吧。
    长期活跃在北境的忍者蜈首,是长期以来被关中地区忍者认为是“乡下忍者”的可笑人物而已。可就是这样的人物,在数十年前的【落神之战】与关中最负盛名的忍者【天狗】的战斗之中竟然表现出了极其不俗的战斗能力。
    蜈首也因此在关中扬名。
    【蜈首那家伙的体术真是令我都感到赞叹啊。】
    事后,天狗如此说道。
    关于自己在关中扬名的事情蜈首一无所知,在那场决斗之中落败的蜈首拖拽着充斥着可怖记忆的残躯回到了佛堂之中,开始了下一代忍者的训练大业。
    所谓“义女”,在蜈首的眼中恐怕只是继承她残酷体术意志的工具而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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