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临诸天

    山风吹来，落叶飘飞，东华剑仙，横扫天下，为何只闻其名，不见其踪，坊间传闻对此却语焉不详。
    “哥哥，这么快就回来了？怎么不多玩一会儿？”
    凌剑闻声，收回思绪，转过头看见山门前见过的小姐弟，二人手上拿着木剑。
    “你们两个剑仙传人不也回来了吗？”
    凌剑微微一笑，蹲下身，笑眯眯的看着小女孩，这两个孩子给人印象不错。
    “我们是剑仙的传人，宗门的事情做完，我们还要练剑啊！”
    小女孩眨巴下眼睛，语气很认真，目光很坚定。
    “哥哥可以看你们练剑吗？”
    凌剑握着小女孩的手，有些好奇，剑仙的传人是怎么练剑的？
    “弟弟，我们去剑室，哥哥你也一起来吧！”
    小女孩愣了一下，拉起弟弟的手，然后拉住凌剑的手，三人朝着剑室走去。
    “弟弟，你先练一遍，我帮你看着！”
    来到剑室，小女孩就像变了个样，更像是个小师父。
    小男孩很听话，握住木剑，一板一眼的练起来，非常认真，额头上冒出汗珠。
    “弟弟，你看我练一遍，仔细看哦！”
    小男孩练完之后，小女孩似乎有些不满意，手把手的教起来。
    剑室很普通，普通到无人问津，但是小姐弟的认真，让凌剑心中生出一些感慨。
    “哥哥，我跟弟弟今天的剑练完了，我们要去打理剑仙的菜地，你要不要去？”
    小女孩的脸有些红晕，说话的时候，气息有些不稳。
    “好啊，我们一起去菜地！”
    凌剑欣然答应，小女孩拉着两人的手来到菜地，很快发现有人在糟蹋小白菜。
    “住手，你们快出来，不许糟蹋剑仙的菜地！”
    小女孩非常气愤，看着东倒西歪的小白菜，差点没哭出来。
    菜地里捣乱的三个小男孩，看样子比小女孩大一点，神态很嚣张。
    “哟，这位不是在山门前收取灵石的妹妹吗？怎么？花了灵石进来，拔几颗小白菜怎么了？”
    “这里是剑仙的住所，一草一木，不容亵渎！快点给小白菜道歉！”
    小女孩很生气，绷着小脸，眉头紧锁，拉住凌剑的小手很用力。
    “什么烂剑仙，让少爷跟一颗小白菜道歉，小丫头谁给你的胆子？”
    小女孩闻声，脸色突然一变，倏地消失在原地，只听见三声脆响，三个小男孩脸上多了一个小巴掌印。
    “对不起，小白菜，我们错了！”
    三个小男孩似乎想到什么，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马上道歉，随后匆匆溜走。
    “哥哥，我们一起去整理一下菜地吧！”
    小女孩似乎一点都没在意刚才发生的事，凌剑的目光充满疑惑，不过还是随着小女孩一起整理菜地。
    夜幕降临，月上柳梢头，东华宗的一天就这样过去。
    窗外的月光洒在大地上，东华宗上下犹如披上银装，凌剑望着窗外明月，难以成眠，不知不觉走到剑庐门口。
    菜地里的小白菜生机盎然，白天发生的事情浮上心头，凌剑在剑庐前的空地上静坐下来，感知方圆百丈的空间。
    “咚！咚！咚！咚！”
    一阵击打声出现在脑海，睁开眼睛，眼前的一切静悄悄，回响在脑海中声音消失。
    凌剑皱了一下眉头，收敛心神，很快那道声音出现了，用心倾听，一副画面出现在脑海里。
    只见一个布衣小男孩在月光下对着木偶假人不停的挥舞手中木剑，目光坚定。
    剑法使完之后，画面变换，白雪飘飞，依旧是那个布衣小男孩，还是在对着木偶假人练剑，剑法不变。
    画面逐次变换，最后停在最初月光下的练剑情景，所有画面似乎凑齐，布衣小男孩无论什么情景都在练剑。
    小男孩的剑法跟小姐弟的剑法如出一辙，非常简单，只是练剑的情景一直在变化，这有什么深意吗？
    凌剑站起身，回到房间，沉思良久，白天的事情不寻常，晚上的事情更不寻常，东华宗有玄机。
    第二天清晨，凌剑来到山门看了一眼，小姐弟正在收灵石，慕名而来的剑道武者纷纷朝悟剑石走去。
    凌剑不紧不慢，随人群来到悟剑石下静坐冥想，脑海中浮现出以往的武道经历，启蒙至今，练剑不过五载，武道已明，何为剑？
    “何为剑？”
    悟剑石广场上似乎响起这样的声音，武者的心中都发出一样的疑问，‘何为剑？’，振聋发聩的三个字不断在脑海回响，在心中叩问，如同一把枷锁越缩越紧，让人无法呼吸，大汗淋漓，神情苦痛。
    “剑是兵刃！”
    不少武者给出这个回答，顿时一股威压笼罩这些武者，瞬间全都昏过去，躺在地上。
    “剑是杀人利器！”
    ……
    越来越多的回答在广场上响起，武者接二连三的昏过去，保持静坐状态的仅寥寥数人，不过状态各不相同。
    “剑是自由，剑是反抗，剑是不屈，剑是杀戮，剑是守护，剑是挣脱一切的力量，剑即我心，我心光明，剑亦光明，我心卑微，剑亦卑微，我心无敌，剑亦无敌！”
    凌剑的心声在广场上回响，余音不绝，脑海中的魂心轻颤，出现一丝裂缝，置于地上的黑剑不可察觉的颤动一下。
    广场上一片死寂，凌剑明悟了，面不改色，站起身，一步一步朝剑庐走去。
    悟剑石忽然光芒绽放，耀眼夺目，布衣小男孩的虚影出现在广场上。
    “少年，等一下！”
    凌剑闻声，停下脚步，广场上的武者全都不见了，不过却多了小姐弟二人。
    “有事？”
    凌剑看了一眼布衣小男孩，目光如水，这就是东华剑仙，小姐弟的师父，深不可测的剑道武者。
    “少年，小姐弟是我的传人，你我有缘，可否托你照顾小姐弟二人？”
    东华剑仙好不容易等到一个能够明悟剑心的人，非常高兴，说话的语气，平易近人。
    “您是东华剑仙，您来照顾不是更好吗？我只是一个小武士，您太看得起我了！”
    “哈哈哈，少年，十年河东十年河西，我留在此界的这缕神魂最多两年便要烟消云散，到时候东华宗难逃覆灭的命运！”
    凌剑的回答让东华剑仙诧异，这个少年很不凡，心若冰清，天塌不惊，丝毫不在意东华剑仙的身份。
    “前辈，这事儿太大了，何况我自身麻烦不少，您还是另寻他人吧！”
    “哈哈哈，少年不要着急推辞，两年后你来此处接走小姐弟二人，我告诉你一个天大的秘密！”
    布衣小男孩不等凌剑回答，说完之后身影消失不见，一切恢复正常，小姐弟来到凌剑身边，拉着他往东华宗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