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的慈悲

第2章


红粉相随南浦晚,几含情。尼玛听着入神,看着弹奏的瓷儿,神情恍惚。好一个双浴鸳鸯出绿汀.李秋风明白,瓷儿马上将要离去。“这丫头给我吧。”尼玛扛起瓷儿在肩上,瓷儿咬着嘴唇,咬出血来,这是命。琵琶一松手,重重的掉在地上,摔成两半。李秋风得到一张银票,小三的拳头握的很紧。尼玛想得到的女人,没有得不到的。瓷儿觉得这个男人的胡子很长,扎人的很,只是绝望,既然在哪里都是受苦,在哪里又不是一样?于是停止挣扎,道,你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尼玛愣了一下,瓷儿双脚着地,看着他,他流汗了。瓷儿掏出手帕,踮起脚尖,帮尼玛擦了擦。“你要带我去哪里?”瓷儿问。尼玛道,“你是我的,当然带你回家。”“哦。”瓷儿问,“是当你的丫鬟对吗?”尼玛点点头。是的,风流老爷贱丫鬟。
(五)
尼府气派,老远就看见门口两个汉白玉大狮子张牙舞爪,两个大红灯笼在夜色中发着耀目光芒。瓷儿在门口站着不肯往前走,尼玛问道,怎么了?“这两只狮子哪只是公的,哪只是母的?”尼玛愣住了,答道,“公的旁边是母的,母的旁边是公的。”“拿绣球的是公的,抱着小狮子的是母的。”瓷儿笑了。为什么笑?每个女人都希望被强悍英俊霸道的男人抢回家。尼玛有三个老婆,大老婆莒菊仙,原配,当朝圣上的表妹的堂姐,比尼玛大三岁,目光呆板,呆板的让人肃然起敬,一旦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肃然起敬,上床就没有意思。所以至今没有小孩。莒菊仙很想老蚌生珠,可惜已是无波古井。二老婆姬靖,本地人,其父靠卖鱼为生,和尼玛家来比就算彻底的穷人,所以花了血本托了本地最会瞎掰的媒婆说亲,把她许配过来,得到许多金银财宝。生个女儿就是好,可以卖钱。姬靖的父亲津津乐道。三老婆阳珍,戏子出身,尼玛睡不着的时候喜欢听她半夜唱戏,化浓艳的妆,咿咿呀呀,阳珍一低头,脖子雪白。尼玛喜欢唱戏唱得好的女子,----就如二十一世纪的某些喜欢追求女明星的富商一样。瓷儿进门,莒菊仙和姬靖在说着什么,阳珍吃完晚餐正在喝酸梅汤,冰块浮在碗上,放了些蜂蜜,搅拌着喝下去,凉得舒服极了,眯着眼。最近有些便秘,吃这个润肠胃和嗓子。“新来的丫鬟,叫瓷儿。”尼玛躺在椅子上,摇晃身体,“把饭菜端上来,老爷我晚上没吃饱。”瓷儿站在屋子中央,给三个女人请安完毕。这间屋子感觉阴气十足,虽然是夏天的夜晚。阳珍连忙道,“这丫头真是少有的水色,我倒是喜欢的紧,不如老爷赐给我罢?”瓷儿看着尼玛。“给你?我才抢回来的。”尼玛扇着扇子,“等我用完了再给你。”饭菜端上来了,尼玛喜欢吃肉,青菜一律不伸筷子,所以七个菜全是肉食,羊肉,鸡肉,牛肉,猪肉,麂子肉,兔肉。“一起吃。”尼玛对瓷儿招招手。莒菊仙发话道,“一个丫鬟上什么桌,不成规矩。等老爷吃完了自己到厨房吃去。”姬靖接着话道,“夫人说的极是。”“过来!”尼玛招呼道,“瞧你瘦的那样,一起吃肉。”瓷儿坐下来,也不说话,只是细嚼慢咽,兔子肉很好吃,所以就只吃兔子肉。“你还真会吃啊。”尼玛欣赏的笑了。二太太姬靖开始吐,吐完回来拍着胸口,撒娇似的看着尼玛,“儿子又在闹呢。”尼玛一边吐着骨头一边说,“快点生,磨磨蹭蹭的。”瓷儿有点想笑,忍住了。这个老爷有点可爱,不拘小节。尤其是胡子,粘了油也不擦,大大咧咧。笑起来门牙很大的两颗。尼玛单独睡一间房子,尼府除了三个太太外,丫鬟和家丁有二十几个,厨房的,伺候起居的,洗衣服的,买菜的......管家两个,负责生意和收租。家丁很多也是藏族,跟着尼玛来到中土,花花世界,眼花缭乱,家丁经常和丫鬟乱搞,搞大了肚子就喝打胎药,一团一团的血球,可惜里面没有内容,尼玛用刀曾经剖开过一个血团,里面没有哪吒,一脚踢出去,沾了灰尘的血团滚出去老远。在尼府,尼玛想睡谁就睡谁,想睡几次就睡几次,想睡想睡多久就睡多久,但事后不喜欢留着女人在身边,所以在尼府经常可以看见光着身子的女人深夜拿着撕碎的衣服来来去去。这样生活,比皇帝还惬意,皇帝的女人太多了,命短。宋朝的皇帝不喜欢锻炼身体,尼玛不一样,尼玛喜欢早晨练习武功,找家丁来练习,打死了就再去物色强壮的家丁,反正便宜,到处都是饥饿的男人,到处都是想卖到尼府当丫鬟的女子。莒菊仙很知趣的回自己房睡了,睡得安心,反正尼玛也不会叫她。靖姬在丫鬟小燕的搀扶下回房睡了,睡得安心,因为怀孕,可以免受耕耘之苦,睡觉之前拍拍隆起的肚子,“要争气啊儿子,以后妈就靠你了。”阳珍看着尼玛,撒娇道,“老爷,你不会今天又要听戏吧?”尼玛道,“不用了,你带这个丫鬟去屋子,单独一间。”看来抢来的就是不一样。阳珍看了看瓷儿,道,“跟我来吧。”尼玛又问,“你叫什么名字?”“董瓷。”瓷儿道了万福。阳珍带瓷儿到房间,里面的用品一应俱全,衣柜的衣服都是新的,还有些零碎的胭脂水粉。阳珍从头上拔下一支镀金的凤尾簪,插在瓷儿头上,亲热道,“你好生在这呆着,好生伺候老爷,私下叫我阳珍姐姐就可以了。”瓷儿感动不已。跪下道谢。善良单纯的人总是容易被收买的人。阳珍扶起她,“以后姐姐教你唱戏好了。”接着道,“要是老爷叫你伺候,回来后不要在院子里乱走,千万记得啊。”瓷儿点点头,看着她走出去,心想道:这世界上好人真多啊!
(六)
夜凉如水,皓月光芒笼罩尼府,瓷儿躺在床上,胸口盖着薄纱,微风吹来,空气静谧香甜,几只野猫在院里追逐嬉戏。黑白相间的一只趴在窗棂上,绿色的眼睛,鬼火一般神秘。家丁廖勇拍着门,砰砰,砰砰。谁?瓷儿起身开门。一张毫无表情的脸,虽高大,却是冷漠的高大。“跟我来。”廖勇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着。“哦。”瓷儿看了看他。尼玛的房很大,所以床也很大。廖勇知趣的退出.“过来!”尼玛光着身子,大腿强壮,毛很长,瓷儿想如果用蜡烛来烧,应该可以烧很久。瓷儿的衣服被撕破,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衣柜里有那么多的新衣服了。丝绸撕破的声音是很爽的声音,尼玛喜欢听,喜欢听女人尖叫的哭泣。阳珍观察到这点后,明明爽歪歪,还是故作苦脸道,哎呀,很痛,老爷不要这样。瓷儿被按倒在床上,没有反抗。“你为什么这么顺从?”尼玛象骑马一样骑在瓷儿身上。我没有选择。瓷儿想。为了生存,每个人都在做些违心的事,说些违心的话。瓷儿闭上眼睛抱着尼玛的后背,“我喜欢老爷。”喜欢?被一个抢来的丫鬟喜欢?尼玛看着她垂下的睫毛,“我有什么好的,我很凶的。”瓷儿道,“第一眼见到老爷,我的身体注定就是老爷的。”尼玛顺利的让瓷儿由一个少女变成一个女人,整个过程得心应手,象剥一根嫩绿的葱,一层一层,竟然充满了新鲜感,瓷儿也是第一次接触男人的身体,羞涩又好奇,因为疲惫,躺在尼玛怀里睡了。这次,尼玛没有象叫醒其她女人一样叫醒她,也许因为柔弱的身体太柔弱,天真的表情太天真。廖勇在门外轻声敲门,瓷儿早已经睡熟,放在枕头上,口水从左边的嘴唇流出来,很快被枕头吮吸去,象尼玛吮吸她身体的爱液一样迅速不留痕迹。尼玛下床,关了门,廖勇道,“老爷,她……?”“算了,今天破例吧。”尼玛挥手道,“我们走吧。”后院的石门已经打开,廖勇在后关门,机关是块大青石,这里是禁地,除了猫,谁也不敢犯忌。猫是尼玛喜欢的动物,猫有九条命,猫是狗的舅舅。廖勇是狗,忠实强壮,是鬣狗,冷漠无情。尼玛打不死他,昏过去会活过来,活过来还是忠诚。尼玛本来想把这个勇士献给宋朝皇帝的,皇帝病恹恹道,寡人兵强马壮,不需此人护卫。走过暗道,尼玛问,“那丫头你觉得如何?”廖勇道,“邪气。”“好!”尼玛拍了拍廖勇的肩膀。室内灯火通明,一排男尸挂在铁钩上,身体僵硬雪白,双目挖去,面目狰狞,似乎生前都有心愿未了,喉咙是空洞的,铁钩从喉咙的空隙穿过去,腹部剖开,都很新鲜,并没有散发腐烂的气息。进入里面,和廖丁一样的强壮家丁一丝不挂的操作着,形状有大有小,猎物是活生生的人躺在木板上,手脚捆绑,嘴里塞破布。什么声音也没有,只有皮肉撕开的声音,小声,象蛇吐着信子。猎物喉咙被割开的时候,家丁轮流拿着盆接着喷出来的血,很快就满了。一把锋利的弯曲尖刀剔去手指脚趾上的指甲。各种内脏分开摆放,肝是肝,肺是肺,心是心,肠是肠,丢弃不用的东西有大肠,头发和膀胱。最里面是一间更大的屋子,屋子尽头有一条小道,似乎通往很远的地方。廖勇道,“给李大人和陈大人的货已经准备好了。其他的可能要缓几天。”尼玛点点头,“你办事我放心。”接着道,“好货自家留一些,天气热,要快些。”廖勇道,是,老爷。冰块正在路途中。回房,瓷儿仍在安睡,仿佛世间纷争与她无关,梦见的瘟疫,大家扑在尸体上吃,讲究的人,用火烧来吃,人肉的味道,在梦中是微微的酸。尼玛帮她盖好被子,也睡了。中国人,讲求形补。
(七)
中国人,讲求形补,以形补形,吃什么补什么,从皇帝到平民。瓷儿早晨从尼玛屋子走出来,一时半会,所有的人都知道了,老爷昨天晚上让瓷儿睡在屋里,这是前所未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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