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诸天封印禁忌

第二十二章 湘西怒晴鸡


    望着工兵掘子营浩浩荡荡而去,花玛拐颇为牙疼的龇了龇嘴,声调有些高地说道:“总把头,我们这就干等着?兄弟们都眼巴巴看着呢!听说多分罗老歪一成利,都……都……”
    都什么,自然不言而喻。
    陈玉楼冷哼一声,眯眼看着花玛拐,直看得他低垂下目光,不敢对视,这才说道:“你跟我几年了?”
    “五年六个月。”
    “那你应该知道,没把握的事,我会去做吗?我兄弟让出了一成利,你以为他罗老歪拿得到?笑话!”
    花玛拐立刻不敢多言。
    魏平一如既往的带着浅笑,心中暗道:要不是我,你今天就要死在瓶山上,化为一泡浓水喽。花玛拐,是我救你一命啊!
    这时,陈玉楼终于忍不住了,苦笑道:“我的兄弟啊!你倒是说说,怎么破那毒虫群?要是一般的毒虫,石灰、雄黄就能应付,但我知道,那瓶山里绝对有妖孽。兄弟你也看出来了吧!”
    “二哥,连这老熊岭下都有只黄妖狸子,那瓶山,岂会没有妖。以昨天那毒虫群的规模,必有大凶之物,想来不出五毒的范畴。”
    “你的圆光催眠术,能不能……”
    魏平两手一摊:“毒虫不比兽类,这催眠术,可能不起作用。”
    真的不起作用的,魏平试过鱼类、节肢类、鸟类,除了哺乳动物,这魂戒,迷惑不了。
    那六翅蜈蚣成了要,大概率也是不起作用的。
    而那蜈蚣按照剧情所描述,太过于恐怖,一口就能将一个活人几秒钟之内化作浓水,花玛拐就是这么死的,魏平确实不想以身犯险。
    稳!
    是魏平的处事守则。
    “你就别卖关子了,说说看怎么破那毒虫群。”
    魏平沉吟一番,笑道:“二哥可知道怒晴鸡?”
    “怒晴鸡?我只知道怒晴县,怒晴县的鸡?”
    “我也是在古籍中看到的,湘西从古就有凤凰玄鸟的图腾,地名也多和古时凤凰传说有关,就如同此县,名为怒晴县。怒晴乃为凤鸣之象,鸡禽眼皮生在上面,更兼一身彩羽金爪,就是罕见非凡的凤种,普天下只有湘西怒晴县才会有怒晴鸡!”
    花玛拐插嘴问道:“魏先生,难道这怒晴鸡能斗毒妖?”
    “我们都知道,蝎子蜈蚣之流最是惧怕公鸡的,天上昴日星君便是公鸡得道,这凤种怒晴鸡,你说能不能斗毒妖?即便找不到怒晴鸡,我们寻百十只大公鸡,饿它两天,放在瓶山上,你说能啄死多少毒物。那些石缝里藏着的毒物能瞒过人眼,又岂能瞒过鸡嘴。”
    “妙,妙啊!”
    陈玉楼一拍大腿,立刻安排下去,让卸岭力士找百十只大公鸡来,多多益善,这才回过头说道:“三弟,你看我们去哪寻这怒晴鸡?”
    “自然去洞人的寨子里去寻,不知道这周围有哪些寨子。”
    花玛拐立刻说道:“老熊岭东边有个留风寨,北边有个金风寨……”
    魏平当即拍板:“就去这金风寨看看!”
    “好!”
    金风寨,早在千百年前,就有金苗聚居,专以挖金脉为生,如今寨子里也是夷汉都有。
    山民们起得早,天刚亮就从吊脚楼中出来,各忙着自家的活计,一派熙熙攘攘的景象。由于世道太乱,寨子虽然僻处深山,也要防备山贼土匪前来洗劫,所以寨中有组织起来的乡勇,持着土铳梭镖,在山口检查外来的货商。
    陈玉楼等人都是惯走江湖的,岂会被几个山民盘住,在山口应对自如,轻而易举地冒充货商混进了寨子。
    之所以要化装进来,主要是因为山里的老百姓对军阀土匪恨之入骨,一看那些魔君的影子,不是一排土铳放过来,就是卷了家当飞也似的逃进深山,若想套些实底详情出来,也只得乔装改扮了,以免引起当地人不必要的慌乱。
    寨中山民见有外边的人来,都好奇地围拢过来。
    立刻,便见到黑大汉挑着的货筐里满满都是白花花的盐巴。
    个个都咧嘴笑了起来。
    由于深山老林进出不便,在这里最有价值的东西是盐,盐巴本身已经被当地人视为一种最硬通的货币,土人经常有一句话:“三担米一斤盐”,可以说这就是当地公认的一种汇率。
    红姑娘也立刻吆喝了起来,她曾是月亮门里跑江湖卖艺的,招揽生意吆喝赞口的本事,那是一绝,整个寨子的大姑娘小媳妇都聚集在了她面前。
    她面前,是些花布之类的漂亮玩意儿。
    至于魏平和陈玉楼,则挑着空箩筐,吆喝着“鸡毛鸭毛代换糖嘞,鸡毛鸭毛来换糖嘞,来换糖嘞……”
    没多久,手里的白砂糖少了好几包。
    箩筐里的鸡毛满了一半。
    “鸡毛鸭毛代换糖嘞……”
    魏平正吆喝的兴起,陈玉楼支起了耳朵,低声道:“三弟,你小声点,我好像听到了不一般的鸡叫声。”
    “啊?”
    正这时,魏平也听到了一阵高亢的雄鸡鸣叫。
    好一只大公鸡,彩羽高冠、威风凛凛、气宇轩昂,神态更是高傲不驯,站在了屋顶上,不怒自威,一股精神透出羽冠,直冲天日,与寻常鸡禽迥然不同。
    “这鸡?”
    魏平双眼放光,那可不就是“怒晴湘西”中的主角怒晴鸡。
    鸡冠子又大又红,鸡头一动,鲜红的肉冠就跟着乱颤,简直就像是顶了一团燃烧的烈焰。
    全身羽分为五彩,鸡喙和爪子尖锐锋利,在正午的日头底下,都泛着金光,体型比寻常的公鸡大出一倍开外。
    当真乃神物是也!
    魏平嘴笨,不及陈玉楼利索,继续吆喝着那两句鸡毛。
    而陈玉楼,开始了他的表演。
    等了有半个小时,等到都有些尿急了,红姑娘匆匆赶来。
    原来,那怒晴鸡不好擒,红姑娘这个月亮门变戏法的,身手敏捷,果然是手到擒来。
    一手交盐,一手交鸡。
    买卖成了。
    就在几人拎着怒晴鸡准备离去,一个小老头快步走来,边走边高声道:“慢着,慢着,这鸡卖不得,卖不得啊!”
    老头硬生生将几人拦下,解释道:“各位大哥大姐且慢,我若把这只雄鸡给了你们,实是让你们惹祸上身,这不积阴德的事情,岂能做?此鸡非鸡,乃是妖物,你们这些后生,难道没听过犬不八年、鸡无六载之理?幺儿,还不将盐巴还给他们,将鸡杀了。”
    “老汉,这买卖已成,断无反悔的道理。我们出门在外做生意,最是忌讳这些,您老原谅则个。”陈玉楼很是客气。
    “不行,不行,这鸡准备过两天杀了的,不能卖啊!”老头不依。
    魏平朝着陈玉楼打了个招呼,要是不行,他准备动用圆光催眠术了。
    但陈玉楼却是摇了摇头,让他稍安毋躁。
    “老汉,鸡是你家幺儿卖的,换半斤盐巴,大伙儿说说,一只鸡换半斤盐巴,这不亏吧!现在买卖已成,你又来反悔,哪有这个道理。那么,今天卖出的盐巴、花布,我们也反悔,行吗?”
    陈玉楼一开口,就将利益与寨民绑在了一起。
    果然,一听要反悔,那些买了盐巴、花布的人家哪里肯,都劝老头。
    所以,这一闹,众人得偿所愿,魏平欢快地抱着怒晴鸡,一阵烟出了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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