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语法师

    第七卷 人间正道一肩挑 第七卷 第十八章 盛况空前的剑圣混战
    迪迪威尔的这一消息，不亚于平地一声惊雷。剑圣的希缺使得整个大陆都很少有过剑圣之间的较量，以往武长老和迪迪威尔的比试都是躲在精武厅进行的，基本也没什么人见过。现在有两位剑圣要当众比武较量，引得众人议论纷纷。
    “哇！剑圣对决啊！这种机会太难得了。”一个人说。
    “是啊是啊，就是不知道要不要买票。”另一个人担心地问道。
    “应该不会，如果是钱长老宣布这场比赛的话，那就难说了。”旁边有人安慰道。
    “可为什么不就近在武馆进行呢，偏要跑到****上去。”又有人问道。
    “那儿地方大啊，笨！”
    “我觉得不合适，剑圣的实力有多强啊，在广场上比试，会把整个广场都掀翻的，还是应该在武馆进行才对，武馆的演武场可比广场结实多了。”有人质疑迪迪威尔的决定。
    “一听你就是没见识的，你以为是大剑师之间的较量啊。剑圣对力量的把握和对斗气的控制，完全不是大剑师可以比拟的。他们可不会随便浪费哪怕是一丝一毫的力气，就算让他们在瓷器店里比试，一场战斗下来，也不会打烂任何一件东西。”有高手出来释疑。
    就在这议论纷纷之中，人群已经簇拥着武长老和特烈隶来到了****。事实上，****并不在城市的中心。魔法城地中心是路伊塞的城主府。这个广场建在城主府和西门的中间位置，尽管位置有点偏，可还是沿用了****这个名称，总不能叫偏心广场吧。虽然艾达曾经这么提议过，可大家都只当没听见。
    武长老在广场正中一站，双腿微微弯曲，保持着身体的灵动。右手搭在剑柄上，用眼神示意特烈隶是否可以开始。特烈隶点头表示可以开始。然后就把注意力集中到了武长老的剑上。他对提格马锐的长刀武士是早有耳闻，当然他也知道这些武士平时都是用剑的，长刀只是战场杀敌时才会用到。一人多高地长刀，带着可不太方便。
    “且慢！！！”
    正当武长老和特烈隶渐渐进入状态的时候，一声大喝凭空响起。说话地人是礼长老，他平时就特别爱热闹，听他这么一喊。熟悉他个性的人都不禁暗自摇头，不知道他又要搞出什么花样来了。
    “两位请慢动手，先听我一言。大家都知道，现在在这里的可是有四位剑圣，我觉得光两位剑圣比试，那还不够好玩。而让他们一一比试呢，又太费时间。我有个建议，我们来场剑圣大混战怎么样！”礼长老极尽煽动地说道。
    “呵呵。就知道你没好话，说说吧，怎么个混战法？”大长老笑着问道。
    “我觉得应该让他们四位同时下场，由四位剑圣同时出手的比试，绝对称得上是盛况空前。”礼长老的话令大家的兴趣越来越高。
    “四位同时出手，这可很能比试啊。怎么打呀？”大长老觉得这么一来会很乱，不由得又问了一句。
    “自然不会那么简单，别急，我已经让人准备东西去了，一会儿就来。”
    “长老，长老。东西已经拿来了，现在就开始吗？”礼长老刚说完，就有几个人抬着一堆东西过来了。
    “开始，就现在。”礼长老指着广场中央说道。
    那几个人先抬出了一个一尺见方的大木箱，然后把木箱地底板给撬了。木箱就变成了一个上下通透的木框。接着又把木框放置在地上。拿过几个口袋，从口袋里往木框中倒着细沙。一边倒还一边把这些沙子夯实。不一会儿，沙子把整个木框就填满了。最后，他们又把木框四周的木板一起拆除。这样一来，留在地上的就只剩下被夯得结结实实的一个四四方方的沙堆了。当然这还没有完，他们在完成这些工作之后，又把先前拆下的底板轻轻地放在了沙堆上，再在底板上放了一个宽口的大海碗，并且在碗里倒满了水。最后一步是拿出了四个罐子，分别放置在离沙堆一丈左右地四周。
    “大家都看见了。”礼长老指着沙堆说，“我们这次要比的不是剑圣们的斗气强弱，他们真比斗气的话，在座的各位恐怕没几个能看得明白。我们这次要让他们比的是，对斗气地控制和他们对战斗的反应。比试的方法很简单，那边的四个罐子，他们一人一个，比试开始后，他们要各显所能地用剑从沙堆里挑出沙子，挑到自己的罐子里去。比试结束后，以沙子的多少来决定胜负，时间是半个对时。当然，在挑沙子的时候，谁也不能把上面的那碗水给弄翻了。一旦谁把水弄翻，那他就算输了，比试也立刻结束，剩下的三位再看各自的沙子多少来定输赢。我这么说，各位能听明白吗？”
    “能！”
    “能！能！！”
    不少好事之徒在一旁推波助澜地叫嚣着。
    武长老、特烈隶和迪迪威尔都是相视一笑，表示没有问题。只有族长苦笑着叹了口气，可事到如今由不得他不上了。
    比试开始了，四人分前后左右四个方向把沙堆围在中间，然后相互看了一眼，似乎达成了某种共识。接着同时迈步走向沙堆，各自拔剑在沙堆上刺了一剑，又各自退回了方才地位置。见到他们这一动作，有见识地人纷纷向周围不明白的人解释说，他们这是为了试一下沙子地松紧度。
    其实这种比试并不像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这和平时玩的堆沙挑沙游戏完全不是一个概念。四位剑圣在挑沙的同时，还要提防别人的破坏，其他几位可不会让你轻易得逞。在挑沙的过程中，他们浑身上下，乃至手里的宝剑，随时都要注满斗气，随时感应着周围能量的变化，这样才能做到随时应变。
    还不仅仅是这样，整个沙堆的内部，各个地方的松紧度并不都是一样的，而且还在不断变化中。众所周知，干沙是堆不成形的，只有潮湿的沙子才能堆砌起来。现在的天气这么热，沙里的水分不断被蒸发，所以沙堆的松紧度也不停地在变化。他们在每挑起一剑的时候，都要仔细体会沙堆产生的阻力有多大，不然只需一个极小的失误，整个沙堆就会倒下。
    四位剑圣退回原先的位置后，同时围着沙堆顺着同一方向开始绕圈。越绕圈子越小，离沙堆也就越来越近。虽然圈子已经很小了，绕圈的速度也降下来很多，可谁都没有抢先出手。
    斗气的应用方法主要有三种，一种是将斗气注入兵器或拳脚，然后直接对敌人进行攻击。另一种是将斗气外发，利用斗气的能量进行攻击。还有一种是将斗气控制在某一区域，用来防止对方的攻击，这种方法通常是用来防御魔法的攻击。就目前来看，后两种方法在这样的比试时，是完全用不上的。
    四位剑圣就这样缓慢地转着圈，让绝大多数人都纳闷不已，连提出这一方法的礼长老的意料不到，完全没有想象中的激烈打斗的场面出现。
    转着转着，武长老首先出手，他把长剑向前一探，轻轻地从沙堆里挑出一撮沙子，然后手腕一抖，将它挑入罐中。他这一出手，特烈隶、迪迪威尔和族长纷纷行动，各自从上面挑到一撮沙子，甩入了自己的罐中。
    随后，四人就这样一边转着圈，一边自顾自地挑着沙子。即不去阻止别人，也没人来阻止自己。这一情况，和人们的期待大相径庭。看到这种情形，不少人都在感叹，这场激动人心的比试，远不如街头混混之间的打斗来得热闹。
    虽然场面如此沉闷，可大家都看出其实比试相当激烈，当时间只过去一小半，他们各自出了十来次剑后，四位剑圣的额头都已经见汗了。
    对于这场比试，路伊塞还是看出了点门道。之所以他们会各自挑沙，并非无视别人的存在，而是因为相互之间的制约。他们这种转圈也不是毫无目的的，这是在寻找别人的破绽。以路伊塞的感受来说，这就像他用属性能量调制混沌能量有些类似，这也是一种动态的平衡。在维持这种平衡时，他们的脚步会有意识地加快或减慢，希望这样能造成别人的错觉或失误。当发现有了机会时，他们就会毫不犹豫地出剑挑沙。这时别人不是不想阻止，而是知道已经来不及阻止。只是其中一人有所动作后，就会使整个平衡破坏的更加严重，其他人也就同样有了机会。这就是他们各自行动的原因，起码路伊塞是这样认为的，整场比试就是一场制约与反制约的较量。
    半个对时很快就过去了，四位疲态尽显的剑圣插回了宝剑，在哈哈大笑中，八只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这场势必被载入史册的比试，就这样结束了。
    包括礼长老在内的哪些希望看到热闹的人，对整个过场很不满意，可当这场比试的全部详情，传到大陆其余几位剑圣和魔导师耳朵里的时候，无一例外地令他们的眼中闪出了火化。等听完整个过程后，这些强者都若有所思地低下头，嘴里还喃喃自语着一些别人完全听不懂的古怪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