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言情-遥来归

第144章


什么绑匪礼遇肉票地说法。全都是假地。若岫腹诽着从前看过地小说。一面尽量不去看两个人手里比划地短剑。一面努力保持自尊地淡淡道。“我摸到了你手上地茧子。袁姑娘也有。她那是写字磨出来地。你那估计是习武留下地。”
    “却是我马虎了。”白似乎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下回改进。”
    “就你那技术。”喜娘伸手摩挲着自己地耳边。“改进一辈子也不可能学得像。小姑娘。你什么时候去看你嫂嫂不好。偏那时候去。我们也算是被你所累。不然怎么可能纠缠那么久才出来。”若岫无言。难道要她说对不起。打扰了你们绑架人质地雅
    “不过这样也好。”白上下打量着若岫道,“虽然看不出你到底哪里值得那个神医喜欢,但是你显然比你嫂子更有用处。”
    “你们把我大嫂怎么了?”若岫努力让自己说的平淡一些。心里却有些发慌,马车一览无余,并没到看到第四个人。
    “啧啧,我们能把她怎么着,丢床底了。”喜娘冷笑,“带一个人全身而退已经很难了。带两个不是作死是什么。”
    若岫松了口气,没再说话。
    “你却从容地很,”喜娘有些好奇地看着若岫道,“难道不怕死?”
    “你既然最初没有一刀杀了我,还费这半天劲带我出来,自然是因为我有些用处,”若岫垂下眼道,“况且,你也说过的。我的性命完全掌握在你们手上。不会因为我的慌乱和恐惧而有什么改变。”说罢,便靠在身后的垫子上睡着了。
    “先别睡。”白说着。从一个破包裹里掏出一套粗布衣裙递给若岫道,“把这个换上。”
    若岫有些迟疑地接过衣服,一股腐烂的气息扑面而来,感觉像是在地窖里放了不知多长时间的衣服,让她差点没吐出来,却没有说什么,只是眉头皱的很紧,将外衫脱去,套上那件粗布衣裙。
    白看着她,皱了皱眉头,又冲喜娘摇了摇头,没说什么。
    “鞋袜也换掉。”喜娘扔过来一双打了补丁的布鞋。
    若岫默默照做。
    白和喜娘也换了衣服,他们却是换的彻底,除了贴身地亵衣,全都换去,若岫没有脸红,只是低下头不去看他们,换来两人怪异的目光,若岫索性歪向一边躲过他们的视线,没一会儿便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再次醒来已经到了天黑,他们并没有露宿荒郊野外,而是去了一间庙宇,里面地和尚是两人的旧识,早就守在门边,只等他们进来,便落了锁,关了庙门。
    若岫老老实实跟着进去,才坐下就有和尚端了杯茶上来,若岫喝了之后,便又眼皮发酸,歪向一边。
    却是若岫气定神闲让这两个人犯了嘀咕,怕若岫太过冷静,伺机求助或者逃跑就坏了,索性找来剂量重的迷药,给若岫喂了,让她一路昏昏沉沉,偶尔醒来也就吃过饭,喝过水,便又灌了迷药弄昏她,这一路过来,竟是完全没有机会逃脱。
    这迷迷糊糊的一睡就是将近十天,两人一路带着若岫直奔西方而行,很快就到了玉门关。
    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
    玉门关再往西走,便是西域境地,自古以来这里都是西域和中土的分界。
    西域少数民族混杂,剽悍的游牧部落比比皆是,通行不算很方便,若是带着一个昏迷地姑娘,就更加不方便了。
    两个绑匪商量了一回,总算达成一致,决定给若岫解了迷药,让她跟着一起继续前进。若岫迷茫之间又被套上少数民族姑娘的衣服,跟着两个人继续往西行去,一路上看了许多部落纷争,有时候甚至为了一匹马的归属便要两族人大打出手。若岫只觉得越往西走越是绝望,就算这两个人此时放了自己,她也断然不可能依靠自己的力量回到中原,如此想来不知道什么年月才能回到中土的家中了。
第一八四章 丝绸之路
    虽然一直对丝绸之路心向往之,可若岫却从没想过自己会是以这种状态踏上这条路。此时天气还是很冷的,三个人入乡随俗,穿戴着羊皮袄,一路西行,若岫一路行来已经渐渐习惯那种古怪的味道,只顾裹紧了大衣,尽量保持温度。
    一路上若岫从白和喜娘的对话中得知,西域三十六国主要分为北道诸国和南道诸国,昆仑山北麓被称作南道诸国,有楼兰、且末、精绝、拘弥、于阗、皮山、莎车、西夜、子合等,若岫他们便是走的昆仑山北麓这一线,据说南麓还有焉耆、疏勒、龟兹等北道诸国,自从进了西域,白和喜娘便彻底放松下来,也不管若岫,只让她跟在身后便罢。
    若岫总算知道了喜娘的名,白叫他紫,相比于面上常带着笑的白,紫的脾气真是差得可怕,稍有不顺心,便要掏出刀子来比划,虽然并没有真的怎样,但是若岫还是躲得远远地,不去招惹他。
    若岫明白此是已经无法逃脱,这里全都是异族人,民风又剽悍异常,她一旦离开两人的范围,便察觉周围不怀好意的眼神盯了过来,若岫无奈,只好跟紧了白和紫,之前是他们总是担心她想逃,现在却是若岫生怕他们将她丢弃在这里。
    西域的路上几乎都是戈壁和沙漠,初春时节,天气尚未回暖,干冷干冷的空气让皮肤感觉绷得快要撕裂开来,偶尔还会飘落些雪花,顺着西北风一路撒向半空,卷着马车上破旧的布帘,翻动出扑啦啦的声响,稀疏的灌木丛在风中瑟瑟发抖,尖利的根茎从雪中扎了出来指向苍天,若岫已经不知道看了多少这样的景象。从一开始的惊叹,到后来的平静,再到现在地无奈。天地辽阔,可是他们究竟要去往哪里?
    这样的环境下行路是很艰难的事情,还好此时不是夏季,天气还没有特别干燥,太阳也没有多么强烈,一路走来已经破破烂烂地小马车已经寿终正寝,若岫跟着两个徒步走了几日。觉得自己快要到极限的时候,终于看到了毡房和牧民,白微笑地对若岫道,到达目的地了。
    西域的游牧民族夏冬两季是在不同的地方,此地正是所谓的“冬窝子”中,白和紫将若岫托付给一个会说汉话的中年妇人,便先行离开了,若岫战战兢兢地观察了两天,发现这里地人淳朴热情,并且一点都不像她想的那样嗜血成性。这里的男人健壮,女人豪爽,老人睿智。孩子童真,他们吃住条件很差,却似乎天生就安于此,全族人,无论男女老少,各司其职。男人出牧。女人挤奶。老人警示经验,儿童承担仔畜,一切都那么和睦美好,若岫在这里呆了十几天,总算能和照顾她的古丽大婶说上两句简单的当地话,还学会了挤奶和捡牛粪,这些和她从前生活完全没有交集的事情,若岫从最开始的绝望,到平淡。再到接受事实。居然也渐渐随遇而安,只是偶尔看见天上的月亮。就会有些低落,这里的地广人稀,放眼望去全都是一片荒凉,更显得月亮又大又圆,若岫微微叹息,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这样平静的生活并没有多久,白回来了,说是接若岫去部落首领那里,若岫明白,该来地总要来,按下自己的忐忑,跟随白一同进了那个最大的毡房。
    毡房里围坐了几个人,主人家正在切煮好地羊肉,旁边的侍女在给众人倒奶茶。见若岫进来,微微一笑,点头示意。
    旁边的侍女站起身来,拉若岫过去坐下,若岫跟着坐在主人右手边,心里惴惴不安。
    “陶……姑娘是吧。”此间的主人看起来年纪不大,浓眉大眼,英气十足,慢条斯理地对若岫道,“冒昧请你过来,是因为有事相求。”
    有事相求?若岫有些微微发愣。不知道说什么好。
    “可能方式是有些。咳。热情了点。”年轻人轻咳了一声。“可是请你相信我们并没有任何加害你地意思。”
    若岫皱眉。这人地形容真是有意思。也不争辩。只道。“可是因为家中有病人?”
    “小姑娘聪明。”年轻人赞许地看着若岫道。“我们也知道神医从不出诊。只得勉强姑娘走上一遭。也好玩赏一下西域地风景。”
    若岫摇了摇头。“抓我应该是临时起意。你们最初地目标是我大嫂。”如果他以为自己说什么她都会信。也未免太过小瞧了她。
    年轻人哈哈笑出声来。拍了拍手。对桌对面地人道。“你说地没错。这妮子果然不好糊弄。”
    若岫之前因为紧张,加上帐子里光线又不甚好,并没有仔细看周围人的面孔,此时听那年轻人的口气,连忙回头看向另一边,这一眼,却是看得她差点惊得跳起来。
    “小岫姑娘,好久不见了。”毡房里端坐的人冲若岫微微一笑,举起手中的奶茶晃了一下。
    竟是很早以前见过一面,差点被陶老爷许婚的覃淼!
    若岫只觉得浑身发颤,勉强咬紧了牙根,努力保持表面地平静,她原也猜到或许与傅家堡有关,却总还是心存侥幸地期待是自己猜错了,之前在毡房里的日子,周围都是些憨厚老实地人,也让若岫放松了心防,却没想到在这里看到了曾经向她提亲的覃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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