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万福

番外十五:取名


    可饶是如此,殷怀玺依然吓了一大跳,守在虞幼窈寸步也不愿离。
    许姑姑端来温水,替虞幼窈擦拭了身子,替她换上了干爽的衣裳,将虞幼窈挪到了东殿,这是坐月子的地方。
    等虞幼窈醒来时,天已经擦黑了,她睡了一整日。
    许姑姑连忙端来了四个荷包蛋过来:“睡了一整天,想必是饿了,先吃点东西。”
    虞幼窈靠在迎枕上,本来饿得不行,可一见又是鸡蛋,顿时倒尽了胃口:“啊,怎么又是鸡蛋?还是白水煮荷包蛋,我不想吃……”
    许姑姑连忙哄她:“您刚刚生产,不能沾油腥,也不能吃盐,最好是一些清淡流食,鸡蛋营养丰富,吃些鸡蛋,有助于排除身体恶露。”
    虞幼窈满脸不情愿,被殷怀玺哄着吃了三个流心鸡蛋,剩下一个怎么也吃不下去。
    殷怀玺见她吃得痛苦,把剩下一个吃了,白水煮的荷包蛋,没油没盐,味道寡淡不说,鸡蛋还是流心的,满嘴的蛋黄腥味,确实算不上好吃。
    吃完了东西,虞幼窈精神好一些,这才想到自己好像生了两个儿子,连忙让许姑姑把孩子抱来瞧瞧。
    许姑姑笑了,去侧室喊了奶嬷,抱着孩子进来。
    起初虞幼窈心里还十分期待,也不知道自己生了什么精乖,可当奶嬷嬷把孩子抱来一看时,她顿时瘪了瘪嘴,指着襁褓中的婴孩儿,一脸不可置信地问:“这是我生的?”
    殷怀玺见她神色不对,就问:“怎么了?”
    虞幼窈一脸要哭不哭的样子:“这真的是我生的?”
    许姑姑嗔了她一眼:“说什么傻话呢?不是你生的,还能是哪个,这都做母亲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似的。”
    虞幼窈顿时大哭:“为什么他们长得这么丑,皱巴巴的大红脸,跟个小老头似的,太辣眼睛了……”
    她一时接受不了,自己生了两个丑货,想着自己和殷怀玺,长得都好看,怎么孩子长得这么丑?!
    殷怀玺顿时无语了,这是连孩子都嫌弃上了。
    许姑姑哭笑不得:“胡说什么呢,两位皇子长得好着呢,刚出生的孩子,还没长开,等满月了,就一天一个样,越长越好看了。”
    “真的?”虞幼窈有点不信,突然想到虞善明刚出生的时候,好像也是皱巴巴的样子,后来渐渐才长得好看了,心情顿时好了很多。
    许姑姑白了她一眼:“我做什么骗你,你和殿下都长得好看,孩子还能长得差了?都是做母亲的人了,以后可得稳重些,没得闹了笑话。”
    虞幼窈自知理亏,抬手要抱孩子。
    两个奶嬷连忙将孩子,小心翼翼地放到虞幼窈怀里,左一个右一个。
    虞幼窈虽然嫌弃刚出生的孩子辣眼睛,可看着看着,心里就涌现了一股欢喜与激动,抱着俩孩子,左亲一下,右亲一下,逗弄不停。
    殷怀玺从旁看着,都有些吃味了,黑着一张脸,心想着,臭小子果然生来,就是同他抢夫人的。
    虞幼窈低头下,抵了抵孩子的鼻间,笑容充满了喜悦:“殷怀玺你快看,他们真的好可爱,抱在怀里软乎乎的一团儿。”
    殷怀玺凑过去,有点嫌弃俩孩子长得丑,
    还反应过来,怀里就被塞了一团软乎乎,一时间手忙脚乱,奶嬷吓了一跳,担心皇上粗手粗脚,抱不好孩子,连忙上前帮着他调整了一下抱孩子的姿势。
    殷怀玺抱着孩子,僵坐在原地,动也不敢动一下,眼儿有些不受控制,落在怀里的孩子身上,忍不住轻轻晃了两下,再晃了两下,不一会儿就无师自通,掌握了晃动的节奏。
    许姑姑从旁看着,笑容不由一深。
    虞幼窈抱了一会儿,忍不住问:“哪个大,哪个小?”
    殷怀玺连忙道:“襁褓上系了明黄色系带的是老大,系了紫色系带的老二。”
    老大既嫡又长,沐圣而生,一出生身份就已经是注定的。
    虞幼窈低头一看,怀里抱的是老大,又是一通猛亲,孩子睡得正香,被亲娘一通逗弄,小嘴儿一张,顿时嚎啕大哭起来。
    老大一哭,还睡着的老二,也张了嘴哭。
    顿时,屋里头全是孩子的哭声。
    虞幼窈又嫌弃孩子好哭、不乖,叫许姑姑又是哭笑不得,奶嬷检查了襁褓,哪知尿布才一掀开,一股水柱喷出,喷了殷怀玺一脸。
    殷怀玺顿时傻怔当场。
    虞幼窈也是愣了一下,接着就忍不住爆笑出声:“哈哈哈……”
    许姑姑也有些忍俊不禁,连忙道:“小儿为纯阳之体,阳气、元气充满全身,童子尿是肾中阳气温煦产生,至纯至净。”
    殷怀玺脑子里,不断回荡着,臭小子不仅生来,是来和他抢夫人的,还是来克他的,一点也不可爱。
    但见虞幼窈精神不错,uu看书  感觉这点牺牲也算值得了。
    虞幼窈刚分娩,笑了一阵子,就感觉腹部有些不适,也不敢再笑了,奶嬷嬷抱着孩子下去换尿布。
    虞幼窈兴奋劲过了,又有些乏了。
    殷怀玺心疼地抚着她,仍然有些苍白的脸:“窈窈,你辛苦了。”
    虞幼窈鼻尖不由一酸,依偎进他的怀里,撒娇:“殷怀玺,生孩子可疼了,我以后再也不要生了。”
    “好,我们不生了,再也不生了。”殷怀玺心里也是一阵后怕,人都说女人生孩子,就跟在鬼门关里走了一遭似的,亲眼看到了才知道,此言非虚。
    在生产过程中,虞幼窈昏迷了三次,都是叫医女,掐人中,让御医扎针转醒,生产后还出现了血崩之象,好在她顺利熬过来了。
    虞幼窈听着他声音嘶哑,抬头看他,见他眼底一片青黑。下颚处也是一片青黑胡渣,满脸的疲惫,瞧着也不比她好多少,心里也是一阵心疼:“别担心,我没事的。”
    殷怀玺将她抱进怀里,没有说话。
    虞幼窈安然地靠在他怀里,问:“孩子的名字定下了没有?”
    自从查出有孕之后,殷怀玺就已经挑了不少喻意不错的字儿,写了一页又一页,夫妻两个,闲来无事,排除了一些,还剩了不少,至少仍然没个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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