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缝尸人

105、畸形爱恋


    柳梦梅离开之后,李休重新回到营地里面。
    那些舞女,已经趁乱逃走了。
    李休将所有尸体集中起来,随后开始缝尸。
    陈中云带了二十个护卫,其中,冲脉境的有七个,锻体境的有十三个。
    除了陈中云,洪家三兄弟还带了一个冲脉境巅峰的护卫。
    吸收了从那两个冲脉境巅峰护卫身上飘浮出来的白气,李休凝聚出了四十滴真气液。
    剩下的六名冲脉境护卫,平均下来,每个人都给李休贡献了十滴的真气液。
    至于那些锻体境护卫,吸收了他们身上的白气,凝聚出来的真气液不多,只有十五滴。
    现在,李休身上,一共有三百二十滴真气液。
    随后,他接着去了一趟林子里面,找到了陈高飞的尸体。
    陈高飞是玄武境初期的武者,缝完他的尸体,李休获得了一百滴真气液。
    气海之中,真气液的数量再次增加,达到了四百二十滴!
    距离玄武境中期,只差五百八十滴!
    这一趟白蒙山之行,李休收获颇丰。
    不仅替韩怜儿报了仇,自身的修为,也有了很大的提升。
    将所有尸体放火烧掉之后,李休没有回城,而是骑着马,直奔翠霞山脉而去。
    ……
    ……
    同一时间,寒苍山脉深处,药王帮总部。
    议事大厅里,帮主项天,还有两个长老,洪明远和张虎昌,三个人正端坐在座位上,一个个脸色都不是很好看。
    如此沉默着过了片刻,项天首先开口,道:
    “依二位之见,你们觉得,这件事情是谁干的?”
    洪明远面露愠色,道:“我觉得这件事情,十有八九是葛正青那老匹夫干的。”
    “韩祖原等人,那天就是去落霞山脉抓他,才会失踪的。”
    “我觉得,他们多半已经遇害了。”
    “不如我现在就去一趟洛邺城,将那老匹夫生擒回来。”
    “不管是不是他,韩祖原等人的死,他都难辞其咎!”
    然而,张虎昌却与他有不同的看法,只见他微微皱着眉头开口说道:
    “我觉得这件事情应该不是葛正青干的,因为他的修为,只是炼气境后期,而且他一直专心研究炼药术,对于打斗之事,并不擅长。”
    “韩祖原和白建义,都是冲脉境巅峰的修为,还有其他几个冲脉境的精锐弟子,只凭葛正青一个人,根本就打不过他们。”
    “我觉得,凶手另有其人,只有等到少帮主醒来,才能确定是谁。”
    “葛正青那边,可以继续派人盯着,但不宜与他彻底撕破脸皮,毕竟,放眼整个洛邺城,他的炼药术,是最精湛的。”
    “而他,也是唯一一个,没有师承的三品炼药师,是我们最合适的人选。”
    “要是对他逼迫太过,合作的事情,怕是要黄了。”
    听到张虎昌这么说,洪明远不由冷冷哼了一声,道:
    “葛正青那老匹夫,几次三番拒绝我们,我早就看他不爽了。”
    “自古以来,成大事者,一向都是不拘小节的人。”
    “咱们先把他绑来,到时候还怕他不肯点头答应吗?”
    “像你这样妇人之仁,合作的事情,什么时候能谈成?”
    “我怎么就妇人之仁了?”
    张虎昌略微有些气恼,道:
    “就算你将葛正青强绑来,他就会乖乖听你的话,替我们炼制丹药吗?”
    “我早就说过了,这件事情,只能徐徐图之,不宜操之过急,真要把葛正青逼急了,偷偷离开洛邺城,这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说着,两人就要吵起来。
    项天见状,当即大声开口喝止二人,道:
    “行啦,你们两个别吵了,倘若葛正青真是凶手,此刻估计早就逃离洛邺城了。”
    “陈宽找到了没有,那天在落霞山脉,他是唯一的目击者,到底是不是葛正青下的手,只要问一问他,不就清楚了。”
    听到项天开口,两人这才安静下来。
    洪明远脸色有些难看,道:“已经派人去找了,但自从那天过后,陈宽就再也没有回过洛邺城,也没有去约定好的地方找我们。”
    “他如果不是被杀,就是逃跑了,想要找到他,只怕没有那么容易。”
    项天面色冷峻,道:“继续派人去找,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来,弄清楚那一天,在落霞山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另外,葛正青那边,派人暗中打听一下,他现在在哪,一有消息,立马回来告诉我。”
    “我要亲自动手,将他请回药王帮!”
    “若他不肯跟您回来呢?”
    张虎昌有些担忧地开口问道。
    项天语气冰冷地开口说道:
    “若他不肯,就将他强抓回来,我还真就不信了,这世上还有不怕死的人!”
    说着,项天抬头看了张虎昌一眼,接着开口说道:
    “对了,让你招募高手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现在各个村子的守卫非常薄弱,要是对方趁机再下手,那就麻烦了!”
    张虎昌道:“您放心,我已经临时雇佣了一批高手,现在每个村子,都有一名冲脉境巅峰的武者守着。”
    “我还让人,在每个村子里的最高处,设置了烽火台,只要对方敢来,立马点燃狼烟,各个村子,包括我们这里,都可以看得见。”
    “到时候,只要狼烟一起,就可以快速支援,这一次的意外,绝对不会再发生了!”
    听到张虎昌这么说,项天的脸色,这才略微有些缓和,道:
    “你做得很好,但雇佣的人手,毕竟不是自己人,还是要多加小心,让他们不要在外面乱说话。”
    “另外,你明天亲自去一趟洛邺城,找洪云堂的人,谈谈合作的事情。”
    “他们现在,已经和军方达成了合作。”
    “如果我们能够通过他们,搭上军方这条线,直接越过洪云堂,与军方进行交易,有了他们的支持,到时候,想要找一个像葛正青这样的炼药师,还会是一件难事吗?”
    闻言,张虎昌当即面露喜色,道:
    “大哥英明,我明天立马去办!”
    项天淡淡点头,而后对二人接着开口说道:
    “行了,要说的,我都说完了,你们要是没有其他事,就都下去吧!”
    洪明远和张虎昌知道,项天现在心情不是很好。
    于是,他们便识趣地没有打扰,而是立即告辞离开。
    议事厅里,只剩项天一个人。
    他孤独地坐在披着虎皮的座位上,眼睛看着摇晃的烛火,一动不动的,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他就一直这么坐着,直到大厅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方才抬头望去。
    来者,是一个风韵犹存的美妇人。
    看上去约莫三十岁左右,但她的实际年龄,已经有四十二岁了。
    她保养得很好,脸上的皮肤,吹弹可破,犹如少女一般。
    更为难得的是,她的身材,一点都不走样。
    大腿修长,腰肢纤细,胸部挺翘,拥有着近乎完美的身材。
    她,便是项少宇的母亲,宋静云。
    她是被项天抢来的,家里原本也是做药材生意的。
    项天和她的父母,有生意上的往来。
    一次偶然的机会,项天见到了年轻貌美的宋静云。
    自此之后,一直念念不忘。
    他想娶宋静云,但宋静云已经有了婚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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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给了一万两,想让宋父退掉婚约。
    宋父不肯,他便带着人,将宋静云的未婚夫,满门杀掉。
    还将人头,送到宋家,逼迫他们将女儿嫁给他。
    宋父心中害怕,只好答应下来。
    但当天夜里,就带着全家老小逃跑。
    项天得知消息,派人追上了他们。
    他非常生气地指责宋父不讲信用,而后当着宋静云的面,将她的父母兄弟全都杀掉。
    宋静云被带回了山上,当天晚上就举办了婚礼。
    宋静云无法反抗,想要自杀,但项天派人不分白天黑夜地盯着她,不给她任何机会。
    后来,她怀了项少宇,内心的仇恨,方才慢慢消减。
    但她从未忘记过,满门被灭的血海深仇。
    只是,每次一看到项天,她便感到无比恐惧。
    对于他的命令,还有要求,她心里很抗拒,但就是控制不住地去服从和满足他。
    她不止一次想过去死,但一直都没有成功。
    她感觉自己已经快要发疯了。
    要不是儿子对她还算孝顺,让她的精神有个寄托,她绝对支撑不到现在。
    但这一次,项少宇遍体鳞伤地被人抬回来,这给了很大的打击。
    看着奄奄一息的儿子,她甚至要比他还要感到更加痛苦。
    她觉得自己已经快要支撑不下去了,她想求项天放她一马,不要让她继续承受这样的痛苦。
    她心情沉重地走过来,但就在来到议事厅门口的时候,她的脚步,却是忽然停了下来。
    因为项天正在看着他,他的眼神,还是那么温柔。
    但在温柔的背后,却藏着一把无比锋利的刀子。
    这些年来,他自以为的温柔和爱,不止一次,让她感到崩溃!
    她没有进去,她本以为自己已经鼓足了勇气,但在看到项天的这一刻,她的内心,全都被恐惧所占据。
    她忽然感到眼前一黑,跌倒了下去。
    一只温暖强壮的手臂,随后接住了她。
    项天略显着急和担忧的声音,紧跟着传入她的耳朵里面:
    “静云,你怎么啦,身上可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我这就让大夫给你看一下!”
    说着,项天抱起宋静云,去往夫妻两人的房间。
    直到躺在床上,宋静云方才悠悠睁眼,眼含泪水,神色痛苦地开口说道:
    “项天,求求你,放过我吧!”
    “我不想再活了,你若真的爱我,就给我一个痛快的吧!”
    “像这样活着,对我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对于宋静云的话,项天并没有怎么放在心上。
    因为这些年来,每次她心情不好的时候,都会对他这么说。
    这一次,因为项少宇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她心情不好,也是正常的事情。
    项天非常理解她的心情,因为看着儿子这样,他心里也很难受。
    所以,听到宋静云这么说,他没有多想,而是一脸心疼地看着她,道:
    “静云,你怎么又说这种胡话,我知道,宇儿受伤,你很难过,我也一样,心里边很不好受。”
    “但现在,正是他最需要我们的时候,要是连我们当父母的都撑不下去,他如何能够撑得下来?”
    “你就放心吧,我已经请了最好的郎中,给宇儿看病,他一定会没事的。”
    “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带你出去走走,散散心,整天待在屋子里,容易把人给闷坏了。”
    见项天逃避她的问题,宋静云内心无比痛苦,怒视着他道:
    “你明明知道,我说的不是宇儿的事情,你自己对我做了什么,别人不知道,你难道还不清楚吗?”
    “我根本就不喜欢你,但你却强迫我嫁给你,还杀了我的亲人和未婚夫,你这个人到底有没有心啊?”
    “你知不知道,我每天都活在痛苦和悔恨之中,就连死的权利都没有,这样折磨我,难道就是你表达爱意的方式吗?”
    听到宋静云旧事重提,项天这才面露歉然之色,道:
    “我知道,当年的事情,是我做得太过分了。”
    “所以,这些年来,我一直在弥补你,无论有什么好东西,都会第一时间想到你。”
    “我其实也不想把事情做得那么绝,但你父亲非要棒打鸳鸯,阻挠我们两个在一起。”
    “我也实在是被逼急了,才会那么做。”
    “但有一件事情你要知道,我对你,绝对是真心的!”
    “这些年来,除了你,我没有碰过其他女人。”
    “生下宇儿之后,你身子不好,我也没有强迫你再生孩子,更没有娶侧室,为我项家开枝散叶。”
    “我把我最好的东西全都给你了,天底下,像我这样对你的好男人,绝对找不出第二个!”
    “如果我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你可以告诉我,我一定改。”
    “但请你不要这样,伤害自己,因为看着你痛苦,我要比你更加痛苦!”
    面对项天的“真情”告白,宋静云感到无比悲愤,道:
    “你想娶其他女人,是你的事情,跟我无关。”
    “宇儿也不是我想生的,是你强迫我生下来的!”
    “你口口声声说爱我,但你从来就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你对我所做的这些,从头到尾,只感动了你自己而已,根本就不是我想要的!”
    “你知不知道,你所谓的爱,对我来说,就是一种折磨,让我感到窒息到快要活不下去了!”
    宋静云的责骂,让项天感到非常痛苦。
    因为他没有想到,自己的真心付出,到了宋静云口中,竟然变成了伤害和折磨。
    他感到非常受伤,但没有生气,而是一脸自责地开口说道:
    “我知道,我有很多做得不好的的地方。”
    “你是不是因为我这段时间一直忙着药王帮的事情,对你的关心减少了,才会觉得我不爱你?”
    “我答应你,以后一定会每天都抽一点时间出来,多陪陪你。”
    “你要相信,我是真的爱你的!”
    “你身体不好,还是早点休息吧,明天我再来看你!”
    说罢,项天便离开了房间。
    到了门口,项天轻声开口,嘱咐屋里的女仆道:
    “看好夫人,要是她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一个个都别想活了!”
    说完,项天这才长长叹息着离开。
    至于房中的宋静云,则是面露绝望之色,以手掩面哭泣。
    离开房间,项天走到庭院里面,一个人站在那里,看着天上的明月,神情略微有些落寞,喃喃自语道: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说着,项天又忍不住叹了口气。
    而就在他内心无比惆怅的时候,一个下人忽然走来,看着他的眼神,充满畏惧,语气恭敬地开口说道:
    “帮主,少帮主醒了!”
    闻言,项天当即面露喜色,道:
    “走,带我过去看看!”
    说罢,两人匆匆离开。
    随后不久,来到项少宇的房间。
    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正在给项少宇把脉。
    此人,名叫包自珍,是一个一品药师,修为为炼气境初期。
    于多年之前,加入药王帮,负责药王帮草药的种植事宜。
    此外,帮里的弟子,但凡有受伤的,基本上都是他在诊治。
    进门之后,项天没有打扰,而是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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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地站在一旁等待。
    直到包自珍将手收回,他方才开口问道:
    “怎么样了,老包,宇儿他,现在是什么情况?”
    闻言,包自珍转过身来,看了他一眼,而后轻声叹了口气,道:
    “帮主,少帮主的命,算是保住了,但他体内的经脉,已经尽数被摧毁,这辈子,怕是与武道无缘了!”
    “不过,万幸的是,发现他的时候,比较及时,他的手筋和脚筋,虽然已经断了,但还有重新续上的机会。”
    “只要好好调养,三年之内,就可下地行走,像正常人一样生活。”
    “至于他的命——根子,实在是被摧毁得太严重,已经无法接上去了,您要做好准备!”
    项天只有项少宇这一个儿子,他知道,包自珍所说的准备是什么意思,无非就是想让他趁着年轻,再生一个。
    要不然,他后继无人,辛辛苦苦打拼下来的基业,就要便宜外人了。
    这件事情,就算包自珍不说,项天也会这么做的。
    毕竟,项少宇已经没有了生殖能力。
    而他一身的修为,也被废掉。
    就算是为了他的将来考虑,他也得给他生个弟弟,将来兄弟两人,才能够有一个照应。
    不过,项少宇刚刚从死门关回来,现在并不适合讲这个。
    所以,项天没有回应包自珍的话,而是淡淡点头,道:
    “我都知道了,辛苦你了,我想跟宇儿单独说几句话,你们先下去吧!”
    闻言,包自珍便告辞离开。
    房间里,只剩下项天和项少宇。
    项天坐在床边,看着十分虚弱地躺在床上的儿子,眼神之中,满是心疼之色,道:
    “宇儿,让你受苦了,你放心,爹爹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助你重新恢复修为。”
    “还有把你打成这样的人,我也会找到他,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给你报仇,你就安心地养病吧!”
    “一切有爹爹在,你什么也不用担心!”
    闻言,项少宇眼角噙着泪水,但他忍着没有让眼泪流出来,而是面露怨恨之色,咬牙切齿地开口说道:
    “爹爹,伤我的人,还有……毁掉村子的……”
    “那个人……叫李休!!!”
    “他的修为……是玄武境初期,他还说,要灭了……我们……药王帮!!!”
    “你一定要……抓住他,要是……不亲手……杀了他,我就算死,也不会……瞑目!!!”
    项天还是第一次听说李休的名字,不由有些诧异,因为在他的所有仇家里面,没有人是姓李的。
    于是,他便接着开口问道:
    “你知道那小子是什么人吗?”
    “还有,当时在村子里面,除了他还有谁,葛正青在不在?”
    项少宇开口回答道:
    “葛正青……不在,只有……那个……小子!”
    “至于他的……身份,我不……知道!”
    “我曾经……与他……有过一点摩擦,他这个人……睚眦必报,一定会……再来……找我的!”
    听到李休是奔着项少宇来的,项天这才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道:
    “我知道了,不管他是谁,既然他的口气这么大,扬言要灭了我们药王帮,那我就等着,我倒要看看,以他玄武境初期的修为,要怎么对付我这个玄武境后期的强者!”
    闻言,项少宇顿时面露喜色,道:
    “爹爹,您的修为,什么时候……突破的!?”
    项天笑着开口说道:
    “前几天才刚刚突破,这件事情,我只告诉了你一个人,你不要跟别人说。”
    “若你小子真敢来,定要让他,有来无回!”
    “爹爹放心,我不会……出去……乱说的。”
    “我娘呢……怎么没……看到她?”
    见项少宇提起宋静云,项天不由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但为了不让儿子担心,他还是勉强露出笑容,道:
    “天色已晚,我让你娘先回房休息了,他要是知道你醒了,一定会很开心的!”
    闻言,项少宇这才松了口气,道:
    “那就好……她身体……一直不好,我这次这样,她一定……很难过吧!”
    见儿子都这个样子了,还在担心他的母亲,项天看着,很是心疼,微微红着眼眶,道:
    “你娘什么事也没有,你就放心吧!”
    ……
    ……
    离开白蒙山之后,李休一路北上,前往翠霞山脉。
    这一次的事情,出乎意料的顺利。
    也不知道赵小江听到了陈中云死亡的消息,会是什么心情。
    想必,他应该会很吃惊才对。
    李休不知道,太平教的人,留在洛邺城想要做什么。
    但他之前,在缝黄子明的尸体的时候,获知了一个秘密。
    太平教的人,在找一块藏宝图。
    也许,这和他们留在洛邺城的目的有关。
    不过,这和李休没有关系。
    眼下,陈中云已死,他只要消灭了药王帮,就没有了其他的牵挂,可以放心地离开洛邺城了。
    李休骑着马,一连赶了三天的路,方才到达翠霞山脉。
    在山脚下,有一座城池,叫高河城。
    与洛邺城相比,高河城的规模,显得比较小,只有它的三分之一左右。
    因为天色已晚,李休便没有急着去闲云山庄。
    而是牵着马,走进城里,打算先找一间客栈住下。
    等到明天,再去拜访葛正青。
    城内,人来人往,非常热闹。
    李休正在路上走着,一名道人忽然拦住了他,神色严肃地开口说道:
    “这位公子,贫道观你印堂发黑,头顶血光,这可是大凶之兆啊!”
    “要是不及时破解,恐怕将会有大祸降临啊!”
    闻言,李休仔细打量了对方一眼。
    见他身上,虽然有元力波动,但不如葛正青那么强烈,不由面露若有所思之色,随后开口说道:
    “那依道长之见,应该怎么破解才好?”
    那道人轻抚胡须,故作沉思状,如此过了片刻,方才开口说道:
    “这件事情,说难吧,并不是很难,但要说容易,也不是很容易,你运气好,刚好遇到了贫道。”
    “谁叫我宅心仁厚呢,这样吧,相逢便是缘,你只需给我二十两白银,我现在立马为你施法画符,只要将符箓带在身上,定可保你安然无恙!”
    李休身上,黑气很多,按照云清子的说法,他会被厄运缠身,经常遇到一些不好的事情。
    这道人说的前半句话,李休还是相信的。
    但只靠区区一张符纸,便可化解他的厄运,这就有点夸张了。
    很显然,这就是一个江湖骗子。
    李休本就怀疑他的本事,现在听到他这么说,不由更加确定,他就是一个假道士。
    想到这里,他当即冷笑着开口说道:
    “你要是多要点银子,我也许还会给你,但只花二十两就可以解决掉的麻烦,就不劳阁下大驾了,我自己来就行!”
    说罢,他便转身离去,走进热闹的人群里面。
    那道人见状,不由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随后冷笑着跟了上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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