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又被黑化男主养娇了

第98章 冷血大帅VS亡国皇子(7)


    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咳得言若行差点直不起腰来。
    “你、你是谁?”简行知感觉自己被醍醐灌顶一般,打消了死的念头。但他相信眼前这个侍卫绝不简单。
    “你一个梁国的小兵有什么资格说我们,你知道我们魏人将会遭遇什么?”几个老学究见简行知不跳了,立时把怒火撒到了言若行的身上,骂他没有资格。
    周围的百姓也被这些人蛊惑对言若行仇恨起来,纷纷做出要揍他的样子。
    言若行瘦弱的身子因为咳嗽有些佝偻,他一边轻喘着,一边慢慢地摘掉了自己的帽子,脱掉了自己侍卫的外衣,一袭白色的里衣,外加松散下来的墨黑的长发,在风中随风舞动,配上他那绝美的容颜,一时间让人有种恍若仙人的感觉。
    百姓中有见过言若行的,立时跪下叩首,“九皇子,这是九皇子!”
    听他这么一说,周围的人都跪下叩拜,齐声高呼,“拜见九皇子。”
    就连城墙上的简行知也急急地跑下城楼,当街跪在言若行身前,“卑职参见九皇子殿下。”
    那几个老学究更是哆嗦着伏在地上起不来。
    言若行被他们跪着围在中间,他默默地看着他们,等他们的情绪都平静下来,才弯腰把简行知扶了起来,“大家都起来吧,既然你们还认我这个九皇子,那我就再当一次这个什么都不算的皇子。”
    众人不起来,跪在地上仰着头看着他。
    言若行见他们不肯起来也不勉强,没忍住又咳了几声,“你们跪我目的是什么?是希望我带着你们重建魏国吗?整个皇族都死了,只剩下我一个人,你们认为我有什么能力能重建魏国?
    我知道你们心里害怕,怕国没了根就没了,没了护持没了依靠,但人不能总抱着过去活,总要看向未来,如果不知道明日会如何为什么不过好今天,今天不就是昨天的明天吗?看不清去路就走好眼下,总有一天你们会发现原来不过如此。
    我现在不是什么九皇子,与你们一样是一个亡了国的人,我也怕,但怕也要活着,既然要活着就要好好活,活得像个人。所以别跪我,从现在开始,没有魏国了,更没有九皇子,只有言若行!”
    言若行一边说着一边拾起地上侍卫的衣服,此时已经入秋,凉风习习,言若行只穿一件里衣已经冻得有些在发抖,他把衣服穿好,又把帽子戴上,俨然又成了梁国的一名普通侍卫。
    “苍天啊,我们的九皇子竟然沦为低贱的侍卫,你、你还不如像其他皇族那样死了,也免得给列祖列宗丢脸啊!”一个老学究怒极举着拐杖一下打在了言若行的头上,这一下打得极狠,虽然有帽子挡着但血还是顺着额角流了下来。
    流经眼角被睫毛挡了一下,变了个路线,才又顺着脸颊流下,殷红与雪白相映出一副绝色的对比,衬得言若行凄美到了极至。血顺着下颌蜿蜒地滑下,轻过一截脖子没入衣领之中。
    言若行没有擦就由着它往下流。
    老头打完自己也懵了,呆呆地看着言若行,嘴唇一个劲的抖,言若行却只是淡淡地看着他,并没有生气,“消气了吗?老人家,如果消气了就回家吧,家里的儿女都等着你们呢。记着,你一个人可以行匹夫之勇,但你不是一个人。
    所以做事前要想想你的家人,不要连累全家人为你嘴里所谓的气节送命!梁国人没你们想像的那么凶残,至少现在你们不都能安居乐业吗?父皇他们死了那是他们的选择,但我觉得活着才需要最大的勇气!”
    转回身看向简行知,眸子中似藏着万千星光,“简大人,你是我知道的为数不多的好官,希望你可以继续造福一方,言若行言尽于此!望简大人保重!”
    说完冲着所有人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转身昂首挺胸走出人群,抬眼间竟然看见叶连城的马车就停在不远处,竟然没有先出城,难道是在等他吗?深吸了一口气,走回了自己的位置。
    马车里传出叶连城的声音,“处理完了?”
    “嗯!谢谢!”言若行诚心的道了声谢。
    因为他知道,刚刚如果叶连城不许,他是不可能有机会做这么多事,说那么多话的。所以这声谢,他当得起。
    队伍又开动了,只是言若行这次跟在马车边走的时候感觉有些吃力。
    马车走到郊外没多远,言若行就咳得腰都直不起来,他为了不影响马车里的人,特意退到了队伍的后面。刚刚那番话说得太多,尤其是最开始的那一声,喊破了嗓子,勾起了他喉咙的旧伤,一阵阵难忍的痛痒让他止不住的咳嗽。
    最后硬是咳出了一口血,才算勉强止住。
    队伍休息了一盏茶的时间他才赶上队伍,坐在树林边上一阵秋风吹过冷得他打了好几个机灵,又打了好几个喷嚏。
    心里暗道一声糟糕,自己这破身体,遇到一点儿凉就会生病,以前在皇宫里生病虽然也没人真心管过他,但至少还有太监宫女给他弄点儿药吃,在这里,他只是一个侍卫,身上又没钱。
    难道还要病死在这儿不成?
    队伍又要开动了,他感觉自己像掉进了冰窖,浑身冷得直哆嗦。
    勉强站起来,可还没站直就眼前发黑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等他再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辆马车里。
    马车?此次出行只有叶连城坐马车,孔斌和迟重都骑的马,难不成自己在叶连城的马车里?抬头一看,果然,叶连城正用一双淡然的眼睛看着他。
    言若行赶紧坐起来,身上盖着的披风掉落下来。言若行赶紧把披风拾了起来,头都不敢抬,“对、对不起,我、我下次不敢了。”
    “不敢什么?不敢病了?怎么你生病还能自己控制?”叶连城斜靠在座椅里,声音慵懒,声音听起来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呃~”言若行一时语塞。
    突然嗓子一阵痒,他想忍着不咳,却怎么也忍不住,捂着嘴,又是咳得差点儿把肺子咳出来,直到咳出一口血才停下。
    擦了一下唇角的血,脸色白得近乎透明。
    叶连城看着他双唇之间抿着的那道鲜红,配上苍白的脸色,那种极度的色彩反差,竟然让他觉得美出了一种新的高度。美得让人心疼。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他伸出手用食指在他的唇间擦了一下。
    言若行被他这一下吓了一跳,惊得差点又咳了起来。
    只见叶连城食指和拇指互相捻了几下,眼睛看着指间的血渍,“看来得让华老七再给你看看,别死在军营里。”
    言若行有些意外地看着叶连城,他这是在关心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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