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倾朝野的九千岁在我怀里哭唧唧

第十八章 知我者,锦云也。


    “恩人,我可以当你的书童吗?”
    张锦云正要询问妞妞的情况,却听虎子突然问道。
    “你这么小,能帮我家少爷做什么?”张三听自己的位置被抢,顿时气哼一声。
    然而虎子并没有注意他话里的意思,只以为张锦云真的在犹豫,连忙毛遂自荐道:
    “我会的可多了!恩人我会洗衣做饭,打扫院子!不会的我也可以学!我学东西很快的恩人,恩人你就收下我吧!”
    他说着便要跪下,好像很怕恩人不答应似的。
    见他认真的小模样,张锦云心里微微动容:“可识字?”
    这一句可把虎子问住了,支支吾吾了半晌,又低着脑袋摇了摇头。
    张三在一旁默默松了口气:“你字都不识得,还想做少爷的书童?”
    “张三。”张锦云警告了他一句,后者立马又闭了嘴。
    虎子低着脑袋神情落寞地跪在地上,六七岁大的孩子,看得他心里有些异样。
    就在这时,一双修长如玉的手伸出,慢慢将跪着的虎子拉了起来。
    张锦云顺着那手看去,只见花无咎不知何时紧站在自己身边,此刻正温声劝着虎子。
    “要想做你家恩人的书童还不容易?不识字便让他教你,凡事勤快些,总学得会的。”
    一听他这话,虎子像是开了窍似的,又想跪下求张锦云,可下一秒却被花无咎阻止。
    “你家恩人不喜别人老跪着,以后便省了。”
    “......好!虎子明白的!”
    “要说是。”
    “是!”虎子脆生生的声音响起,一脸期待地看向张锦云。
    还没反应过来时已经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张锦云不禁有些烦躁,没好气地瞪了花无咎一眼。
    “若这孩子合你眼缘,大可自己收了,何必替别人做主?”
    花无咎笑得一脸无辜:“锦云不也喜欢这虎头虎脑的娃娃?我不过是猜中了你的心思,何故如此生气呢?”
    “我的心思?”张锦云微眯着眼眸,紧紧盯着他。
    顿时花无咎双手举起,笑着求饶道:“罢了罢了,是我的错。”
    “只不过......这孩子确实可怜,要不你就留在身边吧?”
    张三:“少爷......”
    虎子:“恩人!恩人求您留下我吧!我一定做牛做马报答恩人!求求恩人!求求恩人!”
    张锦云被几人吵得脑仁儿犯疼,最后只能一甩袖应了下来。
    “你还不去给你那妹妹送药?”
    ?!
    原本还处于兴奋中的虎子突然一个激灵,忙接过张三手里的碗跑向房间。
    看着那孩子跑得风风火火,脚盘却稳得很。花无咎拨弄了两下手里的佛珠,正转头便发现某人审视的目光。
    “锦云你看着我作甚?”
    “你方才为何要给那对夫妇银两?别拿瞧着可怜的话来糊弄我!”
    “哈哈哈哈......”花无咎正想解释的话被他堵在了嘴里,一时只能笑着开口:
    “知我者,锦云也。”
    张锦云:“是么?一个利用孩子留住丈夫,企图害人害己的妇人,也值得可怜?”
    “锦云。”花无咎突然凑上前,一脸正色地看向他。
    “莫非一时之错便是一生之错?”
    张锦云:“难道不是么?”
    他突然有些生气。
    什么叫一时之错?
    出言构陷自己是一时之错?还是出尔反尔是一时之错?
    亦或是如今千方百计的留在自己身边,也是一时之错不成?
    “不是的......”
    花无咎眸光变得深邃,恍然间能让人陷入其中。
    张锦云:“虽说那妇人给孩子吃观音土是为了引起丈夫的关注,企图让他为了孩子回到家中。但她一时错手,是间接害死孩子的凶手!”
    “所以你我更不能因此责怪她。”
    “你多得是歪理!”
    张锦云懒得和他争论,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他九千岁的脑子里,能有什么正义大道!
    然而就在他甩袖想走的时候,花无咎一下拉住了他的手腕,力道之大,像是扼制住了他的骨头一般。
    “你是何想法大可以告诉我,锦云,你若不说,又叫我如何学着懂你的心思?”
    张锦云挣脱不开,一时抬眸看向他,差点就被他诚恳的模样骗了。
    “好!那我倒要问问你,为何那妇人不能责怪了?她教孩子食用观音土,她起初就是想着利用孩子锁住丈夫!若这样的人你都维护,你心中坚持的道义......又何在?”
    也许是这几日反反复复被他逼得紧了,张锦云秉持的温润礼节早就被抛到脑后,此时只想着舒坦心里的闷气。
    不过在发泄完心里的火后,本该动怒的某人却一脸平静,就连拂袖而去的迹象都没有。
    张锦云胡乱发了一通气,又想起他方才说的话,当真诚恳至极。
    “我说完了。”
    他冷着脸瞥开目光,大有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意思。
    这一幕被花无咎看在眼里,不由得被气笑了。
    “锦云说得对。”
    “那妇人着实可恶!”
    “恩!方才咱们就不该给那些银两,着实亏了良心!”
    ......
    张锦云原本还等着他发火,好歹能正大光明吵一架,之后分道扬镳岂不更好。
    但结果明显不如他所想,某人非但没有反驳,反而像哄小孩一般附和着他。
    “可我有一事不解,锦云你既不喜,为何要依着我给那银两呢?”
    “我瞧那孩子可怜,不行?”
    “行的,行的。我家锦云菩萨心肠,难怪当初愿施银两给我。”
    “少扯浑......”张锦云给了他一记白眼,但突然反应过来,自己方才才说莫要用可怜一词为借口。
    “咳,我去看看那小娃娃。”
    他借着由头遁走,只留给花无咎一个匆忙的背影。
    花无咎也未再跟上前,而是侧目看向了某处的屋顶,一个黑影快速地掠走。
    哎呀呀,要被发现了。
    他勾了勾嘴角,像是等着拆礼的孩童,满眼期待。
    而这一切张锦云都被蒙在鼓里,自然也不知自己身边聚集了多少势力。
    *
    此时,苏州某处宅院。
    一个黑色身影快速掠过屋脊,在无人察觉的情况下落入了院中,恭敬地跪在一个男人面前。
    “首领!”
    “查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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