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相公是诱受

第90章


    “前朝伊始,行使的是笼盐铁政策,这是节制资本,不让民间过富,而在经济之上层加以一种限制。其下层贫穷,官府却并未注意到。而到了本朝,万明臣在先帝年间提出了租庸调制,其主要用意,是在于不让民间有穷人。租庸调制地最要精神,不仅在于轻徭薄赋,尤其是侧重在为民制产。至于上层富的,官府并不管。在开始,商业尽自由,不收税。而每一穷人,官府都设法授田,使其可以享受水准以上的生活。”
    袁曦赞赏地点点头,租庸调制倒也是在唐朝施行地经济政策。唐代注意社会下层,由国家来计划分配,而让上层的富民能自由发展。这一情形,似乎唐代人更要高明些。他可以许你过富,却不让你过穷。这更有些近似现代英美的自由经济。“如你所说,万明臣确实是一代明臣,能够体恤民间疾苦,又能够提出解决之道。”
    谭默叹了口气,“少夫人可听我说了,在最开始,商业不收税……最先提出商业收税的,也是万明臣。陛下对戗国用兵,国库空虚,这一招便大大充实了国库。如今南北通商,我们得利,他们又怎么能不大捞一笔?”
    “你猜他下一步会怎么做?”
    “消息尚未得到证实,但是我和楚讨论过,最大的利益点,应该在茶、盐,茶盐征税,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了。”
    袁曦低头沉思。租庸调制的施行时间并不长,租庸调制之所以能推行,全要靠帐籍之整顿,而帐籍制度的失败是也是租庸调制迅速崩溃的最大原因。每一项制度之推行与继续,也必待有一种与之相当地道德意志与服务忠诚之贯注,繁琐的帐籍统计与整理不能持续,是人皆感难免的人事松懈所致。其实其他制度不也是因为同一个原因崩溃?假如人人都有崇高的道德与坚定的意志,忠于职守,不贪不懈,那么多数经济制度都可以做到经久不衰。人类一直在用自己的错误考验自己的智慧,在一次次的制度创新中,无法忽视的是人性地缺失。叹了口气,袁曦无奈地拉回思绪,自己又想远了。眼下最重要的不是批判无能为力的事。租庸调制废止后,实行的是两税法。马克思说,历史是一个自然发展的过程,那是不是意味万明臣也会跟着历史的节奏行事?那自己也该如此吧……
    “少夫人?”谭默看袁曦沉默了许久,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谭叔,朝廷要征税,我们也没办法说不啊……”袁曦无奈地摇摇头,“不过你刚刚说的是漕政吧。”
    “是。之前实行的是转般法,沿河就势设仓,节级转运。水通则舟行,水浅则寓仓以待。此法实行确实改善了漕运状况,但是仍有改进的空间,我估计万明臣上任,一定会做两件事----开凿运河,造新船!”
    “又是件花钱地事,北方在打仗,南方哪里有钱开运河造船?”袁曦叹息,“不过可以想象,羊毛出在羊身上,我们要先付钱,才能有饭吃啊!”
    此河是我开,此船是我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袁曦想到这里不禁失笑。
    “万明臣什么时候走马上任?”
    “万明臣是个急性子,前日下了调令,只怕这两日就要到江淮考察了。”谭默顿了顿,“少夫人有什么想法?万明臣应该会在江陵、丹佛两处落脚,这两个地方最为富庶,一个是天下粮仓,一个是最大地转运站。他一来,肯定各方官员都要见上一见,只怕也会召集南方商会,我们要不要提前相见?”
    “提钱相见?”袁曦笑了,“好主意,他正缺钱呢!谭叔,实话告诉你,只要万明臣确实是个好官,真的一心为国家做事,那我一定会全力支持。他要开运河、造船,我带头捐钱!”
    谭默微笑道:“漕运便利,我们也能从中获利。再说,能为国出力,博取美名,何乐不为?”
    “这就对了……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万明臣万大人要做什么,我们全力配合,反正是横竖不能抗命地事,还不如做得爽快一点!”
    袁曦的话让谭默忍俊不禁,连连点头。“少夫人言之有理!”
    “万明臣应该会先到江陵,你先去江陵见他一面,该怎么说怎么做,谭叔你比我清楚。”袁曦顿了顿,怅然道,“我好像什么事都没做,只会指手画脚。”
    谭默赞赏地看着她,“能够正确地指手画脚,已经很不容易了。” 
                  第二十六章 启示X决策X故人
    袁曦是被府里下人连推带拉拽回去的。
    被饿惨了的两个宝宝哭得一个比一个大声,最后周敏看不下去了,让奶娘抱去喂,结果两个小家伙还挑食,明明饿得惨兮兮地,却宁死不屈,一手一个脑袋压下去,嘴巴张得大大的,却只是呜呜哭着,不肯吃奶。
    袁曦一进们就看到周敏和唐芙一人一个抱着来回走,小声哄着,宝宝估计是苦累了,声音小了许多,抽抽噎噎的。袁曦心虚地接过孩子,在周敏、唐芙和子妍的怒目中,抱回房里奶孩子去了。
    终于吃饱了的两个宝宝打了个饱嗝,昏昏沉沉睡过去了。
    喂饱了孩子,当娘的也要吃饭了,只不过这顿饭绝对吃得不舒服。
    果然,饭桌上气压过低,连一向温柔可亲的唐芙都沉下了脸,子妍也不站在她这边了。在外面没权势,在家里也没地位了,袁曦欲哭无泪,一口一口地扒着饭,等待训斥。
    终于,饭菜撤下了,换上饭后点心,袁曦抬眼看周敏,吓了一跳,又收回眼神。
    “曦儿,你今年十九了啊。”周敏终于开口了,“十九岁,说小不小,也是个当母亲的人了,做事情应该要有分寸。店里的事不是没你不行,这两个娃娃可离不了你这个亲妈。人心都是肉做的,更何况是当人娘亲的,你怎么忍心放着两个娃娃挨饿大哭呢!唉……我听得心都拧起来了!”
    唐芙也叹了口气,“真是可怜啊……早早地没了爹,娘又不疼……”
    子妍也抹起了眼泪,“要是大哥知道,不知该有多心疼!”
    “婆婆,二娘,子妍,我知道错了……”袁曦头低低,勇于认错。
    “知道错就好了。以后不能再犯了!”周敏哼了一声。现在她地生活重心就是两个小金孙。女人上了年纪。事业心淡薄许多。失去了两个至亲之人。现在她终于明白什么是最宝贵地。
    袁曦灰溜溜地回到房里。结果芸娘也是一张晚娘脸。袁曦长叹一声。“芸娘。我真真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饿着我家小祖宗了!”
    芸娘脸上好看了一点。“孩子都睡着了。你小声一点!”
    袁曦做了个噤声地动作。会意地点点头。走到摇篮边。
    特制地大摇篮就放在袁曦床边。两个小家伙吃饱喝足。睡得十分惬意。两颊粉嘟嘟水灵灵地。让人忍不住想掐一把。
    芸娘出去了。屋里只剩下袁曦和孩子。袁曦轻轻揉了揉两个小脑袋。叹了口气。“你们两个是不是故意折腾娘啊……我可从没见过哪家孩子像你们这般挑嘴地。娘知道错了。以后不敢饿你们了。”
    小婴儿也会做梦的啊,不知道梦到了什么,三三的小脸上表情十分生动。
    袁曦笑着把她报到怀里,轻轻捏住她挥舞的小拳头,“瞧你这模样,长大后一定跟你娘一样是个侠女!”
    袁曦眼角瞥到摇篮里一张白纸,好奇地拿起来一看。上面写着四个字----六月十六。
    什么意思?自己地生日?
    怎么会放在这里的?放在三三和七七中间?
    是谁放的?芸娘吗?不对,应该不是芸娘,她放这个做什么?不是芸娘,那就是别人了,可是芸娘是最后一个接触孩子的人,那她应该会看到这张纸条,可是她没看到,否则就会告诉自己了……
    袁曦想不明白,怎么会凭空出现一张纸条。上面还写着自己的生日?
    袁曦随手把纸条扔到一边,想说第二天再问,可是第二天醒来她就忘了这事,而那张纸条也再也没有出现过……(看上去感觉很恐怖
    )
    宝宝挨饿这件事发生之后,袁曦的自由就更有限了,这不得不让她小小怨念一下,当女人难,当母亲更难。
    按着袁曦提供地方法,楚和杨璧暗中找了家作坊进行实验。终于证实了活字印刷确实可行。
    楚和杨璧神色复杂地看了袁曦一眼。少夫人真不容易。既主内又主外,谈公事都要抱着两个孩子。
    袁曦何尝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刚刚下人来报说主事来了。她提了裙子就要走出来,结果两个小冤家齐齐睁开眼睛,哇哇大哭,袁曦不得已又走回去安抚,等静下来了,自己一转身,他们又哭了……
    袁曦咬咬牙,一手一个抱起来,终于,他们不哭了,袁曦要哭了。
    袁曦恨恨地在他们脸蛋上一人咬一口,以示报复!“
    “告诉我,你们的心理价位。”对于文心堂这种大宗玩意儿,袁曦心里还真没有个明确的价值概念。
    楚顿了顿,答道:“最高不超过八十万,我们出价七十万。”
    “文心堂如今已是垂死之际,活字印刷能够让它起死回生,但是他们已经没有资本投入改革,有这个实力和财力的,目前只有我们宋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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