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词不愧是大齐第一神医。
姜婉玉不过照着她给的方子喝了一幅,脸色看起来就比之前好多了。
青柳今日替她挑了件翠色的衣裙,衬的一张小脸又白又嫩的。
“小姐,好了。”
姜婉玉对着镜子里看了看,满意的点了点头:“那走吧。”
青柳应声,跟了上去。
刚走到门口,便碰上了花蕊。
“小姐,您又要出去?”
本来这当奴婢的,不该过问主子的事,可自从姜婉玉收了青柳,她除了管一下账,到哪都是青柳跟着。
她仿佛成了一个外人。
姜婉玉随意的应了一声:“嗯,出去逛逛,青柳跟着呢。”
“可是……”花蕊还想再说。
姜婉玉却己经领着青柳走远了。
花蕊瞧着两人的背影,咬了咬唇,一跺脚进了屋里。
“公主……”
姜婉玉没注意,不代表青柳没注意。
“怎么了?”
“您下次出门的时候,要不也带上花蕊吧。”
“嗯?”
姜婉玉转头看了她一眼:“青柳,你变了。”
她以前从来不会跟她说这些小事的。
青柳动了动嘴,道:“公主,婢子不想再失去您。”
姜婉玉离开的这些日子,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是怎么活下来的。
如今,再一次看到姜婉玉活生生的站在她面前,即便是平平淡淡的,她也愿意。
姜婉玉闻言,心头一暖,随后笑道:“放心吧,这一次,我肯定会活的好好的。”
不止会活的好好的,还要将那些在背后搞手段的通通一网打尽。
青柳见此,也没再说。
街上人声鼎沸,姜婉玉带着青柳大摇大摆的进了一家银楼。
银楼里的人不少,姜婉玉四处瞧了瞧,随后招了一名伙计过来:“这位小姐想买点什么?”
青柳站在姜婉玉身前:“找你们掌柜的。”
伙计将两人上下打量了一番,随后拧了拧眉道:“掌柜的不在,您要是不买东西,就请出去,别挡着别的客人。”
青柳一听这话,马上就要动手。
姜婉玉却伸手拉住了她:“这位小哥,我们找你们掌柜的有事,麻烦你通报一声。”说完,她从袖里拿出一块碎银子递了过去。
青柳看的心疼,她跟着姜婉玉十多年,何时见过她这般低声下气的。
“小姐……”
姜婉玉朝她摇了摇头。
伙计接过银子在手里掂了掂,马上换了脸色:“客官你稍等,我这就去叫我们掌柜的。”
姜婉玉笑了笑。
伙计这才转身离开。
“小姐,这家银楼本就是……”
“顾小姐。”青柳话没说完,便有一个声音插了进来。
姜婉玉抬头看去,说话的是一个和她年岁差不多大小的少女,可那张脸,却是极为陌生:“你是?”
对面的少女笑了笑:“顾小姐不记得我也正常,我叫柳惜雪,家父是安国侯。”
姜婉玉愰然:“原来是柳小姐。”
安国侯柳靖,上次她才参加完安国侯老太君的寿辰,没想到在这便碰上了柳家的人。
安国侯府本是安国王府,传到柳靖这一代的时候,己经是安国侯了。
加了这柳靖又不得眼,虽看着是侯府,但实际上与别的王公贵族还是相差甚远。
是以,柳惜雪也不像别的侯府那般称为郡主,而是称柳小姐。
柳惜雪点头,屈膝道:“上次的事,还要多谢顾小姐仗义执言,我们侯府才免于责难。”
上次的事?
姜婉玉怎么越听越懵。
她与柳家好像也只有安国侯老太君生辰的时候,才有过交集。
这柳惜雪口中的上一次又是什么时候?
“恕琳琅不懂,不知柳小姐说的事,是什么事?”
柳惜雪闻言,看了她一眼,忙道:“上次摄政王在府上遇刺,父亲到最后却什么都没查出来,本以为摄政王会责难,最后,他却什么都没说,难道这中间不是顾小姐替府上美言了吗?”
姜婉玉想起来了,上次青柳在安国侯府行刺晏洹,她为了救青柳,挡在了晏洹面前。
后来,又怕被晏洹看出破绽,便装晕,只是没想到,装晕会真睡过去了。
只是柳惜雪口中的美言,却不曾做过。
姜婉玉正想说不是,可瞟到旁边的青柳,又改了话锋:“不过几句话的事情,柳小姐不必放在心上。”
柳惜雪闻言,一副‘我就知道是这样的’眼神:“于顾小姐来说是几句话,可于柳家来说,却是大恩。”
姜婉玉尴尬的笑了笑,只得转了话题:“柳小姐来这里是挑首饰?”
柳惜雪闻言,再瞧瞧姜婉玉身上。
她知道顾家小门小户,可姜婉玉这也太寒酸了:“顾小姐看中了什么?惜雪替你买下了,就当是聊表心意。”
姜婉玉没成想她一句话,柳惜雪会想这么多,忙道:“不用了,我就是进来看看。”
可柳惜雪显然不这以认为,她大手一挥,就给姜婉玉添了一套头面。
虽不是特别贵重,但也是她的一片心意:“今日出门带的银两不多,这些顾小姐先收着。”
姜婉玉给青柳使了个眼神,青柳赶紧就将东西收了起来:“婢子替我家小姐谢过柳小姐。”
柳惜雪见她收了,又才道:“今日府上还有些事情,我就先走了,改日再亲自登门道谢。”
姜婉玉应声,便见柳惜雪头也不回的出了银楼。
柳惜雪刚走,那头伙计便领着掌柜出来了:“掌柜的,就是这位小姐找你。”
那掌柜的三十来岁,长的肥头大耳,看着姜婉玉拧了拧眉:“这位小姐是?”
“掌柜的可否借一步说话。”
那掌柜的见二人穿着一般,可气质却与常见的大家闺秀不同,犹豫了一瞬之后,便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小姐这边请。”
姜婉玉先一步往里走。
进了里间,掌柜的还没说话,青柳就先掏出一个小玉牌递了过去。
掌柜的一见玉牌,便瞪大了双眼,仔仔细细看了一遍之后,才抬头问道:“不知二位这玉牌从何而来?”
“你别管这玉牌从何而来,只要知道见玉牌如见东家便是。”
掌柜的闻言冷哼一声,将手中的玉牌藏于袖中:“我不知道什么东家不东家,这祥丰银楼我就是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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