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的虐夫日常

第259章 为你走火入魔


    过了一会,外面的一个侍女脚步轻轻的进了屋,在云子晴的耳边小声开口道:“公主殿下,殷雷说离开之前还想见你一面。”
    云子晴将怀里的孩子放在乳娘的怀里,慢条斯理的站起身,淡淡的自语道:“好啊,叫他在偏殿等我,正好本公主也有些话想要问他。”
    “还有什么话要问?由为夫代传可否?”
    水立北不知道什么时候倚着门框,下巴微收,眼神玩味的盯着她看。
    云子晴微微一笑,挥了挥手叫侍女下去,接着开口道:“我倒是忘了,咱们府中还有一个醋缸呢。怎么?刚刚见我放了殷雷一马,醋缸又翻了吗?”
    水立北直起身,抱着手臂往前走,右手不不太自然的半捏成拳抵在下巴上,轻轻的咳嗽了一声,接着将视线投向别处开口道:“我只是要提醒公主殿下,之前我们曾放过范磊一马,现在又放过殷雷一马,但是要记住,我们是吃皇粮的,不是来放马的。”
    云子晴噗的一声笑了出来,接着迅速掩唇止住笑声,弯着眉眼道:“好啦,别醋了,你不是也知道这件事不太对劲么,跟我一起去见他还不行吗?”
    说完便旁若无人的拉起了水立北的手一起去了偏殿。
    殷雷已经重新换了衣服,刚才那副狼狈相早已不见,正襟危坐的样子看起来只觉得好笑。云子晴进了屋他赶忙起身,嘴里小声的嘟嗉:“公,公主殿下。”
    见水立北也在身后,殷雷微微低头,投下的阴影刚好将脸部遮住,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过了一会他才赌气似的开口:“我只想跟公主殿下说话,旁人能否先出去?”
    云子晴坐了下来,一边细细的搓着指节一边答道:“这里没有旁人,跟我说与跟我夫君说没什么两样。殷将军,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在这个世界上,我一向不介意别人误解我,诋毁我,甚至辱骂我,可若是有人这样对我夫君,那便是我最大的敌人。”
    云子晴紧紧盯着殷雷的眼睛,继续道:“我来见你,不过是看在为国捐躯的殷老将军的份上,而且你虽然跋扈却也忠心,否则,单凭你之前口出狂言,就已经是万死之罪了。我的时间有限,不想说的话就赶紧离开吧。”
    说完便起身作势要走,殷雷下意识的伸手阻止:“公主殿下等等!”
    云子晴停住脚步,慢慢转身,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殷雷仿佛不敢与她直视,握住拳低低的开口:“我,我是想谢谢公主殿下。那金铰锏,是我祖父的功勋,若是败在我手里,我就太对不起我们殷家的列祖列宗了。”
    云子晴摇头:“这大可不必,那东西我丝毫不感兴趣,将来若是惊弦想要,我叫皇兄再打造一个更好的便是,你若是只想说这个就算了吧。
    “不,不是,还有别的事。”殷雷期期艾艾的开口,竟像是有些羞怯。“其实,我不是故意来破坏你们的,我只是,只是听别人说,说他的对你不好,又亲眼看看到那样的画面,所以才......总之,对不起。”
    云子晴静默了两秒,接着慢慢回到原处坐了下来,眉眼比刚才更冷,语气清晰缓慢的开口:“你刚才说,是听别人告诉你北北对我不好,那这个别人,是谁?”
    殷雷愣愣的,眼神在眼前的一对璧人身上流转,男人抱着手臂站在女人的身侧,两人的眉眼神情竟说不出的相似,组合在一起就像是严丝合缝的圆周,找不到任何一个突破口可以介入。
    他突然感觉心没由来的一痛,就算是再想骗自己,也过不了心里那一关了。
    “是,是曾经的北漠第一才女,南月歌。她告诉我说,你们在一起根本就不幸福,不过都是装出来的,还带我去青楼看见了墨,墨王和公主殿下,我信以为真,所以才有了今天这些事。”
    云子晴原本正在慢悠悠的喝茶,听见南月歌三个字,心头却莫名其妙的恶心了一下,茶也喝不下去了,只能把手轻轻放下,与水立北对视了一眼,接着漫不经心的开口:“说起来,南月歌还未婚嫁吧,这么多年,也不知道是在等谁呢。”
    分明是淡而又淡的语气,却让人听出一股冰寒阴冷的意味。
    仿佛是终于识时务了一般,殷雷抱拳开口道:“公主殿下,臣要说的话已经说完了,臣告退。”说完竟也不等回答便径自离开了。
    云子晴看着他惶急的背影哼了一声道:“跑的倒快。”
    水立北漆黑的眼珠在框里转了一圈,压低了嗓子咳嗽了一声,接着一本正经的开口道:“前厅还在吃席,我去应酬。”
    “等一下。”脚还未迈开步子就被拦住了。
    云子晴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慢条斯理的说道:“急什么。说起来,南月歌曾经与墨王殿下有过婚约吧,结果曾经万中无一的大太子被我拐到手里,不知道是不是要把她气死了。”
    水立北思考了一会,眉眼十分认真的问道:“南月歌是谁?”
    云子晴:“......”这男人的话让她心中升起来的那点点别扭,还没生成高楼便哗啦一下塌了。虽是面上不显,嘴角眉梢却是不自觉的翘起来,让人想忽略都难。
    水立北继续说道:“对了子晴,南楚那边送去和亲的人选已经定了,但是还缺几个媵妾,你那有好的人选吗?如果没有的话,就选刚刚说的那个南月歌吧,没有别的事,我可以去前厅了吗?”
    云子晴:“......可以。”
    水立北迈着雍容的步子离开,云子晴的位置刚好能看到他的侧脸一闪而过,挺翘的鼻尖像一个三角,精妙的点缀在脸上,与两片薄唇和细长的凤目完美的勾勒出一幅黑白的油彩,而画中走出来的魔君本该绝情断欲,嘴角却偏偏有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像是沾染了俗世的尘埃,有着恰到好处的烟火气,让人心甘情愿的巴望着沉沦其中。
    到底是什么时候,这男人能够如此轻易的掌握着自己的情绪,甚至比她自己更明白她想要的,想听到的是什么呢?
    云子晴想了许久,突然发现,原来爱一个人,从来都是把自己排在那人的后面,关注那个人的喜怒哀乐,比自己的喜怒哀乐还要重要。自己对水立北,亦是如此。
    世子的周岁宴过去,接下来便是忙着任长风与顾秋菊的婚事。
    没错,云子晴收了秋菊为义妹,赐姓顾,后来云子晴也才知道,之所以秋菊从小就来照顾她,是因为他本就是先皇与宫女所生之女,而秋菊之所以一直对她不离不弃,一是因为云子晴待她极好,另外一个原因便是这个。
    不过对于这个消息,任长风并没有过多的开心,因为这样一来,两个人的差距就更大了,水立北为了中和两个人的关系,又拐着弯的拜托云子晴求皇帝给任长风升了官职,升任步兵统领,官居二品,终于算得上是门当户对。
    大婚那日,云子晴给秋菊备足了嫁妆,礼单厚厚的一沓,光是唱读便费了好些功夫,送进来的嫁妆也不必说,都是体体面面的十里红妆。
    婚礼十分的妥帖的完成,云子晴亲眼看着任长风与秋菊各自拉着红绸的一头,缓慢坚定的走进备好的洞房内,总算是了了心中的一件大事。
    后面热闹喧嚣的酒席她没有参与,一是因为她身份尊贵,杵在那里怕参加喜宴的众人放不开。二是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没有办。除了秋菊之外,她还要再送一个十分重要的人出门。
    水立北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她身边,附在耳侧轻轻的开口:“前往南楚和亲的队伍已经整顿好,随时都可以出发了。”
    云子晴微微点头,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和亲的郡主一身盛装的坐在软轿内,按常理,随行的媵妾也可坐轿,然而这其中的一人却并未按规矩坐轿,而是与将士们一起步行。
    云子晴也坐在轿中,这仙品长公主出行的仪仗看起来竟并未比和亲队伍差多少,三里之内的行人纷纷退避,直接空出了一条道路。
    畅通无阻的往前行进,北漠送行的军官已经在前方跪地迎候了。
    轿辇慢慢停了下来,云子晴踩着早已备下的台阶拾阶而下,几个侍女跟在身后扶起宽大的裙裾,高贵端庄的模样早已跟曾经胸无点墨的草包公主判若两人。
    “末将参见长公主,长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吧,本公主想跟南姑娘说几句话,还请将军通融。”
    “公主说的哪里话,末将这就去叫人。”
    军官极为殷勤,就在那么等待的半分钟里,也叫人拿了凳子伺候云子晴坐下。
    人很快就来了,见到云子晴后,南月歌的眼神里一下流露出愤恨不已的神情,但还是咬着下唇,艰难又无奈的开口请安:“见过长公主殿下。”
    云子晴使了使眼色,周围伺候的人纷纷散在远处等待。
    “好久不见了啊月歌,如今本公主已是妇人了,你却还云英待嫁,真让人羡慕的紧啊。”
    南月歌冷笑一声:“公主何必出言挖苦,我能有今天,还不是都拜公主所赐。此去南楚,虽为媵妾,但前途如何也未可知,不管怎样,月歌都绝对不会忘记公主的大恩。”
    南月歌咬字十分用力,任谁都听得出这话背后的意思。
    云子晴浑不在意,继续笑道:“呵,也难为你如此知恩图报,不日便是你的新婚之夜,本公主正好还要送你一份其他的大礼,来人,拿上来吧。”。
    话音刚落,身侧便有侍卫端着一个精致的方盒走了出来。云子晴伸出纤细的玉指,指节一别,盒子便打开了,里面整齐码放着一盒盒的膏药。
    伸手取出一颗丸药捏在指尖端详,又撇见南月歌神情紧张起来,云子晴再次假装解释一样的开口:“这东西,叫息肌丸,塞到女人肚脐里融化到体内,会使人肌肤胜雪,双眸含情,是秦楼楚馆中名妓所用的,价格不菲呢。”
    南月歌表情犹疑,似乎有些不解。
    云子晴将药丸好好的装回去,只觉得十分好笑:“你不相信?呵,事到如今,你觉得你还有什么地方值得本公主欺骗的吗?不过话又说回来,好看的玫瑰必然带刺儿,这息肌丸虽好,其中却含有一味麝香,这麝香是何功效,我不必多解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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